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廉柳隐于市
寻锦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十五和杨储。
十五只说：“我……其实到现在不明白，我怎么会有危险呢？李自明费尽周折，把我弄到这里，若莫冠真的是因为我而发生了意外，那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李自明来的？我的安危，为何会威胁到李自明？”
寻锦却一脸不解地看着十五，甚至还带了一丝责备：“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殿下在朝中无人挂念，唯独交代了姑娘安危这一件事情，你是殿下的软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用你来威胁殿下可太正常不过了。”
十五叹了口气：“所以啊，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弄出来呢？”
寻锦冷笑了一声：“我知道姑娘在太医院是有差事的，也有了自己的新身份，可太子与姜公子一齐被查，您的身份还保得住吗？”
十五吃了瘪，却不觉得自己理亏：“那是他自己多事，我的身手怎么就逃不开官兵追捕了？”
杨储在一旁，没忍住说道：“也……不要太逞强，你那时候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是比你清楚些的，李自明和姜尚都是为了你好。”
十五霎时顿在那里，原来所有人都觉得是李自明救了她，非她不承这个恩情，只是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告诉她，也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更不要说让她自己来抉择了。
她像一个被随意摆弄的偶人，半点由不得自己，哪怕是所谓的为了她好，她也受不得半分，在她看来，这和当初在嘉首堂里任人摆布一样，自己不能自己做主，她厌恶这样的情形。
见她情绪不好，杨储也只好说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和我们追究也是没有必要的，现在重要的是，弄清莫冠到底去了哪里。”
“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买菜的是个怪人，菜市的贩子都不知道他住哪里，只能判断是在城郊一带。”寻锦说道。
十五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说道：“城郊又是卖菜，那他的菜必然是外面收了去卖的，沿着城郊问一圈，加上这个人看着就不像卖菜的，应该还是能问到一些线索的。”
寻锦点头：“只是城郊这么大，我一个人……”
十五道：“你们都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寻锦却警备地看着十五。
十五也只好叹了口气：“莫儒在这里，你和杨太医至芳一起去问。”
杨储听到出门，自己都兴奋得不行，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门，直到……
垂头丧气地就回来了。
“找到他住的地方了，人去楼空，早就没有人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杨储一身灰头土脸的，看来确实奔波了一圈。
寻锦心里却很焦急，说：“他出了事，说明我们这里已经被盯上了，不然我们还是出去躲躲吧。”
杨储却不愿意：“躲什么躲，一共五个人，出了莫儒会武功，就我们三个废物和一个躺床上的废物，能跑多远啊。”
十五并没有计较杨储那张不讨喜的嘴，而是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分开了，他们的目标若真的是我，你们不和我在一起不就好了。”
“不可以。”寻锦立马反驳：“我都说了殿下交代的是要护姑娘周全，姑娘自己愿意上京城那是姑娘自己的事情，可是现在要是分开，那就是在我的手上出了事。”
杨储看着她们两个人争论，却不说话，抿了抿嘴，也知道事情难办。
正在大家焦愁的时候，院门却忽然被打开，莫儒去开了门，没想到一声“哥哥！”，让众人都惊诧不已。
连同莫冠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卖菜的怪人。
当十五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不免大为吃惊。
“廉柳？”
那人见到十五，也十分惊异：“怎么会是你？”
而寻锦知道这位居然是熟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杨储在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李自明的幕僚之后也是有些吃惊。
