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欢迎下次光临

  “元道根本不应该招这些不适合修道的人,长老,为什么要给他们希望?”

  本次出行之前,盛韫还在和养育自己长大的纪渊争吵。

  元道是他的家,他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可如今修道浪潮迭起,元道竟然想把所求之人一一收入门下。

  这在盛韫眼里基本等于天方夜谭,虽然如今社会一分为二,但世俗生活依旧是主流。修道是少数人的路,贸然拉开口子、给予更多人希望,这绝对会造成灵器争夺战中无谓的伤亡。

  可大长老幽幽地说:“朝闻道,夕可死矣。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盛韫自小长在元道的规矩中,当下不知如何辩驳。他第一次不认同纪渊,还没想清楚自己是对是错,就落到了元道最大的竞争者——月坞之主裴思手中。

  被裴思压在床上,盛韫喘息着,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盛韫心里想着元道和月坞的差异,在极致的混乱中分心戳了戳裴思,皱起眉头问:“……月坞现在如何筛选学员?”

  “嗯?哥哥想加入吗?”也不问盛韫为何有此疑惑,裴思粲然一笑。

  他正在爱抚盛韫漂亮的胸肉,发觉盛韫会为此轻轻发抖,不多话的唇死死咬着,目光坚定而倔强。盛韫或许以为这样就会让裴思失去兴趣——可他的性器越来越硬,抵在盛韫臀间,反复地蹭他的股沟。

  裴思亲了亲盛韫的手:“只要哥哥想加入,可以来当坞主,我立刻退位让贤。”

  盛韫:……

  裴思恍然大悟,继续道:“那不然做坞主夫人?”

  “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盛韫冷着脸,然而他手脚被禁锢、上衣被撕开,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藤蔓缠着他的腰腹,尖端刮蹭着乳粒,让盛韫打了个抖。

  这种感觉很奇怪,既然无法反抗,他对从没尝试过的事又生出一点期待——虽然如果是他对裴思做这事,他估计会更高兴。

  裴思想了想,一边蹭盛韫一边低头说:“当然是看根骨,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也得考虑盈亏平衡。”

  这才对!

  元道也不是慈善组织。盛韫心头一凛,没想到……裴思和他的观点相似。

  可下一秒他就无法继续分心思索了,因为裴思正含着他的乳尖吸吮,温暖的手掌反复摩挲着盛韫的皮肤。他从加入元道起就被夸赞是武学天才、灵气蓬勃,纪渊倾注了大量心力在他身上。

  而现在被裴思抚摸着,盛韫不自然地起了反应,羞赧地别过脸去,怒吼道:“放开我。”

  裴思只是微微一笑,握住盛韫的器物揉弄,他不断往下……

  那一瞬间仿佛进了盘丝洞,盛韫脑内的烟花炸开,裴思温暖的口腔含住他的性器,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肉红色的阴茎胀得发疼,他沙哑地呻吟起来,一头碎发凌乱地散开,身体微微弓起,完全没想到裴思会这么做。

  “混账……呜……”盛韫咬牙切齿,刚要咒骂裴思,结果他拉开盛韫的腿,顺着囊袋往下,把整个阴部都舔了一遍。

  月坞坞主、神武榜目前的第一怎么会甘愿这么做?

  裴思的动作并不流畅,但他技巧丰富,不断地吸吮、刮弄裂口、照顾囊袋会阴顶端等多处敏感带,以至于盛韫被舔得脑子发昏。

  直到后穴被插入,他才悠悠转醒,刚要挣扎,裴思颇有技巧地找到他的敏感点一按,他惊叫一声,射出来的精液糊在了裴思那张漂亮的脸上,笑眼一眨一眨,好像被盛韫欺负了一般。

  “我们以前见过?”盛韫平复呼吸,皱眉询问,不懂裴思的执着,他冷笑道,“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等我恢复了,你当心……啊……”

