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要不要我帮忙

“嗨!宝贝儿。你醒了?”

听到如斯怪异的称呼方式,钟余轼那秀美的眉头立时便聚到了一处。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半天后不禁纳闷到:“你是盛珟?”

“你说呢?呵呵……”

须臾之间,这个形貌与盛珟无异,但是谈吐却大相径庭的人已经是手脚利落地攀到了钟余轼的身上。他轻剥着钟余轼的衣领笑到:“宝贝儿,你愿不愿意当我今早的早餐?让我来把你吃掉如何?”

钟余轼不为人知地笑了一下后,便玉臂如蛇地缠绕到了眼前之人的脖颈之上:“好呀……但是你要先把你的餐具洗干净哦,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俗话不是说过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把你的食品包装去掉……”

钟余轼顺从地让衣服沿着自己的玉颈柔柔地滑落到了腰间,继而他十指齐动,便开始脱拔起了眼前人的衣衫,不过他才脱了对方的上衣,便已经是面色阴暗地埋怨了起来:“珟珟……你今天的皮肤好差呀!没有一点人色不说,怎么手感还这么差?你这哪里是皮肤?这简直就是砂纸,这要是磨坏了我的手指可如何是好?”

“哗啦……叮当……”

当钟余轼已经把眼前人的裤子褪下之时,他骤然神情紧张地问到:“珟珟……你有没有放大镜可以借我一下?”

“嗯?放大镜?你要放大镜做什么?”

钟余轼一脸坏笑地指着眼前人的胯间红艳之物笑到:“你弟弟今天怎么缩水了?它现在变得这么小,我不用放大镜会看不清楚的。呵呵……”

“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的身体?”

钟余轼用手掌在面前呼扇了两下后,竟然又继续调侃了起来:“你今天怎么还口臭了?你的嘴好臭呀!你难道昨天晚上吃了大便了?还是吃了什么万年的仙蛆?千年的苍蝇?”

“呕…………”这个与盛珟酷似的人终于匆忙地提起裤子,一路狂奔到了卫生间中狂吐了起来,他此刻的感觉便是那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比喻简直比毒药还要人的命。

当这个吐得有些虚脱的人扶着墙走到了过道之中时,“月亮”一边偷笑,一边扶起了他的胳膊:“我说‘星星’呀!你偷香窃玉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呵呵……难道那个睡美人醒了的时候能够比我们别动队的人还要厉害么?”

星星绿着一张脸兀自郁闷了半天后,支吾到:“他的舌头有毒,差点把我毒死呢!哼……”

介于星星实在不想把钟余轼刚才说他的那些话再重新说一遍,他只好是哑巴吃黄连一般地打消了去一尝芳泽的念头。

月亮在把星星扶回到了房间之中后,便轻手轻脚地钻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正在一个人坐在床上整理思绪的钟余轼见走了一个,竟然又来了一个。他美目一眨问到:“这次不再挂着羊头卖狗肉了?呵呵……”

月亮兀自一惊问到:“你已经知道刚才那个人不是你的盛珟了?”

钟余轼微微一笑,应到:“当然……我的这双眼可是被盛珟称为‘神眼’的。哼哼……那种程度的变装,想要骗我?”

月亮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后,笑到:“这可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就是因为你的这双眼,你才会在这里的。呵呵……不过Philip要的只是你的眼而已,你其他的部分他到是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不如先便宜了我吧!呵呵……”

话毕,“月亮”已然是虎步生风地朝着钟余轼走了过去。钟余轼妙眸一转,便已经是风华尽展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视觉风暴,竟然比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还要骇人几分。

短短的一秒之中,“月亮”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迷醉了,头发飘飞了,七窍生烟了,百骸通透了,骨头酥麻了……随即,一条犹若飞霞的赤红色血瀑流淌了。

月亮匆忙地捏住了自己那鼻血狂奔的鼻子后,便一溜烟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当钟余轼正兀自得意地冷笑之时,“太阳”已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他的房间之中。

“太阳”一路走来先是看到了“星星”的败退,继而又目睹了“月亮”的不战而退。他双拳紧握地命令到:“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一分钟之后跟着我去见Philip!”

钟余轼懒洋洋地拎起衣服随意地往肩头上一披,说到:“我渴了!先给我来点水喝,不然我哪里也不去。”

“还剩50秒!”

“先给我水喝!”

“还剩45秒。”

钟余轼狠狠地瞪了“太阳”一眼后,怒到:“你到底听得懂人话么?我要喝水!”

“太阳”目不离表地走到了钟余轼的面前微微地定了一下后,便用一只手把他的脖子拎在了手中,三两步之间,他已经把钟余轼丢到了卫生间之中,他随意地把钟余轼的脑袋往洗手池中一按,便哗哗地打开了水龙头:“好呀!你不是要喝水么?这么多的水够不够你喝的?哼哼……别以为你的这幅臭皮囊稍微漂亮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不会吃你这一套。你在我的面前如果也敢卖弄风情的话,我可不会像星星、月亮那么窝囊!我会直接把你毁容的,哼……”

钟余轼在洗手池中挣扎了半天后,终于把脑袋支到了水面以上:“咕噜……咕噜……放开我……咕噜……”

“太阳”把钟余轼那柔弱的身子往地上一扔,笑到:“一分钟的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我还没有穿好衣服呢!”

“谁让你刚才不穿的?哼哼……”

太阳在冷冷地笑过一阵后,便不由分说地把钟余轼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只不过穿了一条内裤与半开着的衬衣的钟余轼竟然就这样好似在游街一般地被“太阳”扛到了Philip的办公室之中。

形象甚是狼狈的钟余轼在看清了Philip的面貌之时,竟然不管不顾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个人太有趣了,竟然把胡子编成辫子呢!哈哈哈……光编成辫子就够好笑的了,竟然还要编成‘中国结’的样子……哈哈哈哈……”

Philip学着钟余轼的样子也大笑了一阵后,骤地绷住了脸说到:“你是第一个敢在我的面前这样笑我的胡子的人呢!哼哼……果然有胆识。‘太阳’把他放下来。”

“是!”

“砰”的一声,钟余轼就似一个沙袋一般被“太阳”狠狠地丢到了地面之上。

钟余轼揉了揉自己那微微泛红的皮肤后怒到:“你想要摔死我么?”

“哼哼……如果不是看你的这双眼睛还有点用处的话,我早就摔死你了!”太阳在轻蔑地吐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钟余轼盘着腿坐在地上,勉强地用一件衬衣把自己包裹了一下后,便开始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位“神人”。

通身的白色长袍……方格子的头巾……茂盛的胡须……大大的眼睛……深陷的眼窝……

当钟余轼的目光正在那茂盛的胡子丛之中寻找着眼前之人的嘴唇之时,这个人的嘴终于又一次动了起来:“钟先生……本来我们早就应该见面了!呵呵……见你一面当真是难呢!盛大律师看你看得当真是严密呢!呵呵……竟然让我动用了死士级别的别动队才抓到了你呢!”

钟余轼满脸无辜地问到:“你抓我来,就是因为我的眼睛么?你是想要挖了它们?还是想要戳了它们?或者说是你也喜欢和眼睛……嘿嘿……”

Philip微微地摆了摆手,说到:“与其说我要的是你的眼睛,不如说我要的是地图。呵呵……你的眼睛可以看到《哭泣的十字架》最终章里所隐藏的地图吧?”

“地图?”钟余轼才刚刚想要破口而出:“那不是所罗门神殿么?”但是他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最终章里隐藏的图像是什么,他们现在是想要从自己的口中得知的就是图像的内容。自己怎么会傻到直接告诉他们正确答案呢?

钟余轼妙眸微转了一下后,应到:“对!是地图呢!只不过可惜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地图呢!呵呵……”

“画给我!”

“凭什么?”

“你的命!”

“我不要了!”

“哦?”

Philip诡异地笑了笑,问到:“为了这种与你无关的秘密而舍弃生命,值得么?”

钟余轼叹着气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要,是没有办法要!本人不会画地图,怎么画给你呢?呵呵……这太强人所难了!”

“哦?是么?”

Philip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钟余轼的旁边,突地飞起一脚,直把他连人带门一起踢到了过道之上。钟余轼在咳了几口血后,怒到:“你要做什么?”

Philip转着手中的钢针笑到:“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但是不怕疼、不怕羞辱的人我却没有见过几个呢!呵呵……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的不过是最终章里的秘密而已。你今天可以回去好好地想一想,明天我会再来问一次你的意见的。呵呵……”

Philip在冷冷地笑过之后,便对着过道上的守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们把钟余轼拖走。

断掉了一根肋骨的钟余轼在被两个守卫丢到了医疗房中后,便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护士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她们一边争先恐后地为钟余轼处理伤口,一边偷偷地爱抚着钟余轼那妙不可言的美妙身段。

这一阵比蛆虫钻心还要恼人的美女玉指围攻,只让钟余轼觉得比方才Philip的那一脚飞踢还要难挨。他才刚刚想要用手臂挥开女护士们的手指,谁知他的手腕竟然被护士长用绷带捆绑到了病床的栏杆之上;待到他想要踢腿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脚上竟然已经压了4个女护士,400斤的重量已经让他的双腿完全失去了自由。

年老色衰的女医生一边耐心地给钟余轼接着肋骨一边对小护士们说到:“你们要玩的话,等手术完了再玩好不好?你们这么吵,让我怎么工作?”

当钟余轼身在众美女护士的包围之中时,盛珟的追踪器则也已经把保罗一行人带到了一片人迹荒芜的深山密林之中。

越野车被纵灌横木拦住了,直升机的视野被繁茂的树枝遮住了。面对着一片未知的绿色丛林,盛珟的双眼暴怒得几乎迸出了眼珠来。他暗咬着银牙自语到:“不要让我知道是谁绑走了轼轼,不然我一定会灭他全家的。哼……如果我的轼轼有个三长两短……”

说到“三长两短”四个字之时,盛珟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他硬生生地卡在那里,只觉得眼前的视野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当全球定位系统上的两个红点渐渐重合之时,盛珟用袖子匆忙地抹了一下双眼,立时精神振奋地对保罗说到:“现在你已经接近轼轼了!他应该在你的100米之内。”

弃越野车而徒步行进的保罗在漫无目的地寻找了半刻后,不得不摇着脑袋问到:“你确定你的追踪器没有故障么?这里根本就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地上的草木没有折断的现象不说,这里也不像是有什么秘密基地的样子。”

盛珟紧紧地咬着下唇,说到:“现在你应该在轼轼的一米之内,没有可能看不到他。你看看周围是否有什么暗道或者是机关?”

保罗艰难地拨开了身边的荆棘灌木,粗重地喘息了一会儿后,怒到:“这里除了有一些怪异的鸟儿之外,什么都没有……等等……多梅尼哥,我找到了……”

盛珟的脸上才刚刚绽放出一丝笑意,一个有如五雷轰顶的消息却急赶赶地侵入到了他的耳鼓之中:“多梅尼哥,我找到你的信号发射器了,在一只鸟的脚上……”

“什么?保罗……你立刻回来……我想这次我彻底被耍了……他们不但发现了我安放的信号发射器,而已还巧妙地运用了它,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追踪轼轼的最佳时机!这些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兵家大忌果然是轻敌么?”

当盛珟在盛怒之下,狠狠地敲打着桌面之时,“月亮”却在和“星星”快意地说笑着:“星星……你说我们捉到的那只怪鸟会带着那个可爱的信号发射器飞到哪里呢?”

“呵呵……只要不飞到咱们这里,飞到哪里都无所谓。呵呵……你听没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盛珟这么聪明的人,什么都想到了,但是就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发现他安放的信号发射器。他疏忽的代价就是他失去了一个如斯可人的绝代佳人。呵呵……”

“绝代佳人……不过可惜Philip在得到他想要的图像后,就会销毁掉他了,当真是可惜呢。”

“哦?为什么要销毁掉?”

“为了防止他被其他的势力劫走,那样的话,破解终极秘密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对手也会越来越多。Philip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于潜在的危险他是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之中的。这就是Philip的风格。”

星星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冥思了一会儿后,问到:“如果那个美人不和Philip合作的话,会怎么样?”

“会有非人待遇…………”

“让我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目睹这种事情发生太残忍了吧?起码应该保留他的美貌是不是?”

月亮微微一笑,说到:“如果只要他的美貌被保留的话,还是有办法的。那就用仪器来读取他脑中的图像好了,当然这种技术现在还在实验阶段,搞不好他就会傻了?或者是疯了?呵呵……不过美貌终归是不会改变的。我们要不要向Philip提议呢?”

“先看看情况,也许他会合作也说不定?”

…………

……

星星与月亮聊天的功夫里,医疗室里的动静已经渐渐地喧闹了起来,以至于惊动到了向来沉着、冷静的“太阳”。

太阳一脚踢开了医疗室的门问到:“他的肋骨接好了么?”

年老色衰的女医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后,便托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答到:“好了!”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太阳”,冷冷地扫视了一番病床上那些衣衫不整的女护士们后,便铿锵有力地走到了病床旁,他一手擒过了一个护士,吼到:“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给我从这个房间中消失,而且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快!”

