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孤注一掷间
“我是觉得能简简单单过完这一辈子也是挺好的。”十五轻声说道。
姜尚低了低眼，然后笑着牵起了他的手：“是啊，以后我们就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
她笑着点了头。
说是等李自明消息，谁知这一等，居然已经到了深夜，裘修贤亲自来接的他们。
还是李自明在宫外的那座宅子，下马车的时候，十五注意到墙边有个人鬼鬼祟祟地，一身的黑衣，背对着他们。
裘修贤同样也察觉到了，十五和他对视一眼，他就上前问道：“你是谁？”
那人身形瘦小，看着居然像是个女子，只是裘修贤问话后，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不断抖动的肩膀，显示了她此刻正在害怕。
裘修贤轻轻上前了一步，准备动手。
“是……是我……”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十五当下就知道这是青寒！
“青寒？你怎么会在这里？”十五也走了上前，怕裘修贤对她不利。
青寒这才转过身来，面色仓皇地跟十五打了个招呼：“姑娘！”
裘修贤倒是轻叹了一口气：“之前我就知道她跟踪我，也知道她跟踪到了这个地方，想的是她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倒确实是我低估了她。”
青寒有些局促，身子往十五的那边靠了靠：“我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这里是……我也就不来了。”
看她这样害怕，也只好帮她求起情来：“今天因为要来太子这里，我还没来的急找她说清楚，小姑娘行事莽撞了些，你千万不要介意。”
裘修贤只是轻轻一笑：“她既然能从里面出来，就说明里面的人都不会怪罪她了，我必然不会追究她的事情，只是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能再做了。”
青寒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我肯定不敢了，我这次是利欲熏心，雄心吃了豹子胆，才搞出这样的事情来，里面……已经教训过我了。”
她语气十分委屈，竟然还是带了泪的样子。
裘修贤自然不会再为难她，只是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十五看了她一眼，一个教训的眼神看过去，青寒更是双手作揖，说道：“姑娘别气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千万别东家说啊。”
十五叹了口气，虽然青寒也不是她的人，可是她从岑家惹到李家，就没一刻消停的，心里还是打定了注意要和地字一说一下。
裘修贤去而复返，竟然带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你送这位姑娘回家吧。”
青寒连忙道谢，乞求地看着十五，但还是跟着小厮先离开了。
裘修贤重新带着他们进去，书房内，李自明正在等他们。
李自明明显也是一副累了一天的样子，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听姜尚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孤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李自明说。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一样：“你那个润彤，搞不好真的在孤这里。”
“来人啊。”李自明喊了一声，进来的却是裘修贤。
李自明在裘修贤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裘修贤面色沉重，只静了一会儿，就点点头出去了。
“应该是有人囚住了润彤，但因为这个是孤的人，所以会让你们觉得是孤关住了润彤。”李自明解释道。
“我猜也是如此，种种迹象表明润彤应该在殿下这里，可是殿下没必要为难一个书童。”姜尚说道。
“所以……”李自明的眉头越来越皱：“你也应该知道，从你来找孤那一刻，有些局，就应该已经布好了。”
“试一把吧。”姜尚抬头看着他：“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赌一把了？爬不上去的山，你要试一下；砸不断的树，你也要试一下。”
李自明忽然有些动容，眼神也和缓了许多，嘴角竟然带了一抹笑意：“真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日子。”
姜尚也笑了笑：“多好，好像一切都没变。”
二人眼神交汇，像是达成了某种协定。
十五云里雾里。
李自明看向十五，说道：“那你为何带她来？”
“最后的出路，她可以带你走；或者，你带她走。”姜尚没有看十五，而是这样盯着李自明。
“什么意思？”十五发问，她看着他们两个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姜尚却低下了头，牵起了十五的手，说道：“有人布局让我们上套，必要的时刻，我们只能二选一。”
十五莫名其妙：“什么二选一，你什么意思？”
她手用力抓着姜尚，但姜尚却一直不看她。
李自明看见十五如此激动，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你们也没必要在孤这里演什么苦命鸳鸯，事情还没到那么绝对的时刻。”
姜尚终于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笑：“你可不要逞强。”
李自明轻笑一声：“你也不看我输过几次。”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李自明还有公务要忙，就让他们在书房里的卧榻先休息，看着在后面奋笔疾书的李自明，十五小声问道：“你怎么又瞒我？”
姜尚却说：“我可没瞒你，我确实不知道润彤是不是在太子手上，是来了之后才确定真的有内鬼，而且太子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现在太子和我们是一边的，要是他能找到奸细，我们也能顺利脱身；要是找不到，就要看布局的人要怎么害我们了。”
“难怪说到救润彤的事情你这么犹疑，我还以为你不顾润彤死活了呢？”十五稍稍松了口气，且不说姜尚如此聪慧，加上李自明的话，他们联手未必不能解决这件事情。
“我怎么会不顾他的性命呢，只是，我这次也是破釜沉舟，赌的是……”他也回头看了一眼李自明，然后继续说道：“赌的是我和他幼时的情义了。”
十五没有错过他眼里无奈的眼神，也只能轻轻环住他的胳膊，说道：“那你一定赌对！”
姜尚勉强扬起嘴角：“这么相信我？”
