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要弃我？
“你偷来边疆，若是之后被朝中的文臣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参你一本。”孟子旭低下头没在看他：“我不是小孩了，用不着你在这里看着。”
“我只是觉得我在你身旁陪着你，你心情会好一点。” 刘霖怀看着孟子旭的侧脸，喃喃道：“子旭，你变了好多。”
他来之前本以为等他到了孟子旭该哭成一个泪人，却不成想自他见到孟子旭到现在别说眼泪，他连苦楚都没有跟他诉。
如今倒是还知道站在他这边着想，怕他回去被朝臣参上几本。
孟子旭闻言没有继续往下接，只道：“刚才花姐姐进来许是已经有所察觉，你呆下去对我二人都不好。”
“我与父皇告假说生了天花，要调养一个月，除却近身的仆从无人能近身，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
刘霖怀犹豫了片刻，搭上了孟子旭的手：“我与父皇说过让你回京，只是他怕动摇北征军军心，暂时还没有应允，但是只要你说一句想回家，我刀山火海也要送你回去。”
孟子旭此时才抬头看向刘霖怀，过往眼中的清泉如今都变成了一汪死水，只是语气依旧发硬：“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报仇。”
“北蛮与中原本来就是世仇，报也报不完的，况且大将军和赤羽营会留下，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大陈，但是子旭....我真的很担心你。我听说老侯爷在边关病逝便担忧，知道你叔母宋家人塞进使者团更是半分也坐不住，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报仇现在也不是时候，博阳侯府家主之位依旧悬空，你若不回你叔父便要捷足先登，日后怎么办？”
“上京中的皇子有数位，一个月之间的风云变换更是你我难以预料，你又为何要来边疆找我？”孟子旭问道。
刘霖怀倒是被他反将一军，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孟子旭叹了口气：“你有割舍不了的情，我也有。那些东西对我不重要，我父亲生前连埋骨之地都选的边疆，就怕他不能守护这片土地，让外族来犯。而我...我在上京时文不成武不就，回去继承侯府之位继续做那个尸位素餐的朝廷蛀虫吗？”
“我可以护着你。”
“我不用你护。”孟子旭顿了顿道：“你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我结成连理枝，你日后会有自己的太子妃，自己的皇后，而我也会有自己的妻儿，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是会一直留在身边的。”
“霖怀，我感激你不远万里，飞度千关来寻我，这份情谊我也会永远记得，但是...我之前答应你的那些话，你就当作我一时情急之下说的错话，回去吧。”
刘霖怀听完他这些话有些喘不上来气，耳边嗡鸣伴随着心中绞痛，多日来急火攻心此刻全都爆发出来。
“子旭，咳咳咳.....”他瞬间惨白的嘴唇边溢出来一口鲜血，呛得他连连咳嗽。
孟子旭刚才还一潭死水般的表情，被他这一口鲜血掀起了惊涛骇浪：“霖怀！”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刘霖怀用微弱的气声质问孟子旭，他这副样子却像是威胁。
“不说了，不说了，你没事吧。”孟子旭扶着刘霖怀坐下，给他忙前忙后的递了水漱口。
刘霖怀一口血吐出来，心中倒是舒服了不少：“博阳侯与夫人伉俪情深，一人为守边疆而亡，一人为逐心中所爱离去，两个人都为了情义。可你刚刚说的话情与义占哪一个？为何你心中难受便要舍弃我？”
他越说越激动，抓着孟子旭的手收紧，额上的青筋都爆起来：“若论妻妾，我一概推脱，只有一个没有碰过的丫鬟，我还为她找好了夫婿。你倒是有两个通房，我不在时你便与她们玩的开怀，孟子旭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弃我！？”
“我...”
