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暗藏有人

经过以往的观察,赵瑜确定,严墨并不知晓魏蓝的真实身份。
不管是魏蓝故意隐瞒,还是两人皆是不知,赵瑜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如果赵瑜刚才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大人恕罪,赵瑜也不想对魏仵作怎么样,只是因为她长得酷似我师父的一位恩人子女,因为身份特殊,赵瑜不便言明,所以才想趁此机会偷偷确认一下,大人若是不满,赵瑜甘愿受罚,但请不要告诉魏仵作,毕竟真相不明,赵瑜不想让她产生误会。”
“你是齐王的人。”
严墨突然说道,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两者之间的立场不同。
赵瑜所说的话,严墨也会保留三分怀疑。
所以他最好说实话,否则严墨一旦细查出任何疑点,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赵瑜更加坦诚,直接说道:“我可以和太子合作,以此来抵消大人对我的怀疑,行吗?”
严墨的眉头突然轻皱了一下,赵瑜这般说,就表明他已经知道严墨是支持太子一派的。
这个秘密如果赵瑜都知道了,那齐王有没有可能也已经知晓?
“口出狂言,你一介细作,居然还敢说出与太子合作,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赵瑜不以为然,轻笑道:“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应该知道齐王和太子彼此之间都有渗入细作吧,齐王那里,一直都认为我潜入成功,从未引起过你的怀疑,如果我与太子合作,你觉得齐王会生出怀疑吗?”
“严大人,赵瑜乃是真心提议,你最好也向太子禀明一下,我想太子是会赞成的。”
房间里,两个男人的对话陷入僵持中,而趴在桌子上的魏蓝却是眉头轻皱。
因为她的身体虽然陷入僵硬之中无法动弹,可自己的耳朵却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对于赵瑜的身份,还有严墨的立场,都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大人,我唯一可以告诉的你便是,魏蓝是我已故恩人的子女,她既然对我有恩,我没齿难忘,对她也绝对不会有恶意,我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保护魏蓝的周全,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赵瑜目光温和的看向魏蓝熟睡中的容颜。
渐渐平复内心的激动后,他这才开口。
“恩人之子能被我找到,是我的荣幸,我定会倾尽全力去保护她。”
严墨当即便问道:“你所说的恩人,难不成是魏老仵作?”
赵瑜没有表示,只是目光依旧落在魏蓝的身上,仿佛只要她是安全的,其他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看赵瑜没有否定,严墨也没有再追问。
确定赵瑜的来历,这便是他首当其冲的事情。
“你最好能谨遵自己所说的话,魏蓝的安全便交到你的手上,但我也会一直盯着你的,一旦有所怀疑,我会毫不迟疑的对你动手。”
赵瑜当即拱手道谢,“多谢大人成全。”
留给赵瑜一记警告的眼神后,严墨这才看了魏蓝一眼,确定她还在熟睡中后这才转身离开。
赵瑜没有停留,与严墨前后脚分别离开了魏蓝的房间。
只不过严墨是从大门口离开的。
而赵瑜则是破窗而出,飞身离去。
等到两个人离开了几个时辰后,魏蓝昏昏沉沉的睡醒。
猛然发觉自己这才能挪动后,猛吸一口气这才从桌子上坐起身来。
对于两个人的对话,魏蓝更奇怪的是,赵瑜为何认定她是已故恩人的子女,从何来判断的呢。
坐在椅子上,魏蓝满脸疑惑的不停翻找自己的记忆,准确的说是原主魏蓝的记忆。
因为有过错乱,魏蓝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能仔细一点点的翻找。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蓝因为大量消耗精神力而导致浑身疲惫。
她无力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往床边挪动。
双腿一软便倒在床上后,这才筋疲力尽的躺好。
堪堪休息了一会儿后,魏蓝这才重新翻找记忆。
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查找到丝毫和赵瑜有关的记忆。
究竟两者之间是怎么样的渊源,她还需要仔细调查一番才行。
真是费神啊,魏蓝只感觉头痛欲裂,难受的全身蜷缩成一个团。
躺在床上不知道挣扎了多久,魏蓝才疲惫的沉沉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魏蓝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缓过神来,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是龙二找来了。
“魏蓝,你在房间吗,大人有令,让你速速赶去县衙准备终审,你快点出来吧。”
终审?怎么这么快,贾金楼和樱木谁也没有认罪,为什么严墨要这么着急?
“哦,龙二哥我知道了,这就去。”
应了一声后,魏蓝赶紧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她便从衣柜里随便翻找出一身衣服换上,然后急匆匆的赶往县衙。
昨日折腾了一晚上,魏蓝在路上走着就觉得饥肠辘辘。
可惜时间紧迫,她无暇顾及其他。
路上也不想耽误,便直奔县衙而去。
严墨此时就在县衙里等着她,眼看着她脚步虚晃的走进来,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是不是没吃早饭?脚步这般无力。”
魏蓝急忙想要否定,严墨便随手扔过来一个东西,她连忙伸手接住。
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个热包子。
“赶紧吃,时间紧迫,我可等不了你多久。”
魏蓝立马咧嘴笑起来,“多谢大人。”
一顿狼吞虎咽后,严墨还贴心的为她递来茶水。
魏蓝赶紧喝下后,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大人,为何突然终审?我们还没有物证呢。”
严墨面色严肃,摇摇头只说了一句。
“贾金楼已经成为弃子,留他无用了。”
“什么?”
严墨没有多说,径自往大牢方向走去。
魏蓝不明所以,也赶紧追了上去。
来到大牢内,不过一日未见。
贾金楼便形容憔悴,整个人都狼狈了许多。
双目无神,精神萎靡的坐在大牢的床上,就连严墨他们进来了,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贾金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话问的多少有些多余,其实贾金楼和严墨的心里都清楚,他已经是无用之人,这番审问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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