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奇女子
女子松了口气，庆幸莫栩听懂了她说的话，心想：“看来这王爷不光长得好看，心思也是玲珑。”
一众人贴身跟着，女子也不再闹，乖巧跟着莫栩进了嵊城县衙，外面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直到回到方才吃饭的地方，月茗才带着龙武卫离开，只留下林河护着莫栩。
那女子见到莫栩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好奇问道：“王爷每天就吃这？还不如我家下人吃的呢。”
莫栩笑了笑，说道：“熊家是大户人家，比我这清水衙门富裕得多。这不是指望着熊小姐的生意能帮我改善一二吗？”
女子有点自来熟，见莫栩态度不错，便顺杆爬：“那是王爷问，还是让小女子自己来说？”
这女子便说自己姓熊，又故意透露出自己是熊家小姐的身份。莫栩也顺着她的意思，说道：“你自己说吧。”
女子缓缓对着莫栩施了个万福，确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说：“小女熊方凝，问王爷安，问林都尉安。”
她接着说道：“不敢瞒王爷，我确是府城熊家之女，熊旭东是我父亲，熊方林是我哥哥。”
林河眯起了眼睛，带上了危险的气息，只要这人一有异动，他不介意杀了。
熊方凝似乎也感觉到林河的不善，偏头对着林河 笑了笑，说道：“林都尉别这么凶嘛，小女子不会武功也没带兵器。容小女子说点大逆不道的话，我是庶出的，熊旭东虽然是我父亲，感情说不上多深，今年那王亦浔来说了个媒，我父亲就要把我许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书生，想来在他眼中我也不过是个工具。
“王爷带兵上府那晚上，我也是在府里的，王爷要做大事，其中分寸小女子不敢评说。只是与王爷和都尉分说，我绝无什么血仇之类的念想。但到底这熊家还是生养了我，上下要吃饭，我也不愿家道就这么败落下去。”
自从莫栩和林河将熊家作为靶子震慑了诸世家之后，熊家的确是一落千丈，就连生意都被其他各家瓜分了不少。
莫栩觉得这位还真是位奇女子。其他熊家人估计都没心气儿了，还得是这位庶出的女儿来到嵊城县闹，为了给熊家再争一争，来向外人眼中的仇人求合作。
转念一想，当时自己跑到东陵郡找颜沧的时候，颜沧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有点疯。
莫栩笑了笑，愿意给熊方凝机会，说道：“你继续说吧，这‘柳絮’生意怎么做？”
没等熊方凝说，林河疑惑问道：“柳絮是什么东西，你们打什么哑谜？”
熊方凝莞尔一笑，说道：“此句出自世说新语，谢太傅问‘白雪纷纷何所似’，才女谢道韫才答曰‘未若柳絮因风起’。都尉没听过吗？”
林河也不是草包，经熊方凝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是有名的咏雪句，可是雪又如何做生意？
莫栩看出林河摸不出头脑，便说：“我来说吧，重点不在这句，也不在这雪，而是缺的那句。熊小姐，我可说对了？”
熊方凝欠了欠身，笑道：“王爷博学聪慧。”
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林河心中默念，回过味来，熊方凝这说的是盐！
莫栩把话题转回来，说道：“熊小姐继续说把。”
“王爷叫我方凝就行”，熊方凝此时全无跪在门口时的放肆状，恭恭敬敬说：“王爷可知，洪征府乃至幽州许多家的生意里都有盐？”
莫栩点点头，朝廷无力约束这些地方，尤其是幽北，私盐泛滥，盐引成了无用之物。
