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他一直记得
荣瑛觉得萧景煜对这些事愈发得心应手了，进步简直神速。
分明在外面是个禁欲的君子模样，一脱衣服就变禽兽，如今倒学会白日宣淫了。
她累倒在床上粗喘着气，两条白净的腿被锦被搭上一角，若隐若现的。
萧景煜看着心痒，抬手去摸，被荣瑛给打掉:“干什么呢，不是最知礼数了吗？学这些混账事倒是学的快。”
萧景煜笑着去揽她的腰:“食色性也，君子便做不得饮食男女吗？”
荣瑛不想与他争，偏过身子去一揽他脖颈:“那，要不要去西边汤池里泡一会？”
萧景煜勾了勾唇，亲了亲荣瑛额头:“我有奖励吗？”
荣瑛对上萧景煜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抬手刮了刮这人的鼻子:“你想都不要想。”
萧景煜佯装失望的撇撇嘴，起身将荣瑛抱起来去了西殿的汤池。
泡在水里荣瑛活动了活动身上酸软的骨头，才算是又有了些力气，她游到汤池边上，歪头看着萧景煜问道:“要不要下午我和你一起去萧府送请柬?顺便抱着儿子出去转转?”
“这几日冷，要不别带他了。”萧景煜打心眼里不想带萧九思去见他父亲，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不愿他的孩子再与那样冷漠的人接触。
“还好吧，今天都出太阳了。”荣瑛笑了笑也不强求:“那就咱们两个去，略坐坐就走。”
萧景煜点点头，没再答话，不过谢安给安排下的事情，他和荣瑛总是要做的。
中午用过了午饭，荣瑛逗着萧九思玩了一会。
萧九思如今已经许除了荣瑛之外的人抱了，有时看见面相好的小丫鬟还主动伸胳膊找。
荣瑛每次见到都笑他这么小就会以貌取人了。
这日哄睡萧九思后，荣瑛便与萧景煜一起去了萧家。
她婚后只来过一次，那次许是因为新婚才过，周遭装点的饰物还未尽数拆去，周遭还留了些喜庆过的痕迹。
而这次来便萧条许多，冬季万物凋零，草叶枯黄，树木不及时打理便枝叶横生。
刚刚下过雪，阴面的雪堆还未全化，被扫到树根下便没人理睬，风过一遍便又添一道尘，如今看来倒还不如石头显得干净。
荣瑛皱了皱眉，指尖搭上萧景煜的手准备下车。
不知是不是詹翼提前透了消息，荣瑛刚从车上下来，便看见萧父拄着拐杖被一个老奴搀着颤颤巍巍的从里面走出来，步履蹒跚脚步却很着忙。
萧景煜见他出来也没上前去迎，只等人站定，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父亲。
萧父听他叫自己连连点头:“哎，哎...你们回来了，怎么...怎么没回来吃午饭啊，我还让人准备了。”
他说完，萧景煜没答话。老头只得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最近你们忙，来不及多耽误时间，能回来已经很好了。快进屋，外面冷。”
他说着往后探头，一双长了黄色眼翳的眼睛努力的睁开，想看看后面跟没跟着乳母抱着萧九思。
看了片刻发现没有，也未敢多问，只将荣瑛与萧景煜迎了进来。
“父亲，我扶您。”荣瑛笑了笑站到萧父左面，与他聊了聊萧九思的事。
萧父聚精会神的听的，荣瑛只是说了些平常的小事，他却听的格外用心，不住的笑。
荣瑛也看得出他很想见萧九思，言道:“最近天气冷，怕冻坏了孩子，您若是哪天抽空，可以去府里看看九思，他一定也想爷爷。”
“行吗？”萧父的眼睛亮了亮，回头看了看萧景煜，等着他点头。
萧景煜避开目光没有回应，萧父有些尴尬的闭了嘴，扭过头来。
荣瑛敛了敛神色，转而对萧父笑道:“自然行，只要您不觉得劳烦。家中事我说了算，若是到时候有招待不周，您再跟景煜告我的状。”
她两句话把当前的尴尬化解了，转头看了看萧景煜道:“景煜，你不是之前说想去祠堂拜一拜母亲吗？要不你先去，我陪父亲说说话?”