护士们见“太阳”这个凶神恶煞来扫兴虽然每一个人全都是心有不甘,但是她们却也知道“太阳”历来是杀人不眨眼且又从来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们在匆忙地整理过了自己的衣装之后,便逃命似的从病房中消失。

当那个年老色衰的女医生刚刚站起身,想要端着咖啡离开之时,“太阳”却拦住了她:“你留下,看着他。最好不要再制造出什么噪音来,如果我的午觉再被吵醒?哼哼哼…………那就要有人流血了……明白么?”

女医生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后,终于慵懒地应到:“明白了!”

说完这么一句话,她已然又喝着咖啡看起了报纸来。她不远不近地坐在钟余轼的病床旁就像这个人间尤物根本不存在一般。

“太阳”在清理了噪声源头之后,便又大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睡起了午觉来。

如获大赦的钟余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呼……医生……医生……”

女医生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问到:“有什么事情么?”

“把我的手脚松开如何?”

“哦……吼吼……那可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如果你想要逃跑的话,我可没有体力捉住你,所以我只能这样绑着你。呵呵……”

当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轻飘飘地流泻而出之际,她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了她手中的报纸上。

钟余轼睁大了眼睛把周遭的情况审视了一番,不禁纳闷到:为什么这个地方的窗口全都开在房顶上呢?四壁没有窗户?难道说?自己现在是被囚禁在地下?自己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醒来之后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陌生?这么恐怖?这么冷冰冰的?向来被盛珟如珍似宝般对待的自己,为什么现在要面对这样暴戾的彪形大汉?还有那些如狼似虎的女色狼们?更恐怖的便是那个智力堪比盛珟的12门徒之一“Philip”……也不知道他对《哭泣的十字架》已经解读到了什么地步?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呢?还有king和珟珟现在是否有人在照料呢?

当想到珟珟和king还有其他的收藏品之时,钟余轼的眼睛骤地红艳了起来,他十指狂抓地自语到:“盛珟如果不替我照顾好珟珟和king,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哼……这个时候,如果珟珟可以在身边多好呀,他就可以听说说话了……”

钟余轼在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却又幽泣到:“也许现在在我身边的是盛珟会更好吧?起码他比珟珟要聪明,他也许会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也说不定。可是……该死的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盛珟在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后,立时从小息中清醒了过来,他神情恍惚地望着天花板自语到:“轼轼在叫我,刚才轼轼在叫我呢……他到底在哪里?呜……为什么这次没有给我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哪怕有一点的线索也好呀……”

花荣走到盛珟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肩头安慰到:“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找到你的专属法医的。对了,你何不让你家族里的先知以赛亚为钟余轼画一幅预知画,来看看他到底被谁绑去了?”

盛珟面容苦楚地笑了一下,问到:“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预知画么?以赛亚不过是会画画的盲人而已,他并不是先知……”

“哦?那么你是怎么让一个盲人画出你需要的画呢?”

“我告诉你‘预知画’的秘密,你能帮我找回轼轼么?”

花荣诡秘地笑了笑,应到:“我说可以……你信么?”

“信!”

“那么成交!”

盛珟从电脑中调出了一张花荣的照片后,便把它做成了浮雕的效果。随后他又把浮雕照片通过一个特殊的制模工具,做成了一个立体的照片。

须臾之后,“预知画”的诞生过程开始上演了,以赛亚用手摸过了立体的照片后,便开始在画纸上画起了画来,当他开始上色的时候,花荣忍不住好奇到:“他怎么知道他所需要的颜色在哪里?”

盛珟抚摸着色盘笑到:“因为这些颜色永远都是按照一种顺序放置的,他只要记住顺序就不会拿错。当初教他画第一张画的时候可是累死我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呵呵……”

花荣转了转眸子问到:“让以赛亚到我的GAY学院里来学习如何?”

“啊?不是吧?你那个培养超级天才的学院会录取他?”

“当然!他绝对是天才,就像你一样!呵呵……”

“好呀!把他放在你哪里,到是让我更加放心了。现在你知道了预知画的秘密,是不是也应该帮我找回轼轼了?”

“没问题!一件很好用的东西我正在让人送过来。应该快要到了。”

盛珟万分好奇地问到:“什么好东西?”

“DNA追踪器!好东西吧?只要有一个人的DNA样本就可以找到这个人。呵呵……以前南宫丰被人绑架走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好东西找回来的。”

盛珟偷偷一笑,问到:“南宫也有被人绑架的时候?”

花荣微微地怔了一下,立时四下张望了一番:“这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不要说是从我这里听到的。”

“OK!现在我就等着你的DNA追踪器了!”

…………

……

在时光之河无声的流逝中,躺在病床上的钟余轼开始不安地扭动了起来,他不停地颤动着自己的大腿喊叫到:“我要去卫生间……医生……医生……”

女医生无所谓地看了一眼钟余轼那涨红的俏脸后,应答到:“你就在床上方便吧,明天会有人来打扫的。呵呵……”

“你们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作为人,我也是有人权的,你们不可以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权,我要去卫生间!”

“嘘……小点声,不要吵到‘太阳’,不然他会过来把你阉了也说不定哦!呵呵……”

钟余轼万分无辜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泌尿系统”。在膀胱空前的胀满感中,他终于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决定:就在床上方便吧!反正床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自己的,床单更不是自己的……

“哗…………”

当一条淡黄色的水柱从钟余轼的身体中喷射而出之际,病房的门刚好被打开了,一头闯进来的Philip刚想要张嘴说话,便被钟余轼的“圣水”淋了一个“水千条、山万座”……

Philip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圣水”,怒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着我……”

钟余轼心中窃喜了一阵后,一边继续在病房中挥尿如雨,一边埋怨到:“是你的医生让我在这里方便的,可不是我自己要在这里方便。你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怎么反到怪我呢?哼……”

Philip走到病房的床头,掐着钟余轼的脖子把他拎起了半尺后说到:“你如果胆敢在我的地盘里继续嚣张下去,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舒服的?”

“哦?你能把我怎样?是把水蛭放到我的身体里?还是把我的皮剥了然后再植上一层青蛙皮?或者说是用铁刷子把我一层一层地刷成白骨?或者说把我的皮肉割开,在里面养上一些可爱的蛆虫?还是说你有什么更好玩的游戏?哼哼……”

原本在气头上的Philip,在听过了钟余轼此一番调侃之后,反到是转怒为笑到:“呵呵……看来你的游戏戏码还不少呢!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切开看看到底里面装得都是什么?”

Philip轻巧地打了一个响指后,跟在他身后的人便闷头地走到了床边,松开了钟余轼那被捆绑着的手脚。钟余轼坐起身,用床单粗略地包裹了自己一番后,问到:“你现在想把我怎么样?是继续打断我的骨头,然后再接好?还是来和我谈谈?”

Philip目光如炬地盯了一会儿钟余轼那镇定的脸庞后,不禁兀自冥思到:不亏是跟在盛珟身边的人,有胆识、有魄力……这样的人如果能收归到我的手下该多好!

“看来我有必要和你谈谈了!首先……我怎么称呼你?是叫你Kira?还是……”

钟余轼眺望了一会儿遥远的未来时空,兀自心语到:“为了让你死得很惨,我会告诉你一个致命的名字,呵呵……”

“你叫我‘轼轼’就可以了!”钟余轼妩媚地笑了笑,便向Philip报上了盛珟的专有称呼方式。

“轼轼么?好!现在抛开隐藏章节中的图像不提,你先来帮我另一个忙如何?”

“哦?什么忙?”

“我要你去为我审讯一个人,用所有你可以想像到的游戏!呵呵……”

“哦?然后你想要怎么处理我呢?如果是我审讯的话,我也会知道你想要的信息不是么?”

Philip轻轻地摸了一下钟余轼的背脊笑言到:“你如果是自己人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加入到我的旗下,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比Judas Iscariot更加重视你的……”

钟余轼错了一下身,答到:“让我加入没有问题,但是……请不要随便地碰我可以么?”

“哦?你要为Judas Iscariot守身如玉?那也就是说,你不过是为了保命才加入我的势力了?是不是?”

Philip那硕大的手掌此时此刻已经指力强劲地抓住了钟余轼的纤腰。“嘀嗒……嘀嗒……”钟余轼额角上的细汗不断地滑落在了Philip的手背上,他的肋骨也开始隐隐地作痛了起来。他冷冷地斜视着Philip那写满了阴谋算计的脸庞,急切地呼着新鲜的空气,在这一瞬之中,空气似乎凝结了,时空的运转也似是停住了脚步。

在这寒彻天地的目光对峙之中,钟余轼那紧绷的肌肉渐渐地松弛了,他的腰身也渐渐地弯了下来,他媚然一笑:“你不会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吧?你刚刚才打伤了我,现在任何的碰触都不过会让我感觉到痛楚而已,我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快感。我很期待你未来的表现,在这根该死的肋骨长好之后……呵呵……希望你的技术可以比Judas Iscariot好哦……”

Philip满意地笑了笑,便抱着钟余轼的身体逶迤了起来。虽然Philip并不是同性恋,也没有多么强烈的性欲,但是一个色香味美的人间尤物偶落怀中,又会有谁能从容抗拒呢?

当Philip抱着钟余轼离开病房之际,钟余轼只得是小鸟依人地依偎在Philip的怀里,心安理得地享用着这免费的人力交通工具,他心中当真是好不畅快。他冷冷地扫视着Philip的那些手下,兀自得意到: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会来骚扰我了吧?呵呵……擒贼先擒王就是要用在这种时候的。转念之间,钟余轼却又惆怅地仰望起了头上的高天:盛珟……在我的肋骨长好之前,来接我吧!

“唰啦……”一声轻响过后,诺大的衣橱打开了。Philip随手指了一下衣橱中的衣服说到:“轼轼……你来挑选几件喜欢的,然后陪我去吃顿饭……呵呵……之后就是你的游戏时间了!”
  
钟余轼心领神会地品味过了“游戏时间”四个字之后,轻转了一下妙曼的身姿便已经是置身于庞大的衣橱之中,他在衣服的海洋中冲了一会儿“浪”,终于停在了一身白色大褂的前面:“在所有的衣服里,果然我最爱的还是这一种。”

雪白的大褂在钟余轼的手起臂落之间已经严丝合缝地披在了他的身上。他步姿清逸地在房间中走了几步后,问到:“我穿这件可以么?”

Philip拿出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注视了钟余轼良久后,回应到:“可以!但是不要真空穿……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爱好,其中自然是不乏‘制服癖’,如果你不想遭到偷袭,最好包裹严实了!”

“多谢提醒!”

钟余轼在挖掘出了一件白色衬衣和西裤之后,终于英姿飒飒地披着他钟爱的白大褂走到了刑讯室。

在铜墙铁壁的包围中,一个模糊的人形被高高地吊在房间的正中,巨大的聚光灯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戳到了囚徒的面孔上,在这恍如白昼的白光下,囚徒的脸色白得着实吓人,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他一睁开眼睛,那强光就会刺伤了他的双眼一般。灼伤、烫伤、鞭伤、犬、蛇、猫、鼠的咬痕琳琅满目地装点在他那惨白的皮肤上。

钟余轼倒吸了两口冷气后,不禁暗自惴惴到:如果我不和Philip合作的话,我也会是这种下场吧?

他在偷偷地同情过了一番眼前人后,却又万分好奇地琢磨到:这么多的酷刑都用过了,Philip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么?这个人的嘴当真就这么紧么?

想到这里,钟余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还活着么?”

寂静……

钟余轼在用手指轻触了这个囚徒一下后,他却立时睁开了眼睛紧张地扭动起了身体。

目睹到囚徒的这一反应,钟余轼的大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扳开了囚徒的嘴巴和耳朵看了半天后,幽然一笑,回身对Philip说到:“把他放下来!”

“哦?”

“我相信他早就想要告诉你了,只是没有方法告诉你而已!呵呵……”

Philip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后,囚徒的身体慢慢地降到了地面上。钟余轼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后,立时给他的手指按摩了起来。直到那肿胀淤血的手指开始恢复成了近似正常的颜色,钟余轼才缓缓地放开了他的手。

钟余轼拿过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到:“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写出来,不然你会遭遇到更残酷的事情。”

囚徒急切地握住了笔,立时便颤颤巍巍地在纸上匆忙地书写了起来。

当一张白纸被写满之际,Philip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他拿着写满了“供词”的纸张对着钟余轼微微一笑赞到:“你也许是福星呢!你的眼睛不亏是‘神眼’,不仅可以看出重叠的三维图,而且还可以一眼看出问题的关键之所在。原来这个人在被我抓到之前就已经被人弄成又聋又哑了。”

钟余轼浅浅地皱着他那秀美的眉毛答到:“是呀!如果他不是又聋又哑,他早就招了……呵呵……毕竟你的玩具对于他来说太刺激了!”

