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抢书
傅家的船行得快，第二日，便已进入青州。
进入青州范围后不久，便能看到城镇，由于林鲁班一家难得团聚，沈平宁便没有打扰，让沈末安和小云雀共同留守船上，自己则带着楚三不还有崔令上岸采买。
说是采买，但其实三人上岸的目的只有一个——《乾应诗集》。
“书肆？有是有，就是店面不大，书也不全，可能会找不到你们想要的书。”
“《乾应诗集》也没有吗？”崔令问。
“《乾应诗集》？那肯定有。”那名读书人指了一个方向，“书肆就在那边，早些时候我去书肆的时候看到还有，兄台快去吧。”
谢过那名读书人后，沈平宁三人便前往书肆，谁知却被告知，就在一炷香前，所有诗集都已被人买走！
“可知买走诗集的人是谁？”楚三不问。
掌柜摇头：“是个生面孔，不过看打扮应该是个读书人。”
楚三不又仔细问了书生的打扮，发现并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只得放弃。
“几位如果真想要，不如去镇东头的旧书肆碰碰运气。”见他们实在想要，掌柜便出了一个主意。
于是半柱香的时间后，沈平宁几人又出现在旧书肆。
“几位来的不巧，前头来了一位小先生，刚把所有的《乾应诗集》买了，说是要带回乡给乡里私塾的孩子们。”老板搓了搓手：“不如，几位看看别的？除了《乾应诗集》，鄙店还有不少诗集。”
“老板可还记得买书的那名小先生是什么样子？”楚三不问。
老板回忆了一下，然后简单描述那名买书人的样貌。
出来后，楚三不对沈平宁说：“东家，是同一个人。”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沈平宁冷笑，“知道这本诗集用来做什么，又知道崔令明白怎么破解……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周围几个城镇都买不到《乾应诗集》。”楚三不搓了搓下巴，“要不我去信楼里，问问楼里有没有？”
“一来一回需要时间，最好还是我们这里想到办法。”沈平宁沉吟一声，“我们去私塾碰碰运气。”
很快楚三不便问到了私塾的位置，三人便往私塾方向去。
忽然，街角处传来喧哗。
“交出来！”
“我不！”
“不交就打死你！”
一名少年蜷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紧抱着一个布包，宁可让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也不肯松手。
少年已被打到鼻青脸肿，偏偏那些混混还不放过，又揍过两拳后，为首之人便要去拽他怀中包裹。
却没拽动。
领头的混混怒道：“松手！我让你松——啊！”
少年一口咬在混混的手腕上，立时就见了血。
见老大受伤，其他几名混混凶性更显，甚至有人从旁抄起一根竹竿，又捅又打，直接将少年打得皮开肉绽。
围观的人都不忍直视，却也不敢出言制止，眼看少年就要失去意识，老大手上一个用力，就将包裹从他怀里拽了出来：“东西到手了，走！”
混混们齐齐往人群外挤，可就在冲在最前的混混快要离开人群时，一声厉喝并一记飞腿，直接将这名混混踹了回去。
“给姑奶奶回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名红衣少女走上前来，不是别人，正是沈平宁！
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少年时，沈平宁心头一阵火起。
她对跟在身后的楚三不和崔令说：“救人。”
崔令尚还犹豫了一下，楚三不则直接冲了上去。那些混混见状就要去拦，谁知脚刚动了一下，一道鞭子就抽了过去。
混混们都愣了。
“我看谁敢拦。”沈平宁显然心情不好，阴沉沉地看着那些混混，慢慢将鞭子收回。
“女侠与这人认识？”为首的混混问。
沈平宁：“不认识。”
混混痞笑：“那你可知我们是谁？”
“不知道。”沈平宁打了个哈欠，“反正，你很快就要趴在地上了。”
混混心中一怒，刚要出声，却发现眼前人竟已不见踪影。
下一刻，风声掠耳，混混只觉脸上一痛，下一刻，便被人踹在后背，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其他混混，连同看热闹的人都愣了。
不知沈平宁用了什么腿法，那混混倒地后，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身。众人只见红衣女子悠悠走到混混身边，一根一根掰开他手指，将包裹拿回。
“你、你一定会……后悔！”混混一脸不甘。
“是么？那我等着。”沈平宁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然后来到楚三不身边，看着那名少年，问：“怎么样了？”
