296 世外桃源③屠杀
“蓝色的眼睛？”
蔚依澜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蓝色眼睛的人并不多，蔚依澜这一生也就知道三个人有这样的眼睛。
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蔚鸣霜，还有一个就是她那个早就长眠于土的娘亲：蔚羽霜。
“敢问……上仙这位故人因何种原因要去违逆天道？”
蔚依澜迟疑的问，她并不确定执笔仙说的人会不会是她娘亲。
“因为一个诅咒，那需要她全族人的姓名来洗清，她不愿意这么做，于是在她族人被杀光的那个夜里，她回到过去，扭转了已经发生的历史。”
“后来……因为这段历史没有被完全改变，她也遭到了反噬，在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执笔仙说完话，略微好奇的目光又放到了蔚依澜的脸上。
她上下扫了一圈蔚依澜的脸后，似乎又研究起了蔚依澜的眼睛，还有她周围飘荡的灵力。
“你也是鲛人？”
她有些诧异，方才只是因为那双眼睛而觉得怀疑，可现在她好像越来越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姑娘的身份。
“是。上仙竟然能轻易感知她人灵力，功力深厚，晚辈佩服。”蔚依澜也毫不犹豫的大方的承认了，也许她能从执笔仙这里知道一些关于她娘亲的事。
“呵……这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世外桃源已经很久没来过客人，你居然能突破重兵把守来到这里？”
执笔仙怀疑的语气反问。
“确切地说，我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我是从……记忆之门进来的。”
“什么？记忆之门？”
听到记忆之门这几个字，执笔仙大惊失色，眼神有震撼也有不可思议。
“时间河的记忆之门？”
执笔仙一边说，一边脚步不稳的从台阶上走到蔚依澜的面前，用更加仔细的目光打量眼前这个晚辈。
“是你打开的时间河？”
时间河并非一般的法术，能够打开时间河大门的人都有不凡的功力，穿梭于各个记忆之门之间也会消耗打量的灵力。
准确来说，越是久远的历史就越会消耗灵力。
“不算是我……时间河的大门一直都没有关上，我只是借力打力，吃了便宜。”蔚依澜说。
“那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执笔仙看着她灵动又充盈的双眼，纯白的眼眸泛着隐隐的光。
“好姑娘……这眼睛跟你娘亲简直一模一样嘛！”
执笔仙那纯白的脸上忽然绽放出惋惜的笑意，与刚才的冷漠完全不同，她看着蔚依澜，不知是否是在通过眼前这个晚辈怀念着从前的挚友。
“上仙认识她？？”
没想到被她猜中了……她娘亲居然在有一个神仙挚友在世外桃源当差，这些事情娘亲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
“当然……蔚羽霜的命运录是我亲自一笔一划写上去的，那些时日我天天流泪，卷轴湿透了好十几次，毛笔都不用沾水。”
“一别数年，没想到你都出落得这么大了……”
一阵嘘寒问暖后，执笔仙才将换题转移到了正经事上。
“这儿是后院，背靠天山，我平日就在这里度日，不要嫌弃。”
执笔仙带着蔚依澜在亭子里坐下，这亭子周围都是雪白色的，寒气飘飘，蔚依澜见了都凉意横生，不敢想象这位上仙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上亿年。
“多谢上仙款待……我此次冒着危险来这儿，其实只是个意外，但没想到上仙识得我娘亲，上仙不觉得叨扰的话，能给我讲讲我娘亲的事吗？”
蔚依澜诚挚的看向那位满身雪白的上仙，神色可怜，她自幼丧母，只知道自己娘亲的死跟父亲有关系，可是剩余的事儿，连蓬莱海藏书阁里都没有记载，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自然是不叨扰，也算是有个人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
执笔仙满目悲伤，想起蔚羽霜，她总是觉得遗憾。
“其实……从前那位司命仙君就说过，占星上来看，鲛人族本来在你娘亲那一代就已经快要结束了，因为诅咒，鲛人族的继承人大多死于非命，原本我以为你也会……”
