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苦肉计
这段时日与褚遂频繁相处，洛阳澄发现，顺帝其实只当常庆是心腹大臣，并未表现出特殊好感。且褚遂生性多疑，宫中戒备森严，要刺杀他谈何容易。
何况，报仇之事不能轻举妄动，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还要连累姐姐。
这些日子，他早已等不及了，但奈何一直没有找着机会，看来常庆这个身份也没那么好用。
如果当了顺帝的人，或许，会有机会。私下，他曾几次感叹重锦公子的死，甚至隐约透露出些许错失佳人的遗憾。
看来，要成功复仇，只能先勾引褚遂。而勾引他，还得恰到好处的暴露自己和改变常庆才行。
朦胧月色下，洛阳城挽起衣袖，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狰狞而刺目的伤疤，触目惊心。日日被仇恨折磨，就连倾诉都无人倾听，每每痛得心口无法呼吸时，洛阳澄只能想到自残这一个办法。
只有身上痛了，心上才能不那么痛。与其被无穷无尽的仇恨折磨，还不如豁出去了。
……
“陛下宣您进宫对弈。”
刚入夜，御前公公便来宣召。
洛阳澄更衣后便乘马车前往。
今日的他格外不同，漆黑的墨发用青玉镶嵌的木簪束起一半，还有一半披在肩上，身上一袭青衣，好似风中傲然挺立的竹。
惹得御前侍候的宫人都纷纷侧目……
洛阳澄刚到御书房门口，便听见殿内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皇上，来追臣妾啊！哈哈哈……”
太监总管李德福面露尴尬，但神色如常，反复早已习惯，恭恭敬敬朝洛阳澄道：“淑妃正在殿内，烦请侍郎在外稍候片刻。”
“无妨。”
顺帝有要事，洛阳澄只得跪在阶前等候，恰在此时，天上下了些小雨。
初冬的夜晚，雨淅沥淅沥打在脸上，钻进脖子，寒意逼人……
李德福赶紧让人给洛阳澄撑伞，却被拒绝。
“公公是伺候圣上的，别折煞微臣了。”
“哪里的话，大人这样说岂不是要折奴才的寿。”
“公公的心意在下心领了，毛毛雨而已，这伞就不必了。”
来人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半个时辰后，殿内云雨初歇，可淑妃依旧在缠着顺帝撒娇。
眼见这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李德福又几次差人来请他进偏殿等候，都被洛阳澄以君臣之礼挡了回去。
李德福无奈，只得亲自来劝：“大人实在不必这样，以前您也……”
“公公不必再劝，外臣面见圣上都得在外等候，这是规矩。以前是微臣不懂分寸，以后万万不能这样。”
“况且，等在殿外，陛下才能第一时间见到我。”
“那您便候着吧！咱家找到机会便通禀圣上。”
李德福叹了口气，转身站在门口候着。
洛阳澄心中苦笑，今日若是不淋着雨，怎能试探顺帝心意。
其实这是他的苦肉计，只有表现出万分的尊重，丝毫不敢逾矩，往后，褚遂才会更加相信他。
大楚多雨，为了防滑，台阶前铺了些鹅卵石。
不到一个时辰，洛阳澄的膝盖已经被硌得生疼，帛布之下的肌肤，想必惨不忍睹。
一个时辰之后，淑妃总算出来了。
洛阳澄被请进去时，双腿已经僵硬得难以行走。
殿内氤氲着男女欢好后的气息，宫人急匆匆撤下合欢香换上帝王专属的龙涎香。
此时，褚遂正懒懒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打量着缓步向他走来的男人。
何况，报仇之事不能轻举妄动，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还要连累姐姐。
这些日子，他早已等不及了，但奈何一直没有找着机会，看来常庆这个身份也没那么好用。
如果当了顺帝的人，或许，会有机会。私下，他曾几次感叹重锦公子的死，甚至隐约透露出些许错失佳人的遗憾。
看来，要成功复仇，只能先勾引褚遂。而勾引他，还得恰到好处的暴露自己和改变常庆才行。
朦胧月色下，洛阳城挽起衣袖，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狰狞而刺目的伤疤，触目惊心。日日被仇恨折磨，就连倾诉都无人倾听，每每痛得心口无法呼吸时，洛阳澄只能想到自残这一个办法。
只有身上痛了，心上才能不那么痛。与其被无穷无尽的仇恨折磨，还不如豁出去了。
……
“陛下宣您进宫对弈。”
刚入夜，御前公公便来宣召。
洛阳澄更衣后便乘马车前往。
今日的他格外不同，漆黑的墨发用青玉镶嵌的木簪束起一半，还有一半披在肩上，身上一袭青衣，好似风中傲然挺立的竹。
惹得御前侍候的宫人都纷纷侧目……
洛阳澄刚到御书房门口，便听见殿内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皇上，来追臣妾啊！哈哈哈……”
太监总管李德福面露尴尬，但神色如常，反复早已习惯，恭恭敬敬朝洛阳澄道：“淑妃正在殿内，烦请侍郎在外稍候片刻。”
“无妨。”
顺帝有要事，洛阳澄只得跪在阶前等候，恰在此时，天上下了些小雨。
初冬的夜晚，雨淅沥淅沥打在脸上，钻进脖子，寒意逼人……
李德福赶紧让人给洛阳澄撑伞，却被拒绝。
“公公是伺候圣上的，别折煞微臣了。”
“哪里的话，大人这样说岂不是要折奴才的寿。”
“公公的心意在下心领了，毛毛雨而已，这伞就不必了。”
来人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半个时辰后，殿内云雨初歇，可淑妃依旧在缠着顺帝撒娇。
眼见这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李德福又几次差人来请他进偏殿等候，都被洛阳澄以君臣之礼挡了回去。
李德福无奈，只得亲自来劝：“大人实在不必这样，以前您也……”
“公公不必再劝，外臣面见圣上都得在外等候，这是规矩。以前是微臣不懂分寸，以后万万不能这样。”
“况且，等在殿外，陛下才能第一时间见到我。”
“那您便候着吧！咱家找到机会便通禀圣上。”
李德福叹了口气，转身站在门口候着。
洛阳澄心中苦笑，今日若是不淋着雨，怎能试探顺帝心意。
其实这是他的苦肉计，只有表现出万分的尊重，丝毫不敢逾矩，往后，褚遂才会更加相信他。
大楚多雨，为了防滑，台阶前铺了些鹅卵石。
不到一个时辰，洛阳澄的膝盖已经被硌得生疼，帛布之下的肌肤，想必惨不忍睹。
一个时辰之后，淑妃总算出来了。
洛阳澄被请进去时，双腿已经僵硬得难以行走。
殿内氤氲着男女欢好后的气息，宫人急匆匆撤下合欢香换上帝王专属的龙涎香。
此时，褚遂正懒懒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打量着缓步向他走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