  裴思擦干净脸上的浊液,摘掉盛韫的护目镜,摩挲着他的眼皮,另一只手还在按揉他的穴口。

  忽然,他的指尖开始往盛韫体内灌灵力——盛韫大脑发懵,完全没领教过这种操作,他们心法不同,他以为灵力不合会产生排异作用。

  可骤然顺利吸入裴思的灵力,又被他的灵器亵玩了一番,盛韫仿佛饮酒过度,再也无法克制,只能叫出声来。

  强大的修士身躯颤抖,胸肉饱胀,不止后穴发麻,刚射过的前端也再度勃起,他从未感觉灵力如此充沛,手心的灵气之源闪烁着暗色红光。如果裴思戴上护目镜看他,可能会看到一个各项数值都要爆炸了的盛韫。

  纪渊一直教导盛韫不应沉湎情欲,加上修道练阶的快感远远超乎其他事物的体验,盛韫也一直遵从元道的教义。只是没想到灵力也能用于性事中,产生令人上瘾的快意。

  “不……不要再灌了……”肚子好像胀起来了,盛韫眼角泛红,受不了裴思那股怪异的灵力在体内乱窜,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并不好,他后背发麻,脆弱被一览无遗。

  咬着的嘴唇又被裴思吻住,青年反复舔吮着他的唇瓣,他彻底失了神智,在极致的灵力和藤毒喂养下,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裴思满意地看着盛韫瘫软得像只煮熟的龙虾,浑身泛红,满是吻痕,无意识地张开双唇,他知道,这下盛韫跑不掉了。

  裴思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肩肘,下滑吸吮着乳头,在腹肌落下吻痕,湿漉漉的唇舌一路路过阴茎、会阴、以及不断翕合的穴口,他解开裤子,将硬得发疼的性器抵在盛韫胯间磨蹭,粗大的器物并不进入,只是在外阴蹭弄,盛韫呜咽着,龟头一抖,瞟了一眼他的下身。

  “……月坞的伙食未免太好了。”盛韫四肢软绵,嘴上还能刺裴思几句,他以为裴思会给他个痛快,得到了就会放弃对盛韫的执着,可裴思只是反复地蹭他,那股癫狂的快感褪去后,盛韫头皮发麻,更加不舒服了。

  “嗯?”裴思微笑,恶劣地折磨着盛韫,每进入一点又退出,内里开始可怜地流水,他眨着漂亮的双眸,把盛韫抱起来,轻柔地说,“哥哥好馋,下面一直在吸我,好紧、好湿。”

  盛韫刚要反驳他的话,表示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换个人来他也会是这样——只是对方不可能制伏他。可裴思出其不意,在这个时候猛地肏了进来。

  好像被比隐霞刀柄更粗的东西捅穿了……

  “啊……疯子……”盛韫仰头看着天花板,甬道被彻底顶开,裴思根本不给他时间适应,便大开大合地肏他,尽管盛韫没有多少经验,也觉得裴思是个很烂的床伴,偶尔温柔体贴,偶尔随心所欲,打得盛韫措手不及,和他的进攻路数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盛韫坐在他怀中,被颠得上下起伏,裴思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捏他的胸肌,下身毫无规律地顶弄,盛韫快被折磨疯了,肠道被磨得生疼,而后又产生了强烈的快感,他无助地喘息着,那只按揉他胸乳的手向上插入他的唇舌中,暴力地玩弄舌尖,带出一指唾液。

  “哥哥真的好骚啊,第一次做就这么多水,明明也很喜欢我……难道这是藤女的错?”裴思无辜地看着盛韫,面容有多可爱天真,下身就有多蛮横,盛韫被肏成了他的形状,嫩肉无助地包裹裴思,月坞之主搅弄着他的软舌,把它拉出来,又亲昵地吮吻上去。

  ……疯子。

  盛韫冷冷地看着裴思,趁他不备咬了下去,裴思吃痛之后,又将带血的吻渡给他。

  ……疯子!

  “盛韫,你越这样,我越想肏你,第一次见你就想肏你。”裴思双眸猩红,被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眼见盛韫要逃,又狠狠钳住他的腰肢,干得胯间啪啪作响,他忍不住喟叹,“好舒服,真想把你变成灵器,每天被我关在月坞里肏。”

  “不……不要!”盛韫想逃,丰润的臀肉一抖,又被裴思赏了一巴掌,裴思显然更兴奋了,捏着盛韫的人鱼线反反复复肏弄,他这变态一样的体力让盛韫无所适从,肉棍抵着软肉反复地蹭,他已经尖叫着泄了两次,后穴酸软得都是水,裴思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这正常吗?

