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褚陵大婚
洛阳澄见争不过褚陵，索性一抬腿坐到床上赶人:“在下要休息了，王爷请回。”
“你要在此处休息？是不是本王走后又要刘三找两名清倌来伺候你。”
“王爷多想了，在下只是想在此处看看夜景休息一晚而已。”洛阳澄本想用话激他，但转念一想，把人惹炸毛了也不过徒增些争执而已。
挑开窗帘，只见河面上华灯初上，粼粼波光在水面跳跃，画舫上舞娘正跳得欢快，歌姬清越的歌声一阵阵传来。
洛阳澄本不喜这等热闹，但自从父母遇害，洛家变成废墟后，他孤零零一个人，漂泊无依，这才发现自己竟没了容身之处。
好在甫一进京，褚遂就给徐道客安排了地方开设学堂，洛阳澄无事也去帮忙。
徐道客本无家室，亲族也早已凋零，倒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洛阳澄不一样，以往和父母高堂欢聚一团共度佳节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做不到了无牵挂。
还有明日，也要想办法进宫向褚遂请安，也好找个空子去看看洛阳清。
褚陵见他面色复杂，知他是想到了伤心事，叹了口气，安慰道:“阿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本王永远陪着你。”
“呵呵……”洛阳澄冷笑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也请王爷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他似是不经意说了这一句，男人听来，只觉五雷轰顶。
他知道，洛阳澄又将他从他的心房赶了出来，又将那颗受伤的心彻底关上了。
过去，他用尽柔情，好不容易才将它打开，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他为他付出那么多，就换来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罢罢罢”。男人胸腔剧痛，双目通红，却是气极反笑。
“左右不过都是本王一厢情愿，一切都是本王逼迫你的。”
“以后本王不会再找你，还望大人善自珍重。”
说罢，男人捂着那颗受伤的心脏转身离去。
洛阳澄看着男人伤心离去的背影，身子挪了挪，终究忍着没有起身。
褚陵摸了摸皮下活跃起来的蛊虫，只要一用情，便会剧痛难忍，往常褚陵都会用内力把它压制下去，可今日，男人突然不想了，就这样疼着也挺好的。他们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自从转移蛊虫后，他曾无数次暗下决心要与他一刀两断，从此，至少在找到解除蛊虫的办法之前绝不再招惹他，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
没想到，一向自制力很强的他也会如此狼狈，一次次在洛阳澄面前遍体鳞伤。
也怪他贱，好在，洛阳澄替他做了选择。
那日南风馆回府后，褚陵一连数日把自己锁在书房。
直到正月初八那日，才迫不得已出现在宾客面前。
……
男人出现前，王府已经高朋满座，门口也被爱看热闹的百姓和还没入席的宾客围得水泄不通。
洛阳澄来得最迟，他本想告病不去，但一想到，他和褚陵面上虽是政敌，但这面子功夫还是要顾忌的，便打消了缺席的念头。
但山盟海誓的爱人另娶他人，实在刺眼得狠，因此，少年硬生生捱到酉时一刻才往摄政王府那边去。
可没想到，今日的新郎比他更不着急，直到，酉时三刻才露面。
收拾整齐的男人更加俊美无筹，摄政王大婚，朝中大臣都来了，说得出名字的，说不出名字的都送上贺礼，带着家眷前来捧场。
大喜的日子，来者是客，往常高不可攀的摄政王府，俨然成了京中命妇大臣社交的好场合。
按照大楚的习俗，迎娶侧妃本是早上摆席的，只有正妃才能在晚上进府。
可顺帝考虑到，这是褚陵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便让礼部完全以正妃之礼才操办婚事。
褚陵出来不久后，新娘子便到了，礼部官员操着悠长的声音，用高昂的语调执礼。
“有请新人进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洛阳澄麻木的站在一旁观礼，大红色的喜服映在眼中格外鲜红刺目，就像那日他在战场上流的鲜血。
回过神来时，褚陵已经将新娘子的盖头掀开。
明眸皓齿，似灼灼桃花，鲜艳明媚，在场官员纷纷感叹:这美女配英雄，实在羡煞旁人。
京城人人皆知，侧妃木樨，不仅姿容绝代，且身份尊贵，由皇宫出嫁，长长的送亲队伍带着几十台嫁妆，何止十里红妆。
