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我选了一个没有课的晚上，告诉顾林我要去找傅宇，然后出了学校，来到酒吧。
我没有去兼职那个酒吧，怕被妮姐看到，告诉顾林。
毕竟我是背着顾林出来跟别的男人见面的。
曹宁换了个发型，稍长的头发被孚上去，看起来并不油腻，倒有几分精英的味道。
我想，就算他是0，应该也是蛮抢手的。
“说吧，”曹宁说，“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其实我不大喜欢跟不熟的人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比方我都没跟是双性恋的P说过。
但可能因为曹宁对我而言是个成熟有经验的大哥，又是个0，再加上我这个问题真的挺急的，所以我竟也跟他敞开了心扉。
我压低了声音，认真道，
“怎么掰弯一个直男？”
曹宁默了默，“你确定他是个直男？”
我点头，“甚至还有点恐同。”
曹宁笑了，“你听说过那句话么，恐同即深柜。”
我说我听说过，但是不大赞同。
“我也不赞同，”曹宁说，“而且说实话，如果对方真是直男，硬要掰弯他，挺不道德的。”
所以我才很纠结啊，在道德和欲望间挣扎了好久了。
“不过我觉得，绝大数人都有双性恋的倾向，”曹宁说，“你所说的那个直男可能也没有绝对直。你可以试着勾引一下他。”
我差点又呛到。
“什，什么……”
勾引……
我突然想到顾林来跟我工作那天，说我穿着制服挺好看的。
那样就是勾引吧。
曹宁笑容加深，看着我，道，“你挺有魅力的，但有时候，也可以试下外界助力。”
我疑惑。
曹宁坐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了一个词。
我立刻连耳朵根都红了。
“我，我去上个厕所。”
我快速起身，跌跌撞撞往厕所走。
曹哥不愧是社会人，这都想得出来！
我面红耳赤，撑着厕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可我脑子里全是，顾林如果被我下药的样子……
当然！我只是想想！我怎么可能干得出那种事！
想想又不犯法……
最后我泼了五分钟的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脸色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这才出去。
可曹宁不在那了。
而座位上的人，却是刚刚还在我脑海里做不可描述事情的人。
我后背一僵，顾林怎么在这！
我正想偷偷溜走，却见顾林抬头目光锁定我，怒吼了一声，“过来！”
声音之大，让旁边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吼辣么大声干嘛，我不要面子的么！
我赶紧走过去，一脸赔笑，“狗哥您怎么来了？”
顾林冷呵了一声，“跟陌生人来酒吧，你长能耐了啊。”
我说，“诶对，他人呢？”
顾林看起来气得要吃人，“你还等着让他劝你喝那杯下了药的酒，然后跟他去开房是不是！”
“……什么？”我发懵。
“你是不是猪脑子，”顾林骂道，“他趁你上厕所给你酒里下药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跟踪你看到了，你今晚就……”
说到这，顾林停下来，气得不停喘气，胸腔一起一伏，眼眶还有些红。
“我……”我看向酒杯，眨眨眼，“他下药了？他给我下药？”
给我下药干嘛？
我们不都是0吗？
“你不信？”顾林冷笑一声，不等我反应，端起我的酒杯，猛地一饮而尽。
“诶！”我慌了，连忙拍他的背，“你干嘛啊我又没说不信！赶紧吐出来！”
顾林平复呼吸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酒吧门口走。
“疼疼疼！”我想把手抽出来。
“需要帮忙么？”有服务员过来问我。
“不用，”我笑笑，“我朋友，喝多了。”
顾林真的喝多了，虽然我理解这么晚了他选择不回学校而是来到酒店，也勉强理解他要个大床房。
可他把我扔上床，又压过来的时候，我懵了。
“你干嘛！”我使劲推他，“你喝多了吧！”
我的那杯酒度数不算高，但顾林不太能喝，那样一饮而尽的确有喝多的可能。
他身上体温高的惊人，我甚至想要不要打120.
“我没事，”顾林把我按在床上，一手撑床，一手按着我的肩膀，呼吸有些局促，“我说了，酒里有药。”
“那怎么办！”这回我是真的信了。来不及想曹宁为什么要下药，现在显然顾林的情况更紧急。
“有什么解药么？冲冲冷水有没有用？”我发现自己对这方面一无所知，“还是打120吧！”
顾林冷笑，“你原本也打算跟他来酒店开房，然后打个120？”
我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也被他用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姿势压得来了气，抬高了声音，“我又不知道他会下药！我哪能想到啊我一男生……”
我想起曹宁是同性恋，所以我是男生比是女生而言，反而更危险。
但是没道理啊，我都说了我跟他一样是0.
