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他们的命运不可能分开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蔚依澜的余光里站着那个身长力壮的男人，她不想多给云天乾什么眼神，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呵呵……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看透过你，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有时候似乎又知道你在想什么。”
云天乾的语气有些无力，作为九五至尊，他几乎不会用这样的状态跟谁说话，那样是不体面的，也是不符合一个君王规矩的。
但是唯独蔚依澜，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他权势滔天，那只权力的手也从没有抓住过蔚依澜的心。
“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我们就没必要打马虎眼，不是吗？”
这段时间蔚依澜想尽办法留在他的身边，只为能够知晓有关于鲛珠之子的藏匿地点。
她早该想到云天乾根本就不想把鲛珠之子还给她，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云天乾抱有任何希望，如今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应证了这一点。
“就那么想逃离我，那么想逃离这个皇宫？”
云天乾的语气里带着些不可置信，他以为自己的耐心至少能稍微挽留一点蔚依澜。
“不明显吗？否则我为什么要冒险用灵力充罗盘…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岔子……那天晚上知道我去通天塔的人只有小夏，原来我也想错了，小夏一直记恨着从前小春的死。”
从前在摄政王府的时候，那个云天乾叫来的教习嬷嬷心狠手辣，因为那日找不到蔚依澜在哪里，所以先是掌掴了小春，后来用戒尺惩罚蔚依澜，最后小春为了求情，跪在雪地，伤了膝盖旧伤，十几岁的姑娘就这么去了。
蔚依澜还以为小夏已经原谅她，毕竟当时那个教习嬷嬷也已经死掉了。没想到平日里活泼又可爱的小夏居然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背叛。
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是值得她相信的？
“所以还有谁值得相信？你？或者谁？”蔚依澜的语气苍凉了不少，她缓缓低下头，垂下眼眸之后，余光里不再有云天乾的身影。
“我现在谁都不想相信，我已经被骗的够多了。”
听到这话，云天乾的身子忍不住的颤了一颤。
这话是在刺激谁，答案非常明显了。
“正好，不都说我是妖妃吗？就趁着这个机会，把我放走，就当我已经被秘密处死，如何？”
蔚依澜的语气非常真诚，并不是在跟云天乾调侃或者玩笑。
如果实在是拿不回来鲛珠之子，她也无能为力。
“休想。”云天乾干净利落的拒绝道。
蔚依澜的心一灰，眼底的无奈更甚。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我走？”她抬起头，透过昏暗的月光，能勉强看清楚斗篷下的那张脸，那张挂上了微怒和纠结犹豫的脸。
“我不可能让你走，你可以趁早死了这条心，就算一不小心逃出去，我也会让人把你找回来。”
云天乾的话似乎不可反驳，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没变，还是跟刚才一样僵硬。
蔚依澜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云天乾，还是在笑自己。
“这就是……你成天挂在嘴边的对我在乎和喜欢？”
云天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目光闪过不可多见的诧异，他看着蔚依澜慢慢从石床上起身，那颤颤巍巍的体态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是因为一整天没吃东西吗？云天乾有些自责的在里心里问道，这种话平时的是时候一定是宣之于口的。
“控制、占有，这就是你对我的在意？就像是对那枚珠钗爱不释手到要把它整天踹在怀里，也想每天都把我困在你身边，恨不得把我全身都装上提线木偶的丝线……”
蔚依澜微仰着头，她看着那被帽子遮盖的脸庞上的神情逐渐僵硬，好像是被戳中了痛点。
“你爱我在哪里？云天乾，我感觉不到。”蔚依澜轻轻摇头，月光下的面色无奈又悲伤。
“到底是我不在乎你，还是你根本就不像在乎我对你的在意？连公孙华烟这样的外人都看的出来，我处处重视你，也处处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云天乾，太大言不惭了吧？”
云天乾面色愈发僵硬，眼底似乎有一股正在缓缓燃烧的的怒火。
