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青寒勇谋俱
姜尚忽然扯了扯嘴角，说道：“也许吧。”
十五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他不是冷漠的人，也不会放任润彤在李自明的手上，于是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想救润彤吗？”
“想。”姜尚的眼神闪躲，避开了她的眼睛，说道：“或许真的只能去找李自明了。”
说到李自明，十五一直不解他为何要跟姜尚说他对自己有意的事情，虽然她和李自明并无关系，可是到底让人不舒服。
十五看了看那张纸上的日期，三月初开始就陆续会有人被流放出京城，北地苦寒，南地瘴毒，西地荒凉，东地海荒，姜家的人就这样天各一方，再也不复昔日荣耀了。
“救吗？”十五轻声问道。
姜尚却并没有回答，而是脸色沉重，枯坐在那里。
“我，加上天二，不行我再去找点人？”十五说出自己的想法。
“何处找人？天南海北，一旦一方出了问题，那么其余的地方必然会加强戒备，最稳妥的方式必然是四处一起动手。”
“嘉首堂。”十五直截了当。
姜尚却是愣了愣，然后一脸惊异地看着十五，问道：“你是要我当嘉首堂的主顾？”
十五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解释，可是他却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还装什么清高，我动了劫人的心思，还顾忌是不是嘉首堂？”
他的神色越来越怪异，十五看了很是难受，只能劝道：“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就像你说的，流放的加起来也有百余人，不可能全部都救，救谁不救谁，到底都是不公平的。”
十五从来就没觉得这个世道公平过，可是顺着他的话，她也只能这样说。
姜尚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还是先想想润彤的事情吧，我今日再看看这画，不行我们明日去找太子吧。”
十五点了点头。
一晚过去，姜尚果然没有任何头绪，十五找到门口守着的一个士兵，让他去通知裘修贤。
裘修贤应该是刚值完夜过来的，虽然看着还算精神抖擞，但眼下还是有一抹乌青。
“殿下今日要去宗正寺，可能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你们先等着，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麻烦了。”姜尚对他说道。
“无妨，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裘修贤正准备告辞，可是他刚走了两步，就又转回来，对十五说道：“那个……青寒姑娘和你们都是旧识吧？”
十五茫然，点了点头：“她怎么了？”
裘修贤说道：“她应该是在城郊的早市做生意，收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还说要和军营做生意。”
“啊？”十五知道青寒向来大胆，但没想到连官家的生意她都敢做，于是说道：“青寒也只是个小姑娘，爱走南闯北的挣个辛苦钱，要是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不要介意。”
裘修贤忽然笑了一声：“我介意个小姑娘做什么？我只是想问，她说的那些东西你们清楚吗？”
十五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想了想，然后看了不远处还在砍柴的阿昆。
阿昆平时是个爱看热闹的，谁说话他都巴不得凑上来听听，今天从裘修贤进来，他就没挪过地，显得很是不正常。
她走过去问道：“青寒最近在做什么？怎么还和官家扯上关系了？”
阿昆见躲不过，放下了手中的斧头，然后怯怯然地说道：“就是她在早市那里，收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可以卖给军队。”
“乱七八糟的东西？”十五惊呼。
阿昆知道躲不过了，于是和盘托出：“就是一些兵器铠甲什么的。”
十五忽然恼了，提高了音量，说道：“那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我是让你看着她的，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还真的让她找到军营去了？”
见十五生了气，裘修贤过来劝道：“没有没有，她没有上军营，上的是我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多。”
十五向他解释道：“小姑娘不懂事，这应该也是个意外，她觉得能挣钱而已，所以才大着胆子去找你的。”
裘修贤见她神色沉重，笑了笑：“你别着急，我也只是问一问，这些东西应该是她无意中收到的，当初李育在益州府，确实是置备了不少铠甲兵器什么的，后来他倒了，这些东西就四处流散，在早市那种地方出现也不足为奇，我告诉你也是希望你劝劝她，一个小姑娘，我无心和她计较，但走私兵器这种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必然是有大祸的。”
十五点点头：“多谢裘将军了，我会去告诉她的。”
裘修贤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剩下阿昆害怕地看着十五。
“你也知道怕了？怎么帮她的时候不怕了？”十五气极。
阿昆也有些委屈：“其实一直都怕的，可是青寒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要是这笔买卖能成，她就可以开铺子当老板了，那可是她念了这么多年的事情。”
“刚刚裘将军说的你也听到了，等晚上我回来，你带我去找她，还是要和她说清楚了。”她语气虽然平静了许多，但还是有些生气。
阿昆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捡起斧头来开始干活。
十五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尚在一旁看着十五的样子觉得有些有趣，嘴角不自觉带了笑意。
她猛然看见这样表情的姜尚，微微愣了一下，她很久没有看见这样如沐春风的姜尚了。
“你倒是操心得越来越多了。”姜尚说道。
十五叹了口气：“那还不是他们不省心，居然敢找到裘修贤头上去了。”
“我觉得这个青寒倒是个机灵的，这笔生意她就是想做，必然也是没有门路的，在这里她遇见了裘修贤，自然知道只有裘修贤能接这笔生意，而且看着裘修贤在这里帮助我们许多，也知道他会碍着我们的面子，不过多追究她的过错。”