“都是外伤，没有性命之忧。”楚三不说：“一会儿找个地方让他歇一歇就好。”
单侧眼睛完全肿起的少年向沈平宁伸出手：“我、我的书……”
“书？是这个包裹吗？”沈平宁将包裹递给他，“给你，完好无损，就是外面的布脏了些，回去之后你清理一下。”
“谢、谢谢……”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
“是裴家的人！”
“裴家？裴家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裴家？
沈平宁听慕言非说过自己与裴家三少的过节，听到裴家的人竟出现在这，不由眯了眯眼。
这件事和裴家有关系吗？
少年脸色一变，混混则是一脸得意，哈哈一笑，对沈平宁说：“裴家的人到了，你完了！”
听了这句话，沈平宁确定，这件事确实和裴家有关。
她起身，正碰到裴家人来到人群中央。看着趴在地上的混混头领，为首的裴家人眉头一皱，再看向那名少年和沈平宁等人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他没来得及开口，便听沈平宁说：“我道这几名混混为何敢当街行凶，原来是有裴家在背后撑腰。怎么，裴家是觉得循规蹈矩的皇商做起来太无聊，想要做些不入流的绿林勾当寻个刺激？”
裴家人登时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女郎，竟敢这般侮辱裴家？！”
“侮辱？这混混口口声声说裴家的人到了我就完了，所有人都听见，难道能作假？”沈平宁哂笑道：“你问我是哪里来的，身为裴家人，难道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先要自报家门吗？”
那人脸微涨红，顿了一下，抱拳：“我是裴家三少爷的随侍伴读。”
“原来是三少人的人，怪不得。”沈平宁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丢了过去：“自己看看吧。”
见是一枚玉佩，那人本没太放在心上，可当看清玉佩上的花纹时，那人脸色微变：“云绕青瓷？！”
沈平宁唇角微勾：“再摸一摸，仔细着点儿摸，对，就那个瓷瓶儿上。”
那人依言一摸，神情一僵。
“九……您是，傅家九姑娘！”
沈平宁捋了捋鬓边簪花。
“正是本姑娘。”
作者有话说：
进入青州范围后不久，便能看到城镇，由于林鲁班一家难得团聚，沈平宁便没有打扰，让沈末安和小云雀共同留守船上，自己则带着楚三不还有崔令上岸采买。
说是采买，但其实三人上岸的目的只有一个——《乾应诗集》。
“书肆？有是有，就是店面不大，书也不全，可能会找不到你们想要的书。”
“《乾应诗集》也没有吗？”崔令问。
“《乾应诗集》？那肯定有。”那名读书人指了一个方向，“书肆就在那边，早些时候我去书肆的时候看到还有，兄台快去吧。”
谢过那名读书人后，沈平宁三人便前往书肆，谁知却被告知，就在一炷香前，所有诗集都已被人买走！
“可知买走诗集的人是谁？”楚三不问。
掌柜摇头：“是个生面孔，不过看打扮应该是个读书人。”
楚三不又仔细问了书生的打扮，发现并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只得放弃。
“几位如果真想要，不如去镇东头的旧书肆碰碰运气。”见他们实在想要，掌柜便出了一个主意。
于是半柱香的时间后，沈平宁几人又出现在旧书肆。
“几位来的不巧，前头来了一位小先生，刚把所有的《乾应诗集》买了，说是要带回乡给乡里私塾的孩子们。”老板搓了搓手：“不如，几位看看别的？除了《乾应诗集》，鄙店还有不少诗集。”
“老板可还记得买书的那名小先生是什么样子？”楚三不问。
老板回忆了一下，然后简单描述那名买书人的样貌。
出来后，楚三不对沈平宁说：“东家，是同一个人。”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沈平宁冷笑，“知道这本诗集用来做什么，又知道崔令明白怎么破解……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周围几个城镇都买不到《乾应诗集》。”楚三不搓了搓下巴，“要不我去信楼里，问问楼里有没有？”
“一来一回需要时间，最好还是我们这里想到办法。”沈平宁沉吟一声，“我们去私塾碰碰运气。”
很快楚三不便问到了私塾的位置，三人便往私塾方向去。
忽然，街角处传来喧哗。
“交出来！”
“我不！”
“不交就打死你！”
一名少年蜷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紧抱着一个布包，宁可让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也不肯松手。
