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纸扎铺的真相
余笙愣了一下，随即就想了起来她下来的时候似乎忘了把撬棍藏好了。
这是一种令人脚趾扣地的尴尬感。
王老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事情还要追溯到李唯的死。
三年前，张雅君抱着李唯的尸体找到王老，要把这具尸体藏在纸人里。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王老一脸惊吓，他也不知道这个瘦瘦弱弱营养不良的女娃娃是怎么有勇气偷出一具尸体的。
“我想让他活过来……求你了。”张雅君低着头企求，肩头不断抽搐着。
这一看就是哭了。
“你能让他活过来？”
她猛地抬头，王老一眼就看见了她那双高高肿起红的不行的眼睛。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只要把尸体做成纸人，给纸人点睛，他还是有机会动起来的。虽然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但他还能动还会有思想！”说到这儿，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王老犹豫了片刻，给纸人点睛可是这个行业的大忌。
谁都不知道点睛后的纸人一旦有了意识会做些什么。
可他想起了自己意外身亡的女儿。
她才刚刚成年，本来还可以多看看这世上的风光。
“好。”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不出意外，实验失败了。
能让死人活过来，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不过两人还是整整研究了一年，五具尸体，无一例外全都一点效果都没起。
小镇里开始起了一些传言。
而那一天，张雅君又找到了他。
“王老先生，您这纸人怎么是等身的？”
那时，他在扎纸人。
王老一脸莫名其妙，“纸人不就是等身的吗？”
“不！”她突然一拍桌案，“王老先生您记住，纸人的尺寸永远都比真人要大一圈。”
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这个女娃娃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把那些等身的纸人全都烧了，连那些实验失败的尸体也都秘密藏了起来。
等比例的纸人根本装不下尸体，而倘若镇子里的人发现他的纸人大小不一还不好解释。
张雅君此举，估计也是听说小镇里的风声了。
从那以后，他这里的纸人永远都比正常人大了一圈。
而小镇里只有两家纸扎铺，镇民也弄不清楚纸人到底该是什么尺寸，所以只好认为这两个尺寸都可以。
值得庆幸的是，镇民们并没有怀疑到他们头上。
又过了两年，两人这几年一共拿十三具尸体做过实验，依旧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可某一个雨夜，张雅君又找了他。
“王老先生，很快……再过几天，一定会成功的。”
她阴沉沉地笑着。
跟尸体打了三年的交道，王老有些担心她的精神承受不住。
果然，她下一句话就把他吓了个半死。
“等我死后，你把我做成纸人，记住在纸人里留出空间。你可以剔掉我的骨头，如果还是不够的话还可以把我的肉剜掉，只把我的皮贴进纸人里……”
她拿出了一张图，“把这个阵法布在我的纸人里，这是最后一步。”
“一定……一定要成功。”
等张雅君走了，王老还陷在一种恐慌之中。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只知道，那天在她来之前刚好李方就死了。
而过了几天，张雅君也死了。
王老呼出一口浊气，“所以我就按照她的话，把她抽骨剥皮做成了纸人，果然……她活了过来。”
“可她似乎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到处问她是怎么死的，不知道的话她就会把人杀了。我只好把她绑在地下室，起码这样她不会出去伤人。”
这时余笙摸到兜里多出来一张纸条。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可她还有一个疑问，“你说把我做的纸人处理了，就是扔在了这里？”
王老点点头，“不过我有一次进地下室的时候，它似乎找机会溜了出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游移，似乎知道了这个纸人会给她带来危险。
“你有把我的纸人做成替身吗？”
王老的胡子气得翘了翘，“你这女娃娃是怀疑我故意要让你死？你知道把纸人做成替身有多难吗？光是放半盏精血就能要了人半条命，更别提还要布阵守阵熬上一周！我这老头子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看着他的态度，余笙确定他没有说谎。
原来不是他把纸人做成替身，而是她的纸人带着张雅君找到了她。
而张雅君感受到纸人身上沾着王老的气息，才把她误认成了他。
至于她对王老的态度，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自己那让人不能直视的尸体。
而尸体上还刚好有王老的气息。
虽然正常来讲分班考试已经完成了，但余笙还是决定婚礼结束再回学院。
毕竟还有谜团没有解开。
比如为什么李方一死张雅君就那么确定第十四次实验会成功……
而且她也想看看张雅君的结局。
随后，王老就带她从出口离开了地下室。
这个出口正是她被纸人追时逃跑的方向，直接连接到了王老的卧室。
余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掏出兜里那张纸。
尸魂镇副本，等级D1，已通过。
综合评价70分。
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余笙就被锣鼓唢呐的声音吵了起来。
王老此时已经在大堂了。
“张家来接人了。”
她知道王老口中的这个“人”指的是张雅君。
大堂里摆着一副棺材，张雅君正躺在棺材里，也没像昨天那样癫狂，而是一动不动地扮演着纸人这个角色。
外面来了几个人，把她抬走了。
王老看了她一眼，“走吧，去观礼。”
说完，他就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复活女儿了，毕竟前车之鉴已经摆在这里了。
他现在只希望张家的女娃娃可以得偿所愿。
余笙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偶尔瞥一眼王老，她总觉得他们两个好像背着她有什么计划。
队伍没有去张家，而是在小镇里绕了一周之后去了李家老宅。
李家和张家的建筑是同一个风格，但却比张家气派得多。
起码在面积上比两个张家还要大。
迎亲队伍停在了一个庭院里。
余笙远远看到一个穿着婚服的男纸人已经在屋子里了。
