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可怜啊
王姝慧见他打喷嚏，伸手把只留了一条缝的车窗升上去，“被风吹着了？”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脆弱。”王云轩坚定，一定是有人在偷偷说他的坏话。
坐在副驾驶座的师柳枝回头，“可能是姜姜妹妹在惦记你。”
王云轩想到宋槿洲陪在南姜身边，就觉得南姜不可能有闲工夫想到他，
“枝枝姐，你果然是寡太长时间了，那俩，久别胜新婚啊，哪有时间想东想西。”
师柳枝无语地瞪王云轩，“滚犊子，我就爱寡！”
还好老太太不喜欢做媒，不然王云轩的话，百分百能激发老人家给她介绍对象的冲动。
王姝慧无奈地看着两一斗嘴，就没完没了说个不停的孩子。
直到车子停在江边的昏暗马路，两人才止住话头。
王云轩开门下车，绕到车子另一边扶老太太。
王姝慧弯腰钻出车子，环视四周，心情颇为复杂地感慨，“这附近，过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人气。”
王云轩扶着老太太的手臂，吩咐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保镖，“去桥洞里面看看人在不在。”
如果人不在，他们可就跑了个空。
师柳枝蹭蹭蹭走到老太太另一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王云轩吐槽，
“您怎么会想亲自过来？一个流浪汉住的地方，肯定既脏又乱还差，您要是想见他，我可以把他带到老宅。”
王姝慧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到这小子的手臂，“不行！不能再让他污了老宅！我嫌晦气！”
“我倒要亲自看看，他这些年混得有多惨。”说着，老太太那双苍老的眼掠过冰冷的寒意。
师柳枝还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目之所及，连一间小卖部都没有，人烟稀少至此，那人过得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爽爆了！
师柳枝在今天之前，算得上和那人无冤无仇，没见过，不认识，只知道他的‘光荣’事迹，顶多别人提起他的时候跟着骂几句那种垃圾人渣。
他今天折腾这一出，算是让她彻彻底底‘记住’他了。
一个臭老头，不要脸喊她姜姜妹妹‘老婆’是吧！还想冲上去抱她姜姜妹妹是吧！
她真想找个机会毒哑他！
宋槿洲是不知道，还有人的想法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一会儿，前往桥洞的保镖回来禀告，“二少，桥洞里面有人，只是那人的状态挺差的。”
“被人打过，现在躺在地上，不太能动，他的衣服上和地上还有他的排泄物，应该是被打的时候吓失禁了。”
王云轩：“？”
被人打过？哪位英雄好汉赶在他们之前出手了？
王姝慧讶然，“过去看看吧。”
师柳枝点点头。
“等等，要不……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保镖说他失禁了，里面应该又臭又脏。”王云轩皱着眉头提议。
王姝慧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一小瓶香水，“我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他那种人，成了流浪汉也住不了多干净的地方。”
王云轩：“……”
他朝老太太竖起大拇指，探头看师柳枝。
师柳枝洒脱地笑笑，“不能吧不能吧，你忘了我的职业？更脏更乱更差的地方我都去过。”
她可是战地记者，什么没见过？
王云轩：“还真……忘了。”他先想到女孩子大概率不太能接受一个失禁了，散发着臭味的人，一时没能想起来她的职业使然，什么大场面都见识过。
“走吧。”王姝慧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人过得多狼狈了。
王云轩和师柳枝点头，一左一右陪在老太太身侧。
他们前后都有保镖保驾护航。
走在前面的保镖拿了个手电筒，手电筒的亮度，足以把整个桥洞照得一清二楚。
离桥洞越近，臭味越明显。
师柳枝始终淡定，连鼻子都没捏。
她隐约闻到，除了那股臭味，空气中好像掺了股……玫瑰香精的味道？
王姝慧闻到特别明显的臭味之后，举起香水就喷。
一点不委屈自己的嗅觉。
