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来找我吧
对方则是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太丑，处理了。”
不好意思，感觉有被冒犯到。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王老真的觉得那个纸人不堪入目，怕毁了他纸扎匠的名声，所以拿去处理了。
“今天学什么？”余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他旁边。
王老“哼”了一声，“就你这女娃娃的手艺，不巩固一下昨天学的估计这辈子也学不到下一项。”
不错，嘲讽技能max。
她也没说话，就静静在旁边看着他扎纸人。
不过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
西边的老先生扎纸人大致是按照1:1的比例，而王老的纸人明显比他的纸人大了一圈。
“王老，纸人应该是按照什么比例去扎？”余笙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
“要比正常人稍微大一圈。”他瞥了她一眼，“人死以后，肉身要寄居于棺材，魂魄则寄居于纸人，这棺材是不是比人大一圈？同理，这纸人也要比人大一圈。”
余笙若有所思。
好有道理却又毫无道理的样子。
总感觉他在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这纸人啊，到了地下就要给魂魄提供附着之处，不比它大一圈又怎么装得下呢？”
“那你现在做的是张雅君的纸人吗？”
“不是。”意料之外，王老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
“我做的啊，是张雅君……本人。”
余笙愣了一瞬，但王老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魂魄在阴间附上了纸人，那纸人也便就成了魂魄的肉身。这么说来，可不就是本人吗？”
他见余笙没有反应也失了兴致，“行了，你这娃娃也是不懂幽默，该干嘛干嘛去吧。”
她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他刚给这个纸人画上了眼睛。
突然，纸人眼珠一转，看向了余笙的方向。
挪开视线再看一眼，似乎是幻觉。
是她想多了吗？
余笙回到房间，刚要关上门，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转过头去，一个纸人倒吊在她面前，脸贴着她的脸对她笑着。
鲜红的唇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脸上的腮红在此刻也显得很是阴森。
这是她做的纸人。
见她转过头来，纸人嘴角的弧度扬的更大了。
竹条张开，猛地把她吸纳进体内，一起倒挂在天花板上。
纸人内部光线很暗，只能堪堪看清周围的情况。
余笙紧咬着嘴唇，是因为她给纸人点睛才触犯了禁忌吗？
姓王这老头可真狗。
还好她是按照王老教的尺寸做的纸人，比她的身体大了一圈。
不然在里面恐怕连动动手指都成问题。
余笙透过竹条间的缝隙抠了抠外面的纸，抠出一个小孔。
这个小孔正对着门口，一丝光透了进来，给狭小的空间增加了一点亮度。
突然有些庆幸她的手艺不精。
外面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是纸人隔音还是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过很快，余笙就确定这个纸人是真的不隔音。
门“哐”的一声突然关上，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好像声音就在她耳边一样。
把小孔扩大一点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水声，这是地板往上渗血的声音。
纸人正下方的地板上，早已是一片殷红。
啪。
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透过小孔一看，是一只红色的绣花鞋，上面还溅上了一摊血。
余笙神色一凛，把手伸进兜里攥住那张爆火符。
突然纸人周身的竹条猛地收紧，箍的她一点都动不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一道女声响起。
突然，小孔外贴着一只血淋淋的眼睛，而竹条还在继续收缩。
余笙直呼漂亮。
一个纸人就够她受的了，又来一个诡异，还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你是张雅君。”余笙开口道。
那人往后退了两步，她这才看清楚。
这哪是什么诡异，这分明是一个纸人。
就是这个纸人有些眼熟。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她还是这句话。
余笙没有说话，她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
“不说话那就是不知道了？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死吧！”张雅君一把捏住纸人的脖子，余笙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咔嚓”一声，纸人脖子上的竹条断了。
再让她掐，断的估计就是自己的脖子。
余笙催动那张符，一道火蛇猛地窜出来，包裹住她和纸人。
直到在纸人头顶烧出一个大洞，她才从里面掉了出来。
张雅君躲得很快，火一点都没烧到她。
而余笙放火的举动无疑是惹恼了她。
“你和李方，都该死！”
说完，张雅君一把把她从血泊里薅了起来抵在墙上，单手扣住她的喉咙。
余笙刚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解脱出来，没有多少力气挣扎了。
“我又没惹你，你怎么就这么想我死？”她用手掰着对方的手指，试图多获取一点空气。
张雅君嗤笑一声，“你这老头说话也不昧良心，如此糟践我的尸体，还能算没惹我？”
余笙心里咯噔一下，提起老头，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她在心里礼貌地问候了王老往上八辈。
感情人家今晚是要找他，结果找错人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烧成灰的纸人，听说纸人是可以当做替身的。
所以他是料定纸人被她点睛之后会回来找她，然后趁机把它做成替身，这样他自己就能安全了。
好算计啊，万一张雅君杀了纸人之后意识到不对劲，那还有她这个沾染替身气息的活人替他挡着。
原来他是真的把她做的纸人处理了，但没想到是这么个处理法。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王安。”余笙几乎是沙哑着嗓子挤出这句话。
张雅君果然停顿了一下，歪着头思考着什么，随即缓缓松开手把她放了。
余笙也想起来了她为什么看张雅君眼熟，这和王老刚刚在前面大堂里扎的纸人长得太像了。
像是彻底放弃了杀她的念头，张雅君的拿起桌上的蜡烛就把自己烧了个干净。
头被烧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来找我吧”。
