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朝
褚陵心中记挂着洛阳澄，处理完手头紧要事务后，连夜赶回摘星楼。
不料，早已人去楼空。
褚陵走到榻边轻轻抚摸，被褥上尚有余温，想是刚走不久。
这男人，他不过出去片刻，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
“路枫，进来，人何时走的？”褚陵黑着脸，沉声问道。
“这，您出去之后他就走了。”
“为何不拦住他？”
“回公子，属下实在拦不住，洛公子的身手除了您，我们这里只怕没人能打得过。”
“算了……”
褚陵莫名其妙烦躁起来，他都给出了承诺，他却还是不肯信他。
“公子，陛下已经知道您回来，五更天了，该去上朝了。”褚陵转身来到铜镜前，路枫已将冠服奉上。
褚陵本不想去，但转眼一想，今日阿锦也要上朝，便赶紧穿戴整齐，上了入宫的马车。
马车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官道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初秋的早晨也十分清冷。
这边，洛阳澄也乘着侍郎府的马车进了宫，到了宫门口却被拦住，按照大楚的规矩，除非陛下恩准，外臣入宫只能下车步行。
长长的宫道上，洛阳澄步履铿锵，却在即将进殿门那一刻，遇上了一辆豪华车驾。
黄色帘幔、龙纹装饰，饶是洛阳澄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摄政王的马车，金銮殿门口，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只有摄政王车驾才能畅通无阻，这般特殊倒显得天家威严不可冒犯。
他赶紧跪下请安：“微臣见过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慵懒的嗓音响起，略有几分耳熟。
洛阳澄偏过身，想请摄政王这尊大神先行，却被侍从抢先：“摄政王云：请常大人先行。”
“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洛阳澄今日还有要事，也未推辞。
身后，车轱辘仍在吱呀作响，马车内，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少年略显稚嫩的背影，男人眼中的柔情似能滴出水来。
……
洛阳澄来得比较早，此时殿内只稀稀疏疏站着几位大臣，龙椅上空空如也。
太监拿着拂尘正在掸灰，宫女捧着香炉站在两侧，这样严肃的地方，连风也不敢轻易进来。
褚遂继位3年，年号天顺，故人称顺帝。这“顺”字本是极好的寓意，可没想顺帝不顺。
三年来，大楚连年天灾，民不聊生，南疆、北疆更是虎视眈眈，摄政王褚陵一直出征在外，只偶尔才回京城。
今日，是他此次回京后第一次上朝。听闻，他与常庆素来不睦，今日更是在宫门口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这让洛阳澄不免捏了把冷汗。
这自古，哪有君让臣的道理？
此时，正在偏殿喝茶的男人打了响亮的个喷嚏，内心狂吼（我只是怕被你认出来而已。）
……
一刻钟后，龙涎香弥漫着殿内的每个角落，丹陛下乌泱泱挤满了朝臣，常庆的位置不前不后，让洛阳澄心安不少。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摄政王回朝。”山呼万岁后，群臣又跪了下去。
丹陛上，褚陵长身玉立，九冕旒遮住了半张冷峻的面容，一道帘幔将他与外界隔开。
那人淡淡回了句：“众卿平身。”
洛阳澄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并未多想。
大楚摄政王，一直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存在。传说他生性残暴、嗜血好杀，北疆一战，就连妇孺都未放过。当今陛下阴险狠辣，这两人算是棋逢对手。
清冷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可直视的威严，不知是不是错觉，洛阳澄老觉得摄政王有意针对他，大臣上奏的每一件事都要问他的意见。
常庆为人奸诈，媚上欺下，朝中早已不满。
不料，早已人去楼空。
褚陵走到榻边轻轻抚摸，被褥上尚有余温，想是刚走不久。
这男人，他不过出去片刻，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
“路枫，进来，人何时走的？”褚陵黑着脸，沉声问道。
“这，您出去之后他就走了。”
“为何不拦住他？”
“回公子，属下实在拦不住，洛公子的身手除了您，我们这里只怕没人能打得过。”
“算了……”
褚陵莫名其妙烦躁起来，他都给出了承诺，他却还是不肯信他。
“公子，陛下已经知道您回来，五更天了，该去上朝了。”褚陵转身来到铜镜前，路枫已将冠服奉上。
褚陵本不想去，但转眼一想，今日阿锦也要上朝，便赶紧穿戴整齐，上了入宫的马车。
马车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官道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初秋的早晨也十分清冷。
这边，洛阳澄也乘着侍郎府的马车进了宫，到了宫门口却被拦住，按照大楚的规矩，除非陛下恩准，外臣入宫只能下车步行。
长长的宫道上，洛阳澄步履铿锵，却在即将进殿门那一刻，遇上了一辆豪华车驾。
黄色帘幔、龙纹装饰，饶是洛阳澄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摄政王的马车，金銮殿门口，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只有摄政王车驾才能畅通无阻，这般特殊倒显得天家威严不可冒犯。
他赶紧跪下请安：“微臣见过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慵懒的嗓音响起，略有几分耳熟。
洛阳澄偏过身，想请摄政王这尊大神先行，却被侍从抢先：“摄政王云：请常大人先行。”
“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洛阳澄今日还有要事，也未推辞。
身后，车轱辘仍在吱呀作响，马车内，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少年略显稚嫩的背影，男人眼中的柔情似能滴出水来。
……
洛阳澄来得比较早，此时殿内只稀稀疏疏站着几位大臣，龙椅上空空如也。
太监拿着拂尘正在掸灰，宫女捧着香炉站在两侧，这样严肃的地方，连风也不敢轻易进来。
褚遂继位3年，年号天顺，故人称顺帝。这“顺”字本是极好的寓意，可没想顺帝不顺。
三年来，大楚连年天灾，民不聊生，南疆、北疆更是虎视眈眈，摄政王褚陵一直出征在外，只偶尔才回京城。
今日，是他此次回京后第一次上朝。听闻，他与常庆素来不睦，今日更是在宫门口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这让洛阳澄不免捏了把冷汗。
这自古，哪有君让臣的道理？
此时，正在偏殿喝茶的男人打了响亮的个喷嚏，内心狂吼（我只是怕被你认出来而已。）
……
一刻钟后，龙涎香弥漫着殿内的每个角落，丹陛下乌泱泱挤满了朝臣，常庆的位置不前不后，让洛阳澄心安不少。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摄政王回朝。”山呼万岁后，群臣又跪了下去。
丹陛上，褚陵长身玉立，九冕旒遮住了半张冷峻的面容，一道帘幔将他与外界隔开。
那人淡淡回了句：“众卿平身。”
洛阳澄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并未多想。
大楚摄政王，一直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存在。传说他生性残暴、嗜血好杀，北疆一战，就连妇孺都未放过。当今陛下阴险狠辣，这两人算是棋逢对手。
清冷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可直视的威严，不知是不是错觉，洛阳澄老觉得摄政王有意针对他，大臣上奏的每一件事都要问他的意见。
常庆为人奸诈，媚上欺下，朝中早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