Philip掂起了钟余轼的下巴瞄了一眼,问到:“我的那些玩具对于你来说难道不够刺激?”

“不仅是不够,而且是远远不够。恕我直言,你的玩具太没创意了!哼哼……”

“那我下次到是真的很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了!”

“保证让你看到今生难忘。”

Philip拥着钟余轼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走了一阵后,最终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前。他把钟余轼的身体拽到了办公室中,一转手便把他的身体按到了电脑前的座位上。

“轼轼……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在隐藏的最终章中看到了什么?”

钟余轼盯着那熟悉到让他想要当庭呕吐的图片看了一眼后,答到:“地图……通往地狱的地图……”

“画给我!”

“我不会画地图,我说过吧?这么复杂的地图我不可能画得出来……”

“哦?没关系!我会亲手教你画的,直到你学会为止。”

Philip轻轻地按了一下座椅上的按钮,座椅在一瞬间便成为了一个舒适的躺椅,而钟余轼则是在惯性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躺了过去。他还未来得及起身,一只厚重的大手已然稳稳地按在了他的胸前。Philip熟练地解开了钟余轼衬衣的口子,便俯身趴到了钟余轼的上方,笑到:“现在我来教你怎么画地图,我相信你的身体会比你的脑子更容易记住。”

“首先,线条的粗细不同所代表的意义不同……”话至此处,Philip的指尖凌厉而又冰冷地在钟余轼的小腹上描画着,继而他手掌向下一落已然是把钟余轼的胯间“宝物”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其次,不同的颜色也有不同的意义……”

“啊……啊……我不用你教,我自己会自学的!”

“真的?”

“当然!”

Philip诡秘地笑了笑,终于松开了他那正在犯罪的魔爪:“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我希望一天的时间足够让你学会画地图。呵呵……”

Philip在说完这一席话后,便自顾自地浏览起了“十字教会”的网站。钟余轼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电脑的屏幕后,骤然发现自己眼前所呈现的竟然是阿拉伯文的“十字教会”网站。当无数的阿拉伯文字在他的眼前不断翻飞之际,一种恍惚的图像忽然诡异地凸显了出来。他尚且来不及系好自己的衬衫便立时拉着Philip的衣袖命令到:“把正版的阿拉伯语版《哭泣的十字架》印在透明的塑料纸上给我。快……”

听到如斯诡异的提议,Philip在微微地怔了一下后,立时便把这项任务交到了太阳的手里。而他自己则是欣赏着钟余轼眼眸之中那惊艳的灵光问到:“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了?”

钟余轼抱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到:“只是一种感觉,我不能保证会看到什么,但是我觉得也许会看到什么。”

Philip微笑着把钟余轼拥在了自己的怀中,问到:“Judas Iscariot没试着做过这件事吧?”

“没有……因为今天是我第一次看阿拉伯语版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说了你也不一定理解。因为我是中国人,所以看到中国的文字,首先就会试图去读懂其中的意思,而不会把它当作图像来看。但是,阿拉伯文字,我却丝毫不明白文字的意义之所在,所以它们在我的眼中就成为了一种图像,一种很神奇的图像……”

Philip快意地笑了笑,说到:“我真应该早些请你过来……”

钟余轼目光飘渺地扫了Philip一眼,兀自心语到:你越早捉到我,就会越早被盛珟解决掉吧?呵呵……你应该庆幸自己的寿命竟然有现在这么长。

古老的座钟好似一位绅士一般笔挺地伫立在古香古韵的书架旁边,长长的钟摆则是不知停息地摇过了一个漫长的时空。

当一分倦意已然悄悄地爬到了钟余轼的脑际之时,“太阳”终于拿着一本全透明的《哭泣的十字架》来到了Philip的办公室之中。

“太阳”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而一个崭新的世界却在钟余轼的眼前空前浩瀚地展开。他激动地握着这本透明书问到:“Philip!你看到了么?”

“什么?”

“地图!真正的地图!封面……封底……还有中间所有页面重叠在一起后所显像出的图像……是地图,这才是真正有用的地图,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Philip神往无限地看了一会儿透明书后,笑到:“轼轼……你绝对是福星呢!呵呵……”

钟余轼灵动地转了转眸子,兴奋到:“快!快!把所有语言的正版《哭泣的十字架》全都印刷在透明的塑料纸上。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得到12张地图。”

Philip听到如斯爆炸性的讯息,不禁高兴地亲吻了一口钟余轼的脸颊:“好!轼轼……现在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呵呵……我真是等不及你的肋骨复原了,来坐到我的上面,我不会碰到你的肋骨的。呵呵……我会让你感受到比和Judas Iscariot在一起更大的快感。呵呵……”

在半引诱半命令的话语引导下,钟余轼微微地踌躇了半刻,在他还没有做出回应之际,Philip已然是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胯上。他把钟余轼的脸孔按向了桌子的方向,温言到:“放松……我不会弄痛你的,我会比Judas Iscariot还要温柔……而且我绝对不会碰到你的肋骨,只要你自己不弄伤它……呵呵……”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钟余轼静静地爬在桌子上,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把自己那红润的面庞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双臂中,也许在这种时候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逃避方法吧?

“啊……”

须臾间,钟余轼只觉得Philip的手正在近乎摧残地握着他两腿之间的脆弱之物。

“不……要……”

钟余轼才刚刚颤抖着喊出他的心声,他却骤然后悔了:无论自己顺从或是抗逆,全都不可能改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所不同就是……自己伤处的多少而已。只要默默地等待着,自己起码不会再受伤了……

可是他那一声低嘶却已经穿透了Philip的耳膜,Philip贴到了钟余轼的耳鬓,细声地问到:“轼轼……你刚才说什么了?”

钟余轼紧紧地咬了一下银牙,强装出了一张笑脸应到:“不……要……停……继续啊……感觉很好呢……呵呵…… ”

钟余轼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没有关闭的“十字教会”的网页骤觉眼前一亮,他在暗暗地攥了一下拳后,便起身面对着Philip坐到了他的胯上,随即他脚下轻轻一用力,转椅便轻松地转动了180°,他快意地撩拨着Philip的鬓发媚笑到:“你难道不想看到我的脸么?”

“这样会碰到你的肋骨,你不怕痛?”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要停下,继续呀……”

钟余轼妩媚而又僵硬地笑了笑便把他那修长的双臂跨过了Philip的肩头,稳稳地搭在了电脑的键盘上,他从在线ID中,稳健地选中了Judas Iscariot的名字后,便发了一个空消息过去。在这一个动作过后,他又立时关闭了即时通信。他得意地笑了笑后,暗自盘算到:以盛珟的聪明才智总应该明白这个空消息的意思吧?凭借他的IP追踪技术,也应该可以找到这里了吧?呵呵……不要让我对你的智商失望哦!我亲爱的……盛大律师……

不过当钟余轼如愿以偿地给盛珟留下了蛛丝马迹之际,他却骤然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加速了自己被侵犯的进程。

就在钟余轼刚刚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之际,Philip办公室的门幽幽地打开了。Philip闻声,转过了转椅,便把钟余轼暂且放到了一边。但是他那只贪婪的魔爪却并不舍得离开钟余轼那秒意无限的两腿之间。

咯噔……咯噔……

一个飘逸的人影在顶灯的照耀下清晰了,钟余轼的眼睛睁大了……

Philip望着来者,热情地招呼到:“Simon Peter!你终于来了?”

“嗯!”Simon Peter在回应过了Philip的问候之后,便和钟余轼直勾勾地对视了起来。

Simon Peter微微一笑问到:“你竟然也在?”

钟余轼瞠目结舌地用中文问到:“柳初飞?你怎么会和Philip有联系?”

柳初飞诡秘地笑了笑,便用中文答到:“你可以和Judas Iscariot还有Andrew在一起合作,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和Philip合作呢?呵呵……”

Philip见钟余轼和柳初飞竟然在用他不熟知的语言交谈,他立时有些焦躁了起来:“大家都说英文!OK?”

“好呀!”柳初飞在爽快地答应之后,便开始用英文和Philip交谈了起来。

钟余轼神情紧张地望了望柳初飞那游走的目光,不禁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双腿。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到:不要再向前走……不要再向前走……

相对于“下盘空虚”的钟余轼来说,“手握乾坤”的Philip则是很享受这种别样的乐趣。他很想看看身边的这位“神眼”是不是也有神奇的身体,可以在观众的面前保持镇定?

柳初飞的目光不停地在桌子的边缘上游弋着,时而亦会沿着Philip的手臂探寻一番,只不过他始终没有再向前迈一步而已,他定在那里,定在那个“进一步则视野开阔,退一步则天下太平”的诡异位置,也许这种暧昧的距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比起折磨皮肉的有形炼狱来,往往折磨人心的无形炼狱更加耐人寻味。身为心理医生的柳初飞向来用看电影的心情来观赏其他人的内心。他只消扫视一眼,便可以从钟余轼那惊慌的眼神中读出他的恐惧与期望。同样,他也可以从Philip双眼的余光之中,读出他的快意和淫邪。作为唯一一个可以正确解读出《哭泣的十字架》每页中斜45°对角线上内容的人,柳初飞对钟余轼有着一种特殊的兴趣,因为这个人拥有着一个很特殊的用途……

当钟余轼身陷囹圄之际,盛珟则是亦在紧张地搜寻着他的身影。当花荣送来的DNA追踪器追踪到了钟余轼的位置之时,Philip的ID竟然诡异地发送了一条空信息过来。盛珟拉过了吉娜·罗兰的手,急切地说到:“帮我定位一下Philip的IP所在地……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吉娜·罗兰在突破了N层代理之后,终于把一张闪着红点的电子地图展现在了盛珟的面前。

盛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到:“果然是Philip这个家伙绑走的轼轼,Philip的IP所在地和DNA追踪器追踪到的位置是相同的。现在终于知道了是谁把轼轼绑到了什么地方了。哼……我一定不会和Philip善罢甘休的……”

盛珟盯着“十字教会”网站的在线ID列表幽然一笑到:“轼轼还是很聪明的,他竟然可以想到用这种方法来通知我。呵呵……”

吉娜·罗兰赞许地点了点头附和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你在一起久了,所以变得有些像你了呢!他知道聊天的记录会暴露他的目的,所以他就一个字都没有写,只不过发了一个空消息过来,但是这一个空消息却足够说明所有问题了!首先Philip是不会和你联系的,而且就算是联系的话,也不会发空消息,所以说会发空消息给你的人只可能他……呵呵……他没有贸然用即时通信说多余的话真是明智呢!”

盛珟欣慰地笑了一下后,却又不禁皱起了眉头来:“虽然现在我们知道他在哪里了,但是……根据卫星拍摄的照片来看……这个位置不像是有什么建筑或是基地的样子……难道说……”

吉娜·罗兰盯着卫星照片看了良久后,问到:“难道说……你也觉得他们可能在地下?”

“对!肯定是在地下。”这个时候,花荣笃定地朝着电脑屏幕走了过来。

他那丑绝人寰的脸孔在糜烂出了一个笑容后,一个惊爆的消息从他的口中迸发而出了:“那个位置是Trinity 军事基地,呵呵……当初他们的地基问题困扰了他们很久,最终是我们GAY学院中的特聘建筑学导师给他们解决的。”

听到这种惊人的好消息,盛珟立时追问到:“那么建筑图纸还有么?”

“当然还有,就在它的设计者脑子里!”

“谁?”

“司空蓝崇!建筑界的鬼才,司空家的掌上明珠,GAY学院的特聘导师。呵呵……看来这次你是抽到上上签了!天时、地利、人和。”

盛珟一边打点着行囊,一边说到:“你可以让司空蓝崇把‘Trinity 军事基地’的设计图发送给我吧?”

“可以!”

“多谢!那么我现在就要出发去救轼轼了!我会带着我的PDA和你们保持联系。”

吉娜·罗兰飞起一腿拦在盛珟的面前问到:“你想一个人去救人?”

“当然!如果去的人多了,会被他们的监控系统发现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去太多的人。人多不过是增加了暴露身份的概率而已!”

吉娜·罗兰有些失望地问到:“你就这样为了一个‘尸体控’,把我们全都丢下了?多梅尼哥家族你不要了?你的搭档……我……你也不要了?”

盛珟微微一笑,答到:“多梅尼哥家族的话,交给保罗就可以了!而你的话,有没有我又有什么影响呢?”

“多梅尼哥……你太绝情了!”

“也许吧?”