萧景煜知道荣瑛这是看他在这里别扭，想给他个台阶下。
萧景煜朝着萧父一礼:“那我去一趟祠堂，一会再回来。”
他言罢便转身走了，背影丝毫不拖泥带水。
荣瑛扶着萧父，顺着他眼神望过去只看到萧景煜一道决绝的背影，耳边听得一叹息。
荣瑛不知萧父对萧景煜是悔还是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老头很想和萧景煜说几句话。
两人到了正堂，荣瑛给萧父递了请柬。
按说孩子都爷爷应当是百日宴的主持者，可是萧家的情况特殊，上京之中无人不晓。
萧父拿着那请柬低头半晌不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回忆些什么。
荣瑛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走，走到了一扇孔雀屏风前，开口问道:
“父亲，这是那扇双面锦的苏绣孔雀屏风?”
萧父被她声音拉回来，笑着点了点头:“是，放了许多年了。”
荣瑛伸手摸了摸那孔雀的脖颈处，摸到一处明显比别处薄的地方，细看那处能看出来与别的地方不同，应该是后来补上的。
“这个是不是景煜小时候碰坏的那一扇?”荣瑛笑着看向萧父。
“我记得他之前与我说过，他七岁那年除夕萧家主母回了嵩阳娘家，他那年被许来正厅用过一次年夜饭。”
荣瑛边说边摸着这屏风:“那年他弟弟偷拿了点鞭炮的香进屋，将这屏风戳了个窟窿，转而赖到了他头上。他当时怕极了，幸好您最后没有怪他。”
萧父听她说完愣了半晌，最后才模模糊糊的有了些印象。
那年萧景煜的乳母才过世，他没人照顾，向来是饿坏了，才腊月二十九的时候半夜去厨房偷拿吃的。
却被萧家主母的丫鬟给逮了个正着，还跑过来告状。
因着第二日萧家主母要回娘家探亲，没有怎么折腾他，只说了一句:“既然今日偷了，明日就别给了。”
这话刚好让萧父听到，他虽不会因为一个不待见的孩子去训自己的妻子，但是到底也生了半分的怜悯之心，第二日让人把萧景煜叫过来正堂吃年夜饭。
至于那屏风上的窟窿.......他本就知道是自己的嫡子弄坏不敢认，嫁祸给萧景煜的。
因为院子里的几个小孩根本不和萧景煜玩，自然点炮仗的香也不会分给他。
即便他明知如此，也没有训自己的嫡子，帮着遮掩过去，只告戒了萧景煜下次注意。
没想到他竟然当做温情一直记得......
分明在外面是个禁欲的君子模样，一脱衣服就变禽兽，如今倒学会白日宣淫了。
她累倒在床上粗喘着气，两条白净的腿被锦被搭上一角，若隐若现的。
萧景煜看着心痒，抬手去摸，被荣瑛给打掉:“干什么呢，不是最知礼数了吗？学这些混账事倒是学的快。”
萧景煜笑着去揽她的腰:“食色性也，君子便做不得饮食男女吗？”
荣瑛不想与他争，偏过身子去一揽他脖颈:“那，要不要去西边汤池里泡一会？”
萧景煜勾了勾唇，亲了亲荣瑛额头:“我有奖励吗？”
荣瑛对上萧景煜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抬手刮了刮这人的鼻子:“你想都不要想。”
萧景煜佯装失望的撇撇嘴，起身将荣瑛抱起来去了西殿的汤池。
泡在水里荣瑛活动了活动身上酸软的骨头，才算是又有了些力气，她游到汤池边上，歪头看着萧景煜问道:“要不要下午我和你一起去萧府送请柬?顺便抱着儿子出去转转?”
