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第一次，总会疼一下
名为图穷匕见，实则狗急跳墙。
两人之间的气势，随着花小七的话而此消彼长。
姜上善微眯起眼，反握住自己衣襟上的手。手指冰冷且带着那些微的颤抖，像风雪中急速失温的小动物一样。
她声音低哑，慢条斯理道：“有条件的。”
花小七的视线游移了一下，又坚定地望回她，语气里满是义无反顾。“你说，快点。”
“力量是把双刃剑，你需要通过系统的学习去掌握它…”
紧盯过来的蜜色眼眸里盛满了焦灼，黏住了姜上善的思路，在心里赞美一句造物主的灵巧。她舔舔嘴唇，补充解释道：“我的一些能力和空间内的物品很危险…非常，非常危险，不可能没有限制地交给你使用。”
冷静点，别那么没出息！她在心里呵斥着自己，尽量语气平稳。“总之，我的意思是，你的行为和借用走的能力与物品，需要被监控…不，监护。”
md…没懂，但听起来好像是挺强的。花小七皱眉，低下头，几个呼吸后，带着义无反顾的气势看向她。“让我问得更具体些吧。如果我答应成为你的契约人，你可以结束混乱吗？”
这个交换条件，简单到让人猝不及防。简单到让她的理智又重新占领高地。
轻轻揉搓着手心里的指头，她看向已经难掩慌乱的女孩：“你有亲朋因为这场混乱，陷入危险了吗？”
花小七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又飘向那个屏幕。
半透明的屏幕上，关于【温泉山庄绑架人质事件】的报送还在滚动着。一旁的人质名单上，花长风的名字和头像赫然其上。
那灿烂如同烈阳的笑，催红了花小七的眼眶。
“长风…”花小七呢喃出这个名字时的神态，姜上善无法形容，但又令她心生警觉，如临大敌。
“花长风，她…她是我姐姐，花长风。”手指滑出她的手掌，声音颤抖的花小七又指向一些屏幕。
“那…是小茉莉，和姜姒…是我刚刚认识的夜巡者。”
屏幕里，哭泣着的圆脸女孩，满手鲜血，不断祈求；另一边的姜姒浑身是血，侧腹被撕下一大块肉地杀出重围，身形踉跄，也已是强弩之末。
“还有他们、她们…”指尖游移，屏幕里的人，或陌生，或熟悉，但无一例外地都正陷入危险之中。
“异族袭击案我也有参与调查。我知道，这些人不是凶手，她们不该付出代价。所以，请你出手，平息这场混乱。”
“即使代价是你成为我的契约人？”
花小七深深地呼吸几下，沉默了片刻，又看向她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冷静。“成为你的契约人是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吗？你是恶魔之类的存在吗？”
“虽然说，我也听说过，资深二叶往上，多少都与人类差了那么点意思。”花小七勾勾嘴角，似笑非笑。“但，就算是恶魔，也还是有人愿意和它们进行交易，签订契约啊。”
“至少，你看起来，还是可以沟通的。”
姜上善忽然轻笑出声，锋利的五官因这笑容有了瞬间的柔和。“这么草率，你都不怕自己后悔？”
花小七回看她，二人四目相对。满脸坦率的短发女性没有再费劲掩饰什么，她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双异色眼眸，伸手拉起红色的长发。
火一样颜色的发丝入手微凉，如丝线般微垂连起两人。
带着些许梦呓般的恍惚，花小七轻声说道：“我记得这头红发，还有，你的眼睛…这次，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如果，你不是三叶。又或者，我运气再差点。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咱俩搞不好就都死了。后悔什么的…太多余了。”
她的语气转为戏谑，眉眼都跟着泛起讥诮。“而且，作为【漫游者】，大腿得选粗的抱。成为你的契约人，至少，应该不用担心自己被买卖，又或者是被关在铁笼子里一直生小孩吧…”
对于姜姒初识时的告诫，花小七真的有听进去。
她的话听在姜上善耳里，更多了辛辣的味道。红发女性大笑出声，笑声在整个空间回荡。些微的颤抖顺着发丝传递到花小七手上。
她抬手摸摸她的头，毛茸茸暖和和的触感传来，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花小七拉下她的手，正色道：“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没有人会讨厌年轻的理想主义者，虽然如果作为监护人，有些时刻会很伤脑筋。