在一席清淡的笑容飘渺之际,盛珟已经是背着行囊离开了“黑罂粟”势力的呵护。他飞身跳到了一架迷你喷气式飞机的驾驶舱中,神情错综地回望了一番自己的故交和兄弟后,便义无反顾地朝着钟余轼所在的龙潭虎穴疾飞而去了。

拥有自动导航功能的飞机,在蓝天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而盛珟则是分秒不停地继续工作着,他一边接收着来自司空蓝崇传送的设计图纸,一边则还在编写着各种各样的程序来尝试破解《哭泣的十字架》最终章里的内容……

当他编写到了菲波那契数列之时,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忽然在他的头脑中诞生了……


fib = fib[i-1]+fib[i-2]; 


盛珟掂着自己的下巴自问到:“如果是跳读法的话,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跳读数,那么这个跳读数有没有可能是两个数列的对应项之和呢?也许任何一个单一的数列都无法解读出最终章里的秘密吧?嗯……值得尝试一下……”

当飞机偷偷地降落在了隐蔽之处时,一篇激动人心的密文出现了。

盛珟激动地阅读了一遍最终章里的密文后,立时便把结果传送给了吉娜·罗兰,让她也来分享一下此中的快意。

Trinity 军事基地是一个隐秘在地表之下的庞大军事基地,它拥有着同时发动海、陆、空三栖作战的强大军事实力,基地之中既有直接连接到海洋的秘密海底通道,也有狡兔三窟一般繁密的陆地出口,同时它更拥有着隐藏式的飞机起落坪。

盛珟打开掌中的PDA,认真地分析过了一番Trinity 军事基地的设计图后,他终于发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进入路线。虽然这条路线隐秘在荆棘和灌木之中,但是这些天然的屏障却丝毫不能让盛珟产生星点的畏惧之意。他披荆斩棘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个石洞的前面停了下来:“按照设计图显示,这里应该是通风管道的出口,从这里下去,应该就是Trinity 军事基地的通风系统了吧?呵呵……”

唦……唦……

一声声细碎的落叶翻滚声有如警报一般偷袭到了盛珟的耳膜之中。他任凭着冷汗流淌却也不敢轻易地抬起手来擦拭一下,他用两眼的余光扫视了一番后,不禁兀自惊到:“毒蛇?”

通体赤红的毒蛇不过是在悠闲地散着步而已,但是所有见到它的花花草草和小动物们却全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荒烟漫草中所隐藏的是通风口的出口,里面全然是幽暗的未知世界;近在咫尺的叶蔓中所掩盖的是色彩艳丽的俏丽毒蛇,它的口中拥有夺人性命的毒牙。面对着黑暗的洞穴和美丽的毒物,盛珟有些不知所从。捕蛇似乎不是他的强项,钻洞似乎也不是他的强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开始了一段漫长的等待,等待着那美丽的毒物就这样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可是世界上有些事情却往往是事与愿违,这红艳如血的小毒物就似是从来没有见过人一般,它硬是揣着一颗好奇的心爬到了盛珟的脚边,它卖弄风姿般地晃了两下脑袋后,便乖张地钻到了盛珟的裤腿之中。盛珟伫立在原地用力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极力地摒住了呼吸,不时在心中默念到:“南无阿弥陀佛……虽然我平时不烧香,但是现在抱抱佛的脚应该有用吧?佛祖大人,您开个眼,让这条蛇离开我可以否?”

盛珟在绝望地等待了半天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无神论”是正确的。世界上真的没有佛祖,如果有佛祖存在的话,他怎么可以忍心看着像自己这么帅气,这么聪慧的美男子被毒物侵扰呢?

凉森森的细鳞如绳索般在盛珟的大腿上盘绕着,湿滑的细绦时有时无地在盛珟的肌肤上敲打着。片刻之后,盛珟头上的青筋突地跳跃了起来……

他在心中默默地言语到:“等一下……等一下……你这是要往哪里爬?啊…………畜生……”

股间的湿滑与胀满感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盛珟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个调皮的毒物正在尝试突破他身体中那最柔软的城门……菊门。

“你真是把我逼到了忍无可忍了……我和你拼了……”

盛珟勃然一怒间,已然是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脱掉了裤子捉起了毒物来。不过他的动作再快却也快不过他胯间的那个小毒物。

“啊……”

措手不及间,这个红艳艳的小毒物已然是惊慌失措地咬到了盛珟的左臀之上。盛珟忍着剧痛,抓住了毒物的“三寸”之后,便把它装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塑料水瓶之中。

盛珟气喘吁吁地在背包中翻了一阵后,不禁暗自急到:“双氧水没有……高锰酸钾也不可能有……盐水和肥皂全都没有,怎么办?”

他一边用力地向外挤压着伤口处的血液,一边用目光寻找起了容器来。最终他把目光定在了探照灯的塑料灯罩之上,他拧下灯罩匆忙地小解了一番后,便开始用尿液急切地清洗起了伤口。

身为罪魁祸首的小毒物还在水瓶中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生物,盛珟则亦是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它:“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助纣为虐的畜生的。哼……看我不把你炖汤喝的……”

在如斯小发了一顿脾气后,盛珟终于是背起了背包下到了幽黑的洞口之中,探照灯的橘色灯光在一瞬间便惊跑了一大堆惊慌的小动物和小昆虫们。盛珟摒了一口呼吸,躲避开了那一堆结群而飞的小飞虫后,终于在4、5米远的前方看到了人工雕琢的痕迹。

“呵呵……这就是通风口了吧?基地建在地下,换气问题一定不好解决,所以才会需要这么宽敞的通风口,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走起来就方便了!呵呵……”

盛珟一边对照着PDA屏幕上的地图寻找着正确的路径,一边则是马不停蹄地在通风管道中疾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他那灵敏的鼻子忽然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那种只有常年与尸为伍之人才有的药味,那种独特到让人闻过就不会忘却的味道不是来自轼轼又是来自何人呢?

盛珟眉飞悦色地朝着一条细小的通风管道分支爬去了,当一丝冷光灯的莹白映入到他的眼眸之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盛珟透过眼前那纵横交错的铁栅栏偷窥了一会儿钟余轼的美妙睡颜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哐当……

雕花精美的铁栅栏被盛珟解职下岗了,他那灵巧的身体不消半刻便从通风管道中辗转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他放下肩头的背包,悄悄地走到了钟余轼的枕边,他才刚刚想要伸手去抚一下眼前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玉样容颜,但是指尖的尘土却让他的手臂噶然停在了半空。他怎么忍心用这样污浊的双手去碰触自己心尖上的珍宝呢?

当盛珟定在床前甜美地微笑之际,睡梦中的钟余轼忽然伸出手来抓抱起了自己身边的盛珟:“呼……呼……珟珟,我好想你哦!不能抱着你睡觉,好寂寞呢!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盛珟面部的肌肉在微微地痉挛了一番后,不禁微嗔到:“都落到这种处境了,竟然还在惦记着那个破尸体?他可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来救你哦。看在我不辞劳苦地来救你的份上,你总该梦到我一下吧?”

不知道是老天爷在这一刻开了眼?还是盛珟在这一刻走了鸿运?钟余轼竟然真的在睡梦中叫起了他的名字:“盛珟……盛珟……”

盛珟拉着钟余轼的手指快意地应到:“我在!我在!我就在你的身边呢!”

“盛珟…………帮我照顾好珟珟 和 king呀!呼……呼……”

“什么?”盛珟抹了一把他那被气歪的鼻子怒到:“难道我是看停尸房的?我就只有这个用途么?”

不过,他的怒气并没有持续很久便又被钟余轼的话语浇灭了:“盛珟……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所以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珟珟和king,他们是我最重要的珍宝,我把他们交给你了……呼……呼……”

神交周公的钟余轼还在沉沉地睡着,盛珟的心则是在微微地醉着:“我是轼轼唯一信任的人么?呵呵……当真是不容易呢!我总算在他的心理占有着一个特殊的位置了吧?”

盛珟才轻轻地笑出了一点声音,他的喉咙便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梗塞感,须臾之后,他便不可抑制地呕吐了起来,他呕出的鲜血有如抽象派的喷绘一般凌乱地落到了钟余轼的脸上。

在这一席香血的奇袭下,那嗜血如痴的钟余轼诡异地睁开了双眼,他那雪亮的眸子灵动地闪了一下后,他立时惊到:“盛珟?你来了?你为什么会吐血?发生什么了?”

钟余轼摸了摸盛珟那微热的额头,又看了一眼他那还在渗着血的裤子后,不禁惊到:“到底发生什么了?快让我看看伤口……”

钟余轼不由分说地便把盛珟放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他手脚利落地才脱下盛珟的裤子,便惊呆了:“两个牙痕……这是毒蛇咬伤。你怎么会被毒蛇咬到?你怎么紧急处理的?”

盛珟微笑着握住了钟余轼的手指答到:“我已经把大部分毒血挤出去了,并且也用尿液清洗过伤口了……所以应该不会死掉吧?”

“嗯……紧急处理的话,已经算是做得漂亮了!所以,你才能支持到我这里,但是你还是没有把蛇毒完全清除,你到底是被哪种蛇咬的?”

盛珟用目光指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后说到:“我把它捉住了,在瓶子里。”

钟余轼皱着眉头打开背包看了一眼那条吻鼻部为白色,通体血红,且点缀了些许白色和黄白色斑纹,背部还装点了一些黑色环纹的小毒物后,笃定地断言到:“这是Lampropeltis pyomelana,山王蛇……要解它的毒,需要血清的……”

“血清?”

“嗯!既然这条蛇,你是从这里捉到的,那么也就是说这里一定会有解这种毒的血清,不然他们在这里呆着会没有安全保障的。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医疗室给你拿血清去!”

“不要去,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来了,我们就不能离开这里了!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后我们马上离开!”

钟余轼怒咬着银牙,嗔到:“你活腻味了么?你现在已经出现了齿龈出血,鼻衄,眼结膜下出血的症状了,如果再不注射血清的话,你就会肺间质广泛出血,溶血性黄疸,心脏出血引起心率不齐,传导阻滞及心肌炎的改变。脉细数,血压下降以致休克。你明白么? ”

“我不明白……我又不是医生。呵呵……”

钟余轼手指微抖地抚了抚盛珟那愈发惨白的面容,命令到:“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好,减慢血液流动的速度。我去一趟医疗室,马上就回来!”

盛珟很想捉住钟余轼那颤抖不停的手指,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早已失去了握紧手指的力量。

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中,隐藏行踪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钟余轼才刚刚走了5、6米,便已经是引起了守卫的注意:“轼轼先生,您要去哪里?”

“我的肋骨有些痛,我想要去拿一些止痛药。”

“哦!您回房间等着就可以了!一会儿,我会让护士给您送过去的!”

“不用麻烦护士了,我自己就是医生,所以我知道应该拿哪种药的。呵呵……”

“哦?是这样呀?”

守卫亦步亦趋地跟在钟余轼的后面,陪着他走到了医疗室中之后,便开始目不转睛地审视起了他的行动。

钟余轼飞速地用目光扫视了一番药柜后,终于在顶层的药柜中找到了盛珟需要的血清,他透过玻璃上的反光偷偷地看了一眼守卫后,不禁暗怒到:“他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让他离开?”

正当钟余轼兀自烦恼之际,值班的女护士风姿摇曳地飘到了钟余轼的面前,她扭捏着腰身站到了钟余轼的身前,左腿一抬便缠到了钟余轼的腰上:“你的身体不舒服了么?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钟余轼诡异地笑了一下后,便煽情万分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好呀……刚好我自己看着很费力呢……”

在这热情如火的来言去语之间,这两个人已然是欲火燎原地紧贴到了一起,钟余轼回头望着守卫轻笑了一声,问到:“我换药,你也要看着么?”

守卫在尴尬地又瞅了两眼后,便知趣地退出去了。

钟余轼一边任由着女护士的舌绦在自己的身体上奋力耕耘,一边则是伸长了手臂偷偷地取下了一管的血清和一个一次性注射器。

他在把这些东西悄然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后,他便开始面露苦楚之色地叮咛到:“你弄痛我的肋骨了,我要回去了……”

“不要离开……我轻一点还不可以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活人的……呵呵……”

“什么?”

听到这种诡异的回答,女护士不禁有些傻眼,就在她兀自发愣的时候,又一个东方男人的声音响起了:“他没有骗你,他确实不喜欢活人,他是一个恋尸癖呢!呵呵……”

钟余轼目现惊色地回眸望了一眼这位来者,立时惊到:“柳初飞?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通风口中送出的清风徐徐地吹过了柳初飞的耳鬓,当他额前的秀发飘飞而起之时,钟余轼的目光和两道犀利的目光接壤了。

柳初飞满目幽郁之色地问到:“我听守卫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了,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呵呵……看来你是真的不舒服了呢?竟然连止痛药和血清都分不清楚了呢!”

女护士满脸茫然地听着那陌生的东方语言,不禁踌躇到:“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钟余轼对着女护士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们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了!呵呵……”

“是呀……”女护士败兴而归地整好了衣衫后,便扭动着她那硕大的臀部离开了。

钟余轼坦然地穿好了自己的上衣,便目光如电地瞪起了柳初飞:“我只知道你是心理医生呢,什么时候开始你又当药剂师了?呵呵……我要拿什么药,自然有我的道理。”

“哦?”柳初飞轻轻地吹了一下口哨后,便寸步不离地跟到了钟余轼的身后。钟余轼走到哪里,他便如影随形地紧跟其后。

钟余轼望着近在眼前的房门,犹豫到:难道我回房间,他也要跟着么?如果让他看到了盛珟,会怎么样?他们两个人是旧识吧?他应该不会把盛珟交到那些人的手里吧?但是……现在怎么看他也是Philip阵营中的一员……怎么办?

