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虎头鞋
今日是头一遭萧景煜下朝没在朱雀门角门等荣瑛。
荣瑛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这男人生气了。
白锦驱马上前问道:“回营吗？这次你要去汀州怎么没有和我商量?不然我也与你同去了。”
“你若是要去，恐怕皇帝就真的让那什么傅小将军去了。”荣瑛摆了摆手。
“是啊，你这么想去，萧景煜怎么不举荐你，毕竟....毕竟他该向着你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荣瑛咂摸了咂摸，最后还是没告诉白锦自己现在肚子里揣了个崽子。
“但是什么？”
“但是他粘人的很，舍不得。”荣瑛哈哈大笑道。
白锦撇了撇嘴，果然岔开了话题:“所以你一会回营吗？”
“我下午去把随我去汀州的人挑一挑，然后再带着练一练。”
“我给你挑吧，你若有事便先去忙。”白锦道。
荣瑛也不与他客气，嘱咐道:“记得把小五给我带上。”
言罢朝着白锦一扬下巴，转身往东市奔去。
东市是上京之中最大的集市，各类贩夫走卒都会来此处做点生意，碰碰运气。
荣瑛将马拴在集市门口，大步迈了进去，她今日一身武将朝服，马尾高束，气宇轩昂，不知道的以为是那家刚下朝的俊俏郎君。
她记得这里卖吃食的很多，想着捎上一两件甜食去哄一哄今早上被自己气的不轻的男人。
荣瑛一边逛一边四处瞧，原来她不爱看路上的行人，觉得红男绿女还是老幼病弱都与自己无关。
近来才管不住自己眼睛 若是碰上了抱着小孩的少妇总要多瞧几眼她怀里的孩子。
闻得耳边由远及近的响亮吆喝声，当是买炸糕的，荣瑛想起之前巡盐路过山东界好像萧景煜对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还挺喜欢，不觉间加快了步伐。
还离着几步远，便闻到一股浓香的油炸糕点的气息，混着化不开的甜腻。
荣瑛上前去瞧 老板忙招呼道:“军爷，买炸糕不?豆沙的，白糖的，五仁的，花生的，通通都是刚出锅，您要是脚程快，到家吃还烫嘴呢!”
荣瑛看了看他竹编篓子里的炸糕，炸的面皮金黄，刚出锅还没有沥干净的热油还滋滋作响，从外面炸的透明处还能隐约看见里面的馅。
“不错啊。”荣瑛捏了一块咬了一口，又烫又香，甜而不腻，枣泥味糊了满口。
“一样来两块，给我捡热的装。”她说完从腰间捏出来一粒碎银子，往老板竹篓旁边一放:“不用找了。”
老板笑嘻嘻给他装好炸糕，连声道谢。
荣瑛捏着纸包打算往回走，却碰见一个摊子上正吆喝着虎头鞋。
旁边有一妇人带了个穿着粉红褂子的小女孩，因着头发不长，故而只扎了两个冲天的角辫 看起来极可爱。
荣瑛鬼使神差的走过去，那小女孩好似也被她手中的炸糕味吸引了，转过头来好奇的瞧。
荣瑛站在她旁边，低头瞧着小孩正直勾勾的瞧她手中炸糕，忙解开纸袋子拿了一块递给她:“给，吃吧。”
她母亲扭过头来看见荣瑛 脸一红，忙道:“谢过军爷。”
荣瑛微笑致意，垂手摸了摸小女孩的柔软的发丝。
卖虎头鞋的姑娘早就看见远处风度翩翩的人，瞧见她过来，还热情问道:“郎君来看一看虎头鞋吗？”
荣瑛基本上不会女红，原来在赤羽营她衣服破了都是白锦拿去补，听这女孩这一问才想起来，自己这孩子若是真生出来了，连个衣裳都没有。
她朝着那姑娘一笑:“这个....刚出生的小孩穿多大的？”
女孩听完咯咯的笑:“一看您就是富贵人，小孩刚生出来连走都不会，穿个厚袜就是了，哪里用的着给他置办鞋子，等着一岁时候再买不迟，也不用浪费钱。”
“哦，刚生下来不用穿啊。”荣瑛有点懵，她记得自己分明从小就有数不完的鞋子的，从拇指大小到手掌大小的塞了一柜子的。
不过她到底是没生过，听女孩说完也就信了。
“那一岁的小孩呢？”
那女孩拿出来几双，有红色的，有靛青的，还有紫色绣黄色纹理的。
荣瑛两指捏起来那小小的鞋子放在自己手掌上，不知为何心中一片柔软。
这么小的脚丫，得是多小多软的脚。
“这鞋子都是我自己绣的，漂亮的很，价格也不贵，就是拿着出去送人也有面子。”女孩笑盈盈的看着荣瑛笑道:“而且布料软和，小孩穿着也舒服，一岁的孩子正学走路呢，多买几双备着也用得上。”
她越夸，荣瑛越觉得喜欢，拿在手里反复端详:“行，这三双都要了吧，看着好看。”
女孩见她大方，还另送了一串自己编的红绳，告诉荣瑛这是她从庙里求的平安绳，回去配个吊坠给孩子带可以保平安。
荣瑛一向对这些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不过今日倒是宁可信其有，高高兴兴的收着，与那女孩道了别。
她回到府上时，还往偏门那边的小巷子看了一眼。
果然没有萧景煜那辆来找她时坐的马车，不知为何心里还空落落的。
她翻身下马，将缰绳递于了小厮，而后一手提着三双鞋，另一手提着炸糕，糖葫芦，糖人还有蜜饯进了大门。
管家见她这些的东西，忙给接过来。
荣瑛摇摇头:“不用了，你给我拿个八宝盒子，我串个门。”
待到管家拿过来时，荣瑛正把那几双小鞋子拿在手里端详。
“将军，这鞋是.....”