走进桥洞，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脏兮兮的老头。
他身上的衣服脏得已经不知道原本该是什么颜色，直挺挺地躺在那，嘴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对照在他脸上的刺眼灯光都没了反应，更是仿佛没看到有人来了一样。
王云轩挑眉，“这是，被打傻了？”
“不能，动手的人应该聪明着，不会往他脑袋招呼。”师柳枝已经猜到了是谁下的手。
王姝慧居高临下地俯瞰地上的人，心里平静得毫无波澜。
她已经……三十年？亦或是四十年？没见过他了。
可笑的是，他的半边脸被打肿，另外半边脸胡子邋碴，脏得五颜六色，她还是能一眼确定，这就是她那所谓的前夫。
她以为时隔多年后的再见，她会控制不住类似仇恨、怨怼之类的情绪。
然而当他真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发现，自己高估了他对她的影响力，她仿佛只是见到了一个狼狈的陌生人，平静得甚至没有幸灾乐祸的兴趣。
“真可怜啊。”王姝慧面无表情地感慨。
听着老太太无比‘温柔’的话，王云轩打了个寒颤。
老太太的语气，不像是在说他可怜，反而是在嫌他不够可怜。
“有办法能让他清醒点，回答我几句话吗？”
王云轩点头，冲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了然，从随身背包拿出一支针筒和一瓶药剂。
眼看着细针推进流浪汉的胳膊，师柳枝附到老太太耳边，小声告诉她，
“先我们一步过来，把他揍成这样的应该是姜姜妹妹。”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
并且，她的直觉，少有出错。
闻言，王姝慧的心往下沉了沉，“他会不会跟姜姜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让云轩问问？”在场的人，和南姜最熟，且最适合去问这些敏感话题的，只有王云轩。
王姝慧当即扭头看向王云轩。
感受到老太太的不安和师柳枝的紧张，王云轩默默掏出手机。
说实话，不止她们怕，他也慌，怕他这所谓的爷爷挑拨离间。
想了想，王云轩到底还是没给南姜发信息，而是联系宋槿洲。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脆弱。”王云轩坚定，一定是有人在偷偷说他的坏话。
坐在副驾驶座的师柳枝回头，“可能是姜姜妹妹在惦记你。”
王云轩想到宋槿洲陪在南姜身边，就觉得南姜不可能有闲工夫想到他，
“枝枝姐，你果然是寡太长时间了，那俩，久别胜新婚啊，哪有时间想东想西。”
师柳枝无语地瞪王云轩，“滚犊子，我就爱寡！”
还好老太太不喜欢做媒，不然王云轩的话，百分百能激发老人家给她介绍对象的冲动。
王姝慧无奈地看着两一斗嘴，就没完没了说个不停的孩子。
直到车子停在江边的昏暗马路，两人才止住话头。
王云轩开门下车，绕到车子另一边扶老太太。
王姝慧弯腰钻出车子，环视四周，心情颇为复杂地感慨，“这附近，过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人气。”
王云轩扶着老太太的手臂，吩咐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保镖，“去桥洞里面看看人在不在。”
如果人不在，他们可就跑了个空。
师柳枝蹭蹭蹭走到老太太另一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王云轩吐槽，
“您怎么会想亲自过来？一个流浪汉住的地方，肯定既脏又乱还差，您要是想见他，我可以把他带到老宅。”
王姝慧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到这小子的手臂，“不行！不能再让他污了老宅！我嫌晦气！”
“我倒要亲自看看，他这些年混得有多惨。”说着，老太太那双苍老的眼掠过冰冷的寒意。
师柳枝还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目之所及，连一间小卖部都没有，人烟稀少至此，那人过得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爽爆了！
师柳枝在今天之前，算得上和那人无冤无仇，没见过，不认识，只知道他的‘光荣’事迹，顶多别人提起他的时候跟着骂几句那种垃圾人渣。
