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我知道顾林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即使他站在我面前，我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他。
为了不让他影响我，他来时我特意给他安排在另一个人负责的区域，然后给他一个充电宝，让他自己喝喝酒打会游戏。
事实上我还是高估自己了。
这一晚我完全没有心思工作，满脑子狗哥。
他坐的位置离我不远，我一抬头，就能越过几桌看到他。
我大概每隔五分钟就抬一次头往那边看，几乎每次看他时，他也抬着头在看我。
当然，灯光很暗，隔得也很远，我也可能没看清。
不太忙的时候，我跑到顾林那桌去，见他正在看小说。
“怎么没打游戏呢，”我问。
“没法集中注意，怕坑队友，”顾林说。
“怎么？”我故意往四周看看，“有人勾引你啊。”
顾林看着笑，“是啊。”
顿了顿，又道，“你穿这身挺好看。”
我穿的是酒吧服务生的统一制服，很平常的款式。
但我觉得，我穿得应该是比别人都好看吧。
脸有些发烫，我说“我去继续工作了，你少喝点酒，”就跑回我的负责区了。
回去后，我想之前看到顾林在看我应该是真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他，偷偷的……用余光……
我把酒撒在了客人的桌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惊慌地擦桌子。还好酒没有撒到客人衣服上。
但我还是心说要完了，要是客人计较起来，让经理来处理，那我半个月工资没了不说，还得罚钱。
这位客人点的酒还蛮贵的……
“没事，”客人说，还拿出纸巾帮我一起擦。
我收好湿了的纸，紧张抬头。这位客人穿着像那种社会成功男士，长得满儒雅的，一看就是好人。
我对他的不计较充满感激，说去重新帮他拿一杯。
客人说好，然后就要掏钱。
“不用不用，”我说，“这杯我赔您。”
“没事，”客人笑，“点两杯吧，你陪我喝酒也算赔。”
我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算账，但告诉他我们上班时间是不能喝酒的，就离开去重新拿一杯了，也没拿他的钱。
这杯酒我是一定要赔的……都怪顾林，光顾着看他了。
再次端着酒回来时，客人叫住我，问能陪他坐会儿么。
我看了看我负责的这片，一时半会没什么忙的。于是点点头，站在他旁边。
他笑，“刚刚是不是只顾着看人去了？”
我尴尬，道，“没有，就是走神了。”
“是么，”他说，“我看你一直往那边那个男生的方向看。”
我顿时绷紧了背。
原来这么明显的么？
那别人会不会也发现了？会不会告诉妮姐？
客人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别人应该没注意到。只是我比较关注长得好看的男生。”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问，“你认识那个人？朋友？还是恋人？”
我被最后两个字呛住了。
客人笑。
“我……不是，他是我同学，”我压低了声音连忙解释。
他显然不信。
“别这么紧张，”客人说，“我跟你一样，也喜欢男生。”
我怔住，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
我想，我这才刚刚开始喜欢男生啊，就已经gay的这么明显了么？
我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客人又笑了笑。
“我得去工作了，”我想溜。
“今天不能请你喝酒，以后可以么？”客人问，“加个微信？”
说着，递给我手机。
我没接过来。
“放心，只是做个朋友，”他说，“我对你这种小屁孩可没兴趣。”
他那样看着我，旁边又都是人，再这样僵持下去一会顾林也会发现不对劲了。我赶紧把他微信加上，然后转身就走。
其实我有个想法。
……我还没有一个能给我指点的gay友。
还好接下来这人也没找我，等我发现时他已经走了。我工作到打烊，顾林帮着我们一起收拾了下屋子，我俩一起找沙发睡觉。
“你去那个沙发睡，”我安排，然后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想找我的gay友。
顾林在我的沙发是坐下来。
“今晚你怎么跟一个男的聊天？”顾林问，“认识？”
“没有，我不小心把他的酒弄洒了，他让我陪他说会话就不计较了。”
顾林皱眉，“让你陪他说话干嘛。”
“可能无聊呗，”我说，“你知道的，一个人来喝闷酒的，心里都憋着事。”
“那他跟你聊什么了？”
“呃，就那些东西呗，”我现编道，“跟女朋友分手了什么的。”
我把顾林打发完，等他躺回沙发，确认他看不到我的手机屏幕，赶紧给今晚那个叫曹宁的客人发消息。
——曹哥，睡了么？
他很快回复，
——没，下班了？
我：恩恩。
说完，不等回复，又发，
我：曹哥，你是同性恋啊？
这回，他过了半分钟才回过来，
曹：恩，怎么了？
我：说实话，我刚同没多久。
曹发了个笑脸：是遇到喜欢的男生了么。
我：对。
我：对了曹哥，方便问一下你是0还是1么？
曹：0.