“但凡为我着想，你早就把鲛珠之子还给我让我离开这儿了，还需要像现在这么麻烦吗？”
在蔚依澜看不见的地方，云天乾的手缓缓捏起了拳头。
他不是在生蔚依澜的气，他是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以前伤害过自己喜欢的人，埋怨现在自己对蔚依澜束手无措，以后也许也会一样。
他跟蔚依澜的路似乎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好。”
云天乾清脆的一声好，让蔚依澜的神色微愣。
“我放你走，现在就走。”
蔚依澜：“？……”这人怎么突然这样？
“又想使什么诈，你知道我已经很难信任你了，除非你拔出在我身边的所有眼线，否则我不会相信你任何一个字……”
“可以，我答应你。”云天乾生硬的接上了她的话。
随后，云天乾从袖子里抽出那枚手工制作的簪子，递到了蔚依澜面前。
“公孙华烟谢你帮她过了选秀的恩情，亲手做给你的。”
蔚依澜惊讶的看着那簪子，虽然月色昏暗，但是簪子的色泽却丝毫没有被掩盖。
她收下簪子，惊讶的神色很快被收敛。
“那就走吧。”
她抬起脚就想离开，却只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云天乾拽了回来。
“当真为了逃离我，连鲛珠之子都不要了？”云天乾带着些不舍的语调问道。
“自然。”蔚依澜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不想云天乾的体温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带路吧。”
云天乾的眸色瞬间暗淡下来，似乎是因为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他无法控制的。
“有时候我厌烦自己对你的心软，我是帝王，是九五至尊，却总是卑躬屈膝在你的流仙裙之下。我从前以为只要我足够有耐心，足够卑微，至少能让你念着我的一点好……”
蔚依澜此时背对着她，她不禁皱起了眉毛，鼻尖一酸，眼睛红了不少：“有个皇帝的模样吧，即便你卑躬屈膝，我也不会原谅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换成是你，也肯定难以原谅。”
云天乾的内心忍不住一颤，就算在有悔过之心，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伤口会愈合，可是疤痕却会一直在。
“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能做回以前那个你，那个叱咤风云、心狠手辣的你。付出再多，我也只会记得你对我的不好。”
这话像是一把剑刃，在云天乾的心肺上刮了一下又一下，又疼又心酸。
“当然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云天乾的身形更加僵硬，那七尺身长的身子跟石柱似的立在蔚依澜的身后好一会儿。
夜色下，蔚依澜坐上了出宫的马车，暗中监视的暗卫却没有在追上那辆马车上。
隔天，云天乾就宣布蔚昭仪将会暂时被监禁在天牢，任何人都不准许进天牢去看望蔚昭仪。
知道这个消息后，公孙华烟又是第一个快马加鞭的冲到了乾坤宫，但云天乾将她拒之门外，不管她在宫门外跪了多久，云天乾也毫不松口，直到夜晚。
北国郊外，蔚依澜坐的那辆车一直到皇都门前，车夫就下车将马车交给她了，所以剩下的路她还得自己赶。
“不是我说啊……你们这未免太情比金坚了吧？”
黑蛇坐在马车外赶车，蔚依澜则是坐在他身边，看着一路明亮的夜色和天上的繁星，马车两边还挂了煤油灯，照出车轱辘的残影。
“情比金坚？你从哪看出来的？我们把话说的那么绝，接近决裂，哪里情比金坚？”
蔚依澜靠在马车的房梁上，两只手无聊的摆弄狗尾巴草，眼睛看着天空，好不自在。
“你不想让他死，他担心你被完颜佩塔陷害，这还不情比金坚？不过要我说啊，他放心你出来，多半有我的原因在，否则他怎么可能安心撤销那些暗卫？”
“不过你说得对，那人真没点皇帝的模样，整天情情爱爱的，像什么皇帝？”
黑蛇毫不留情的吐槽，此时在乾坤宫批折子的某皇帝打了个喷嚏。
“情情爱爱？他可不止知道情情爱爱，他只是对我如此罢了，对别人、对别的事，从来都不手下留情。”
“之前我抽空问过尚好贾，之前联合钟怀民污蔑我偷东西的小书童和县太爷如今都怎么样了？你猜猜他怎么么说？”
黑蛇好奇的看了一眼她：“怎么说？”
“嗤……”蔚依澜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皇都最好的神医用医术帮她们吊着半口气，日日夜夜受惨无人道的酷刑，乾坤宫的地下室每天都被惨叫声充斥，不过从没有被外人听见过。”
听到这里，黑蛇既诧异又有点害怕：“那……你还是离他远点儿好，他从前又不是没有这样折磨过你，虽然不算酷刑，但摧人心智。”
蔚依澜的头偏向了小路两边一直往后移动的树：“我知道，不过……每每看着他祈求我的眼神，又觉得他可怜。也许我就是这么个善心大发的人，否则当初为何要用半颗鲛珠救他的命。”