“哦，送人的。”
送她自己孩子的，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管家闻言点点头，饶是心中有疑惑也没再多嘴，给她放下了盒子就出去忙。
荣瑛将自己买来的那些物件鼓捣进盒子，之后还颇为讲究的摆了个盘。
“我要是个厨子也是个有名的好厨子。”荣瑛满意的自己夸了自己一通，而后提上食盒出去。
“将军出门吗？给您备马车吗？”
荣瑛一摆手:“不用 就到邻居家玩会。”
“邻居家?”管家疑惑道。
这将军府左面是个荒园子，右边临街，哪来的邻居。
他正想问，却见荣瑛往后院墙走过去，足尖一点上了墙头。
管家心中暗叹一句好功夫，而后才后知后觉想到，串什么门需要翻墙头啊.....
一抬眼，早不见了荣瑛身影。
萧景煜当时买的这处宅子，就是因为与自己的相府隔着一条窄巷子，但萧景煜轻功一般，都是坐马车来找她，不过倒是方便了荣瑛。
荣瑛还未跃到萧景煜墙头，便见周遭埋伏了一支暗卫。
“这是防谁的.....”荣瑛笑了笑，从脚边拾起一颗小石子，指尖一弹正中一人腿窝，那人倒是警惕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周遭连风丝都没动。
但是那暗卫没有掉以轻心，不知吹了什么暗号，周遭窜出来好几道影子。
荣瑛一数，倒是有四五个。
她一勾唇，学着刚才那人的调吹了个哨，而后自树上跃到房顶。
那暗卫看见她，登时喝道:“何人!”
“抓住我就告诉你。”
荣瑛一笑，看着几个暗卫奔过来。
分明下一秒就要碰到她衣角，却在刹那间扑了空，再一抬头就见鬼魅般的影子已经跃出去几丈外。
“抓住她。”
五人一打手势，留下一个，剩下四个从四方围堵荣瑛。
荣瑛松了松筋骨，便开始试几人的功夫，小半柱香后，四人追荣瑛都追到了城郊。
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侍卫，从来不曾想竟然能跟丢一个女子，一时难以交差，只得四下去找。
而此刻荣瑛已经回到了相府的围墙，翩然落在萧景煜的院子里。
“功夫可以啊，能追我这么久。”荣瑛小声嘟囔着，而后打开食盒看了看，里面的吃食丝毫不见位移。
“何人在此!”