孟子旭此时眼眶才算犯了红，低下头不语，只有两个肩膀一抖一抖的。
刘霖怀去捏他下巴，才发觉这人脸上都是眼泪，他站起身来将人抱进怀里，右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轻柔抚过他的背：“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心里便舒服了。”
孟子旭哭湿了他半个肩膀才能慢慢哽咽着说话：“我就是，就是怕刀剑无眼，我是....我是铁了心要报仇的，我不想你等着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长痛不如短痛，傻话。”刘霖怀顿了顿：“刚才花容进来与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是说除夕的时候要进军漠北王庭吗，你跟在她身边去就是了，这次雪耻解恨了以后，我便想办法让你回上京，你如今的状态再从北疆呆下去人就要瘦没了。正好回去也要为侯爷和夫人守孝，你不在他们清明时都无人祭奠，何其悲凉？”
孟子旭不言，刘霖怀便耐心等着，等到灯油都要燃烧了一半了，他才下定什么决心似得点点头：“那就，依你。”
除夕要出征北蛮的事不知怎得，贺然刚到便入了耳，他去寻白锦细问，白锦根本不说。
去找成申问，那人与白锦一般也是个闷葫芦。
就连赵明都是一问三不知，贺然都快以为这是个假消息了，结果那日吃饭时遇见了荣瑛。
他只知荣瑛是萧景煜的妻子，好像今日在朝中很有名气，只是除却那日他刚来时见过一面以外，其余时候都没怎么说过话。
往日里她都是将饭菜带回到帐子中跟萧景煜一起吃，今日不知怎得自己一个蹲在角落里扒拉饭菜。
“心情不好吗？”贺然上前去凑在她身边：“还是饭菜不合胃口？”
荣瑛懵懵懂懂的抬头，看见是贺然朝他笑了笑，然后继续闭口不言。
“今日怎么不见萧相与你一起，这两日见你们都形影不离的。”他温言问道，摆出一副极其好脾气的样子。
再见荣瑛此时突然摔了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莫说别人，贺然也吓了一跳。
还好现在人多，不然一会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你..你你别哭啊。”
“他要回上京了！我让他在多陪我几日，他死活不肯。”荣瑛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让你见笑了，我总嘴上没有把门的。”
她说完，捡起碗来自己气冲冲的走了，只给贺然留下一个背影。
后来贺然又打听了打听，得知花容此人确实心直口快，才心中暗暗对她少了些忌惮。
白锦等人都防着他，这花容倒是像个没心眼的年轻丫头，也不知过去的事情，或许对于那些别人不说的情报在她这里可以尽力一试。
“我只是觉得我在你身旁陪着你，你心情会好一点。” 刘霖怀看着孟子旭的侧脸，喃喃道：“子旭，你变了好多。”
他来之前本以为等他到了孟子旭该哭成一个泪人，却不成想自他见到孟子旭到现在别说眼泪，他连苦楚都没有跟他诉。
如今倒是还知道站在他这边着想，怕他回去被朝臣参上几本。
孟子旭闻言没有继续往下接，只道：“刚才花姐姐进来许是已经有所察觉，你呆下去对我二人都不好。”
“我与父皇告假说生了天花，要调养一个月，除却近身的仆从无人能近身，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
刘霖怀犹豫了片刻，搭上了孟子旭的手：“我与父皇说过让你回京，只是他怕动摇北征军军心，暂时还没有应允，但是只要你说一句想回家，我刀山火海也要送你回去。”
孟子旭此时才抬头看向刘霖怀，过往眼中的清泉如今都变成了一汪死水，只是语气依旧发硬：“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报仇。”
“北蛮与中原本来就是世仇，报也报不完的，况且大将军和赤羽营会留下，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大陈，但是子旭....我真的很担心你。我听说老侯爷在边关病逝便担忧，知道你叔母宋家人塞进使者团更是半分也坐不住，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报仇现在也不是时候，博阳侯府家主之位依旧悬空，你若不回你叔父便要捷足先登，日后怎么办？”
“上京中的皇子有数位，一个月之间的风云变换更是你我难以预料，你又为何要来边疆找我？”孟子旭问道。
刘霖怀倒是被他反将一军，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孟子旭叹了口气：“你有割舍不了的情，我也有。那些东西对我不重要，我父亲生前连埋骨之地都选的边疆，就怕他不能守护这片土地，让外族来犯。而我...我在上京时文不成武不就，回去继承侯府之位继续做那个尸位素餐的朝廷蛀虫吗？”