见莫栩点头，熊方凝继续说道：“既然王爷知道，那应该也知道这些盐，来路不太好吧。”
林河嗤笑一声，说道：“不就是私盐么，遮遮掩掩作甚？你不会是要我们跟你做私盐生意？”
熊方凝刚想回答，见林河神态不忿，不知道要不要说，便朝着莫栩投去询问的眼色。
莫栩手虚虚往下压了压：“先坐下，先听方凝继续说。”
林河听话地坐了下来，只是依然不善地盯着熊方凝，莫栩也跟着在一旁坐下。
“我就站着吧”，熊方凝俏皮地笑了笑说：“王爷，私盐泛滥一时也无法取缔，这钱赚在我们手里，也算是官盐了，是这个道理吧。”
她清清嗓子，接着说：“洪征府如今是王爷的囊中之物，自家地盘就不说了。就说这外边，以合石府为界，离北人还有北边的其他两府基本都吃私盐，南边三府虽然有官盐，但百姓基本也买的私盐。这钱别人赚得，王爷自然也赚得。”
听得此话，莫栩瞬间打开了眼界，看来术业有专攻，一位世家的庶女在商上的眼光便比他这将军府里的一众官员都来得毒辣。
林河面沉如水地站起了身，说道：“我内急，你们聊。”
“呃.......”目送着林河走后，熊方凝望向莫栩，试探地问道：“我继续？”
莫栩收回了目光，朝着熊方凝点点头。
于是熊方凝在脑海中想了想，捡起方才的话继续：“王爷，我有上下两策，不知王爷取那种？”
莫栩被熊方凝的话逗笑了，这女子身上带着一种天真的机灵劲，很是他的胃口：“还学起说书的来了，你说吧。”
熊方凝也不卖关子：“下策就是我熊家拿出本钱来，接着做盐生意，不需要王爷出资。我只需要派几个人在街坊里传言一下，这店的背后是王爷，便可堂而皇之地做起官方的买卖。咱们把这生意开到别的府去。若是官面上有人打听，王爷只需要不否认不承认就行。但若是私底下有人眼红了，动武了，您可得帮忙摆平，指望我们家可是打不过。这样我们每年收入的五成，全部上缴给将军府，如何？”
这熊方凝的主意不错，这四面八方都在吃私盐不假，可是到底还是没人敢公开宣称自己卖的是官盐。若是打着官盐店的旗号，也跟私盐卖着一样的价格，老百姓会选谁可想而知。
一众人贴身跟着，女子也不再闹，乖巧跟着莫栩进了嵊城县衙，外面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直到回到方才吃饭的地方，月茗才带着龙武卫离开，只留下林河护着莫栩。
那女子见到莫栩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好奇问道：“王爷每天就吃这？还不如我家下人吃的呢。”
莫栩笑了笑，说道：“熊家是大户人家，比我这清水衙门富裕得多。这不是指望着熊小姐的生意能帮我改善一二吗？”
女子有点自来熟，见莫栩态度不错，便顺杆爬：“那是王爷问，还是让小女子自己来说？”
这女子便说自己姓熊，又故意透露出自己是熊家小姐的身份。莫栩也顺着她的意思，说道：“你自己说吧。”
女子缓缓对着莫栩施了个万福，确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说：“小女熊方凝，问王爷安，问林都尉安。”
她接着说道：“不敢瞒王爷，我确是府城熊家之女，熊旭东是我父亲，熊方林是我哥哥。”
林河眯起了眼睛，带上了危险的气息，只要这人一有异动，他不介意杀了。
熊方凝似乎也感觉到林河的不善，偏头对着林河 笑了笑，说道：“林都尉别这么凶嘛，小女子不会武功也没带兵器。容小女子说点大逆不道的话，我是庶出的，熊旭东虽然是我父亲，感情说不上多深，今年那王亦浔来说了个媒，我父亲就要把我许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书生，想来在他眼中我也不过是个工具。
“王爷带兵上府那晚上，我也是在府里的，王爷要做大事，其中分寸小女子不敢评说。只是与王爷和都尉分说，我绝无什么血仇之类的念想。但到底这熊家还是生养了我，上下要吃饭，我也不愿家道就这么败落下去。”