少年已被打到鼻青脸肿，偏偏那些混混还不放过，又揍过两拳后，为首之人便要去拽他怀中包裹。
却没拽动。
领头的混混怒道：“松手！我让你松——啊！”
少年一口咬在混混的手腕上，立时就见了血。
见老大受伤，其他几名混混凶性更显，甚至有人从旁抄起一根竹竿，又捅又打，直接将少年打得皮开肉绽。
围观的人都不忍直视，却也不敢出言制止，眼看少年就要失去意识，老大手上一个用力，就将包裹从他怀里拽了出来：“东西到手了，走！”
混混们齐齐往人群外挤，可就在冲在最前的混混快要离开人群时，一声厉喝并一记飞腿，直接将这名混混踹了回去。
“给姑奶奶回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名红衣少女走上前来，不是别人，正是沈平宁！
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少年时，沈平宁心头一阵火起。
她对跟在身后的楚三不和崔令说：“救人。”
崔令尚还犹豫了一下，楚三不则直接冲了上去。那些混混见状就要去拦，谁知脚刚动了一下，一道鞭子就抽了过去。
混混们都愣了。
“我看谁敢拦。”沈平宁显然心情不好，阴沉沉地看着那些混混，慢慢将鞭子收回。
“女侠与这人认识？”为首的混混问。
沈平宁：“不认识。”
混混痞笑：“那你可知我们是谁？”
“不知道。”沈平宁打了个哈欠，“反正，你很快就要趴在地上了。”
混混心中一怒，刚要出声，却发现眼前人竟已不见踪影。
下一刻，风声掠耳，混混只觉脸上一痛，下一刻，便被人踹在后背，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其他混混，连同看热闹的人都愣了。
不知沈平宁用了什么腿法，那混混倒地后，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身。众人只见红衣女子悠悠走到混混身边，一根一根掰开他手指，将包裹拿回。
“你、你一定会……后悔！”混混一脸不甘。
“是么？那我等着。”沈平宁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然后来到楚三不身边，看着那名少年，问：“怎么样了？”
“都是外伤，没有性命之忧。”楚三不说：“一会儿找个地方让他歇一歇就好。”
单侧眼睛完全肿起的少年向沈平宁伸出手：“我、我的书……”
“书？是这个包裹吗？”沈平宁将包裹递给他，“给你，完好无损，就是外面的布脏了些，回去之后你清理一下。”
“谢、谢谢……”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
“是裴家的人！”
“裴家？裴家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裴家？
沈平宁听慕言非说过自己与裴家三少的过节，听到裴家的人竟出现在这，不由眯了眯眼。
这件事和裴家有关系吗？
少年脸色一变，混混则是一脸得意，哈哈一笑，对沈平宁说：“裴家的人到了，你完了！”
听了这句话，沈平宁确定，这件事确实和裴家有关。
她起身，正碰到裴家人来到人群中央。看着趴在地上的混混头领，为首的裴家人眉头一皱，再看向那名少年和沈平宁等人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他没来得及开口，便听沈平宁说：“我道这几名混混为何敢当街行凶，原来是有裴家在背后撑腰。怎么，裴家是觉得循规蹈矩的皇商做起来太无聊，想要做些不入流的绿林勾当寻个刺激？”
裴家人登时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女郎，竟敢这般侮辱裴家？！”
“侮辱？这混混口口声声说裴家的人到了我就完了，所有人都听见，难道能作假？”沈平宁哂笑道：“你问我是哪里来的，身为裴家人，难道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先要自报家门吗？”
那人脸微涨红，顿了一下，抱拳：“我是裴家三少爷的随侍伴读。”
“原来是三少人的人，怪不得。”沈平宁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丢了过去：“自己看看吧。”
见是一枚玉佩，那人本没太放在心上，可当看清玉佩上的花纹时，那人脸色微变：“云绕青瓷？！”
沈平宁唇角微勾：“再摸一摸，仔细着点儿摸，对，就那个瓷瓶儿上。”
那人依言一摸，神情一僵。
“九……您是，傅家九姑娘！”
沈平宁捋了捋鬓边簪花。
“正是本姑娘。”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