半颗鲛珠就是鲛人的半条命，从蔚依澜救云天乾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命运就不可能分开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蔚依澜的余光里站着那个身长力壮的男人，她不想多给云天乾什么眼神，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呵呵……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看透过你，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有时候似乎又知道你在想什么。”
云天乾的语气有些无力，作为九五至尊，他几乎不会用这样的状态跟谁说话，那样是不体面的，也是不符合一个君王规矩的。
但是唯独蔚依澜，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他权势滔天，那只权力的手也从没有抓住过蔚依澜的心。
“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我们就没必要打马虎眼，不是吗？”
这段时间蔚依澜想尽办法留在他的身边，只为能够知晓有关于鲛珠之子的藏匿地点。
她早该想到云天乾根本就不想把鲛珠之子还给她，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云天乾抱有任何希望，如今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应证了这一点。
“就那么想逃离我，那么想逃离这个皇宫？”
云天乾的语气里带着些不可置信，他以为自己的耐心至少能稍微挽留一点蔚依澜。
“不明显吗？否则我为什么要冒险用灵力充罗盘…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岔子……那天晚上知道我去通天塔的人只有小夏，原来我也想错了，小夏一直记恨着从前小春的死。”
从前在摄政王府的时候，那个云天乾叫来的教习嬷嬷心狠手辣，因为那日找不到蔚依澜在哪里，所以先是掌掴了小春，后来用戒尺惩罚蔚依澜，最后小春为了求情，跪在雪地，伤了膝盖旧伤，十几岁的姑娘就这么去了。
蔚依澜还以为小夏已经原谅她，毕竟当时那个教习嬷嬷也已经死掉了。没想到平日里活泼又可爱的小夏居然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背叛。
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是值得她相信的？
“所以还有谁值得相信？你？或者谁？”蔚依澜的语气苍凉了不少，她缓缓低下头，垂下眼眸之后，余光里不再有云天乾的身影。
“我现在谁都不想相信，我已经被骗的够多了。”
听到这话，云天乾的身子忍不住的颤了一颤。
这话是在刺激谁，答案非常明显了。
“正好，不都说我是妖妃吗？就趁着这个机会，把我放走，就当我已经被秘密处死，如何？”
蔚依澜的语气非常真诚，并不是在跟云天乾调侃或者玩笑。
如果实在是拿不回来鲛珠之子，她也无能为力。
“休想。”云天乾干净利落的拒绝道。
蔚依澜的心一灰，眼底的无奈更甚。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我走？”她抬起头，透过昏暗的月光，能勉强看清楚斗篷下的那张脸，那张挂上了微怒和纠结犹豫的脸。
“我不可能让你走，你可以趁早死了这条心，就算一不小心逃出去，我也会让人把你找回来。”
云天乾的话似乎不可反驳，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没变，还是跟刚才一样僵硬。
蔚依澜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云天乾，还是在笑自己。
“这就是……你成天挂在嘴边的对我在乎和喜欢？”
云天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目光闪过不可多见的诧异，他看着蔚依澜慢慢从石床上起身，那颤颤巍巍的体态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是因为一整天没吃东西吗？云天乾有些自责的在里心里问道，这种话平时的是时候一定是宣之于口的。
“控制、占有，这就是你对我的在意？就像是对那枚珠钗爱不释手到要把它整天踹在怀里，也想每天都把我困在你身边，恨不得把我全身都装上提线木偶的丝线……”
蔚依澜微仰着头，她看着那被帽子遮盖的脸庞上的神情逐渐僵硬，好像是被戳中了痛点。
“你爱我在哪里？云天乾，我感觉不到。”蔚依澜轻轻摇头，月光下的面色无奈又悲伤。
“到底是我不在乎你，还是你根本就不像在乎我对你的在意？连公孙华烟这样的外人都看的出来，我处处重视你，也处处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云天乾，太大言不惭了吧？”
云天乾面色愈发僵硬，眼底似乎有一股正在缓缓燃烧的的怒火。
“但凡为我着想，你早就把鲛珠之子还给我让我离开这儿了，还需要像现在这么麻烦吗？”
在蔚依澜看不见的地方，云天乾的手缓缓捏起了拳头。