自从莫栩和林河将熊家作为靶子震慑了诸世家之后，熊家的确是一落千丈，就连生意都被其他各家瓜分了不少。
莫栩觉得这位还真是位奇女子。其他熊家人估计都没心气儿了，还得是这位庶出的女儿来到嵊城县闹，为了给熊家再争一争，来向外人眼中的仇人求合作。
转念一想，当时自己跑到东陵郡找颜沧的时候，颜沧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有点疯。
莫栩笑了笑，愿意给熊方凝机会，说道：“你继续说吧，这‘柳絮’生意怎么做？”
没等熊方凝说，林河疑惑问道：“柳絮是什么东西，你们打什么哑谜？”
熊方凝莞尔一笑，说道：“此句出自世说新语，谢太傅问‘白雪纷纷何所似’，才女谢道韫才答曰‘未若柳絮因风起’。都尉没听过吗？”
林河也不是草包，经熊方凝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是有名的咏雪句，可是雪又如何做生意？
莫栩看出林河摸不出头脑，便说：“我来说吧，重点不在这句，也不在这雪，而是缺的那句。熊小姐，我可说对了？”
熊方凝欠了欠身，笑道：“王爷博学聪慧。”
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林河心中默念，回过味来，熊方凝这说的是盐！
莫栩把话题转回来，说道：“熊小姐继续说把。”
“王爷叫我方凝就行”，熊方凝此时全无跪在门口时的放肆状，恭恭敬敬说：“王爷可知，洪征府乃至幽州许多家的生意里都有盐？”
莫栩点点头，朝廷无力约束这些地方，尤其是幽北，私盐泛滥，盐引成了无用之物。
见莫栩点头，熊方凝继续说道：“既然王爷知道，那应该也知道这些盐，来路不太好吧。”
林河嗤笑一声，说道：“不就是私盐么，遮遮掩掩作甚？你不会是要我们跟你做私盐生意？”
熊方凝刚想回答，见林河神态不忿，不知道要不要说，便朝着莫栩投去询问的眼色。
莫栩手虚虚往下压了压：“先坐下，先听方凝继续说。”
林河听话地坐了下来，只是依然不善地盯着熊方凝，莫栩也跟着在一旁坐下。
“我就站着吧”，熊方凝俏皮地笑了笑说：“王爷，私盐泛滥一时也无法取缔，这钱赚在我们手里，也算是官盐了，是这个道理吧。”
她清清嗓子，接着说：“洪征府如今是王爷的囊中之物，自家地盘就不说了。就说这外边，以合石府为界，离北人还有北边的其他两府基本都吃私盐，南边三府虽然有官盐，但百姓基本也买的私盐。这钱别人赚得，王爷自然也赚得。”
听得此话，莫栩瞬间打开了眼界，看来术业有专攻，一位世家的庶女在商上的眼光便比他这将军府里的一众官员都来得毒辣。
林河面沉如水地站起了身，说道：“我内急，你们聊。”
“呃.......”目送着林河走后，熊方凝望向莫栩，试探地问道：“我继续？”
莫栩收回了目光，朝着熊方凝点点头。
于是熊方凝在脑海中想了想，捡起方才的话继续：“王爷，我有上下两策，不知王爷取那种？”
莫栩被熊方凝的话逗笑了，这女子身上带着一种天真的机灵劲，很是他的胃口：“还学起说书的来了，你说吧。”
熊方凝也不卖关子：“下策就是我熊家拿出本钱来，接着做盐生意，不需要王爷出资。我只需要派几个人在街坊里传言一下，这店的背后是王爷，便可堂而皇之地做起官方的买卖。咱们把这生意开到别的府去。若是官面上有人打听，王爷只需要不否认不承认就行。但若是私底下有人眼红了，动武了，您可得帮忙摆平，指望我们家可是打不过。这样我们每年收入的五成，全部上缴给将军府，如何？”
这熊方凝的主意不错，这四面八方都在吃私盐不假，可是到底还是没人敢公开宣称自己卖的是官盐。若是打着官盐店的旗号，也跟私盐卖着一样的价格，老百姓会选谁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