也有不少自视清高的贵女对此很是鄙夷。堂堂摄政王焉能去个宫女为侧妃。
还有，王府一旦有了侧妃，焉能没有正妃，这正妃之位，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因此，今日在宴席上，各大家族女儿浓妆艳抹，对正妃之位趋之若鹜。
更有想借女儿上位者，一个劲儿把自家女儿往前推。
褚陵本就出来得迟，又早早进了洞房，倒让不少人的心思落了空。
褚陵和木樨刚被喜娘拥着送入洞房，顺帝和楚凤栖便来了，管事的赶紧向褚陵汇报，让他出来陪客。
这倒是很好的给了男人脱身的借口。
……
“微臣参见圣上，请圣上入席。”
顺帝端着酒杯向他庆贺:“皇叔，朕听闻民间有言，这人生有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皇叔自出生起便是皇亲贵胄，贵不可言，唯有这洞房花烛迟迟没有享受过，时至今日，才算是圆满了。”
喝了杯喜酒，便借口政务繁忙匆匆离去，临走前吩咐皇后楚凤栖。
“皇后，今日是皇叔大喜之日，又是你嫁义妹，你便在此处多待片刻，代替朕与在场诸位公卿大人同乐，不用急着回宫。”
“是，臣妾谢皇上。”楚凤栖稍稍行礼，面上却并无喜色，只是敷衍着笑了一下。
酒席上，还有一人也在买醉，淮南王——褚奚。
他虽神色如常，但隐隐约约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偶尔还用的眼神看了正在被人围着灌酒的男人几眼，似乎并不为他喜结连理而高兴。
洛阳澄心下一咯噔，似乎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他拍了拍胸脯，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左右百无聊赖，索性离了席到院子里吹风，只见皇后楚凤栖遣开众人，跑到后院，今日所有丫鬟仆从都在前厅帮忙，后院倒是安静。
楚凤栖跑来干嘛，不多时，身着大红喜服的男人也跑了出来。
楚凤栖一看到他便上前将人抱住。
哭泣到:“王爷，你娶他是为了气我吗？”
褚陵不动声色将她推开语气如常道:“皇后多虑了，为何会作此想法”
“那么多京城贵女你不娶，偏要娶本宫的宫女，不是报复本宫当初抛弃你是为了什么。褚陵，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你要在此处休息？是不是本王走后又要刘三找两名清倌来伺候你。”
“王爷多想了，在下只是想在此处看看夜景休息一晚而已。”洛阳澄本想用话激他，但转念一想，把人惹炸毛了也不过徒增些争执而已。
挑开窗帘，只见河面上华灯初上，粼粼波光在水面跳跃，画舫上舞娘正跳得欢快，歌姬清越的歌声一阵阵传来。
洛阳澄本不喜这等热闹，但自从父母遇害，洛家变成废墟后，他孤零零一个人，漂泊无依，这才发现自己竟没了容身之处。
好在甫一进京，褚遂就给徐道客安排了地方开设学堂，洛阳澄无事也去帮忙。
徐道客本无家室，亲族也早已凋零，倒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洛阳澄不一样，以往和父母高堂欢聚一团共度佳节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做不到了无牵挂。
还有明日，也要想办法进宫向褚遂请安，也好找个空子去看看洛阳清。
褚陵见他面色复杂，知他是想到了伤心事，叹了口气，安慰道:“阿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本王永远陪着你。”
“呵呵……”洛阳澄冷笑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也请王爷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他似是不经意说了这一句，男人听来，只觉五雷轰顶。
他知道，洛阳澄又将他从他的心房赶了出来，又将那颗受伤的心彻底关上了。
过去，他用尽柔情，好不容易才将它打开，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他为他付出那么多，就换来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罢罢罢”。男人胸腔剧痛，双目通红，却是气极反笑。
“左右不过都是本王一厢情愿，一切都是本王逼迫你的。”
“以后本王不会再找你，还望大人善自珍重。”
说罢，男人捂着那颗受伤的心脏转身离去。
洛阳澄看着男人伤心离去的背影，身子挪了挪，终究忍着没有起身。