“这几日冷，要不别带他了。”萧景煜打心眼里不想带萧九思去见他父亲，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不愿他的孩子再与那样冷漠的人接触。
“还好吧，今天都出太阳了。”荣瑛笑了笑也不强求:“那就咱们两个去，略坐坐就走。”
萧景煜点点头，没再答话，不过谢安给安排下的事情，他和荣瑛总是要做的。
中午用过了午饭，荣瑛逗着萧九思玩了一会。
萧九思如今已经许除了荣瑛之外的人抱了，有时看见面相好的小丫鬟还主动伸胳膊找。
荣瑛每次见到都笑他这么小就会以貌取人了。
这日哄睡萧九思后，荣瑛便与萧景煜一起去了萧家。
她婚后只来过一次，那次许是因为新婚才过，周遭装点的饰物还未尽数拆去，周遭还留了些喜庆过的痕迹。
而这次来便萧条许多，冬季万物凋零，草叶枯黄，树木不及时打理便枝叶横生。
刚刚下过雪，阴面的雪堆还未全化，被扫到树根下便没人理睬，风过一遍便又添一道尘，如今看来倒还不如石头显得干净。
荣瑛皱了皱眉，指尖搭上萧景煜的手准备下车。
不知是不是詹翼提前透了消息，荣瑛刚从车上下来，便看见萧父拄着拐杖被一个老奴搀着颤颤巍巍的从里面走出来，步履蹒跚脚步却很着忙。
萧景煜见他出来也没上前去迎，只等人站定，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父亲。
萧父听他叫自己连连点头:“哎，哎...你们回来了，怎么...怎么没回来吃午饭啊，我还让人准备了。”
他说完，萧景煜没答话。老头只得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最近你们忙，来不及多耽误时间，能回来已经很好了。快进屋，外面冷。”
他说着往后探头，一双长了黄色眼翳的眼睛努力的睁开，想看看后面跟没跟着乳母抱着萧九思。
看了片刻发现没有，也未敢多问，只将荣瑛与萧景煜迎了进来。
“父亲，我扶您。”荣瑛笑了笑站到萧父左面，与他聊了聊萧九思的事。
萧父聚精会神的听的，荣瑛只是说了些平常的小事，他却听的格外用心，不住的笑。
荣瑛也看得出他很想见萧九思，言道:“最近天气冷，怕冻坏了孩子，您若是哪天抽空，可以去府里看看九思，他一定也想爷爷。”
“行吗？”萧父的眼睛亮了亮，回头看了看萧景煜，等着他点头。
萧景煜避开目光没有回应，萧父有些尴尬的闭了嘴，扭过头来。
荣瑛敛了敛神色，转而对萧父笑道:“自然行，只要您不觉得劳烦。家中事我说了算，若是到时候有招待不周，您再跟景煜告我的状。”
她两句话把当前的尴尬化解了，转头看了看萧景煜道:“景煜，你不是之前说想去祠堂拜一拜母亲吗？要不你先去，我陪父亲说说话?”
萧景煜知道荣瑛这是看他在这里别扭，想给他个台阶下。
萧景煜朝着萧父一礼:“那我去一趟祠堂，一会再回来。”
他言罢便转身走了，背影丝毫不拖泥带水。
荣瑛扶着萧父，顺着他眼神望过去只看到萧景煜一道决绝的背影，耳边听得一叹息。
荣瑛不知萧父对萧景煜是悔还是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老头很想和萧景煜说几句话。
两人到了正堂，荣瑛给萧父递了请柬。
按说孩子都爷爷应当是百日宴的主持者，可是萧家的情况特殊，上京之中无人不晓。
萧父拿着那请柬低头半晌不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回忆些什么。
荣瑛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走，走到了一扇孔雀屏风前，开口问道:
“父亲，这是那扇双面锦的苏绣孔雀屏风?”
萧父被她声音拉回来，笑着点了点头:“是，放了许多年了。”
荣瑛伸手摸了摸那孔雀的脖颈处，摸到一处明显比别处薄的地方，细看那处能看出来与别的地方不同，应该是后来补上的。
“这个是不是景煜小时候碰坏的那一扇?”荣瑛笑着看向萧父。
“我记得他之前与我说过，他七岁那年除夕萧家主母回了嵩阳娘家，他那年被许来正厅用过一次年夜饭。”
荣瑛边说边摸着这屏风:“那年他弟弟偷拿了点鞭炮的香进屋，将这屏风戳了个窟窿，转而赖到了他头上。他当时怕极了，幸好您最后没有怪他。”
萧父听她说完愣了半晌，最后才模模糊糊的有了些印象。
那年萧景煜的乳母才过世，他没人照顾，向来是饿坏了，才腊月二十九的时候半夜去厨房偷拿吃的。
却被萧家主母的丫鬟给逮了个正着，还跑过来告状。
因着第二日萧家主母要回娘家探亲，没有怎么折腾他，只说了一句:“既然今日偷了，明日就别给了。”
这话刚好让萧父听到，他虽不会因为一个不待见的孩子去训自己的妻子，但是到底也生了半分的怜悯之心，第二日让人把萧景煜叫过来正堂吃年夜饭。
至于那屏风上的窟窿.......他本就知道是自己的嫡子弄坏不敢认，嫁祸给萧景煜的。
因为院子里的几个小孩根本不和萧景煜玩，自然点炮仗的香也不会分给他。
即便他明知如此，也没有训自己的嫡子，帮着遮掩过去，只告戒了萧景煜下次注意。
没想到他竟然当做温情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