钟余轼才不过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柳初飞便调笑地说到:“你是不是在犹豫什么事情呢?在考虑怎么蒙混我吧?”

“什么?”钟余轼转过身,把两只手抱在胸前问到:“你什么意思?”

柳初飞得意地仰了一下头,快意地说到:“你可知道人类在向外界传达信息的时候,单纯的语言成分只占7%,声调占38%,另55%的信息都需要由非语言的体态语言来传达,而且因为肢体语言通常是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所以它很少具有欺骗性。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但是你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向我透露着你的心绪。呵呵……例如说你现在这种两手抱于胸前的肢体语言,就是是一种‘防御’信息的表达。你在试图防御我对你内心的窥探,没错吧?而你刚才摸鼻子的那个动作则是说明你在犹豫着什么事情。呵呵……在我的面前,你想要隐藏什么的话,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所以还是放弃吧!”

钟余轼冷冷地望了一会儿柳初飞那自负而又得意的脸庞,笑到:“你能看出来的话,就尽情地看吧!哼……”说完这句话,钟余轼便腰肢大扭地跳起了舞蹈来,他就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舞蹈还让他再读出什么心声来。

终于,钟余轼来到了自己房门的面前,他回头瞅了柳初飞一眼后问到:“你要来和我一起睡?”

“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呢!呵呵……”

柳初飞诡秘地笑了一下,便抢在钟余轼的前面,打开了那扇有些心虚的房门。

钟余轼刚刚想要敲晕了这个多事的柳初飞,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房间里怎么丝毫没有盛珟的踪影呢?刚才他明明就躺在床上的呀?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么?也许自己真的在做梦吧?

他一边急切地环视着房间四周,一边跟在柳初飞的身后走到了床边。

忽地,柳初飞面露狰狞地转过了身,他以电闪雷鸣的速度把钟余轼压倒在了床上。他匆忙地捆住了钟余轼的双手后,便开始坐在床脚喘起了粗气来,继而他从钱夹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问到:“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

钟余轼粗略地看了一眼照片后,微笑到:“这个人是……柳……凭……栏……没错吧?”

“没错!他是柳凭栏,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柳初飞在愤愤地又翻了一遍钱夹后,便又拿出了一张尸照问到:“那么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呢?”

钟余轼盯着那具熟悉的尸体,那间熟悉的房间惊到:“你进过我的家?”

“呵呵……你怕了?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全都知道了。当然也包括你对我弟弟尸体所做的一切。”

“你要怎样?”

“我要要回我弟弟的尸体,同时我要把你对我弟弟尸体所做的事情全都报应在你的身上。哼哼……”

话毕,柳初飞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黑色的鞭子来,他在啪啪山响地抽了几鞭子后,笑到:“你从来也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吧?”

“有今天又如何?你想要做什么请便……”

“啪……啪……”

柳初飞极尽全力地挥动了两下鞭子,可是须臾之后,他并没有听到那动听的悲鸣。他不可置信地问到:“你难道不知道痛么?”

钟余轼妩媚地笑到:“我鞭尸的时候,尸体可是从来都不穿衣服的,这样隔靴搔痒,当然不会痛了,呵呵……”

“好呀!你竟然这样不要脸么?还是说你是暴露狂?既然你提出这种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嘶啦……

钟余轼的衣衫被撕开了,柳初飞把这些碎衣随意地往地上一扔,便开始继续鞭打了起来。他望着那些红润的血痕,笑到:“贱人……你叫两声让我听听呀!你叫呀……”

钟余轼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不过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声音,这种有如尸体一般的沉静,直让柳初飞觉得索然无味。他大汗淋漓地抛开了鞭子,便把一个电动按摩棒晃到了钟余轼的眼前。

钟余轼仰望着天花板上那瑰丽的花纹,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说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你往我的身体里插什么东西,或者是插多少东西,能引起的也就不过是括约肌痉挛或撕裂而已,更甚者无非是脆弱的肛管壁被撕裂。呵呵……如果你可以有幸插到结肠向上大约20厘米处直转向左的位置,那么也不过就是结肠穿孔而已,如果感染了的话,也不过就是腹膜炎。呵呵……对了,日后我可能还会大便失禁。到时我会把那些可爱的大便都送给你的。呵呵……”

恍惚之中,柳初飞只觉得自己的头上简直要冒出些许的青烟来,自己眼前的这个生物真的是人类么?虽然早就知道他有心理问题,但是让人想不到的却是,他的心理问题竟然是越来越严重了。此一刻,柳初飞拿着那个无辜的按摩棒当真是戳下去也不是,不戳下去也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在给钟余轼带来羞辱?还是带来快感?

最终,柳初飞终于握紧了手中的按摩棒,他到要看看当这些东西切实插到钟余轼的身体之中时会发生什么?

“啊…………”

一声凄厉的呼叫声响起了,钟余轼的目光定住了。他笑意盎然地盯着柳初飞身后的盛珟问候到:“你果然是藏在床下面了?”

盛珟在紧张地锁牢了房门后,便把这个刚刚被他打晕的柳医生捆到了椅子上。他步履蹒跚地倒在了钟余轼的脚边,气喘吁吁地说到:“我怕有人跟着你进来,所以就藏到床下了。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跟着你进来的人竟然会是柳初飞……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也是拥有12门徒ID的人,但是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呵呵……”

盛珟努力地喘匀了他那紊乱的气息,便费力地爬到了钟余轼的手边帮他解起了绳子来,当他让钟余轼的双手重获自由之际,他一头便倒在了钟余轼的耳边,他细声地叮咛到:“轼轼……你没有必要为了让我拿到血清,就做出这样的牺牲……呜……”

钟余轼伸手抚了抚盛珟那泄气的发丝,安慰到:“呵呵……我是一名法医,首先是一名医生,我是不会忘记‘希波克拉底誓言’的。 尽我的所能,谨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将保护我的病人远离伤害和不公正。我将保证工作的神圣和圣洁,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唯一的目的。刚才那一刻,你是我的病人呢……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把血清交到你的手里,所以就只能借柳医生的手喽!呵呵……幸亏激将法对他有效呢!他如果没有撕掉我的衣服并扔到地上,我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钟余轼的耳鬓渐渐地湿润了,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到:现在流淌到我耳朵里的应该是那种成分为水和氯化钠的液体吧?

盛珟心痛万分地摸了摸钟余轼那红痕斑斓的胸膛,不禁呜咽到:“你知道么?刚刚我在床下自己注射血清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无法相信竟然有人会忍心在你这美丽的身体上留下这些伤痕……呜……轼轼……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有!我曾经调查过你的,而柳初飞手里的尸体照片则是我照的……如果我没有调查过你的话,你就不会遭遇到今天的这种事情了……轼轼……我对不起你!”

“哦?”

一瞬间,一股黑艳的涌泉似乎流彻了钟余轼的心扉,他冷暗地笑了一下,问到:“你已经进过我的家了?那么说你已经看到林妲和柳凭栏喽?”

“是的……”

“你在看过之后,还是喜欢我?还是会为了我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现在……还敢在这种状况下和我实话实说,告诉我你曾经调查过我?呵呵……”

“轼轼……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是第一个恪守诺言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欺骗我,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呵呵……盛珟……你以后也会这样对我么?”

“只会比现在更好!”

…………

……

忽然,那扇隔绝世界的门被暴戾地敲响了!

继而“太阳”那暴戾的声音传来了:“刚才你到底在鬼叫什么?又把我吵醒了!”

钟余轼目光如电地看了一眼房门后,应到:“对不起了!我说梦话呢!你去继续睡吧!”

“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再被人吵醒,绝对有人会流血吧?哼……你给我出来!”

钟余轼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血痕遍布的身体,笑到:“已经有人在流血了呢!”

他在如斯若无其事地自嘲过了一番后,终于是把柳初飞和盛珟全都藏了起来。随后他打开房门,问到:“我出来了!你要怎么样?”

“太阳”看了一眼钟余轼身上那有些绚丽过了头的血痕,问到:“你在搞什么呢?”

“我在搞我自己呢,你有兴趣么?我可以教你一下怎么自己搞自己哦!呵呵……你要不要学?”

“变态……”

“太阳”愤愤地推了钟余轼一把后,便躲瘟疫一般地离开了钟余轼的房间。

钟余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想要关上房门,可是一只诺大的手却卡在了门与门框之间。

“Philip?你怎么来了?”

Philip拿着12本透明的《哭泣的十字架》笑到:“我给你送这个来了。12种语言的正版透明书做好了。轼轼……你来看看吧!”

“哦?这么快就印好了?”

来言去语之间,Philip的身影已经是穿过了门缝,稳稳地坐到了钟余轼的床榻之上,他怀抱着满身血迹的钟余轼,好奇地问到:“才一会儿没见而已,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钟余轼灵眸微转了一下,应到:“我有一些不为人知小爱好……呵呵……”

“例如说?”

“自虐!”

“哦?难道你是M?”

“差不多了!”

听到这么让人兴致勃勃的答案,Philip立时拍手叫好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轼轼……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S呢!你以后不要自己玩了,我来陪你玩好了?你喜欢哪种玩法?是喜欢烙铁?还是喜欢虫咬?或者是皮带?蜡烛?鞭子?夹子?针刺?捆绑?”

隐秘在床下的盛珟,每听到一次“轼轼”二字从Philip的口中说出,全都会有一种“小宇宙”将要爆发的感觉。他在床下暗攥着拳头隐怒到:“我原本只是想救走轼轼就算了!但是……现在我一定要废了你的基地和你那张淫嘴再走。哼……”

一直在床单外晃悠的四条腿骤然消失了,盛珟盯着床单外那空荡荡的视野不禁暗自焦躁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当床上渐渐发出吱吱声的时候,盛珟惊慌了:难道说Philip要对轼轼做那种事情?不可以……不可以……轼轼是我一个人的!

唰……床单骤地被掀起了一角,在这一霎,盛珟一度以为自己的行踪可能被Philip发现了。可是随即Philip的声音却让他暴怒了。

寂静的房间之中,除了那吱吱响的床声之外,便是Philip那色欲充盈的淫声:“轼轼……这种窒息的感觉很不错吧?你有没有听过‘致命的高潮’?从古至今,很多男性死刑犯在绞刑时往往会勃起并且射精呢。呵呵……这种窒息的快感可是所有小M的至爱哦!”

钟余轼的双手在挣扎中,不断地撩抓着那风雨飘摇的床单,趴在床下的盛珟看着那凌乱的床单不停地在自己的眼前翻飞,他的眼睛简直要瞪出了血来。但是在钟余轼把他塞到床下的那一刻,他却已经答应了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绞在钟余轼玉颈之上的绳索越发地深陷入肉了,而钟余轼的舌头也渐渐地逃出了口腔。鼻腔中那逆涌的气流越来越强猛地摧毁着钟余轼最后的理智,当他的眼睛险些爆裂而出之际,Philip才勉强地放松了绳索。Philip的暴虐不知经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待到Philip的身影离开之际,钟余轼才得以媚意怅然地钻到了床下,他紧紧地抱着盛珟的身体,昵语到:“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呵呵……现在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他也没有发现你来了,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在这里休养几天再走了!”

“什么?还要在这里休养几天?”

“当然!因为你中了蛇毒呀!身体代谢掉毒素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呵呵……”

“这不会就是你不让我出去的原因吧?”

“这就是原因啊!你出去的话,是可以牵制住他没错,但是同时却也不得不立刻离开这里,那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所以,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养着吧!”

“安心?你让我怎么安心?你让我每天都这样看着你被那个变态凌辱、欺负么?我宁可死在逃亡的路上,也不要忍受这种心灵的煎熬,我会疯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

“少安毋躁,让你的血流速度减慢,然后我们一起去清洗一下伤口,如果感染了的话,可就要休息更多的时日了。呵呵……”

面对着钟余轼脸上那好似圣母玛利亚一般温和的笑容,盛珟有些哑口无言了起来。他只得在钟余轼的牵引下来到了浴室:“我们一起清洗?”

“嗯!一起!因为每个人总有自己清洗不到的地方……呵呵……”

盛珟轻抚着钟余轼玉颈上的绳痕问到:“痛么?”

“呵呵……你想要知道?”

盛珟有些泄气地抱到了钟余轼的身上,自语到:“你不要显得这样若无其事好不好?你这样只会让我内疚到想要去自杀的。”

“你自杀可以,但是别在这里自杀哦!等我们一起回去之后,你再自杀好不好?这样,我在收藏你的尸体时会更方便一些。”

“你呀……还是这么……可爱……哈哈哈……来,让我也帮你清洗一下你自己洗不到的地方。”

“嗯……”

“哗啦……哗啦……”

悦耳的“鸳鸯戏水”声在华美的浴室中此起彼伏地演奏着,直到这美妙的“乐曲”奇袭到了柳初飞的耳朵之中后,一些破碎的音符也跳舞一般地夹杂了进来……咯噔……咯噔……

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柳初飞一边努力地摇晃着那个和自己连体的椅子,一边在衣柜中急切地搜寻着信息:到底发生什么了?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堆衣服之中?

