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重蹈覆辙⑫她要报仇
他不禁想到，鲛珠公主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族亲几乎被赶尽杀绝，而那时候的鲛珠公主也是幼年，面对此情此景也是毫无办法，无可奈何。
这样活下来的鲛珠公主，内心比死了更加难以接受吧，虽然公主殿下满脸的淡漠，可他确能从那双透彻的淡蓝色的眼里看到不符合她的沧桑和悲凉。
“南国开过的太祖皇帝试图用这种方式得到鲛人族的灵力，却不曾想那被屠杀的十万鲛人会在死后集结成怨灵，将那个老头子的灵力悉数抢走，竹篮打水一场空。”
鲛珠公主满脸不屑，二皇子有些傻眼，因为公主殿下的眼神很少这么尖锐，也很少那么充满戾气和让人觉得可怕，虽然吓不到他就是了。
“所以……你才想让我去做那件事？”
二皇子没有明说是哪件事，即便周围没有多少人，他也保持着自己的谨慎，否则隔墙有耳变回摊上大祸事。
先前鲛珠公主找到他做交易，不就是想用帮他探寻清楚母妃死去的真相，换取他带兵攻打南国吗？
“是吧，但……也不全是。”
那淡蓝的眼睛看向二皇子，两人离得不远，中间也就隔了半根手臂的距离，所以二皇子能很清楚的看见公主殿下眼中的悲悯。
“掌权者过错，百姓终究无辜，可话又说回来，我族亲被屠杀时，南国百姓无一不拍手叫好，杀鲛人就像他们杀牛杀鸡一样简单，也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我记得那时候南国的街道上随处可见绞刑架，只要发现鲛人就会被立刻送到绞刑架上。鲛人的心脏并非都有鲛珠，但是也会有非常特别的宝石或者珍珠，总之也是能炼化灵力的东西。”
“我都记不清我看了多少次族亲被绑上绞刑架了，总之就是先割舌头，再割尾巴，等只剩下血淋淋的躯干时，就用刀将鲛人的心脏生生挖出来，他们不会管鲛人的死活，所以只要剖出心脏，鲛人的尸体就会被随手扔进火堆焚烧。”
鲛珠公主垂下眼眸，眼中苍凉：“我……因为有灵力，所以隐藏鲛人鱼尾混迹在人类中苟且而活……”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起手臂上的布料，像是在害怕，像是在纠结和犹豫，也像是在发泄着曾经无处发泄的情绪。
二皇子吸了一口长长的气，他确实想不到鲛珠公主的过去会如此荒谬至极，都说皇宫中争斗残忍，可他近日却听到了比这更残忍的过往，小巫见大巫。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鲛人被杀。”
南国的鲛人所剩无几，侥幸活下来的那些也已经去到很深的水域栖息和躲避人类，而鲛珠公主有灵力加身，自然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人类寻常的兵器伤不了她。
“当然……以后不会有了。”鲛珠公主低下了头，挥之不去的沮丧依旧围绕着她的周身。
“我恨他，当然要杀了他。南国百姓是有无辜者，可从前他们几乎各个手沾鲜血，就当我是阎王吧，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公主捏着衣袖，本来就不长的指甲都快要把袖子扣烂了，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人全都送到十八层地狱去见阎王爷一般。
“到也不用如此想，行军打仗，战争四起，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弱小的百姓就放过你。对于将军来说，那是战争，不过对你而言是报仇罢了。”
二皇子伸出手掌，掌心轻轻拍了拍鲛珠公主的手背，他想让她心情好一些：“再这么沮丧下去，火石蛊虫可就找不到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唯一的盟友被病痛折磨而死吗？”
鲛珠公主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为了利益她也不会让二皇子就这么死了。