那应该就是李方。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种令人脚趾扣地的尴尬感。
王老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事情还要追溯到李唯的死。
三年前，张雅君抱着李唯的尸体找到王老，要把这具尸体藏在纸人里。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王老一脸惊吓，他也不知道这个瘦瘦弱弱营养不良的女娃娃是怎么有勇气偷出一具尸体的。
“我想让他活过来……求你了。”张雅君低着头企求，肩头不断抽搐着。
这一看就是哭了。
“你能让他活过来？”
她猛地抬头，王老一眼就看见了她那双高高肿起红的不行的眼睛。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只要把尸体做成纸人，给纸人点睛，他还是有机会动起来的。虽然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但他还能动还会有思想！”说到这儿，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王老犹豫了片刻，给纸人点睛可是这个行业的大忌。
谁都不知道点睛后的纸人一旦有了意识会做些什么。
可他想起了自己意外身亡的女儿。
她才刚刚成年，本来还可以多看看这世上的风光。
“好。”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不出意外，实验失败了。
能让死人活过来，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不过两人还是整整研究了一年，五具尸体，无一例外全都一点效果都没起。
小镇里开始起了一些传言。
而那一天，张雅君又找到了他。
“王老先生，您这纸人怎么是等身的？”
那时，他在扎纸人。
王老一脸莫名其妙，“纸人不就是等身的吗？”
“不！”她突然一拍桌案，“王老先生您记住，纸人的尺寸永远都比真人要大一圈。”
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这个女娃娃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把那些等身的纸人全都烧了，连那些实验失败的尸体也都秘密藏了起来。
等比例的纸人根本装不下尸体，而倘若镇子里的人发现他的纸人大小不一还不好解释。
张雅君此举，估计也是听说小镇里的风声了。
从那以后，他这里的纸人永远都比正常人大了一圈。
而小镇里只有两家纸扎铺，镇民也弄不清楚纸人到底该是什么尺寸，所以只好认为这两个尺寸都可以。
值得庆幸的是，镇民们并没有怀疑到他们头上。
又过了两年，两人这几年一共拿十三具尸体做过实验，依旧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可某一个雨夜，张雅君又找了他。
“王老先生，很快……再过几天，一定会成功的。”
她阴沉沉地笑着。
跟尸体打了三年的交道，王老有些担心她的精神承受不住。
果然，她下一句话就把他吓了个半死。
“等我死后，你把我做成纸人，记住在纸人里留出空间。你可以剔掉我的骨头，如果还是不够的话还可以把我的肉剜掉，只把我的皮贴进纸人里……”
她拿出了一张图，“把这个阵法布在我的纸人里，这是最后一步。”
“一定……一定要成功。”
等张雅君走了，王老还陷在一种恐慌之中。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只知道，那天在她来之前刚好李方就死了。
而过了几天，张雅君也死了。
王老呼出一口浊气，“所以我就按照她的话，把她抽骨剥皮做成了纸人，果然……她活了过来。”
“可她似乎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到处问她是怎么死的，不知道的话她就会把人杀了。我只好把她绑在地下室，起码这样她不会出去伤人。”
这时余笙摸到兜里多出来一张纸条。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可她还有一个疑问，“你说把我做的纸人处理了，就是扔在了这里？”
王老点点头，“不过我有一次进地下室的时候，它似乎找机会溜了出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游移，似乎知道了这个纸人会给她带来危险。
“你有把我的纸人做成替身吗？”
王老的胡子气得翘了翘，“你这女娃娃是怀疑我故意要让你死？你知道把纸人做成替身有多难吗？光是放半盏精血就能要了人半条命，更别提还要布阵守阵熬上一周！我这老头子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看着他的态度，余笙确定他没有说谎。
原来不是他把纸人做成替身，而是她的纸人带着张雅君找到了她。
而张雅君感受到纸人身上沾着王老的气息，才把她误认成了他。
至于她对王老的态度，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自己那让人不能直视的尸体。
而尸体上还刚好有王老的气息。
虽然正常来讲分班考试已经完成了，但余笙还是决定婚礼结束再回学院。
毕竟还有谜团没有解开。
比如为什么李方一死张雅君就那么确定第十四次实验会成功……
而且她也想看看张雅君的结局。
随后，王老就带她从出口离开了地下室。
这个出口正是她被纸人追时逃跑的方向，直接连接到了王老的卧室。
余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掏出兜里那张纸。
尸魂镇副本，等级D1，已通过。
综合评价70分。
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余笙就被锣鼓唢呐的声音吵了起来。
王老此时已经在大堂了。
“张家来接人了。”
她知道王老口中的这个“人”指的是张雅君。
大堂里摆着一副棺材，张雅君正躺在棺材里，也没像昨天那样癫狂，而是一动不动地扮演着纸人这个角色。
外面来了几个人，把她抬走了。
王老看了她一眼，“走吧，去观礼。”
说完，他就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复活女儿了，毕竟前车之鉴已经摆在这里了。
他现在只希望张家的女娃娃可以得偿所愿。
余笙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偶尔瞥一眼王老，她总觉得他们两个好像背着她有什么计划。
队伍没有去张家，而是在小镇里绕了一周之后去了李家老宅。
李家和张家的建筑是同一个风格，但却比张家气派得多。
起码在面积上比两个张家还要大。
迎亲队伍停在了一个庭院里。
余笙远远看到一个穿着婚服的男纸人已经在屋子里了。
那应该就是李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