“但现在看来，你娘亲真的通过时间河改变了一部分历史，而没有被改变的那一部分也接连收到影响，这些负面的影响最终走回有你娘亲来承受。”
执笔仙满脸惋惜，当年蔚羽霜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说白一些，其实改变历史之后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蔚羽霜一个人，许多人因为这个举动也多活了很多年。
“为了我才这样做的……那那个诅咒是什么？为什么鲛人族历代的史书都没有具体详细的记载，这难道是鲛人族历史的禁忌吗？”
蔚依澜以前就在藏书阁里翻看过历代鲛人领主的历史记录书册，虽然每一本上都少有提及“诅咒”这件事情，但她一旦想要详细的知道些什么，那些线索总是会断掉。
执笔仙思索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也不算只是为了你，当年她改变历史、辅助一个人类建立了大陆南边的国度，那些人也是她要改变历史的理由。”
蔚依澜一脸惊讶：“南国的百姓吗？这件事竟然也跟他们有关系？”
只见执笔仙点点头，神色微妙：“鲛人族的诅咒……其实并非一种简单的术法，也许你娘亲并没有跟你提及过鲛人族灵力的来源。”
这有关于鲛人族久远的历史并没有被写在史书上，蔚依澜很清楚这一点，这一定是一个所有人知道后都会惊掉下巴的秘密。
“如今鲛人族人丁稀少，上仙直说便可。”蔚依澜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执笔仙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眨眼功夫后，还是将这个秘密缓缓道来。
“鲛人族在远古时代原本是没有灵力的，而那时天地灵气汇聚，所有的人类都能熟练使用灵力术法，甚至懂兽语，还能与风雨说话。”
“鲛人族虽是不懂灵术的异类，但从未被那些人特殊对待。可你娘亲却说，她用灵力在海水中追溯上万年前的影像时，却惊讶的发现这片大陆曾发生过一次骇人听闻的屠杀。”
蔚依澜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蓝色眼睛的人并不多，蔚依澜这一生也就知道三个人有这样的眼睛。
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蔚鸣霜，还有一个就是她那个早就长眠于土的娘亲：蔚羽霜。
“敢问……上仙这位故人因何种原因要去违逆天道？”
蔚依澜迟疑的问，她并不确定执笔仙说的人会不会是她娘亲。
“因为一个诅咒，那需要她全族人的姓名来洗清，她不愿意这么做，于是在她族人被杀光的那个夜里，她回到过去，扭转了已经发生的历史。”
“后来……因为这段历史没有被完全改变，她也遭到了反噬，在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执笔仙说完话，略微好奇的目光又放到了蔚依澜的脸上。
她上下扫了一圈蔚依澜的脸后，似乎又研究起了蔚依澜的眼睛，还有她周围飘荡的灵力。
“你也是鲛人？”
她有些诧异，方才只是因为那双眼睛而觉得怀疑，可现在她好像越来越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姑娘的身份。
“是。上仙竟然能轻易感知她人灵力，功力深厚，晚辈佩服。”蔚依澜也毫不犹豫的大方的承认了，也许她能从执笔仙这里知道一些关于她娘亲的事。
“呵……这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世外桃源已经很久没来过客人，你居然能突破重兵把守来到这里？”
执笔仙怀疑的语气反问。
“确切地说，我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我是从……记忆之门进来的。”
“什么？记忆之门？”
听到记忆之门这几个字，执笔仙大惊失色，眼神有震撼也有不可思议。
“时间河的记忆之门？”
执笔仙一边说，一边脚步不稳的从台阶上走到蔚依澜的面前，用更加仔细的目光打量眼前这个晚辈。
“是你打开的时间河？”
时间河并非一般的法术，能够打开时间河大门的人都有不凡的功力，穿梭于各个记忆之门之间也会消耗打量的灵力。
