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错误的真凶
刘奶奶死的第二天，他们打算先去肉山看看。
的确就像发卡女说的那样，这是座很大的山。
目测大致有五米高。
诡异对于肉类的需求这么大吗？也怪不得屠夫一家不愿意把它挪走再进行焚毁。
肉山表面铺着一层动物内脏和皮毛。
余笙找了一根木棍插进去，用力一拨。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牛羊肉堆成的山里面，竟然还混杂着不少人类的尸体。
虽然尸骨被分成了几块儿，但还是能认出来这是人的样子。
一双眼镜混着血液被拨了下来。
所有人都认识这双眼镜，这是前天死的眼镜男的东西。
“这群诡异的食谱……还挺广泛。”发卡女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来。
这些东西别提烧了，就是不烧的时候味道也让人受不了。
更别提这里还混杂着人尸。
“如果我们再走不掉，会不会也成为他们的食物？”跟发卡女一组的女生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他们都不敢深想。
余笙检查了一下这群尸体的脖颈，伤口的长宽深浅都与刘奶奶脖子上的相差无几。
八成就能确定这伤口就是马屠夫弄出来的。
不过还需要见一下当事人。
一行人随即赶到马屠夫家，却被邻居告知他们去送肉了。
等他再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人是你杀的吗？”余笙开门见山地问，把众人吓得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出乎意料的是，马屠夫一口承认了。
“是。”
“那你又是为什么杀了她？”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刘村长非让我家把废肉挪走，我家不肯，可她还非要咄咄逼人。那我有什么办法？只好杀了她了。”
这场谈话出乎意料的顺利，但余笙总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马屠夫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快要到嘴的食物一般。
满眼都冒着红光。
“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什么阴谋。”蒋欣托着下巴，看着余笙说道。
余笙也这么觉得。
这一切简直有点太顺利了。
就好像村民们把结果送给他们一样。
离开的时候，马屠夫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我觉得可以把村民们召集过来了，凶手已经找到了不是吗？”发卡女有些迫不及待。
“想想马上就能离开了还有点小激动。”绿毛也跟着附和。
余笙和蒋欣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毕竟明天还有一天，还有试探的空间。
就这样，他们把村民全都召集到刘奶奶家里。
“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发卡女上前一步，“就是马屠夫。”
她继续说着，也没注意到那群诡异越来越兴奋的眼神。
“马屠夫一家和刘奶奶在废肉怎么处理的的事情上一直争论不休，刘奶奶认为肉应该挪到三十公里外再去处理，以防影响村民生活，但马屠夫一家光是处理和运送鲜肉就已经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挪废肉。”
“而这几年刘奶奶还是不断劝说马屠夫一家，导致其心烦气躁起了杀心，再加上我们几个外地人刚好来到这里，所以他就杀了刘奶奶栽赃到我们身上。”
这一番激情的演讲并没有打动那些村民。
反倒是马屠夫嗤笑了一声，“回答错误。”
随即一刀看向发卡女的脖子，快得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这次的马屠夫像是泄愤一般十分用力。
发卡女脖子上的骨头全都被齐齐切断，脑袋在身体右侧倒挂着，靠着仅剩的一块肌肉连接在身体上才没有掉下去。
血液从脖子上的伤口向上喷射而出，染红了她整个身体。
而她的身体，还保持着站立的状态。
嘴巴还在动着。
而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倒下的那一瞬间，村民们蜂拥而上，不断用牙齿撕咬着她的身体。
血蹭的到处都是。
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还有一天，明天晚上我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结果。”马屠夫嘴角还在滴着血，回头对他们说道。
随后村民们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也没忘拖走发卡女的尸体。
恍惚间，似乎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真可怜。”
余笙抽出纸巾擦了擦溅在她脸上的血，“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剩下的人留在原地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恐。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思考。
只是这一夜，所有人都没睡着。
第二天，大家都是知道中午才两眼无神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一个女生急得都快哭了。
“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昨天死的发卡女说成凶手。”蓝毛提议。
蒋欣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昨天发卡女刚指认了一个人就被杀了，这说明这些村民分明是知道凶手是谁。”
“现在，我们就只有找出真凶这一条活路。”
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说，让他们找凶手却故意给他们放错误的消息。
无非就是想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之前找的方向都是错的，而新的线索一点没有。
余笙摇了摇头，他们难道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吗？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而众人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们眼看着一大帮村民从门口走了进来。
“怎么样？想清楚凶手是谁了吗？”为首的马屠夫摸了摸他的刀，笑的十分兴奋。
他们还剩下六个人，没有一个说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不客气了。”马屠夫的神色变得越来越癫狂，正当挥下砍刀的时候，却被制止了。
“等一下。”余笙走到他面前，“我想，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略带遗憾地收回砍刀，“是吗，那说说看。”
“这个结果非常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余笙指着这群村民，缓缓开口，“在场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凶手。”
“本来我也差点以为凶手只有马屠夫一个人。不管是村民关于马屠夫半夜拎刀出门的讨论，他们一家与村长不和的传言，还是村尾那座尸山，指向性都太明显了。”
“正常凶手都是想方设法去排除自己的嫌疑，从来没听说过会有凶手巴不得自己被找出来。”
“所以我能想到的结果只有一个，他是被强行拉出来替真凶挡刀。”
“而昨天发卡女的死也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这真凶到底是谁？既能让一整个村子的人帮忙打掩护，又能让马屠夫出面当这个替罪羊。”