曹：你懂的挺多。
能不多么，天天看条漫短文呢。
我一边想，怪不得都说gay圈现在遍地飘零、无一无靠，连曹宁这样的都做0了。一边给他发送，
我：好巧啊，我也是。
……
巧个锤子。
不说我刚变了性向没多久，怎么知道自己是0是1，但就算分出来，我怎么可能是0.
我这样说，主要是怕曹宁对我有非分之想。毕竟他说了，会关注我这样好看的男生。
我俩都是0，这回只能做姐妹了。
曹宁发了串哈哈哈。我说我太困了要睡了。他说好，还问我平时能不能出来，请我喝酒。
我说可以。
我也有些事情想咨询他。
关掉手机，我想了想要问曹宁哪些问题——怎么掰弯一个直男呢？搞基真的没有好结果么？用什么姿势出柜成功率更高呢？不出国的话两个男的可以领养孩子么……
刚想到这，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聊完了？”
“嗬！”我吓一跳，“狗子你怎么还没睡。”
顾林用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直给人发消息，也不理我，亏我跑来陪你上班。”
我有些愧疚。
的确，为了“姐妹”居然把顾林晾在一边了……
“我不玩了这就睡，明天睡醒了我请你吃饭去。”
说着，我在心里给顾林加了五分，以示赔罪。
这分越加越高……
算了，清不了零就不清了吧。
为了不让他影响我，他来时我特意给他安排在另一个人负责的区域，然后给他一个充电宝，让他自己喝喝酒打会游戏。
事实上我还是高估自己了。
这一晚我完全没有心思工作，满脑子狗哥。
他坐的位置离我不远，我一抬头，就能越过几桌看到他。
我大概每隔五分钟就抬一次头往那边看，几乎每次看他时，他也抬着头在看我。
当然，灯光很暗，隔得也很远，我也可能没看清。
不太忙的时候，我跑到顾林那桌去，见他正在看小说。
“怎么没打游戏呢，”我问。
“没法集中注意，怕坑队友，”顾林说。
“怎么？”我故意往四周看看，“有人勾引你啊。”
顾林看着笑，“是啊。”
顿了顿，又道，“你穿这身挺好看。”
我穿的是酒吧服务生的统一制服，很平常的款式。
但我觉得，我穿得应该是比别人都好看吧。
脸有些发烫，我说“我去继续工作了，你少喝点酒，”就跑回我的负责区了。
回去后，我想之前看到顾林在看我应该是真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他，偷偷的……用余光……
我把酒撒在了客人的桌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惊慌地擦桌子。还好酒没有撒到客人衣服上。
但我还是心说要完了，要是客人计较起来，让经理来处理，那我半个月工资没了不说，还得罚钱。
这位客人点的酒还蛮贵的……
“没事，”客人说，还拿出纸巾帮我一起擦。
我收好湿了的纸，紧张抬头。这位客人穿着像那种社会成功男士，长得满儒雅的，一看就是好人。
我对他的不计较充满感激，说去重新帮他拿一杯。
客人说好，然后就要掏钱。
“不用不用，”我说，“这杯我赔您。”
“没事，”客人笑，“点两杯吧，你陪我喝酒也算赔。”
我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算账，但告诉他我们上班时间是不能喝酒的，就离开去重新拿一杯了，也没拿他的钱。
这杯酒我是一定要赔的……都怪顾林，光顾着看他了。
再次端着酒回来时，客人叫住我，问能陪他坐会儿么。
我看了看我负责的这片，一时半会没什么忙的。于是点点头，站在他旁边。
他笑，“刚刚是不是只顾着看人去了？”
我尴尬，道，“没有，就是走神了。”
“是么，”他说，“我看你一直往那边那个男生的方向看。”
我顿时绷紧了背。
原来这么明显的么？
那别人会不会也发现了？会不会告诉妮姐？