“所以，你同意成为我的【契约人】了，对吗？”
看着姜上善认真又深沉的表情，花小七忽然莫名局促起来，只觉得耳朵尖都在发烫。还是咬牙点头。
“我同意。”
姜上善满意地笑了，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掩去凌厉气势。“阿九说，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准备很盛大的仪式，来彰显我的诚意与实力。只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所以…”
花小七看着她抚上自己的右眼，大拇指向外一拨，再摊开手掌，上面就多了一小颗好像包裹了整个星河的宝石。手掌攥起，再摊开，宝石已经变成一枚耳钉。
被这戏法震惊到，花小七抬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原本宝石一样剔透的深棕色的右眼变得纯白一片。
又看看另一侧浓绿如同森林深处的左眼，花小七隐约意识到什么，在她有所反应之前，姜上善的声音先一步响起。“花小七，不要动…”
言出法随，花小七整个人凝固在原地，如同浇筑的蜡像。
被定在原地的花小七，这才隐约意识到【三叶】代表着什么。姜上善那张雌雄同体的脸孔在她的视线里慢慢变大，别说拒绝或者躲避了，她现在连闭上眼都做不到。
姜上善贴近，抬手抚上她的右耳，揉捏着小小的耳垂，力道适中，不疾不徐。
下一秒，一道锐意散开，紧接着是短促而尖利的疼痛，然后，热辣辣的感觉随之席卷扩散。
“啊…出血了…”
姜上善沙哑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殷勤有余，歉意全无。
“没关系，第一次，总会疼一下，出点血的。”
温热湿软袭来，她用舌头卷去了伤口处渗出的血珠。
“好了…”
猛吸一口气，花小七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摇晃两下，抬手抚上右耳耳垂。绿豆大小的菱形宝石耳钉已经嵌在那里。
“你…”
“这是信物，里面有我一半的法力，也链接着我的私库。”姜上善的话，堵住了花小七的话。
两人之间的气势，随着花小七的话而此消彼长。
姜上善微眯起眼，反握住自己衣襟上的手。手指冰冷且带着那些微的颤抖，像风雪中急速失温的小动物一样。
她声音低哑，慢条斯理道：“有条件的。”
花小七的视线游移了一下，又坚定地望回她，语气里满是义无反顾。“你说，快点。”
“力量是把双刃剑，你需要通过系统的学习去掌握它…”
紧盯过来的蜜色眼眸里盛满了焦灼，黏住了姜上善的思路，在心里赞美一句造物主的灵巧。她舔舔嘴唇，补充解释道：“我的一些能力和空间内的物品很危险…非常，非常危险，不可能没有限制地交给你使用。”
冷静点，别那么没出息！她在心里呵斥着自己，尽量语气平稳。“总之，我的意思是，你的行为和借用走的能力与物品，需要被监控…不，监护。”
md…没懂，但听起来好像是挺强的。花小七皱眉，低下头，几个呼吸后，带着义无反顾的气势看向她。“让我问得更具体些吧。如果我答应成为你的契约人，你可以结束混乱吗？”
这个交换条件，简单到让人猝不及防。简单到让她的理智又重新占领高地。
轻轻揉搓着手心里的指头，她看向已经难掩慌乱的女孩：“你有亲朋因为这场混乱，陷入危险了吗？”
花小七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又飘向那个屏幕。
半透明的屏幕上，关于【温泉山庄绑架人质事件】的报送还在滚动着。一旁的人质名单上，花长风的名字和头像赫然其上。
那灿烂如同烈阳的笑，催红了花小七的眼眶。
“长风…”花小七呢喃出这个名字时的神态，姜上善无法形容，但又令她心生警觉，如临大敌。
“花长风，她…她是我姐姐，花长风。”手指滑出她的手掌，声音颤抖的花小七又指向一些屏幕。
“那…是小茉莉，和姜姒…是我刚刚认识的夜巡者。”
屏幕里，哭泣着的圆脸女孩，满手鲜血，不断祈求；另一边的姜姒浑身是血，侧腹被撕下一大块肉地杀出重围，身形踉跄，也已是强弩之末。
“还有他们、她们…”指尖游移，屏幕里的人，或陌生，或熟悉，但无一例外地都正陷入危险之中。
“异族袭击案我也有参与调查。我知道，这些人不是凶手，她们不该付出代价。所以，请你出手，平息这场混乱。”
“即使代价是你成为我的契约人？”