的确就像发卡女说的那样，这是座很大的山。
目测大致有五米高。
诡异对于肉类的需求这么大吗？也怪不得屠夫一家不愿意把它挪走再进行焚毁。
肉山表面铺着一层动物内脏和皮毛。
余笙找了一根木棍插进去，用力一拨。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牛羊肉堆成的山里面，竟然还混杂着不少人类的尸体。
虽然尸骨被分成了几块儿，但还是能认出来这是人的样子。
一双眼镜混着血液被拨了下来。
所有人都认识这双眼镜，这是前天死的眼镜男的东西。
“这群诡异的食谱……还挺广泛。”发卡女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来。
这些东西别提烧了，就是不烧的时候味道也让人受不了。
更别提这里还混杂着人尸。
“如果我们再走不掉，会不会也成为他们的食物？”跟发卡女一组的女生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他们都不敢深想。
余笙检查了一下这群尸体的脖颈，伤口的长宽深浅都与刘奶奶脖子上的相差无几。
八成就能确定这伤口就是马屠夫弄出来的。
不过还需要见一下当事人。
一行人随即赶到马屠夫家，却被邻居告知他们去送肉了。
等他再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人是你杀的吗？”余笙开门见山地问，把众人吓得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出乎意料的是，马屠夫一口承认了。
“是。”
“那你又是为什么杀了她？”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刘村长非让我家把废肉挪走，我家不肯，可她还非要咄咄逼人。那我有什么办法？只好杀了她了。”
这场谈话出乎意料的顺利，但余笙总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马屠夫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快要到嘴的食物一般。
满眼都冒着红光。
“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什么阴谋。”蒋欣托着下巴，看着余笙说道。
余笙也这么觉得。
这一切简直有点太顺利了。
就好像村民们把结果送给他们一样。
离开的时候，马屠夫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我觉得可以把村民们召集过来了，凶手已经找到了不是吗？”发卡女有些迫不及待。
“想想马上就能离开了还有点小激动。”绿毛也跟着附和。
余笙和蒋欣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毕竟明天还有一天，还有试探的空间。
就这样，他们把村民全都召集到刘奶奶家里。
“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发卡女上前一步，“就是马屠夫。”
她继续说着，也没注意到那群诡异越来越兴奋的眼神。
“马屠夫一家和刘奶奶在废肉怎么处理的的事情上一直争论不休，刘奶奶认为肉应该挪到三十公里外再去处理，以防影响村民生活，但马屠夫一家光是处理和运送鲜肉就已经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挪废肉。”
“而这几年刘奶奶还是不断劝说马屠夫一家，导致其心烦气躁起了杀心，再加上我们几个外地人刚好来到这里，所以他就杀了刘奶奶栽赃到我们身上。”
这一番激情的演讲并没有打动那些村民。
反倒是马屠夫嗤笑了一声，“回答错误。”
随即一刀看向发卡女的脖子，快得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这次的马屠夫像是泄愤一般十分用力。
发卡女脖子上的骨头全都被齐齐切断，脑袋在身体右侧倒挂着，靠着仅剩的一块肌肉连接在身体上才没有掉下去。
血液从脖子上的伤口向上喷射而出，染红了她整个身体。
而她的身体，还保持着站立的状态。
嘴巴还在动着。
而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倒下的那一瞬间，村民们蜂拥而上，不断用牙齿撕咬着她的身体。
血蹭的到处都是。
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还有一天，明天晚上我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结果。”马屠夫嘴角还在滴着血，回头对他们说道。
随后村民们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也没忘拖走发卡女的尸体。
恍惚间，似乎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真可怜。”
余笙抽出纸巾擦了擦溅在她脸上的血，“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剩下的人留在原地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恐。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思考。
只是这一夜，所有人都没睡着。
第二天，大家都是知道中午才两眼无神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一个女生急得都快哭了。
“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昨天死的发卡女说成凶手。”蓝毛提议。
蒋欣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昨天发卡女刚指认了一个人就被杀了，这说明这些村民分明是知道凶手是谁。”
“现在，我们就只有找出真凶这一条活路。”
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说，让他们找凶手却故意给他们放错误的消息。
无非就是想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之前找的方向都是错的，而新的线索一点没有。
余笙摇了摇头，他们难道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吗？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而众人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们眼看着一大帮村民从门口走了进来。
“怎么样？想清楚凶手是谁了吗？”为首的马屠夫摸了摸他的刀，笑的十分兴奋。
他们还剩下六个人，没有一个说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不客气了。”马屠夫的神色变得越来越癫狂，正当挥下砍刀的时候，却被制止了。
“等一下。”余笙走到他面前，“我想，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略带遗憾地收回砍刀，“是吗，那说说看。”
“这个结果非常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余笙指着这群村民，缓缓开口，“在场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凶手。”
“本来我也差点以为凶手只有马屠夫一个人。不管是村民关于马屠夫半夜拎刀出门的讨论，他们一家与村长不和的传言，还是村尾那座尸山，指向性都太明显了。”
“正常凶手都是想方设法去排除自己的嫌疑，从来没听说过会有凶手巴不得自己被找出来。”
“所以我能想到的结果只有一个，他是被强行拉出来替真凶挡刀。”
“而昨天发卡女的死也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这真凶到底是谁？既能让一整个村子的人帮忙打掩护，又能让马屠夫出面当这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