他今天折腾这一出，算是让她彻彻底底‘记住’他了。
一个臭老头，不要脸喊她姜姜妹妹‘老婆’是吧！还想冲上去抱她姜姜妹妹是吧！
她真想找个机会毒哑他！
宋槿洲是不知道，还有人的想法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一会儿，前往桥洞的保镖回来禀告，“二少，桥洞里面有人，只是那人的状态挺差的。”
“被人打过，现在躺在地上，不太能动，他的衣服上和地上还有他的排泄物，应该是被打的时候吓失禁了。”
王云轩：“？”
被人打过？哪位英雄好汉赶在他们之前出手了？
王姝慧讶然，“过去看看吧。”
师柳枝点点头。
“等等，要不……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保镖说他失禁了，里面应该又臭又脏。”王云轩皱着眉头提议。
王姝慧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一小瓶香水，“我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他那种人，成了流浪汉也住不了多干净的地方。”
王云轩：“……”
他朝老太太竖起大拇指，探头看师柳枝。
师柳枝洒脱地笑笑，“不能吧不能吧，你忘了我的职业？更脏更乱更差的地方我都去过。”
她可是战地记者，什么没见过？
王云轩：“还真……忘了。”他先想到女孩子大概率不太能接受一个失禁了，散发着臭味的人，一时没能想起来她的职业使然，什么大场面都见识过。
“走吧。”王姝慧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人过得多狼狈了。
王云轩和师柳枝点头，一左一右陪在老太太身侧。
他们前后都有保镖保驾护航。
走在前面的保镖拿了个手电筒，手电筒的亮度，足以把整个桥洞照得一清二楚。
离桥洞越近，臭味越明显。
师柳枝始终淡定，连鼻子都没捏。
她隐约闻到，除了那股臭味，空气中好像掺了股……玫瑰香精的味道？
王姝慧闻到特别明显的臭味之后，举起香水就喷。
一点不委屈自己的嗅觉。
走进桥洞，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脏兮兮的老头。
他身上的衣服脏得已经不知道原本该是什么颜色，直挺挺地躺在那，嘴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对照在他脸上的刺眼灯光都没了反应，更是仿佛没看到有人来了一样。
王云轩挑眉，“这是，被打傻了？”
“不能，动手的人应该聪明着，不会往他脑袋招呼。”师柳枝已经猜到了是谁下的手。
王姝慧居高临下地俯瞰地上的人，心里平静得毫无波澜。
她已经……三十年？亦或是四十年？没见过他了。
可笑的是，他的半边脸被打肿，另外半边脸胡子邋碴，脏得五颜六色，她还是能一眼确定，这就是她那所谓的前夫。
她以为时隔多年后的再见，她会控制不住类似仇恨、怨怼之类的情绪。
然而当他真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发现，自己高估了他对她的影响力，她仿佛只是见到了一个狼狈的陌生人，平静得甚至没有幸灾乐祸的兴趣。
“真可怜啊。”王姝慧面无表情地感慨。
听着老太太无比‘温柔’的话，王云轩打了个寒颤。
老太太的语气，不像是在说他可怜，反而是在嫌他不够可怜。
“有办法能让他清醒点，回答我几句话吗？”
王云轩点头，冲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了然，从随身背包拿出一支针筒和一瓶药剂。
眼看着细针推进流浪汉的胳膊，师柳枝附到老太太耳边，小声告诉她，
“先我们一步过来，把他揍成这样的应该是姜姜妹妹。”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
并且，她的直觉，少有出错。
闻言，王姝慧的心往下沉了沉，“他会不会跟姜姜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让云轩问问？”在场的人，和南姜最熟，且最适合去问这些敏感话题的，只有王云轩。
王姝慧当即扭头看向王云轩。
感受到老太太的不安和师柳枝的紧张，王云轩默默掏出手机。
说实话，不止她们怕，他也慌，怕他这所谓的爷爷挑拨离间。
想了想，王云轩到底还是没给南姜发信息，而是联系宋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