经过了一番漫长的思考,柳初飞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我刚刚应该是在报复那个变态法医的,然后,有人打晕了我,然后我就被绑在了这里,到底是谁会在他的房间中帮助他呢?

当柳初飞还在纳闷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衣柜隐约地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是盛珟又是何人?想到此处,柳初飞不禁开始踌躇了起来:盛珟怎么会在这里?他应该是和Philip的势力相对立的,所以他绝对不是来这里和Philip合作的,那么……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走钟余轼。呵呵……这个小子还在迷恋着那个恋尸癖么?为了那个恋尸癖,他竟然忍心向我这个多年的好友痛下杀手锏呢!刚才那一下打得我好痛呢!

柳初飞还在兀自寻思之际,盛珟与钟余轼的对话渐渐地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洗浴完毕,清爽无限的钟盛二人坐在床边,拿着Philip送来的12本透明《哭泣的十字架》不禁开始研究了起来。

钟余轼摇着手中的一本,得意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被Philip捉来,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些文字中所隐藏的另一个秘密呢!呵呵……你说谁会想得到呢?这些文字叠加在一起之后竟然还会浮现出一幅地图来?”

盛珟拿着透明的《哭泣的十字架》看了半天后,微微一笑到:“这下就完美了!今天我已经破译出最终章里所隐藏的密文了!想要实现密文中所写的内容,刚好需要这12张地图呢,原本我还在纳闷到底12张地图会隐藏在哪里,现在终于知道了。呵呵……”

钟余轼浅皱着眉头嘀咕到:“可是Philip也知道这12张地图了,那么他会不会比我们提前知道最终的秘密?”

“那就取决于他是否也解出了最终章里的密文了!呵呵……”

“你是怎么破解的?”

“我用的是混合数列的跳读法,呵呵……很有趣的呢。虽然我解出了最终章里的密文,但是有一篇密文却是我至今也没有摸到门径的。”

“哦?还有你解不出来的?”

“恩!那就是每页中斜45°对角线上的密文,我试过多种数列的跳读法,也更换过很多种的密钥,但是全都无法得到有意义的文字或句子!”

…………

……

听到这里,柳初飞不禁轻哼着气息偷笑了起来:看来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条斜45°对角线上所藏的秘密了?呵呵……我只消坐山观虎斗便可以……

当柳初飞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之时,房间中的盛珟和钟余轼终于想到了这个衣柜里的男人。

钟余轼小心翼翼地指了一下衣柜问到:“怎么处理他?他就这样神秘的失踪,Philip不会坐视不管吧?”

“呵呵……这个问题好解决,你忘了我还有什么绝技了么?”

“易容?”

“是呀!我先装扮成他的样子应付一下Philip不就可以了?”

钟余轼紧紧地抓着盛珟的肩膀,凝眉到:“你可以装他装一个星期么?一个星期都不露馅?如果中途被Philip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和柳初飞认识很久了,我连他的小动作都可以分毫不差地模仿出来,Philip才认识他没有多久,没有理由会区别出来的。”

“好吧!你可以先装扮成柳初飞来应付Philip,但是真正的柳初飞怎么办?”

“先藏在你的房间里好了,等到我们逃走的时候,再把他一起带走。”

“带走他?为什么?”

“因为他也是一把钥匙,呵呵……说白了,拥有12门徒ID的人全都是钥匙呢!破解了最终章之后,我才发现了一点,对于写《哭泣的十字架》的人来说,自相残杀是他所不允许的,实现最终章的话,需要12个人携手才可以,一个都不能少,这样也就杜绝了12门徒之间的自相残杀了。呵呵……相信我,所有解读出最终章的人一定都想要看到最后的。”

“那你现在就到他的房间去吧,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好的!”

盛珟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了一堆易容工具后,便开始手脚利落地给自己改换起了妆容来,在他的巧手妙动之下,一张与柳初飞如出一辙的面孔出现了。他对着盛珟微微地笑了一下问到:“这么样?像不像?”

“像!像到……让我想要狠狠地在这张脸上抽一下。呵呵……”

“那我就去拿他的衣服了!”

唰啦……衣橱的门被打开了,盛珟从衣橱中搬出了捆绑着柳初飞的椅子后,顺手捧起了柳初飞的俏脸笑到:“老朋友,暂时借你的衣服穿一阵喽!呵呵……一个星期之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话毕,盛珟先把柳初飞的脖子和椅子牢牢地系在了一起,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他的手脚,除下了他的衣裤,当他需要的衣服到手之后,他便把这个赤条条的心理医生双手背后,两脚分开地重新重新捆绑到了椅子之上。

盛珟对着镜子照了一番后,转身辞别到:“轼轼……我去假装柳初飞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嗯!你去吧!”

在钟余轼那甜甜的笑容欢送下,盛珟离开了。盛珟身影消失的一霎中,钟余轼脸上那甜甜的笑颜冷凝了,他反手锁牢了房门后,便步步狞笑地走到了柳初飞的面前,他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柳初飞身上唯一残存的那条白色内裤后,便笑眯眯地从房间的急救箱中寻找了一把剪刀出来……

身若俎上鱼肉的柳初飞满眼惊恐地望着钟余轼那邪魅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寒气逼人,他着实想不出这个心理疾病及其严重的法医到底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钟余轼托着自己的下巴蹲在柳初飞的两腿之间冥思了一阵后,笑到:“闲着也是闲着,呆着也是呆着;下雨天打孩子只当是解闷了!呵呵……我来给你做个包皮环切手术玩玩吧?”

“嗯……嗯…………”

被毛巾塞住了嘴巴的柳初飞在急切地摇了半天的头后,豆大的汗珠便如同下雨般滴答滴答地滴到了地上。

钟余轼轻笑了一声之后,说到:“现在应该向它的根部打第一针麻药,然后再向海绵体注射两针麻药。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房间里没有麻药那种东西,呵呵……所以,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好了。看看不用麻药的情况下,实行个割礼是什么感觉?呵呵……”

听到如斯冷血无情的“戏码”,柳初飞的脑袋摇动地更加疯狂了:“嗯…………嗯…………嗯……”

但是面对着钟余轼那天使一般的面容,柳初飞绝望了,因为他此时再明白不过的一个道理便是:但凡拥有天使面孔的人,一定会有一副恶魔一般的心肠……眼前的这个美人则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包皮被环切虽然对身体没有什么坏处,但是这样不用一针麻药便完成了全程的手术却着实太可怕了。

柳初飞一边用力地咬着口中的毛巾,一边兀自惴惴到:这个变态法医,一会儿不会一高兴再给我做一个阑尾切除手术或者是结扎手术吧?说回来……这都是盛珟的错,他怎么可以把他的多年好友留在这种变态的手里呢?他竟然也不过是见色忘友之辈么?

无法言表的疼痛,无法预知的恐惧,无法示人的羞辱……全都在争先恐后地蹂躏着柳初飞那早已混乱得不成样子的大脑细胞,在他兀自苦楚的分秒中,钟余轼早已是笑意飞扬地为他做好了包扎。

钟余轼在清洗过了自己的双手后,便又一次蹲到了柳初飞的两腿之间:“术后三天内需要天天换药。七天后,线自行脱落。呵呵……看来在我们逃走之前的这一个星期里,我每天都有消闲活动了。”

比起钟余轼的消闲活动,盛珟的玩法则要更加疯狂几分。他在回到了柳初飞的房间之中后,便开始钻到通风管道里兴风作浪了。他时而会把无辜的小老鼠放到电闸中,让Trinity 军事基地的电路偶尔短路一下;时而他又会把水阀门关上,让Trinity 军事基地的全员上下品尝一下停水的感觉;当然除了这些小小的恶作剧,他也不会忘记搞一些声势浩大的恶作剧,例如说在火药库中安放一枚遥控炸弹。

“咚……咚……”

当盛珟还在通风管道中肆意乱爬之时,Philip已经站到了他的门前,优雅地敲起了门来。可是,这扇门就似是遭到了诅咒一般,无论它被敲打得多痛多久,都不会有人来把他打开。

“咚……咚……”身在通风管道之中的盛珟终于听到了这扇可怜房门的悲鸣,他在迅速地爬回到了房间之中后,便跳到浴池中飞速地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尘土,当他把MP4的耳机恰好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之中时,房门被打开了。而他则是听着音乐,继续泡在浴缸之中敲打着快意的节拍。

直到Philip站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假装惊讶地摘下了耳机问到:“你来了?”

“是呀!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没想到竟然是在听音乐洗澡呢!呵呵……你听音乐不要紧,可是牺牲掉了我的一块门板呢!”

盛珟假意向外张望了一下后,应到:“你可真是急性子呀!不过是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应,便把门毁了?”

Philip捻了一下盛珟的下巴,问到:“Simon Peter!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你发现的秘密?”

“哦?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秘密,你想要知道哪一个?”

“呵呵……当然是《哭泣的十字架》中斜45°对角线上所隐藏的秘密了!这也是我至今都没有办法解读的谜团之一。你说过你已经解出来了,呵呵……现在说来听听如何?”

听到Philip的此言,盛珟的心情可谓是既激动又踌躇,让他激动的是:终于有人解出斜45°对角线上的密文了!同时令他踌躇的是:面对Philip的逼问,自己要怎么说呢?

“现在说的话,只怕是为时太早了!呵呵……”

“哦?为什么?”

“因为最终章里的密文还没有实现呢?”

Philip摸着他那浓密的胡子笑了笑,问到:“最终章里除了隐藏着图像之外,还有隐含的密文?”

“对!而且还是很重要的密文,而且应该是让大家全都知道的密文,还必须是在‘十字教会’的会员开始自相残杀之前。呵呵……”

“哦?到底是什么?”

“12神柱的光芒,吸噬灵魂的宝藏,当同一轨道上的星宿不再彷徨,门徒的手指将会一起把圣火点亮。”

“这是什么?诗歌?”

“差不多!这就是最终章里隐藏的密文,呵呵……你破解出来了么?”

“还没有……”

盛珟微微一笑,继续说到:“现在还差寻找12神柱的地图,当12神柱被找到的时候,恐怕就需要现在的12门徒一起来启动了。所以,12门徒之间是不可以自相残杀的,不然少了谁都无法启动。”

盛珟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不断地在Philip的脸上游走着,Philip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都一丝不差的落入到了他那精明的双眼之中。

盛珟悄无声息地欣赏过了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气后,不禁偷笑到:果然“杀戮”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么?想必Philip当初想的应该是在破解了所有的秘密之后,就消灭掉其他的门徒吧?呵呵……如此看来柳初飞和他的合作也不过是纯利益合作而已嘛!两个人全都是各取所需,呵呵……不过现在他一定气炸了,因为现在他谁也不能杀了!所有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有用的,“耶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什么一定要让12门徒携手合作呢?是怜惜世界上这些难得一聚的天才们?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浴缸中漂浮的白色泡泡们一个一个地碎裂了,水中的倩影则是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这种活色生香的镜中月、水中花犹若蛊毒惑药一般在一个短暂的瞬间中迷惑了Philip那不断摇曳的心旗。当诱人的美色袭来之时,Philip甚至有点忘记了《哭泣的十字架》和其中的秘密。他摸着盛珟的臂膀叹到:“十字教会中的美人当真是多呢!呵呵……”

肌肤被触的盛珟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淡怒到:“你要做什么?”

“呵呵……虽然都是美人,但是反应还真是差很多呢!我现在到网上去发布密文了,你继续泡澡吧!”

Philip在获悉了密文的内容后,便兴致盎然地离开了。

盛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走到镜子的面前定住了,他望着镜子中那与柳初飞无异的面容笑到:“果然……十字教会中的美人很多呢!呵呵……现在看来,初飞也算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了。而且能够破解出《哭泣的十字架》中秘密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把他留在轼轼那里是不是有点不妥?如果他对轼轼不利怎么办?”

若是放在平时,柳初飞的智商绝对可以划入天才的级别,但是当他被赤条条地捆绑在椅子上且又面对着门口放置着的时候,他所有的脑细胞全都罢工了。

钟余轼笑意盈盈地搬起了柳初飞的下巴笑到:“柳医生,门我没有锁哦。现在若是谁不敲门就进来的话,呵呵……就可以把你的春光一览无遗了。”

钟余轼在这样没心没肺地笑过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安心地跑到床上睡觉去了。

满身疲惫的柳初飞虽然也很想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但是他的眼睛却又无法从那扇门的把手上移开,甚至当有脚步声从门口经过时,他都会冒着冷汗地激灵一下,而最神奇的事情便是,每当他以为会有人进来时,他的胯间红物便会不安分地翘起头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怒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七轮日升日落如飘烟一般从所有人的眼前飘过了。柳初飞的包皮环切手术痊愈了,盛珟的蛇毒也缓解了……虽然这几日里,钟余轼免不了在办公室里、病房里、卧室里被Philip粗施虐技,但是他却全然没有把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的SM技巧放在心上,他不过是擦擦血痕,又把这些游戏变本加厉地施加到了柳初飞的身上。

第七日到了,逃跑的日子到了。

盛珟通过通风管道爬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中,问到:“轼轼……你准备好了么?”