他不是在生蔚依澜的气，他是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以前伤害过自己喜欢的人，埋怨现在自己对蔚依澜束手无措，以后也许也会一样。
他跟蔚依澜的路似乎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好。”
云天乾清脆的一声好，让蔚依澜的神色微愣。
“我放你走，现在就走。”
蔚依澜：“？……”这人怎么突然这样？
“又想使什么诈，你知道我已经很难信任你了，除非你拔出在我身边的所有眼线，否则我不会相信你任何一个字……”
“可以，我答应你。”云天乾生硬的接上了她的话。
随后，云天乾从袖子里抽出那枚手工制作的簪子，递到了蔚依澜面前。
“公孙华烟谢你帮她过了选秀的恩情，亲手做给你的。”
蔚依澜惊讶的看着那簪子，虽然月色昏暗，但是簪子的色泽却丝毫没有被掩盖。
她收下簪子，惊讶的神色很快被收敛。
“那就走吧。”
她抬起脚就想离开，却只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云天乾拽了回来。
“当真为了逃离我，连鲛珠之子都不要了？”云天乾带着些不舍的语调问道。
“自然。”蔚依澜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不想云天乾的体温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带路吧。”
云天乾的眸色瞬间暗淡下来，似乎是因为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他无法控制的。
“有时候我厌烦自己对你的心软，我是帝王，是九五至尊，却总是卑躬屈膝在你的流仙裙之下。我从前以为只要我足够有耐心，足够卑微，至少能让你念着我的一点好……”
蔚依澜此时背对着她，她不禁皱起了眉毛，鼻尖一酸，眼睛红了不少：“有个皇帝的模样吧，即便你卑躬屈膝，我也不会原谅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换成是你，也肯定难以原谅。”
云天乾的内心忍不住一颤，就算在有悔过之心，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伤口会愈合，可是疤痕却会一直在。
“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能做回以前那个你，那个叱咤风云、心狠手辣的你。付出再多，我也只会记得你对我的不好。”
这话像是一把剑刃，在云天乾的心肺上刮了一下又一下，又疼又心酸。
“当然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云天乾的身形更加僵硬，那七尺身长的身子跟石柱似的立在蔚依澜的身后好一会儿。
夜色下，蔚依澜坐上了出宫的马车，暗中监视的暗卫却没有在追上那辆马车上。
隔天，云天乾就宣布蔚昭仪将会暂时被监禁在天牢，任何人都不准许进天牢去看望蔚昭仪。
知道这个消息后，公孙华烟又是第一个快马加鞭的冲到了乾坤宫，但云天乾将她拒之门外，不管她在宫门外跪了多久，云天乾也毫不松口，直到夜晚。
北国郊外，蔚依澜坐的那辆车一直到皇都门前，车夫就下车将马车交给她了，所以剩下的路她还得自己赶。
“不是我说啊……你们这未免太情比金坚了吧？”
黑蛇坐在马车外赶车，蔚依澜则是坐在他身边，看着一路明亮的夜色和天上的繁星，马车两边还挂了煤油灯，照出车轱辘的残影。
“情比金坚？你从哪看出来的？我们把话说的那么绝，接近决裂，哪里情比金坚？”
蔚依澜靠在马车的房梁上，两只手无聊的摆弄狗尾巴草，眼睛看着天空，好不自在。
“你不想让他死，他担心你被完颜佩塔陷害，这还不情比金坚？不过要我说啊，他放心你出来，多半有我的原因在，否则他怎么可能安心撤销那些暗卫？”
“不过你说得对，那人真没点皇帝的模样，整天情情爱爱的，像什么皇帝？”
黑蛇毫不留情的吐槽，此时在乾坤宫批折子的某皇帝打了个喷嚏。
“情情爱爱？他可不止知道情情爱爱，他只是对我如此罢了，对别人、对别的事，从来都不手下留情。”
“之前我抽空问过尚好贾，之前联合钟怀民污蔑我偷东西的小书童和县太爷如今都怎么样了？你猜猜他怎么么说？”
黑蛇好奇的看了一眼她：“怎么说？”
“嗤……”蔚依澜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皇都最好的神医用医术帮她们吊着半口气，日日夜夜受惨无人道的酷刑，乾坤宫的地下室每天都被惨叫声充斥，不过从没有被外人听见过。”
听到这里，黑蛇既诧异又有点害怕：“那……你还是离他远点儿好，他从前又不是没有这样折磨过你，虽然不算酷刑，但摧人心智。”
蔚依澜的头偏向了小路两边一直往后移动的树：“我知道，不过……每每看着他祈求我的眼神，又觉得他可怜。也许我就是这么个善心大发的人，否则当初为何要用半颗鲛珠救他的命。”
半颗鲛珠就是鲛人的半条命，从蔚依澜救云天乾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命运就不可能分开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