花小七深深地呼吸几下，沉默了片刻，又看向她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冷静。“成为你的契约人是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吗？你是恶魔之类的存在吗？”
“虽然说，我也听说过，资深二叶往上，多少都与人类差了那么点意思。”花小七勾勾嘴角，似笑非笑。“但，就算是恶魔，也还是有人愿意和它们进行交易，签订契约啊。”
“至少，你看起来，还是可以沟通的。”
姜上善忽然轻笑出声，锋利的五官因这笑容有了瞬间的柔和。“这么草率，你都不怕自己后悔？”
花小七回看她，二人四目相对。满脸坦率的短发女性没有再费劲掩饰什么，她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双异色眼眸，伸手拉起红色的长发。
火一样颜色的发丝入手微凉，如丝线般微垂连起两人。
带着些许梦呓般的恍惚，花小七轻声说道：“我记得这头红发，还有，你的眼睛…这次，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如果，你不是三叶。又或者，我运气再差点。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咱俩搞不好就都死了。后悔什么的…太多余了。”
她的语气转为戏谑，眉眼都跟着泛起讥诮。“而且，作为【漫游者】，大腿得选粗的抱。成为你的契约人，至少，应该不用担心自己被买卖，又或者是被关在铁笼子里一直生小孩吧…”
对于姜姒初识时的告诫，花小七真的有听进去。
她的话听在姜上善耳里，更多了辛辣的味道。红发女性大笑出声，笑声在整个空间回荡。些微的颤抖顺着发丝传递到花小七手上。
她抬手摸摸她的头，毛茸茸暖和和的触感传来，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花小七拉下她的手，正色道：“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没有人会讨厌年轻的理想主义者，虽然如果作为监护人，有些时刻会很伤脑筋。
“所以，你同意成为我的【契约人】了，对吗？”
看着姜上善认真又深沉的表情，花小七忽然莫名局促起来，只觉得耳朵尖都在发烫。还是咬牙点头。
“我同意。”
姜上善满意地笑了，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掩去凌厉气势。“阿九说，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准备很盛大的仪式，来彰显我的诚意与实力。只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所以…”
花小七看着她抚上自己的右眼，大拇指向外一拨，再摊开手掌，上面就多了一小颗好像包裹了整个星河的宝石。手掌攥起，再摊开，宝石已经变成一枚耳钉。
被这戏法震惊到，花小七抬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原本宝石一样剔透的深棕色的右眼变得纯白一片。
又看看另一侧浓绿如同森林深处的左眼，花小七隐约意识到什么，在她有所反应之前，姜上善的声音先一步响起。“花小七，不要动…”
言出法随，花小七整个人凝固在原地，如同浇筑的蜡像。
被定在原地的花小七，这才隐约意识到【三叶】代表着什么。姜上善那张雌雄同体的脸孔在她的视线里慢慢变大，别说拒绝或者躲避了，她现在连闭上眼都做不到。
姜上善贴近，抬手抚上她的右耳，揉捏着小小的耳垂，力道适中，不疾不徐。
下一秒，一道锐意散开，紧接着是短促而尖利的疼痛，然后，热辣辣的感觉随之席卷扩散。
“啊…出血了…”
姜上善沙哑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殷勤有余，歉意全无。
“没关系，第一次，总会疼一下，出点血的。”
温热湿软袭来，她用舌头卷去了伤口处渗出的血珠。
“好了…”
猛吸一口气，花小七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摇晃两下，抬手抚上右耳耳垂。绿豆大小的菱形宝石耳钉已经嵌在那里。
“你…”
“这是信物，里面有我一半的法力，也链接着我的私库。”姜上善的话，堵住了花小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