“嗯!我随时都可以走。”

“柳初飞呢?”

“呵呵……他嘛?在卫生间里呢。”

盛珟凝着眉毛将信将疑地才打开卫生间的门,便惊呆了……

美妙的椭圆,那是鸡蛋外壳才有的精美弧线;均匀的肉色 ,那是人类肌肤特有的至美色彩。但是当这两者相重叠的时候,会出现什么呢?

一个光头,一个毫无杂色的光头。

盛珟盯着眼前这简直与柳初飞判若两人的“剥光猪”,内心不禁有些抖动地思索到:头发没有了?眉毛也没有了?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了?

盛珟在兀自震惊了半刻后,立时便解开了柳初飞手脚处的绳索,把他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目光有些呆滞的柳初飞在7天之中,终于第一次躺在了舒适柔软的床上,而不再是那个如噩梦一般的座椅,那个吃喝拉撒全在上面的座椅……

盛珟走到墙边,压住了钟余轼的肩膀,微显怒色地问到:“你对他到底都做什么了?”

钟余轼用那他好似在冒着妖气的手指轻轻地在盛珟的眉毛上描画了一下后,笑言到:“我不过是给他择了择眉毛而已呀,不过我的技术不太好,择完了左边的,觉得右边的不对称,择完了右边的,又觉得左边的不对称,所以择来择去就都择掉了。呵呵……”

盛珟渐渐地逼近到了钟余轼的耳鬓,悄声问到:“那么他的下边又怎么了?”

“呵呵……下边呀?我非常好心地给他免费动了一个小手术哦!放心吧……有益无害的!”

“有益无害?你看看他现在怎么傻乎乎的?他的脑子里可是装着一篇目前只有他才能解出来的密文。如果他就这么傻下去的话,就麻烦了!”

“哦?是么?”

“算了!回去再计较这些事情,我把他的衣服还给他,我穿我自己的衣服回去。”

“嗯!”

“对了!我抓的那条蛇没有跑出来吧?”

“它呀!呵呵……在柳初飞的肠子里呢!”

“什么?”

“开玩笑的!它还瓶子里呢!”

“你……”

盛珟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后,不禁郁纳到:原本我以为轼轼只会对尸体做过分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对活人也会做过分的事情,而且他折磨人的手段堪称上品,只折磨人的精神,而不折磨人的肉体,是他越来越可怕了?还是他本来就这么恐怖?只不过现在才凸显出来?

在盛珟那浩若瀚海的思绪兀自跌宕起伏之际,他的手脚则是早已把柳初飞清洗了一个干干净净、香香喷喷。他才给柳初飞穿好衣服,柳初飞的目光立时便犀利了起来。

柳初飞目放冷光地盯着盛珟看了一眼后,轻轻地言到:“我会恨你的!”

“我接受!”

“哼……”

在无言的对峙中,柳初飞已经被盛珟推到了通风管道的入口处。他别扭着自己的肩膀低嘶到:“你走前面!”

“好!”

盛珟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说到:“你们可不要跟丢了,在这里如果走错一个转弯可就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了!”

钟余轼压在队尾,不断地用他的“千年杀”瞄准着柳初飞的后庭,只要他稍有懈怠,他便会毫不留情地攻入到他的菊花之中。

柳初飞不时目蕴狠色地回头瞪两眼那个好似恶魔一般的钟余轼,在新仇旧恨的交织中,他终于借着他和盛珟之间拉开的距离把钟余轼拖到了通风管道的阴暗之处,他拎起钟余轼的衣领狞笑到:“刚刚你也听到了对不对?呵呵……只要在这里走错一个转弯,你就再也不可能离开了!哈哈哈……我从哪里都可以出去哦!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变成木乃伊吧!”

钟余轼的脖子被柳初飞狠狠地捏在手掌之中,柳初飞的肋骨则是不断地被钟余轼的拳头“关照”着。当他们两个人已然扭打得不成样子之际,柳初飞忽然邪邪地笑了起来,他望着通风管道中凸起的钉子,又看了看钟余轼那不知道是否够结实的脑袋,便用手掌抓着钟余轼的脑袋朝着钉子撞了过去……

噗嗤……

血色的飞溅之花凌乱地飘落了,柳初飞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一张血色的手掌疑问到:“盛珟……你不是已经走远了么?”

盛珟用他那淌着血的手掌拦过了钟余轼的脑袋后,答到:“我是走远了!但是你以为我会注意不到轼轼从我身后消失了么?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你们之间难道有血海深仇么?一定要杀掉他才后快?”

柳初飞拍着自己那亮闪闪的光头质责到:“杀他一万次也不足以平复我心头的怒火你知道么?你知道他都对我做过什么么?”

“他起码没有想过要杀你!”

“他做的事情比杀我还残忍……”

钟余轼卧在盛珟的怀里,偷转着眼眸看了一眼柳初飞后,竟然妩媚地笑了,他轻舔了一口盛珟指尖的鲜血,轻言到:“那你就不能再做点更残忍的事情还回来么?呵呵……杀了我的话,太简单了!”

“住嘴!轼轼……”盛珟首次在钟余轼的面前摆出了怒色的面孔。已然习惯了盛珟那长久以来和颜悦色面孔的钟余轼,此时此刻不禁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你竟然凶我?我刚才差点就被人杀了……”

“这次你也有责任,你对他做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么?”

“我不觉得!”

柳初飞见盛珟和钟余轼竟然在通风管道里这样不管不顾地争论了起来,他不禁是雅然一笑,便准备脚下抹油开溜了……

可是他才没走出两步,便被盛珟再一次打昏了。

盛珟肩扛着柳初飞,手牵着钟余轼终于是平安地走到了通风管道的出口。

但是当他走出洞口的时候,他却遭遇到了比山王蛇更加不速之客……Philip……

钟余轼紧紧地握着盛珟的手指,轻声问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盛珟抬头看了看天,叹到:“只有老天才知道吧……”

Philip微微一笑,好心地解答到:“你知道我的基地里有多少个人么?”

听此一问,盛珟不禁好奇到:“有多少?”

“呵呵……不能告诉你!不过我知道有多少就可以了!你说我的基地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的热源来是不是很奇怪?”

盛珟点了一下头,兀自总结到:“原来是用热源探测仪发现我的。呵呵……你的基地果然不简单,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还是说想要搞政变?”

“我想要做什么恐怕与你无关。”

“那么你为什么不在我进来的时候就来抓我,非要在我走的时候才来抓我?”

“呵呵……因为我很想知道你破解出来的密文,所以就将计就计了!”

“哦?呵呵……”

盛珟拿出引爆炸弹的遥控器,在手中玩弄了两下后,便满脸微笑地按了下去……

在一阵寂静过后,他所迎来的是又一阵寂静。

盛珟把遥控器扔到了地上问到:“看来你已经知道炸弹的事情了?”

“当然!只要看一下热源探测器,就知道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呵呵……现在你还有什么可做的么?”

“没有!因为剩下的事情就是我手下该做的了……呵呵……”

唦……唦……

荆棘、草木在盛珟的笑声中渐渐地开始动摇了起来,当草色退尽之时,一支身着迷彩服的特殊小分队出现了。清一色的意大利俊俏男生整齐地围成了一圈人墙,他们把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Philip和他的保镖们。

Philip回头看了一眼这突如其来的敢死队,不禁踌躇到:“我的热源探测器怎么没有发现这些人呢?”

盛珟笑望着Philip那怪色的脸庞,言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很有趣吧?呵呵……其实呢!我早就猜测过你这里会有热源探测器,所以除了我这个诱饵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涂抹过了一种很特殊的涂料才过来的,这种神奇的涂料刚好可以让热源探测器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呵呵……Philip,你现在还有什么杀手锏么?”

Philip响亮地打了一下响指后,三个诡秘的身影出现了,这三个身影便是身手了得的“太阳”、“月亮”、“星星”,三个强悍到可以从“黑罂粟”基地中绑走一个人的别动队。

看到这三个人毫无征兆地出现,盛珟的眉头不禁慢慢地皱了起来,身为黑手党家长的他除了有过人的智慧之外,当然还有过人的相人之术,一个人有几斤几两只要从他的眼前过一下便可心知肚明。此时此刻,他再明白不过眼前的这三个人也许只是在数学的角度上是三个,以战斗力来衡量的话,只怕这三个人的战斗力要胜过3000人也说不定。除了顶级的职业杀手、特种兵……之外,平常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天上的云朵,提着裙脚悄悄地轻移了莲步,飞鸟的叫声则是在一时间变得惊秫了起来。

嗖……嗖……嗖……的三声轻响过后,盛珟那皱着的眉头渐渐散开了!

他眺望着在树枝上气定神闲轻跳着的身影问到:“南宫丰、龙天尊、祝妙延……你们怎么也来了?”

跳在最前面的南宫丰快意无限地抽出了他的金丝软鞭后,巍然一笑答到:“我当然是来雪耻的,我‘黑罂粟’的基地可不能让人随便闯入之后,又若无其事地走掉。”

紧随在他身后的龙天尊,则是妙指飞刀地答到:“我来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一分钟都不想和南宫分开而已!呵呵……”

跑在最后面的祝妙延,帅气无比地甩了一下头发后,笑到:“我是只听花荣的话,既然他让我来,我就来了!想要知道为什么,看来要等你回去之后问他了!呵呵……”

“嗖……嗖……嗖……”

南宫丰在几个起落之间已然是横在了“太阳”的面前;而龙天尊则是也在华丽地转身之后用7把手术刀封住了“月亮”的去路;祝妙延在漫不经心地拦住了“星星”之后,便也打出了“V”字手势。

盛珟喜形于色地看了一会儿这三个强悍到不像人的后援后,不禁对天鸣谢到:“花荣……这一定是你授意的吧?你觉得轼轼的被绑你有责任,所以便把他们支了过来……呵呵……好兄弟呀!”

面对着这一场势均力敌的硝烟战火,Philip微笑着摊了摊手说到:“你说过解开最终章的谜团需要现在的12门徒没错吧?刀枪无眼,无论是伤了你,还是伤了我,最终章的秘密就永远被掩埋了!你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吧?”

盛珟精明地眨了眨眼睛问到:“你想要和解么?”

“呵呵……你我各退一步如何?你可以离开,带着你的轼轼,我也离开,带着你肩上的Simon Peter,这两个人,你我一人一个,如何?”

“这个似乎有点困难,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朋友,丢下哪个我都会舍不得呢!”

“看来我们的谈判破裂了?”

“恐怕是!”

电闪雷鸣之间,两方的子弹全都如雨点般的翻飞了起来。Philip果断地趴到了地上,躲在保镖的保护圈中吼道:“除了洞口的三个人,其他人全都可以杀死。”

“乓……乓……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地回荡在丛林怪木之中。

而盛珟则是借着无人有时间来顾及的黄金时间重新跑到了通风管道之中,当他再此出来的时候,战火已然成为了焦灼状态,两边的人都似是杀红了眼一般,肆无忌惮地在丛林中杀掠着……

火红色的火焰不停地在盛珟的脸上跳跃着愉悦的光彩,橘色的、黑色的硝烟有如雨点般在天空中流泻出妖娆的曲线,在草动云飞的惬意之中,那些隐匿其间的迷彩装则是显得那样不合时宜,他们每经过一处,便会有一片丛木化为灰烬。

在芳草的灰烬上,盛珟轻轻地踱了会儿步子笑到:“果然没有人敢动我么?呵呵……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他轻轻地按了一下手中的新遥控器,一场烟花的礼赞便在硝烟中上演了。地面以下的Trinity 军事基地就似是发生了火山喷发,岩浆喷涌一般,用世界上最写意的手笔为天空描画出了一幅空前壮美的画卷。

栖身于众保镖保护之中的Philip狠色地望了盛珟一眼后,不禁怒到:这个人实在是太狠毒了!一眼没有关照到他,他竟然就做下了这么大的祸端?看这个动静,军火库恐怕是不保了,可恶!

盛珟享受万分地回望了Philip一眼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在Philip的眼中看到了血光。距离Philip最近的保镖倒下了,那用血肉交织而成的城墙崩塌了。盛珟扛起柳初飞,对钟余轼说到:“你还有体力去撕裂他的嘴么?”

“Philip的?”

“对!”

“我干嘛要去撕他的嘴?”