“我可以护着你。”
“我不用你护。”孟子旭顿了顿道：“你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我结成连理枝，你日后会有自己的太子妃，自己的皇后，而我也会有自己的妻儿，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是会一直留在身边的。”
“霖怀，我感激你不远万里，飞度千关来寻我，这份情谊我也会永远记得，但是...我之前答应你的那些话，你就当作我一时情急之下说的错话，回去吧。”
刘霖怀听完他这些话有些喘不上来气，耳边嗡鸣伴随着心中绞痛，多日来急火攻心此刻全都爆发出来。
“子旭，咳咳咳.....”他瞬间惨白的嘴唇边溢出来一口鲜血，呛得他连连咳嗽。
孟子旭刚才还一潭死水般的表情，被他这一口鲜血掀起了惊涛骇浪：“霖怀！”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刘霖怀用微弱的气声质问孟子旭，他这副样子却像是威胁。
“不说了，不说了，你没事吧。”孟子旭扶着刘霖怀坐下，给他忙前忙后的递了水漱口。
刘霖怀一口血吐出来，心中倒是舒服了不少：“博阳侯与夫人伉俪情深，一人为守边疆而亡，一人为逐心中所爱离去，两个人都为了情义。可你刚刚说的话情与义占哪一个？为何你心中难受便要舍弃我？”
他越说越激动，抓着孟子旭的手收紧，额上的青筋都爆起来：“若论妻妾，我一概推脱，只有一个没有碰过的丫鬟，我还为她找好了夫婿。你倒是有两个通房，我不在时你便与她们玩的开怀，孟子旭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弃我！？”
“我...”
孟子旭此时眼眶才算犯了红，低下头不语，只有两个肩膀一抖一抖的。
刘霖怀去捏他下巴，才发觉这人脸上都是眼泪，他站起身来将人抱进怀里，右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轻柔抚过他的背：“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心里便舒服了。”
孟子旭哭湿了他半个肩膀才能慢慢哽咽着说话：“我就是，就是怕刀剑无眼，我是....我是铁了心要报仇的，我不想你等着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长痛不如短痛，傻话。”刘霖怀顿了顿：“刚才花容进来与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是说除夕的时候要进军漠北王庭吗，你跟在她身边去就是了，这次雪耻解恨了以后，我便想办法让你回上京，你如今的状态再从北疆呆下去人就要瘦没了。正好回去也要为侯爷和夫人守孝，你不在他们清明时都无人祭奠，何其悲凉？”
孟子旭不言，刘霖怀便耐心等着，等到灯油都要燃烧了一半了，他才下定什么决心似得点点头：“那就，依你。”
除夕要出征北蛮的事不知怎得，贺然刚到便入了耳，他去寻白锦细问，白锦根本不说。
去找成申问，那人与白锦一般也是个闷葫芦。
就连赵明都是一问三不知，贺然都快以为这是个假消息了，结果那日吃饭时遇见了荣瑛。
他只知荣瑛是萧景煜的妻子，好像今日在朝中很有名气，只是除却那日他刚来时见过一面以外，其余时候都没怎么说过话。
往日里她都是将饭菜带回到帐子中跟萧景煜一起吃，今日不知怎得自己一个蹲在角落里扒拉饭菜。
“心情不好吗？”贺然上前去凑在她身边：“还是饭菜不合胃口？”
荣瑛懵懵懂懂的抬头，看见是贺然朝他笑了笑，然后继续闭口不言。
“今日怎么不见萧相与你一起，这两日见你们都形影不离的。”他温言问道，摆出一副极其好脾气的样子。
再见荣瑛此时突然摔了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莫说别人，贺然也吓了一跳。
还好现在人多，不然一会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你..你你别哭啊。”
“他要回上京了！我让他在多陪我几日，他死活不肯。”荣瑛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让你见笑了，我总嘴上没有把门的。”
她说完，捡起碗来自己气冲冲的走了，只给贺然留下一个背影。
后来贺然又打听了打听，得知花容此人确实心直口快，才心中暗暗对她少了些忌惮。
白锦等人都防着他，这花容倒是像个没心眼的年轻丫头，也不知过去的事情，或许对于那些别人不说的情报在她这里可以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