荣瑛先闻一道箭羽刺破风的短促响声，后闻人声。
她躲闪不及，脚一抬用脚尖踢歪了那冲着她小腿过来的箭尖。
一回头与那人一对视才发现是荧惑。
原来是刚才那暗卫怕自己不敌，去报了荧惑有刺客，而后荧惑才提着弓箭到了此处埋伏。
荧惑一见是荣瑛登时慌了，别人不知道荣瑛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吗。
“完了完了....将军恕罪啊!”荧惑把弓箭一扔，忙到荣瑛跟前:“我我我....我眼拙，没认出来您，您怎么不走正门。”
荣瑛被他问的赫然，不过短暂的脸红了下，就胡说八道:
“那什么，今天我看黄历，说不宜出门。所以就没从大门走。”
因着上次荣瑛给荧惑算过一次卦，荧惑早拿她当了活神仙，自然是信的。
“您找丞相吗？”
“嗯，他在哪?”荣瑛问道。
荧惑挠了挠头:“好像是在书房，今日上朝回来就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詹老弟说给送午饭的时候，丞相也没胃口。您.....您劝劝他。”
荣瑛心想:就是我气的，还怎么劝。
不过面上只道:“无妨，我去看一眼。”言罢，轻车熟路的过了南穿堂，往萧景煜书房走去。
荣瑛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这男人生气了。
白锦驱马上前问道:“回营吗？这次你要去汀州怎么没有和我商量?不然我也与你同去了。”
“你若是要去，恐怕皇帝就真的让那什么傅小将军去了。”荣瑛摆了摆手。
“是啊，你这么想去，萧景煜怎么不举荐你，毕竟....毕竟他该向着你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荣瑛咂摸了咂摸，最后还是没告诉白锦自己现在肚子里揣了个崽子。
“但是什么？”
“但是他粘人的很，舍不得。”荣瑛哈哈大笑道。
白锦撇了撇嘴，果然岔开了话题:“所以你一会回营吗？”
“我下午去把随我去汀州的人挑一挑，然后再带着练一练。”
“我给你挑吧，你若有事便先去忙。”白锦道。
荣瑛也不与他客气，嘱咐道:“记得把小五给我带上。”
言罢朝着白锦一扬下巴，转身往东市奔去。
东市是上京之中最大的集市，各类贩夫走卒都会来此处做点生意，碰碰运气。
荣瑛将马拴在集市门口，大步迈了进去，她今日一身武将朝服，马尾高束，气宇轩昂，不知道的以为是那家刚下朝的俊俏郎君。
她记得这里卖吃食的很多，想着捎上一两件甜食去哄一哄今早上被自己气的不轻的男人。
荣瑛一边逛一边四处瞧，原来她不爱看路上的行人，觉得红男绿女还是老幼病弱都与自己无关。
近来才管不住自己眼睛 若是碰上了抱着小孩的少妇总要多瞧几眼她怀里的孩子。
闻得耳边由远及近的响亮吆喝声，当是买炸糕的，荣瑛想起之前巡盐路过山东界好像萧景煜对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还挺喜欢，不觉间加快了步伐。
还离着几步远，便闻到一股浓香的油炸糕点的气息，混着化不开的甜腻。
荣瑛上前去瞧 老板忙招呼道:“军爷，买炸糕不?豆沙的，白糖的，五仁的，花生的，通通都是刚出锅，您要是脚程快，到家吃还烫嘴呢!”
荣瑛看了看他竹编篓子里的炸糕，炸的面皮金黄，刚出锅还没有沥干净的热油还滋滋作响，从外面炸的透明处还能隐约看见里面的馅。
“不错啊。”荣瑛捏了一块咬了一口，又烫又香，甜而不腻，枣泥味糊了满口。
“一样来两块，给我捡热的装。”她说完从腰间捏出来一粒碎银子，往老板竹篓旁边一放:“不用找了。”
老板笑嘻嘻给他装好炸糕，连声道谢。
荣瑛捏着纸包打算往回走，却碰见一个摊子上正吆喝着虎头鞋。
旁边有一妇人带了个穿着粉红褂子的小女孩，因着头发不长，故而只扎了两个冲天的角辫 看起来极可爱。
荣瑛鬼使神差的走过去，那小女孩好似也被她手中的炸糕味吸引了，转过头来好奇的瞧。
荣瑛站在她旁边，低头瞧着小孩正直勾勾的瞧她手中炸糕，忙解开纸袋子拿了一块递给她:“给，吃吧。”
她母亲扭过头来看见荣瑛 脸一红，忙道:“谢过军爷。”
荣瑛微笑致意，垂手摸了摸小女孩的柔软的发丝。
卖虎头鞋的姑娘早就看见远处风度翩翩的人，瞧见她过来，还热情问道:“郎君来看一看虎头鞋吗？”
荣瑛基本上不会女红，原来在赤羽营她衣服破了都是白锦拿去补，听这女孩这一问才想起来，自己这孩子若是真生出来了，连个衣裳都没有。
她朝着那姑娘一笑:“这个....刚出生的小孩穿多大的？”
女孩听完咯咯的笑:“一看您就是富贵人，小孩刚生出来连走都不会，穿个厚袜就是了，哪里用的着给他置办鞋子，等着一岁时候再买不迟，也不用浪费钱。”
“哦，刚生下来不用穿啊。”荣瑛有点懵，她记得自己分明从小就有数不完的鞋子的，从拇指大小到手掌大小的塞了一柜子的。
不过她到底是没生过，听女孩说完也就信了。
“那一岁的小孩呢？”
那女孩拿出来几双，有红色的，有靛青的，还有紫色绣黄色纹理的。
荣瑛两指捏起来那小小的鞋子放在自己手掌上，不知为何心中一片柔软。
这么小的脚丫，得是多小多软的脚。
“这鞋子都是我自己绣的，漂亮的很，价格也不贵，就是拿着出去送人也有面子。”女孩笑盈盈的看着荣瑛笑道:“而且布料软和，小孩穿着也舒服，一岁的孩子正学走路呢，多买几双备着也用得上。”
她越夸，荣瑛越觉得喜欢，拿在手里反复端详:“行，这三双都要了吧，看着好看。”
女孩见她大方，还另送了一串自己编的红绳，告诉荣瑛这是她从庙里求的平安绳，回去配个吊坠给孩子带可以保平安。
荣瑛一向对这些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不过今日倒是宁可信其有，高高兴兴的收着，与那女孩道了别。
她回到府上时，还往偏门那边的小巷子看了一眼。
果然没有萧景煜那辆来找她时坐的马车，不知为何心里还空落落的。
她翻身下马，将缰绳递于了小厮，而后一手提着三双鞋，另一手提着炸糕，糖葫芦，糖人还有蜜饯进了大门。
管家见她这些的东西，忙给接过来。
荣瑛摇摇头:“不用了，你给我拿个八宝盒子，我串个门。”
待到管家拿过来时，荣瑛正把那几双小鞋子拿在手里端详。
“将军，这鞋是.....”