地上和她身上沾染的血渍全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只红色的绣花鞋。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感觉有被冒犯到。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王老真的觉得那个纸人不堪入目，怕毁了他纸扎匠的名声，所以拿去处理了。
“今天学什么？”余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他旁边。
王老“哼”了一声，“就你这女娃娃的手艺，不巩固一下昨天学的估计这辈子也学不到下一项。”
不错，嘲讽技能max。
她也没说话，就静静在旁边看着他扎纸人。
不过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
西边的老先生扎纸人大致是按照1:1的比例，而王老的纸人明显比他的纸人大了一圈。
“王老，纸人应该是按照什么比例去扎？”余笙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
“要比正常人稍微大一圈。”他瞥了她一眼，“人死以后，肉身要寄居于棺材，魂魄则寄居于纸人，这棺材是不是比人大一圈？同理，这纸人也要比人大一圈。”
余笙若有所思。
好有道理却又毫无道理的样子。
总感觉他在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这纸人啊，到了地下就要给魂魄提供附着之处，不比它大一圈又怎么装得下呢？”
“那你现在做的是张雅君的纸人吗？”
“不是。”意料之外，王老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
“我做的啊，是张雅君……本人。”
余笙愣了一瞬，但王老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魂魄在阴间附上了纸人，那纸人也便就成了魂魄的肉身。这么说来，可不就是本人吗？”
他见余笙没有反应也失了兴致，“行了，你这娃娃也是不懂幽默，该干嘛干嘛去吧。”
她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他刚给这个纸人画上了眼睛。
突然，纸人眼珠一转，看向了余笙的方向。
挪开视线再看一眼，似乎是幻觉。
是她想多了吗？
余笙回到房间，刚要关上门，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转过头去，一个纸人倒吊在她面前，脸贴着她的脸对她笑着。
鲜红的唇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脸上的腮红在此刻也显得很是阴森。
这是她做的纸人。
见她转过头来，纸人嘴角的弧度扬的更大了。
竹条张开，猛地把她吸纳进体内，一起倒挂在天花板上。
纸人内部光线很暗，只能堪堪看清周围的情况。
余笙紧咬着嘴唇，是因为她给纸人点睛才触犯了禁忌吗？
姓王这老头可真狗。
还好她是按照王老教的尺寸做的纸人，比她的身体大了一圈。
不然在里面恐怕连动动手指都成问题。
余笙透过竹条间的缝隙抠了抠外面的纸，抠出一个小孔。
这个小孔正对着门口，一丝光透了进来，给狭小的空间增加了一点亮度。
突然有些庆幸她的手艺不精。
外面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是纸人隔音还是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过很快，余笙就确定这个纸人是真的不隔音。
门“哐”的一声突然关上，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好像声音就在她耳边一样。
把小孔扩大一点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水声，这是地板往上渗血的声音。
纸人正下方的地板上，早已是一片殷红。
啪。
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透过小孔一看，是一只红色的绣花鞋，上面还溅上了一摊血。
余笙神色一凛，把手伸进兜里攥住那张爆火符。
突然纸人周身的竹条猛地收紧，箍的她一点都动不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一道女声响起。
突然，小孔外贴着一只血淋淋的眼睛，而竹条还在继续收缩。
余笙直呼漂亮。
一个纸人就够她受的了，又来一个诡异，还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你是张雅君。”余笙开口道。
那人往后退了两步，她这才看清楚。
这哪是什么诡异，这分明是一个纸人。
就是这个纸人有些眼熟。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她还是这句话。
余笙没有说话，她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
“不说话那就是不知道了？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死吧！”张雅君一把捏住纸人的脖子，余笙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咔嚓”一声，纸人脖子上的竹条断了。
再让她掐，断的估计就是自己的脖子。
余笙催动那张符，一道火蛇猛地窜出来，包裹住她和纸人。
直到在纸人头顶烧出一个大洞，她才从里面掉了出来。
张雅君躲得很快，火一点都没烧到她。
而余笙放火的举动无疑是惹恼了她。
“你和李方，都该死！”
说完，张雅君一把把她从血泊里薅了起来抵在墙上，单手扣住她的喉咙。
余笙刚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解脱出来，没有多少力气挣扎了。
“我又没惹你，你怎么就这么想我死？”她用手掰着对方的手指，试图多获取一点空气。
张雅君嗤笑一声，“你这老头说话也不昧良心，如此糟践我的尸体，还能算没惹我？”
余笙心里咯噔一下，提起老头，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她在心里礼貌地问候了王老往上八辈。
感情人家今晚是要找他，结果找错人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烧成灰的纸人，听说纸人是可以当做替身的。
所以他是料定纸人被她点睛之后会回来找她，然后趁机把它做成替身，这样他自己就能安全了。
好算计啊，万一张雅君杀了纸人之后意识到不对劲，那还有她这个沾染替身气息的活人替他挡着。
原来他是真的把她做的纸人处理了，但没想到是这么个处理法。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王安。”余笙几乎是沙哑着嗓子挤出这句话。
张雅君果然停顿了一下，歪着头思考着什么，随即缓缓松开手把她放了。
余笙也想起来了她为什么看张雅君眼熟，这和王老刚刚在前面大堂里扎的纸人长得太像了。
像是彻底放弃了杀她的念头，张雅君的拿起桌上的蜡烛就把自己烧了个干净。
头被烧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来找我吧”。
地上和她身上沾染的血渍全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只红色的绣花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