“这就是廉柳啊，我倒是听过名字，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就跑了，我就说李自明那个疯子永远留不住人。”杨储时时刻刻不忘贬低李自明。
寻锦却看了一眼至芳，至芳也恍然大悟。
“我应该是见过先生的，但当时真的没有认出来。”至芳说道。
廉柳也笑着解释：“我确实在太子那里见过两回姑娘，但并没有说过话，姑娘不认识我也是正常，只是我知道太子被废黜，反而在这里见到东宫的人，难免想打听一下消息，所以昨日莫冠兄弟来的时候我就把话说明了，只是合林村的一位老农非要让我过去收菜，我就拉着莫冠兄弟一起去了。”
寻锦有些责备地对莫冠说：“你也不提前给我们通个信？这样的情况是你能随便乱来的吗？”
廉柳在一旁连忙解释道：“莫怪莫冠兄弟，是我们走得太急，才出了这样的事，不过还是莫冠兄弟好身手，村里好几户人家的菜都被我们收了。”
“可我看先生也不像是在贩售蔬菜事宜上有所建树的人啊，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上心了，别是去通风报信了吧。”寻锦虽然认出了廉柳，但还是不放心。
廉柳倒是不在意寻锦的戒备，解释道：“我在高澄县真的是没有什么背景，毕竟，我是为了躲这位姑娘的追杀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十五。
十五点点头：“当初确实是我接了廉柳先生的白笺，有人出钱买他的命，后来是姜尚把先生扣住了，并且用了他的身上物品，让我回去交差。”
杨储瞪大了双眼，然后说道：“哇，嘉首堂是这样做买卖的啊，居然还可以浑水摸鱼，你们杀手这样不会被追究的吗？”
十五说道：“怎么可能轻易就浑水摸鱼，只是说那次确实是赌了一把，这也需要廉柳先生配合不暴露自己才行。”
说道这一茬，十五就有些生气了：“先生怎么隐藏自己身份都行，为何想到买菜？这样轻易就暴露了，菜市那些人不都认出你不正常了吗？是你没被买主和嘉首堂的人发现，不然我就没命了！”
敢虚假复命，嘉首堂必然倾尽全力追究，只有死路一条。
廉柳也只能尴尬得笑笑，解释道：“实在是本人没出息，除了读书教人，干其他的事情确实是不得其法，要不是还有姜世子给的那些银子傍身，这日子的确是过不下去了。”
反正事情到底也没有暴露，十五也不好再追究，只能作罢。
“既然事情清楚了，只是误会一场，那廉柳先生还是先回去吧。”寻锦说道：“我让莫儒送送您。”
廉柳却站定不动，说道：“今日东宫出了事，我想……回京。”
杨储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回去干嘛？您倒是有才能，李自明已经不是太子了，你还能让他复位不成？”
廉柳谦虚一笑，看似谦卑，但眉宇间竟然带了一丝傲气，说道：“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十五只说：“我……其实到现在不明白，我怎么会有危险呢？李自明费尽周折，把我弄到这里，若莫冠真的是因为我而发生了意外，那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李自明来的？我的安危，为何会威胁到李自明？”
寻锦却一脸不解地看着十五，甚至还带了一丝责备：“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殿下在朝中无人挂念，唯独交代了姑娘安危这一件事情，你是殿下的软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用你来威胁殿下可太正常不过了。”
十五叹了口气：“所以啊，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弄出来呢？”
寻锦冷笑了一声：“我知道姑娘在太医院是有差事的，也有了自己的新身份，可太子与姜公子一齐被查，您的身份还保得住吗？”
十五吃了瘪，却不觉得自己理亏：“那是他自己多事，我的身手怎么就逃不开官兵追捕了？”
杨储在一旁，没忍住说道：“也……不要太逞强，你那时候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是比你清楚些的，李自明和姜尚都是为了你好。”
十五霎时顿在那里，原来所有人都觉得是李自明救了她，非她不承这个恩情，只是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告诉她，也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更不要说让她自己来抉择了。
她像一个被随意摆弄的偶人，半点由不得自己，哪怕是所谓的为了她好，她也受不得半分，在她看来，这和当初在嘉首堂里任人摆布一样，自己不能自己做主，她厌恶这样的情形。
见她情绪不好，杨储也只好说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和我们追究也是没有必要的，现在重要的是，弄清莫冠到底去了哪里。”
“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买菜的是个怪人，菜市的贩子都不知道他住哪里，只能判断是在城郊一带。”寻锦说道。