褚陵摸了摸皮下活跃起来的蛊虫，只要一用情，便会剧痛难忍，往常褚陵都会用内力把它压制下去，可今日，男人突然不想了，就这样疼着也挺好的。他们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自从转移蛊虫后，他曾无数次暗下决心要与他一刀两断，从此，至少在找到解除蛊虫的办法之前绝不再招惹他，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
没想到，一向自制力很强的他也会如此狼狈，一次次在洛阳澄面前遍体鳞伤。
也怪他贱，好在，洛阳澄替他做了选择。
那日南风馆回府后，褚陵一连数日把自己锁在书房。
直到正月初八那日，才迫不得已出现在宾客面前。
……
男人出现前，王府已经高朋满座，门口也被爱看热闹的百姓和还没入席的宾客围得水泄不通。
洛阳澄来得最迟，他本想告病不去，但一想到，他和褚陵面上虽是政敌，但这面子功夫还是要顾忌的，便打消了缺席的念头。
但山盟海誓的爱人另娶他人，实在刺眼得狠，因此，少年硬生生捱到酉时一刻才往摄政王府那边去。
可没想到，今日的新郎比他更不着急，直到，酉时三刻才露面。
收拾整齐的男人更加俊美无筹，摄政王大婚，朝中大臣都来了，说得出名字的，说不出名字的都送上贺礼，带着家眷前来捧场。
大喜的日子，来者是客，往常高不可攀的摄政王府，俨然成了京中命妇大臣社交的好场合。
按照大楚的习俗，迎娶侧妃本是早上摆席的，只有正妃才能在晚上进府。
可顺帝考虑到，这是褚陵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便让礼部完全以正妃之礼才操办婚事。
褚陵出来不久后，新娘子便到了，礼部官员操着悠长的声音，用高昂的语调执礼。
“有请新人进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洛阳澄麻木的站在一旁观礼，大红色的喜服映在眼中格外鲜红刺目，就像那日他在战场上流的鲜血。
回过神来时，褚陵已经将新娘子的盖头掀开。
明眸皓齿，似灼灼桃花，鲜艳明媚，在场官员纷纷感叹:这美女配英雄，实在羡煞旁人。
京城人人皆知，侧妃木樨，不仅姿容绝代，且身份尊贵，由皇宫出嫁，长长的送亲队伍带着几十台嫁妆，何止十里红妆。
也有不少自视清高的贵女对此很是鄙夷。堂堂摄政王焉能去个宫女为侧妃。
还有，王府一旦有了侧妃，焉能没有正妃，这正妃之位，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因此，今日在宴席上，各大家族女儿浓妆艳抹，对正妃之位趋之若鹜。
更有想借女儿上位者，一个劲儿把自家女儿往前推。
褚陵本就出来得迟，又早早进了洞房，倒让不少人的心思落了空。
褚陵和木樨刚被喜娘拥着送入洞房，顺帝和楚凤栖便来了，管事的赶紧向褚陵汇报，让他出来陪客。
这倒是很好的给了男人脱身的借口。
……
“微臣参见圣上，请圣上入席。”
顺帝端着酒杯向他庆贺:“皇叔，朕听闻民间有言，这人生有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皇叔自出生起便是皇亲贵胄，贵不可言，唯有这洞房花烛迟迟没有享受过，时至今日，才算是圆满了。”
喝了杯喜酒，便借口政务繁忙匆匆离去，临走前吩咐皇后楚凤栖。
“皇后，今日是皇叔大喜之日，又是你嫁义妹，你便在此处多待片刻，代替朕与在场诸位公卿大人同乐，不用急着回宫。”
“是，臣妾谢皇上。”楚凤栖稍稍行礼，面上却并无喜色，只是敷衍着笑了一下。
酒席上，还有一人也在买醉，淮南王——褚奚。
他虽神色如常，但隐隐约约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偶尔还用的眼神看了正在被人围着灌酒的男人几眼，似乎并不为他喜结连理而高兴。
洛阳澄心下一咯噔，似乎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他拍了拍胸脯，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左右百无聊赖，索性离了席到院子里吹风，只见皇后楚凤栖遣开众人，跑到后院，今日所有丫鬟仆从都在前厅帮忙，后院倒是安静。
楚凤栖跑来干嘛，不多时，身着大红喜服的男人也跑了出来。
楚凤栖一看到他便上前将人抱住。
哭泣到:“王爷，你娶他是为了气我吗？”
褚陵不动声色将她推开语气如常道:“皇后多虑了，为何会作此想法”
“那么多京城贵女你不娶，偏要娶本宫的宫女，不是报复本宫当初抛弃你是为了什么。褚陵，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