客人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别人应该没注意到。只是我比较关注长得好看的男生。”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问，“你认识那个人？朋友？还是恋人？”
我被最后两个字呛住了。
客人笑。
“我……不是，他是我同学，”我压低了声音连忙解释。
他显然不信。
“别这么紧张，”客人说，“我跟你一样，也喜欢男生。”
我怔住，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
我想，我这才刚刚开始喜欢男生啊，就已经gay的这么明显了么？
我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客人又笑了笑。
“我得去工作了，”我想溜。
“今天不能请你喝酒，以后可以么？”客人问，“加个微信？”
说着，递给我手机。
我没接过来。
“放心，只是做个朋友，”他说，“我对你这种小屁孩可没兴趣。”
他那样看着我，旁边又都是人，再这样僵持下去一会顾林也会发现不对劲了。我赶紧把他微信加上，然后转身就走。
其实我有个想法。
……我还没有一个能给我指点的gay友。
还好接下来这人也没找我，等我发现时他已经走了。我工作到打烊，顾林帮着我们一起收拾了下屋子，我俩一起找沙发睡觉。
“你去那个沙发睡，”我安排，然后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想找我的gay友。
顾林在我的沙发是坐下来。
“今晚你怎么跟一个男的聊天？”顾林问，“认识？”
“没有，我不小心把他的酒弄洒了，他让我陪他说会话就不计较了。”
顾林皱眉，“让你陪他说话干嘛。”
“可能无聊呗，”我说，“你知道的，一个人来喝闷酒的，心里都憋着事。”
“那他跟你聊什么了？”
“呃，就那些东西呗，”我现编道，“跟女朋友分手了什么的。”
我把顾林打发完，等他躺回沙发，确认他看不到我的手机屏幕，赶紧给今晚那个叫曹宁的客人发消息。
——曹哥，睡了么？
他很快回复，
——没，下班了？
我：恩恩。
说完，不等回复，又发，
我：曹哥，你是同性恋啊？
这回，他过了半分钟才回过来，
曹：恩，怎么了？
我：说实话，我刚同没多久。
曹发了个笑脸：是遇到喜欢的男生了么。
我：对。
我：对了曹哥，方便问一下你是0还是1么？
曹：0.
曹：你懂的挺多。
能不多么，天天看条漫短文呢。
我一边想，怪不得都说gay圈现在遍地飘零、无一无靠，连曹宁这样的都做0了。一边给他发送，
我：好巧啊，我也是。
……
巧个锤子。
不说我刚变了性向没多久，怎么知道自己是0是1，但就算分出来，我怎么可能是0.
我这样说，主要是怕曹宁对我有非分之想。毕竟他说了，会关注我这样好看的男生。
我俩都是0，这回只能做姐妹了。
曹宁发了串哈哈哈。我说我太困了要睡了。他说好，还问我平时能不能出来，请我喝酒。
我说可以。
我也有些事情想咨询他。
关掉手机，我想了想要问曹宁哪些问题——怎么掰弯一个直男呢？搞基真的没有好结果么？用什么姿势出柜成功率更高呢？不出国的话两个男的可以领养孩子么……
刚想到这，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聊完了？”
“嗬！”我吓一跳，“狗子你怎么还没睡。”
顾林用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直给人发消息，也不理我，亏我跑来陪你上班。”
我有些愧疚。
的确，为了“姐妹”居然把顾林晾在一边了……
“我不玩了这就睡，明天睡醒了我请你吃饭去。”
说着，我在心里给顾林加了五分，以示赔罪。
这分越加越高……
算了，清不了零就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