“哦，送人的。”
送她自己孩子的，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管家闻言点点头，饶是心中有疑惑也没再多嘴，给她放下了盒子就出去忙。
荣瑛将自己买来的那些物件鼓捣进盒子，之后还颇为讲究的摆了个盘。
“我要是个厨子也是个有名的好厨子。”荣瑛满意的自己夸了自己一通，而后提上食盒出去。
“将军出门吗？给您备马车吗？”
荣瑛一摆手:“不用 就到邻居家玩会。”
“邻居家?”管家疑惑道。
这将军府左面是个荒园子，右边临街，哪来的邻居。
他正想问，却见荣瑛往后院墙走过去，足尖一点上了墙头。
管家心中暗叹一句好功夫，而后才后知后觉想到，串什么门需要翻墙头啊.....
一抬眼，早不见了荣瑛身影。
萧景煜当时买的这处宅子，就是因为与自己的相府隔着一条窄巷子，但萧景煜轻功一般，都是坐马车来找她，不过倒是方便了荣瑛。
荣瑛还未跃到萧景煜墙头，便见周遭埋伏了一支暗卫。
“这是防谁的.....”荣瑛笑了笑，从脚边拾起一颗小石子，指尖一弹正中一人腿窝，那人倒是警惕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周遭连风丝都没动。
但是那暗卫没有掉以轻心，不知吹了什么暗号，周遭窜出来好几道影子。
荣瑛一数，倒是有四五个。
她一勾唇，学着刚才那人的调吹了个哨，而后自树上跃到房顶。
那暗卫看见她，登时喝道:“何人!”
“抓住我就告诉你。”
荣瑛一笑，看着几个暗卫奔过来。
分明下一秒就要碰到她衣角，却在刹那间扑了空，再一抬头就见鬼魅般的影子已经跃出去几丈外。
“抓住她。”
五人一打手势，留下一个，剩下四个从四方围堵荣瑛。
荣瑛松了松筋骨，便开始试几人的功夫，小半柱香后，四人追荣瑛都追到了城郊。
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侍卫，从来不曾想竟然能跟丢一个女子，一时难以交差，只得四下去找。
而此刻荣瑛已经回到了相府的围墙，翩然落在萧景煜的院子里。
“功夫可以啊，能追我这么久。”荣瑛小声嘟囔着，而后打开食盒看了看，里面的吃食丝毫不见位移。
“何人在此!”
荣瑛先闻一道箭羽刺破风的短促响声，后闻人声。
她躲闪不及，脚一抬用脚尖踢歪了那冲着她小腿过来的箭尖。
一回头与那人一对视才发现是荧惑。
原来是刚才那暗卫怕自己不敌，去报了荧惑有刺客，而后荧惑才提着弓箭到了此处埋伏。
荧惑一见是荣瑛登时慌了，别人不知道荣瑛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吗。
“完了完了....将军恕罪啊!”荧惑把弓箭一扔，忙到荣瑛跟前:“我我我....我眼拙，没认出来您，您怎么不走正门。”
荣瑛被他问的赫然，不过短暂的脸红了下，就胡说八道:
“那什么，今天我看黄历，说不宜出门。所以就没从大门走。”
因着上次荣瑛给荧惑算过一次卦，荧惑早拿她当了活神仙，自然是信的。
“您找丞相吗？”
“嗯，他在哪?”荣瑛问道。
荧惑挠了挠头:“好像是在书房，今日上朝回来就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詹老弟说给送午饭的时候，丞相也没胃口。您.....您劝劝他。”
荣瑛心想:就是我气的，还怎么劝。
不过面上只道:“无妨，我去看一眼。”言罢，轻车熟路的过了南穿堂，往萧景煜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