准确来说，越是久远的历史就越会消耗灵力。
“不算是我……时间河的大门一直都没有关上，我只是借力打力，吃了便宜。”蔚依澜说。
“那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执笔仙看着她灵动又充盈的双眼，纯白的眼眸泛着隐隐的光。
“好姑娘……这眼睛跟你娘亲简直一模一样嘛！”
执笔仙那纯白的脸上忽然绽放出惋惜的笑意，与刚才的冷漠完全不同，她看着蔚依澜，不知是否是在通过眼前这个晚辈怀念着从前的挚友。
“上仙认识她？？”
没想到被她猜中了……她娘亲居然在有一个神仙挚友在世外桃源当差，这些事情娘亲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
“当然……蔚羽霜的命运录是我亲自一笔一划写上去的，那些时日我天天流泪，卷轴湿透了好十几次，毛笔都不用沾水。”
“一别数年，没想到你都出落得这么大了……”
一阵嘘寒问暖后，执笔仙才将换题转移到了正经事上。
“这儿是后院，背靠天山，我平日就在这里度日，不要嫌弃。”
执笔仙带着蔚依澜在亭子里坐下，这亭子周围都是雪白色的，寒气飘飘，蔚依澜见了都凉意横生，不敢想象这位上仙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上亿年。
“多谢上仙款待……我此次冒着危险来这儿，其实只是个意外，但没想到上仙识得我娘亲，上仙不觉得叨扰的话，能给我讲讲我娘亲的事吗？”
蔚依澜诚挚的看向那位满身雪白的上仙，神色可怜，她自幼丧母，只知道自己娘亲的死跟父亲有关系，可是剩余的事儿，连蓬莱海藏书阁里都没有记载，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自然是不叨扰，也算是有个人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
执笔仙满目悲伤，想起蔚羽霜，她总是觉得遗憾。
“其实……从前那位司命仙君就说过，占星上来看，鲛人族本来在你娘亲那一代就已经快要结束了，因为诅咒，鲛人族的继承人大多死于非命，原本我以为你也会……”
“但现在看来，你娘亲真的通过时间河改变了一部分历史，而没有被改变的那一部分也接连收到影响，这些负面的影响最终走回有你娘亲来承受。”
执笔仙满脸惋惜，当年蔚羽霜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说白一些，其实改变历史之后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蔚羽霜一个人，许多人因为这个举动也多活了很多年。
“为了我才这样做的……那那个诅咒是什么？为什么鲛人族历代的史书都没有具体详细的记载，这难道是鲛人族历史的禁忌吗？”
蔚依澜以前就在藏书阁里翻看过历代鲛人领主的历史记录书册，虽然每一本上都少有提及“诅咒”这件事情，但她一旦想要详细的知道些什么，那些线索总是会断掉。
执笔仙思索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也不算只是为了你，当年她改变历史、辅助一个人类建立了大陆南边的国度，那些人也是她要改变历史的理由。”
蔚依澜一脸惊讶：“南国的百姓吗？这件事竟然也跟他们有关系？”
只见执笔仙点点头，神色微妙：“鲛人族的诅咒……其实并非一种简单的术法，也许你娘亲并没有跟你提及过鲛人族灵力的来源。”
这有关于鲛人族久远的历史并没有被写在史书上，蔚依澜很清楚这一点，这一定是一个所有人知道后都会惊掉下巴的秘密。
“如今鲛人族人丁稀少，上仙直说便可。”蔚依澜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执笔仙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眨眼功夫后，还是将这个秘密缓缓道来。
“鲛人族在远古时代原本是没有灵力的，而那时天地灵气汇聚，所有的人类都能熟练使用灵力术法，甚至懂兽语，还能与风雨说话。”
“鲛人族虽是不懂灵术的异类，但从未被那些人特殊对待。可你娘亲却说，她用灵力在海水中追溯上万年前的影像时，却惊讶的发现这片大陆曾发生过一次骇人听闻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