“你不知道他是同性恋？”顾林也抬高了声音，甚至算是吼，“大半夜跟个同性恋出来喝酒，还把酒杯留在那上厕所，你长不长脑子！”
我被他吼得一抖，想起他是个深度恐同的直男来。
也是，我居然做出这种事，肯定把他恶心坏了吧。
可是这怪谁啊？
要不是他让我喜欢上了，我好好一直男，用得着在道德边缘纠结这么久么？用得着偷偷摸摸出来跟gay友谈心么？
所以这得怪谁啊！
眼眶猛地发酸，我眨眨眼逼回眼泪，同时一脚把顾林踹开，坐了起来，朝他大吼，“对！我就是大半夜出来跟同性恋喝酒，你管得着么！”
“我要是不管今天被下药的就是你！”顾林愤怒地看着我，“还骗我说什么跟傅宇……”
“你他妈一恐同直男，我敢告诉你吗？我敢说我要跟一个同性恋出来谈心，因为我他妈的也喜欢上一个男生，这男生还是个恐同直男吗！”
我把这些天憋着的感情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泪水糊在眼睛上，什么都看不清了。可我不敢眨眼，我怕看到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后，露出厌恶表情的顾林。
我想，这大概算是表白了。
顾林现在喝多了又被下了药，应该听不懂吧。
千万不要听懂啊……
时间凝固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听到顾林的声音。
“傻子，”顾林说，“你告诉曹宁都不告诉我。”
我听出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的意思，这才放心把眼泪哭出来，边哭边委屈，“我哪知道曹宁是这样的，我都说了我跟他一样是0，结果你上来就凶我，都不听我解释。”
顾林看了我一眼。
我看出他并没有厌恶我，但也没理解他眼神中的意思。他像是隐忍着什么，像是与什么做斗争，最终他叹了口气，“韩子皓，我忍不住了。”
“我就说赶紧打1……”
话没说完，我被顾林重新推到了床上，紧接着，他的嘴唇吻了下来。
我没有去兼职那个酒吧，怕被妮姐看到，告诉顾林。
毕竟我是背着顾林出来跟别的男人见面的。
曹宁换了个发型，稍长的头发被孚上去，看起来并不油腻，倒有几分精英的味道。
我想，就算他是0，应该也是蛮抢手的。
“说吧，”曹宁说，“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其实我不大喜欢跟不熟的人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比方我都没跟是双性恋的P说过。
但可能因为曹宁对我而言是个成熟有经验的大哥，又是个0，再加上我这个问题真的挺急的，所以我竟也跟他敞开了心扉。
我压低了声音，认真道，
“怎么掰弯一个直男？”
曹宁默了默，“你确定他是个直男？”
我点头，“甚至还有点恐同。”
曹宁笑了，“你听说过那句话么，恐同即深柜。”
我说我听说过，但是不大赞同。
“我也不赞同，”曹宁说，“而且说实话，如果对方真是直男，硬要掰弯他，挺不道德的。”
所以我才很纠结啊，在道德和欲望间挣扎了好久了。
“不过我觉得，绝大数人都有双性恋的倾向，”曹宁说，“你所说的那个直男可能也没有绝对直。你可以试着勾引一下他。”
我差点又呛到。
“什，什么……”
勾引……
我突然想到顾林来跟我工作那天，说我穿着制服挺好看的。
那样就是勾引吧。
曹宁笑容加深，看着我，道，“你挺有魅力的，但有时候，也可以试下外界助力。”
我疑惑。
曹宁坐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了一个词。
我立刻连耳朵根都红了。
“我，我去上个厕所。”
我快速起身，跌跌撞撞往厕所走。
曹哥不愧是社会人，这都想得出来！
我面红耳赤，撑着厕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可我脑子里全是，顾林如果被我下药的样子……
当然！我只是想想！我怎么可能干得出那种事！
想想又不犯法……
最后我泼了五分钟的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脸色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这才出去。
可曹宁不在那了。
而座位上的人，却是刚刚还在我脑海里做不可描述事情的人。
我后背一僵，顾林怎么在这！
我正想偷偷溜走，却见顾林抬头目光锁定我，怒吼了一声，“过来！”