“因为他叫过你‘轼轼’,这个昵称从他的嘴里叫出来根本就是一种亵渎。我不能容忍……”

枝头零落的枯叶在飘过钟余轼那魅笑的脸庞之时微微地战栗了一下,在这片刻的战栗之后,钟余轼的口中便幽缓地飘出了邪魅的磁性声音:“只不过是撕裂他的嘴就作罢么?哼哼……盛珟你未免也太过没有创意了吧?难道咱们不可以把这个战利品带回去么?回去之后还会有更多有趣的玩法哦!例如说在他那惹人嫌的大胡子上养几个虱子?然后再给他的舌头打几个洞,用鼻环把他的舌头、上嘴唇、鼻孔都穿在一起?再或者是把他原装的牙齿都敲下来,然后换上一嘴的狗牙?呵呵……只要可以带回去就会有无穷尽的玩法……”

嗖……为什么天空中会有黑色的风吹过,空气中为什么会有一种寒入骨髓的绝寒气息四溢?待到无数平行的黑线从盛珟的脑际爬过之际,他终于鼓起勇气对视上了钟余轼此时此刻那眸显幽光的双眼。

“带回去?把他带回去可是相当于把麻烦带回去,有他在,就要每天提防着营救他的人,那样早晚会心力憔悴的,现在我们已经挫掉了他的锐气,就让他这落毛的凤凰自己在这里苟延残喘还不够么?”

“当然不够?”

钟余轼指了一下自己的肋骨笑问到:“你可知道是谁把我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放过他?”

“噗……噗……”

Philip身边的保镖又有两个倒下了,在蔓草飞舞的景色辉映之下,Philip脸上的颜色则是愈加地难看了起来。

他狠狠地盯着盛珟和钟余轼的身影,当真想要杀之而后快,但是偏偏这两个人却又都是宝中宝,重要得不能更重要的人物,即使是自己想要杀掉他们也无法下手。

在时光之箭的飙飞中,多梅尼哥家族的成员们已经是把包围圈缩小到了举步之间。身临四面楚歌的Philip不禁是踌躇满志地仰天长叹到:“这难道是天绝我么?纵然我拥有着千军万马,但是他们却都在这近在咫尺的地面之下,都在这爆裂如花的地下……哈哈哈哈……”

一步两步,Philip的周身终于被紧密的人墙包围住了。

盛珟走到Philip的面前笑到:“现在我郑重地邀请你到我的地盘上去玩一阵如何呀?呵呵……”

在这种威逼之下,Philip别无选择地回应到:“好呀!我到是也想看看你的地盘是什么样子呢!呵呵……”

“那么!请!”

“你先!”

盛珟潇洒帅气地笑了一下后,便把柳初飞交到了保罗的手里,而他自己则是亲自押着Philip走到了他藏匿好的飞机之上。

待到飞机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之际,多梅尼哥家族的全员和黑罂粟的头头脑脑们则是也一同离开了那还在喷着火,飘着烟的Trinity 军事基地。

当这一支凯旋而归的队伍回到黑罂粟的基地之时,花荣早已是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他抱住盛珟的肩膀问候到:“这次地下之旅,感觉如何?”

“呵呵……拜山王蛇的毒牙所赐,让我在那里的通风管道中多留了6天的时间,所以呢,做的破坏又多了一些。呵呵……”

“山王蛇?”

盛珟从背包中拿出了装蛇的瓶子后,嗔到:“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差点让我挂掉呢!我这么天才的人若是就这样挂了,他的罪过就可大了。哼哼……我当时捉住它的时候就说过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把他煮着吃了。”

钟余轼听到这个有趣的提议,忽然美目飞波到:“好呀!煮着吃吧!我还想到一味有趣的佐料呢!呵呵……把Philip和它放在一起煮吧!”

钟余轼在没心没肺地丢出这么一句话后,便笑韵飘逸地跑到了餐厅之中,他把电磁桌支好后,便又把一个诺大的不锈钢澡盆放到了电磁桌上。他在把山王蛇闷到了盆中后,便又把Philip剥了一个精光丢到了澡盆之中。

Philip的手脚虽然被制,但是他的脑袋此时却比以往的任何时间都要清醒,他那清晰的大脑不断地提醒着他眼前是一条山王蛇,山王蛇很危险,但是怎奈何他手脚却被钟余轼困了一个结结实实。

无辜的蛇儿在不断升温的水中不知所措地慢爬着,对于它而言,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似乎永远都是洞洞。

清澈的水纹细致地漂浮在水面之上,色泽艳丽的山王蛇则是好似幽美的“杯弓蛇影”图一般映衬着那美丽的水纹。虽然水色很美,蛇色也很美,但是Philip的心境却是一点也美不起来,他惴惴不安地盯着那近在咫尺的毒物怒到:“你们想要杀了我么?难道你是在骗我?难道破解最终章的秘密不需要现在的12门徒么?”

盛珟捧着他那比苦瓜还要苦的俊俏脸庞,可怜巴巴地对上了钟余轼的眼睛问到:“轼轼……你不会是真的想要把他玩死吧?他如果真的被你玩死了,最终章的秘密就真的无法实现了!”

钟余轼轻舔着手术刀笑了笑,应到:“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么?我们现在可是在‘黑罂粟’的基地里,这里有一位曾经名震江湖的黑道神医‘龙天尊’在,你还担心这个家伙会被玩死么?呵呵……只要给他剩下一口气,我相信龙医生就可以让他起死回生的。呵呵……难道你不想欣赏一下龙医生的妙手回春之术?”

蓝色的幽光好似流星一般华丽无比地划过了钟余轼的眼际,在这一个霎那中,盛珟似乎在钟余轼的眼波中看到了一幅血色四溢的动魄画面……

盛珟有些紧张地抓住了钟余轼的双手,叮咛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怎么会让你的双手沾上这种人的鲜血呢?你的手上历来不是只能容忍死人的血液么?你一直都是死者之国中的国王,你不是一个手沁鲜血的杀人魔!你知道么?”

钟余轼冷冷地笑了笑:“哦?是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自己了?哼哼……”

柔滑的手指从盛珟的手中逃脱了,钟余轼邪艳无比地走到了水盆前,他轻扬了一下手指便把一大把的辣椒洒到了水盆之中:“来一个麻辣火锅好了!呵呵……”

钟余轼拎着手术刀在Philip的皮肉上时深时浅地划了几刀后,便开始媚笑了起来:“辣椒的味道如何?”

火焰般的辛辣锥心刺骨地荼毒着Philip那渐渐爆裂的皮肤,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变的扭曲了起来。

在红色辣椒的弥漫中,原本清澈的水纹已然开始泛起了橘色的光点。每当这些橘色光点侵袭到Philip的伤口之际,他都会难以自持地抖动一下,而他的每一次抖动都可能会惊动到那条神情慌张的赤色小毒物。

左扭扭,右晃晃,上跃跃,下蹭蹭,Philip犹如那刀尖上的舞者一般,在“危险”的刀刃上表演着那精彩绝伦的人蛇之舞。

水之花碎裂了,蛇之舞飙凌了,一直在一旁冷艳旁观的盛珟惊呆了,当视觉上的冲击已然让盛珟有些瞠目结舌之际,嗅觉上的强烈刺激则是再一次让盛珟惊呆了。

焦烤的糊味如魔似障地拥缠到了盛珟与钟余轼的鼻息之间,盛珟有些紧张地望向了钟余轼问到:“难道Philip已经被煮熟了?”

钟余轼摇了摇头笑到:“不过是他皮肤接触到了水盆的地方被烫到了而已,想要煮熟一只猪还要一两个小时呢,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呢?”

“不要玩过火了,把他弄出来吧!如果真的熟了,只怕是龙天尊也救不回他了吧?”

“没有问题的,再煮5分钟吧……呵呵……”

天使的笑颜又一次在钟余轼的脸上浮现了,这种笑颜虽然美丽得动人心魄,但是却让盛珟看得忍不住心生阵阵寒意。

在滔天的哭嚎声浪中,时光之河中最为漫长的5分钟终于过去了。

盛珟在急赶赶地关掉了电磁桌后,便不由分说地把Philip丢到了龙天尊的手术室之中:“天尊……我给你送玩具来了!一个绝对可以考验你这个神医的超级病患……”

龙天尊盯着Philip两腿之间的红色尾巴问到:“这是?”

当龙天尊正在兀自窃喜之际,国际顶尖水准的整形医师祝妙延也鼠头鼠脑地钻到了手术室之中,他拨着Philip的胳膊问到:“这个玩具我也想要玩!我来给他整个容如何?呵呵……”

盛珟微微一笑,回应到:“你们只要保证他是活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要去忙我的事情了!”

盛珟在“安置”好了Philip之后,便急忙地来到了安置柳初飞的房间之中,他才走到房间中,便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房间中所有的镜子被敲碎了,房间中所有的椅子被打翻了,一个头圆胜卵的无毛生物在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

盛珟才刚刚扶起一把椅子,那蜷缩在角落中的柳初飞便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把椅子重新摔到了地上。他对椅子的强烈厌恶情绪简直就有如是看见了什么有血海深仇的宿敌一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盛珟不禁捏着柳初飞的肩膀纳闷到:“初飞……你这是怎么了?”

柳初飞暴戾地摔打着椅子怒到:“拿走!把这些东西拿走!我不要看到这种东西,不要……啊……”

在声韵惊天的哭嚎声中,柳初飞已然是形如海绵一般地瘫软到了盛珟的怀中,盛珟轻拍着柳初飞的后背,安慰到:“拿走!我马上就拿走,我不会让你再看到这种东西的。不怕……不怕……”

柳初飞才微微地抬起一下头来,他却对着墙上的玻璃画框惊叫了起来:“这个也拿走,我不要看到我自己,镜子里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所有的镜子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柳初飞的声音就像是风雨飘摇之中的残翅之蝶一般消弭地远去了。

原本想要从柳初飞的口中探寻《哭泣的十字架》斜45°对角线上所隐藏秘密的盛珟在这一刻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他所能做的事情不过是把柳初飞安抚到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他一边把房间中的椅子向门外搬着,一边不断地用目光安抚着那两个从被缝中透出眸光的小眼睛。那样警惕的目光犹若街边刚刚被人追打过的小鼠一般可怜而又无助,让人看过之后,唯留一片心酸。盛珟默默地把地上的碎玻璃也收拾到了门外之后,便有些丧气地来到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原本他很想暴风骤雨地责备一番这个把自己多年好友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小恶魔,但是当他的目光碰触到钟余轼胸前的那片片红痕之时,他又一次哽住了,那每一道红的、艳的、血淋淋的痕迹全都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被描画上的,那原本如薄玉一般弹吹可破的肌肤变成现在的样子似乎更加让人心碎几分,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自己的爱人和朋友竟然是这般水火不容,甚至是刀枪相向。长此以往,心何以堪?

钟余轼手脚麻利地为自己换好了药后,抬起头望着盛珟笑了笑:“Philip怎么样了?是不是给龙天尊和祝妙延那两个医学怪人都送去了很大的乐趣?”

“嗯!”

钟余轼在不经意间轻轻地抬起了手指按到了盛珟的秀眉之间:“你的眉头怎么越来越近了?这样子就不好看了!”

“是么?”

盛珟握着钟余轼的手指紧紧地贴到了自己的心窝处,冥冥自语到:“你开始注意我的样子了?呵呵……我到底应该不应该高兴?你可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钟余轼浅浅地卧在盛珟的怀中,斐然一笑到:“那么你是想要欢喜呢?还是想要忧?”

“此时此刻我怎么可能欢喜的起来呢?《哭泣的十字架》所打开的这个世界太恐怖,因为它,太多的生命消逝了,太多的鲜血白流了,而太多人的灵魂也在这股洪流之中变得血色昭彰了起来,无尽的杀戮有如长鸣的号角终日环绕在耳际。我现在甚至有几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卷进这个世界。”

钟余轼拿起了手边的透明书,笑到:“谁都没有办法和好奇心作对是不是?既然已经卷进来了,那就继续向前走好了!我们先来研究研究这些地图如何?”

“十二神柱的位置……天知道如果找到了十二神柱还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天崩地裂?还是沧海桑田?”

“等找到的时候再操心好了!呵呵……”

“可是这些地图很奇怪,和任何地方的地貌都不大相同,就似地球上从来没有过这些地方一样。”

“哦?那么说来就不是地球上的?”

“不是地球上的……不是地球上的?不是地球……上……的……呵呵……”盛珟抱着钟余轼微微地笑了一下赞到:“对呀!不是地球‘上’的,那么就是地球‘下’的了!也许这是地下王国的地图也说不定!呵呵……”

“地下王国?”

“你听过‘地球空洞说’么?地球的现有重量是6兆吨的百万倍,假如地球内部不是空的,它的重量应远不止此。而且第二次大战期间,美国陆军上士兵希伯在和侵缅日军战斗中与战友失散被遗留森林,有一天他无意中发现一处被巨石隐蔽的洞口。希伯冒险进入洞内,竟然发现里面被人工光源照得亮如白昼,俨然是一处庞大的地下城市。希伯正看得惊迷时,突然被抓住,一关就是4年,后寻机拼命逃出。诸如此类的说法不胜枚举,也许我们要寻找的地貌就藏在那诺大的地下城市之中。”

“在地下的话,要怎么找?”

“估计这次又要拜托花荣创建的那家GAY学院来开发一种新仪器了!”

“那是不是很好玩?”

“一定会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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