十五点点头：“输了，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
姜尚低了低眼，然后笑着牵起了他的手：“是啊，以后我们就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
她笑着点了头。
说是等李自明消息，谁知这一等，居然已经到了深夜，裘修贤亲自来接的他们。
还是李自明在宫外的那座宅子，下马车的时候，十五注意到墙边有个人鬼鬼祟祟地，一身的黑衣，背对着他们。
裘修贤同样也察觉到了，十五和他对视一眼，他就上前问道：“你是谁？”
那人身形瘦小，看着居然像是个女子，只是裘修贤问话后，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不断抖动的肩膀，显示了她此刻正在害怕。
裘修贤轻轻上前了一步，准备动手。
“是……是我……”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十五当下就知道这是青寒！
“青寒？你怎么会在这里？”十五也走了上前，怕裘修贤对她不利。
青寒这才转过身来，面色仓皇地跟十五打了个招呼：“姑娘！”
裘修贤倒是轻叹了一口气：“之前我就知道她跟踪我，也知道她跟踪到了这个地方，想的是她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倒确实是我低估了她。”
青寒有些局促，身子往十五的那边靠了靠：“我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这里是……我也就不来了。”
看她这样害怕，也只好帮她求起情来：“今天因为要来太子这里，我还没来的急找她说清楚，小姑娘行事莽撞了些，你千万不要介意。”
裘修贤只是轻轻一笑：“她既然能从里面出来，就说明里面的人都不会怪罪她了，我必然不会追究她的事情，只是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能再做了。”
青寒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我肯定不敢了，我这次是利欲熏心，雄心吃了豹子胆，才搞出这样的事情来，里面……已经教训过我了。”
她语气十分委屈，竟然还是带了泪的样子。
裘修贤自然不会再为难她，只是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十五看了她一眼，一个教训的眼神看过去，青寒更是双手作揖，说道：“姑娘别气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千万别东家说啊。”
十五叹了口气，虽然青寒也不是她的人，可是她从岑家惹到李家，就没一刻消停的，心里还是打定了注意要和地字一说一下。
裘修贤去而复返，竟然带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你送这位姑娘回家吧。”
青寒连忙道谢，乞求地看着十五，但还是跟着小厮先离开了。
裘修贤重新带着他们进去，书房内，李自明正在等他们。
李自明明显也是一副累了一天的样子，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听姜尚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孤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李自明说。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一样：“你那个润彤，搞不好真的在孤这里。”
“来人啊。”李自明喊了一声，进来的却是裘修贤。
李自明在裘修贤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裘修贤面色沉重，只静了一会儿，就点点头出去了。
“应该是有人囚住了润彤，但因为这个是孤的人，所以会让你们觉得是孤关住了润彤。”李自明解释道。
“我猜也是如此，种种迹象表明润彤应该在殿下这里，可是殿下没必要为难一个书童。”姜尚说道。
“所以……”李自明的眉头越来越皱：“你也应该知道，从你来找孤那一刻，有些局，就应该已经布好了。”
“试一把吧。”姜尚抬头看着他：“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赌一把了？爬不上去的山，你要试一下；砸不断的树，你也要试一下。”
李自明忽然有些动容，眼神也和缓了许多，嘴角竟然带了一抹笑意：“真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日子。”
姜尚也笑了笑：“多好，好像一切都没变。”
二人眼神交汇，像是达成了某种协定。
十五云里雾里。
李自明看向十五，说道：“那你为何带她来？”
“最后的出路，她可以带你走；或者，你带她走。”姜尚没有看十五，而是这样盯着李自明。
“什么意思？”十五发问，她看着他们两个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姜尚却低下了头，牵起了十五的手，说道：“有人布局让我们上套，必要的时刻，我们只能二选一。”
十五莫名其妙：“什么二选一，你什么意思？”
她手用力抓着姜尚，但姜尚却一直不看她。
李自明看见十五如此激动，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你们也没必要在孤这里演什么苦命鸳鸯，事情还没到那么绝对的时刻。”
姜尚终于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笑：“你可不要逞强。”
李自明轻笑一声：“你也不看我输过几次。”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李自明还有公务要忙，就让他们在书房里的卧榻先休息，看着在后面奋笔疾书的李自明，十五小声问道：“你怎么又瞒我？”
姜尚却说：“我可没瞒你，我确实不知道润彤是不是在太子手上，是来了之后才确定真的有内鬼，而且太子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现在太子和我们是一边的，要是他能找到奸细，我们也能顺利脱身；要是找不到，就要看布局的人要怎么害我们了。”
“难怪说到救润彤的事情你这么犹疑，我还以为你不顾润彤死活了呢？”十五稍稍松了口气，且不说姜尚如此聪慧，加上李自明的话，他们联手未必不能解决这件事情。
“我怎么会不顾他的性命呢，只是，我这次也是破釜沉舟，赌的是……”他也回头看了一眼李自明，然后继续说道：“赌的是我和他幼时的情义了。”
十五没有错过他眼里无奈的眼神，也只能轻轻环住他的胳膊，说道：“那你一定赌对！”
姜尚勉强扬起嘴角：“这么相信我？”
十五点点头：“输了，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