  盛韫忍不住问了出来,双眸含泪,嘴唇微红。

  在裴思看来,第一修士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更是令他胯间胀得发痛,没等他回答,就射了盛韫一肚子。

  “这……”连射精都如此猝不及防,盛韫愣住了,股间的肉洞被干得湿烂,但努力含着满是裴思灵力的精液,他被烫得头脑发晕。

  掌心的红痣不断闪烁着灼热的光,昭示着盛韫摄入了多少灵力。

  “我们的心法强调阴阳调和,遇强则强……我找了你很久。”裴思亲亲失神的盛韫,向他解释,“当然,不止是因为心法,我也很喜欢哥哥,但我猜你可能更在乎练阶?”

  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眸,眼底的红意随着射精淡去了些,裴思又认真地重复:“我真心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你没有坏处。”

  不不不,统统是坏处,他这样算是私通月坞。盛韫完全不理解裴思的想法,可他此刻想的也不是什么灵力、心法,而是——

  裴思喜欢他?

  ……

  后半夜的剧情基本和前半夜一致,裴思正当盛年,恨不得把全身灵力都渡给盛韫,盛韫第一次知道这样荒唐的修炼或性交方式,只能被动承受、尝试消化多余的灵力。最后的下场就是他不止食用了太多外来灵力,还吃了一肚子裴思的精液。

  严重的消化不良。

  三十六岁的男人被肏成这副模样,第二天一早还得自己收拾好离开,盛韫的脸色不能更黑。

  裴思一定是故意的。

  所有人都知道盛韫钟爱有条不紊,他总是风度翩翩,维持着第一修士的体面。即便裴思后来居上,目前海清仍旧认可盛韫是正道第一——

  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是故意拿捏自己的喜好、就是当众摧毁他的审美,两者都给盛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更可怕的是,只要闭上眼,他脑子里还能清晰地浮现裴思英俊的笑容和精准的对打动作细节。这复印机一般的技巧原本用于临摹他人的体术,现在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但他也很久没见过武学奇才了,至少比元道最近收的人强,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该死,他到底为什么不一刀杀了裴思?

  退房时盛韫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忍耐着身下不适、戴着口罩,深感丢人。

  而前台还笑着对他说:“欢迎下次光临。”

  盛韫看了一眼酒店Logo上的红月标志,嘴角不禁一抽,还好他带了换洗衣物,那个疯子还撕坏了他的衣服!

  裴思,裴思——

  盛韫越想越气,运气飞行,他需要尽快回到家中。

  盛韫的住所一如其人,简约而富有格调。

  屋内装饰不多,每一件都由他精心挑选,彰显着主人的品味。沙发旁放置着一个抽象派风格的加热器,它不仅能调节室内温度,还能释放出有助于修炼的香气,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清新与宁静。

  卧室内,除了舒适的床榻,还有一张悬浮于空中的冥想台,它由透明的灵力结界支撑,下方雕刻着小型的稳固阵法,为盛韫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冥想空间。只可惜他此刻心情不佳,再好的摆设——也终究只是摆设。

  他烦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好像还残留着一丝丝春情。

  那个小小的金翅蝶也随他一起回来了,耷拉着翅膀,落在了他的桌上,而后吐出一张字条。

  “你真美味。”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盛韫当即猜到这是谁的笔迹了。

  昨晚还亲吻他的脚踝,像他的忠犬。

  今天就说他美味,翻身要做他的主人!月坞的人嘴里有一句可信的话吗?

  “裴思!”盛韫一拳打在墙上,差点毁了家中的完美装潢。

  早上坐在马桶上排精的那股耻辱感再次笼罩了他,精液好像至今都没有彻底排净,内壁始终湿黏,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放肆。

  他不是糕点,更不是裴思的玩物。

  “一定要杀了他。”盛韫平息怒火,锋利的眉皱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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