“自然不会让你死了……我伤心难过一会儿不行吗？”公主的蓝眼瞪了一下二皇子，随后拍掉了他放在自己后背手。
“男女授受不亲，可不许这么动手动脚的。”
虽然心里难过，不过嘴还是很硬。
二皇子暗暗勾唇，他自然不跟公主殿下计较这些小打闹，她现在不开心，那就由着她吧。
“动手动脚？方才要不是我搂着你的腰用了轻功，你可就真的要交代在那家饭馆了知不知道？”二皇子假装认真的语气，眉毛轻轻挑着，看着很是喜感。
“切……行行行，算你厉害行不行？”
鲛珠公主说完话立刻从地上起身，用手轻轻拍了拍身后的裙摆的灰尘，一边拍手一边回头看着二皇子说道：“走吧，找点吃的，咱们就能去我说的那个地方了。”
二皇子也跟着起身，正想说什么，却看到不远处有一道龙卷风正在朝着这个方向来。
“不好……是龙卷风，西域没有花草树木巩固泥沙，龙卷风也是常有事的，我们先找地方避一避。”
“好，去深巷吧？这儿宽敞的街道一会儿不知道要吃多少灰尘。”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就转身朝着巷子的深处跑去，也就转了几个弯的时间，他们周围的沙尘已经开始朝着逆时针方向缓缓转动，两人的衣服也被风扬起在空中乱舞。
“那儿！有个小棚子，先进去避一避吧！”
二皇子指着不远处的小棚子，也没等鲛珠公主同意，说完话就直接拉着她往那儿跑。
来到小棚子，两人没说话就往里面钻，轻手轻脚的安静，而合上门的那一瞬间，龙卷风就从小棚子的头顶呼啸而过。
两人在小棚子里面面相觑，耳朵边除了操作的风声呼啸就没有别的声音了，这样一来，这小屋子里就变得有些安静了。
“你们是谁？”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了一个少女的疲惫的声音，鲛珠公主和二皇子都惊讶的看着对方，又看了看这间小屋子的陈设。
这里进门就是做饭和吃饭的地方，小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桌子，而小屋子角落那里正好有一面帘子垂在那儿，帘子之后似乎还有个人。
“抱歉……我们是来躲避风沙的……”
这样活下来的鲛珠公主，内心比死了更加难以接受吧，虽然公主殿下满脸的淡漠，可他确能从那双透彻的淡蓝色的眼里看到不符合她的沧桑和悲凉。
“南国开过的太祖皇帝试图用这种方式得到鲛人族的灵力，却不曾想那被屠杀的十万鲛人会在死后集结成怨灵，将那个老头子的灵力悉数抢走，竹篮打水一场空。”
鲛珠公主满脸不屑，二皇子有些傻眼，因为公主殿下的眼神很少这么尖锐，也很少那么充满戾气和让人觉得可怕，虽然吓不到他就是了。
“所以……你才想让我去做那件事？”
二皇子没有明说是哪件事，即便周围没有多少人，他也保持着自己的谨慎，否则隔墙有耳变回摊上大祸事。
先前鲛珠公主找到他做交易，不就是想用帮他探寻清楚母妃死去的真相，换取他带兵攻打南国吗？
“是吧，但……也不全是。”
那淡蓝的眼睛看向二皇子，两人离得不远，中间也就隔了半根手臂的距离，所以二皇子能很清楚的看见公主殿下眼中的悲悯。
“掌权者过错，百姓终究无辜，可话又说回来，我族亲被屠杀时，南国百姓无一不拍手叫好，杀鲛人就像他们杀牛杀鸡一样简单，也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我记得那时候南国的街道上随处可见绞刑架，只要发现鲛人就会被立刻送到绞刑架上。鲛人的心脏并非都有鲛珠，但是也会有非常特别的宝石或者珍珠，总之也是能炼化灵力的东西。”
“我都记不清我看了多少次族亲被绑上绞刑架了，总之就是先割舌头，再割尾巴，等只剩下血淋淋的躯干时，就用刀将鲛人的心脏生生挖出来，他们不会管鲛人的死活，所以只要剖出心脏，鲛人的尸体就会被随手扔进火堆焚烧。”
鲛珠公主垂下眼眸，眼中苍凉：“我……因为有灵力，所以隐藏鲛人鱼尾混迹在人类中苟且而活……”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起手臂上的布料，像是在害怕，像是在纠结和犹豫，也像是在发泄着曾经无处发泄的情绪。