十五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说道：“城郊又是卖菜，那他的菜必然是外面收了去卖的，沿着城郊问一圈，加上这个人看着就不像卖菜的，应该还是能问到一些线索的。”
寻锦点头：“只是城郊这么大，我一个人……”
十五道：“你们都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寻锦却警备地看着十五。
十五也只好叹了口气：“莫儒在这里，你和杨太医至芳一起去问。”
杨储听到出门，自己都兴奋得不行，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门，直到……
垂头丧气地就回来了。
“找到他住的地方了，人去楼空，早就没有人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杨储一身灰头土脸的，看来确实奔波了一圈。
寻锦心里却很焦急，说：“他出了事，说明我们这里已经被盯上了，不然我们还是出去躲躲吧。”
杨储却不愿意：“躲什么躲，一共五个人，出了莫儒会武功，就我们三个废物和一个躺床上的废物，能跑多远啊。”
十五并没有计较杨储那张不讨喜的嘴，而是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分开了，他们的目标若真的是我，你们不和我在一起不就好了。”
“不可以。”寻锦立马反驳：“我都说了殿下交代的是要护姑娘周全，姑娘自己愿意上京城那是姑娘自己的事情，可是现在要是分开，那就是在我的手上出了事。”
杨储看着她们两个人争论，却不说话，抿了抿嘴，也知道事情难办。
正在大家焦愁的时候，院门却忽然被打开，莫儒去开了门，没想到一声“哥哥！”，让众人都惊诧不已。
连同莫冠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卖菜的怪人。
当十五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不免大为吃惊。
“廉柳？”
那人见到十五，也十分惊异：“怎么会是你？”
而寻锦知道这位居然是熟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杨储在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李自明的幕僚之后也是有些吃惊。
“这就是廉柳啊，我倒是听过名字，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就跑了，我就说李自明那个疯子永远留不住人。”杨储时时刻刻不忘贬低李自明。
寻锦却看了一眼至芳，至芳也恍然大悟。
“我应该是见过先生的，但当时真的没有认出来。”至芳说道。
廉柳也笑着解释：“我确实在太子那里见过两回姑娘，但并没有说过话，姑娘不认识我也是正常，只是我知道太子被废黜，反而在这里见到东宫的人，难免想打听一下消息，所以昨日莫冠兄弟来的时候我就把话说明了，只是合林村的一位老农非要让我过去收菜，我就拉着莫冠兄弟一起去了。”
寻锦有些责备地对莫冠说：“你也不提前给我们通个信？这样的情况是你能随便乱来的吗？”
廉柳在一旁连忙解释道：“莫怪莫冠兄弟，是我们走得太急，才出了这样的事，不过还是莫冠兄弟好身手，村里好几户人家的菜都被我们收了。”
“可我看先生也不像是在贩售蔬菜事宜上有所建树的人啊，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上心了，别是去通风报信了吧。”寻锦虽然认出了廉柳，但还是不放心。
廉柳倒是不在意寻锦的戒备，解释道：“我在高澄县真的是没有什么背景，毕竟，我是为了躲这位姑娘的追杀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十五。
十五点点头：“当初确实是我接了廉柳先生的白笺，有人出钱买他的命，后来是姜尚把先生扣住了，并且用了他的身上物品，让我回去交差。”
杨储瞪大了双眼，然后说道：“哇，嘉首堂是这样做买卖的啊，居然还可以浑水摸鱼，你们杀手这样不会被追究的吗？”
十五说道：“怎么可能轻易就浑水摸鱼，只是说那次确实是赌了一把，这也需要廉柳先生配合不暴露自己才行。”
说道这一茬，十五就有些生气了：“先生怎么隐藏自己身份都行，为何想到买菜？这样轻易就暴露了，菜市那些人不都认出你不正常了吗？是你没被买主和嘉首堂的人发现，不然我就没命了！”
敢虚假复命，嘉首堂必然倾尽全力追究，只有死路一条。
廉柳也只能尴尬得笑笑，解释道：“实在是本人没出息，除了读书教人，干其他的事情确实是不得其法，要不是还有姜世子给的那些银子傍身，这日子的确是过不下去了。”
反正事情到底也没有暴露，十五也不好再追究，只能作罢。
“既然事情清楚了，只是误会一场，那廉柳先生还是先回去吧。”寻锦说道：“我让莫儒送送您。”
廉柳却站定不动，说道：“今日东宫出了事，我想……回京。”
杨储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回去干嘛？您倒是有才能，李自明已经不是太子了，你还能让他复位不成？”
廉柳谦虚一笑，看似谦卑，但眉宇间竟然带了一丝傲气，说道：“总得试一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