声音之大，让旁边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吼辣么大声干嘛，我不要面子的么！
我赶紧走过去，一脸赔笑，“狗哥您怎么来了？”
顾林冷呵了一声，“跟陌生人来酒吧，你长能耐了啊。”
我说，“诶对，他人呢？”
顾林看起来气得要吃人，“你还等着让他劝你喝那杯下了药的酒，然后跟他去开房是不是！”
“……什么？”我发懵。
“你是不是猪脑子，”顾林骂道，“他趁你上厕所给你酒里下药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跟踪你看到了，你今晚就……”
说到这，顾林停下来，气得不停喘气，胸腔一起一伏，眼眶还有些红。
“我……”我看向酒杯，眨眨眼，“他下药了？他给我下药？”
给我下药干嘛？
我们不都是0吗？
“你不信？”顾林冷笑一声，不等我反应，端起我的酒杯，猛地一饮而尽。
“诶！”我慌了，连忙拍他的背，“你干嘛啊我又没说不信！赶紧吐出来！”
顾林平复呼吸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酒吧门口走。
“疼疼疼！”我想把手抽出来。
“需要帮忙么？”有服务员过来问我。
“不用，”我笑笑，“我朋友，喝多了。”
顾林真的喝多了，虽然我理解这么晚了他选择不回学校而是来到酒店，也勉强理解他要个大床房。
可他把我扔上床，又压过来的时候，我懵了。
“你干嘛！”我使劲推他，“你喝多了吧！”
我的那杯酒度数不算高，但顾林不太能喝，那样一饮而尽的确有喝多的可能。
他身上体温高的惊人，我甚至想要不要打120.
“我没事，”顾林把我按在床上，一手撑床，一手按着我的肩膀，呼吸有些局促，“我说了，酒里有药。”
“那怎么办！”这回我是真的信了。来不及想曹宁为什么要下药，现在显然顾林的情况更紧急。
“有什么解药么？冲冲冷水有没有用？”我发现自己对这方面一无所知，“还是打120吧！”
顾林冷笑，“你原本也打算跟他来酒店开房，然后打个120？”
我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也被他用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姿势压得来了气，抬高了声音，“我又不知道他会下药！我哪能想到啊我一男生……”
我想起曹宁是同性恋，所以我是男生比是女生而言，反而更危险。
但是没道理啊，我都说了我跟他一样是0.
“你不知道他是同性恋？”顾林也抬高了声音，甚至算是吼，“大半夜跟个同性恋出来喝酒，还把酒杯留在那上厕所，你长不长脑子！”
我被他吼得一抖，想起他是个深度恐同的直男来。
也是，我居然做出这种事，肯定把他恶心坏了吧。
可是这怪谁啊？
要不是他让我喜欢上了，我好好一直男，用得着在道德边缘纠结这么久么？用得着偷偷摸摸出来跟gay友谈心么？
所以这得怪谁啊！
眼眶猛地发酸，我眨眨眼逼回眼泪，同时一脚把顾林踹开，坐了起来，朝他大吼，“对！我就是大半夜出来跟同性恋喝酒，你管得着么！”
“我要是不管今天被下药的就是你！”顾林愤怒地看着我，“还骗我说什么跟傅宇……”
“你他妈一恐同直男，我敢告诉你吗？我敢说我要跟一个同性恋出来谈心，因为我他妈的也喜欢上一个男生，这男生还是个恐同直男吗！”
我把这些天憋着的感情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泪水糊在眼睛上，什么都看不清了。可我不敢眨眼，我怕看到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后，露出厌恶表情的顾林。
我想，这大概算是表白了。
顾林现在喝多了又被下了药，应该听不懂吧。
千万不要听懂啊……
时间凝固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听到顾林的声音。
“傻子，”顾林说，“你告诉曹宁都不告诉我。”
我听出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的意思，这才放心把眼泪哭出来，边哭边委屈，“我哪知道曹宁是这样的，我都说了我跟他一样是0，结果你上来就凶我，都不听我解释。”
顾林看了我一眼。
我看出他并没有厌恶我，但也没理解他眼神中的意思。他像是隐忍着什么，像是与什么做斗争，最终他叹了口气，“韩子皓，我忍不住了。”
“我就说赶紧打1……”
话没说完，我被顾林重新推到了床上，紧接着，他的嘴唇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