二皇子吸了一口长长的气，他确实想不到鲛珠公主的过去会如此荒谬至极，都说皇宫中争斗残忍，可他近日却听到了比这更残忍的过往，小巫见大巫。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鲛人被杀。”
南国的鲛人所剩无几，侥幸活下来的那些也已经去到很深的水域栖息和躲避人类，而鲛珠公主有灵力加身，自然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人类寻常的兵器伤不了她。
“当然……以后不会有了。”鲛珠公主低下了头，挥之不去的沮丧依旧围绕着她的周身。
“我恨他，当然要杀了他。南国百姓是有无辜者，可从前他们几乎各个手沾鲜血，就当我是阎王吧，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公主捏着衣袖，本来就不长的指甲都快要把袖子扣烂了，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人全都送到十八层地狱去见阎王爷一般。
“到也不用如此想，行军打仗，战争四起，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弱小的百姓就放过你。对于将军来说，那是战争，不过对你而言是报仇罢了。”
二皇子伸出手掌，掌心轻轻拍了拍鲛珠公主的手背，他想让她心情好一些：“再这么沮丧下去，火石蛊虫可就找不到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唯一的盟友被病痛折磨而死吗？”
鲛珠公主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为了利益她也不会让二皇子就这么死了。
“自然不会让你死了……我伤心难过一会儿不行吗？”公主的蓝眼瞪了一下二皇子，随后拍掉了他放在自己后背手。
“男女授受不亲，可不许这么动手动脚的。”
虽然心里难过，不过嘴还是很硬。
二皇子暗暗勾唇，他自然不跟公主殿下计较这些小打闹，她现在不开心，那就由着她吧。
“动手动脚？方才要不是我搂着你的腰用了轻功，你可就真的要交代在那家饭馆了知不知道？”二皇子假装认真的语气，眉毛轻轻挑着，看着很是喜感。
“切……行行行，算你厉害行不行？”
鲛珠公主说完话立刻从地上起身，用手轻轻拍了拍身后的裙摆的灰尘，一边拍手一边回头看着二皇子说道：“走吧，找点吃的，咱们就能去我说的那个地方了。”
二皇子也跟着起身，正想说什么，却看到不远处有一道龙卷风正在朝着这个方向来。
“不好……是龙卷风，西域没有花草树木巩固泥沙，龙卷风也是常有事的，我们先找地方避一避。”
“好，去深巷吧？这儿宽敞的街道一会儿不知道要吃多少灰尘。”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就转身朝着巷子的深处跑去，也就转了几个弯的时间，他们周围的沙尘已经开始朝着逆时针方向缓缓转动，两人的衣服也被风扬起在空中乱舞。
“那儿！有个小棚子，先进去避一避吧！”
二皇子指着不远处的小棚子，也没等鲛珠公主同意，说完话就直接拉着她往那儿跑。
来到小棚子，两人没说话就往里面钻，轻手轻脚的安静，而合上门的那一瞬间，龙卷风就从小棚子的头顶呼啸而过。
两人在小棚子里面面相觑，耳朵边除了操作的风声呼啸就没有别的声音了，这样一来，这小屋子里就变得有些安静了。
“你们是谁？”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了一个少女的疲惫的声音，鲛珠公主和二皇子都惊讶的看着对方，又看了看这间小屋子的陈设。
这里进门就是做饭和吃饭的地方，小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桌子，而小屋子角落那里正好有一面帘子垂在那儿，帘子之后似乎还有个人。
“抱歉……我们是来躲避风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