“聪明是好，可是就怕惹祸上身。”十五说道：“还是年纪太小，不知道日子还是要平平淡淡过才好啊。”
姜尚却摇了摇头：“可是就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混得风生水起，达成自己的目的。”
十五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他不是冷漠的人，也不会放任润彤在李自明的手上，于是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想救润彤吗？”
“想。”姜尚的眼神闪躲，避开了她的眼睛，说道：“或许真的只能去找李自明了。”
说到李自明，十五一直不解他为何要跟姜尚说他对自己有意的事情，虽然她和李自明并无关系，可是到底让人不舒服。
十五看了看那张纸上的日期，三月初开始就陆续会有人被流放出京城，北地苦寒，南地瘴毒，西地荒凉，东地海荒，姜家的人就这样天各一方，再也不复昔日荣耀了。
“救吗？”十五轻声问道。
姜尚却并没有回答，而是脸色沉重，枯坐在那里。
“我，加上天二，不行我再去找点人？”十五说出自己的想法。
“何处找人？天南海北，一旦一方出了问题，那么其余的地方必然会加强戒备，最稳妥的方式必然是四处一起动手。”
“嘉首堂。”十五直截了当。
姜尚却是愣了愣，然后一脸惊异地看着十五，问道：“你是要我当嘉首堂的主顾？”
十五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解释，可是他却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还装什么清高，我动了劫人的心思，还顾忌是不是嘉首堂？”
他的神色越来越怪异，十五看了很是难受，只能劝道：“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就像你说的，流放的加起来也有百余人，不可能全部都救，救谁不救谁，到底都是不公平的。”
十五从来就没觉得这个世道公平过，可是顺着他的话，她也只能这样说。
姜尚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还是先想想润彤的事情吧，我今日再看看这画，不行我们明日去找太子吧。”
十五点了点头。
一晚过去，姜尚果然没有任何头绪，十五找到门口守着的一个士兵，让他去通知裘修贤。
裘修贤应该是刚值完夜过来的，虽然看着还算精神抖擞，但眼下还是有一抹乌青。
“殿下今日要去宗正寺，可能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你们先等着，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麻烦了。”姜尚对他说道。
“无妨，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裘修贤正准备告辞，可是他刚走了两步，就又转回来，对十五说道：“那个……青寒姑娘和你们都是旧识吧？”
十五茫然，点了点头：“她怎么了？”
裘修贤说道：“她应该是在城郊的早市做生意，收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还说要和军营做生意。”
“啊？”十五知道青寒向来大胆，但没想到连官家的生意她都敢做，于是说道：“青寒也只是个小姑娘，爱走南闯北的挣个辛苦钱，要是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不要介意。”
裘修贤忽然笑了一声：“我介意个小姑娘做什么？我只是想问，她说的那些东西你们清楚吗？”
十五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想了想，然后看了不远处还在砍柴的阿昆。
阿昆平时是个爱看热闹的，谁说话他都巴不得凑上来听听，今天从裘修贤进来，他就没挪过地，显得很是不正常。
她走过去问道：“青寒最近在做什么？怎么还和官家扯上关系了？”
阿昆见躲不过，放下了手中的斧头，然后怯怯然地说道：“就是她在早市那里，收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可以卖给军队。”
“乱七八糟的东西？”十五惊呼。
阿昆知道躲不过了，于是和盘托出：“就是一些兵器铠甲什么的。”
十五忽然恼了，提高了音量，说道：“那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我是让你看着她的，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还真的让她找到军营去了？”
见十五生了气，裘修贤过来劝道：“没有没有，她没有上军营，上的是我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多。”
十五向他解释道：“小姑娘不懂事，这应该也是个意外，她觉得能挣钱而已，所以才大着胆子去找你的。”
裘修贤见她神色沉重，笑了笑：“你别着急，我也只是问一问，这些东西应该是她无意中收到的，当初李育在益州府，确实是置备了不少铠甲兵器什么的，后来他倒了，这些东西就四处流散，在早市那种地方出现也不足为奇，我告诉你也是希望你劝劝她，一个小姑娘，我无心和她计较，但走私兵器这种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必然是有大祸的。”
十五点点头：“多谢裘将军了，我会去告诉她的。”
裘修贤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剩下阿昆害怕地看着十五。
“你也知道怕了？怎么帮她的时候不怕了？”十五气极。
阿昆也有些委屈：“其实一直都怕的，可是青寒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要是这笔买卖能成，她就可以开铺子当老板了，那可是她念了这么多年的事情。”
“刚刚裘将军说的你也听到了，等晚上我回来，你带我去找她，还是要和她说清楚了。”她语气虽然平静了许多，但还是有些生气。
阿昆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捡起斧头来开始干活。
十五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尚在一旁看着十五的样子觉得有些有趣，嘴角不自觉带了笑意。
她猛然看见这样表情的姜尚，微微愣了一下，她很久没有看见这样如沐春风的姜尚了。
“你倒是操心得越来越多了。”姜尚说道。
十五叹了口气：“那还不是他们不省心，居然敢找到裘修贤头上去了。”
“我觉得这个青寒倒是个机灵的，这笔生意她就是想做，必然也是没有门路的，在这里她遇见了裘修贤，自然知道只有裘修贤能接这笔生意，而且看着裘修贤在这里帮助我们许多，也知道他会碍着我们的面子，不过多追究她的过错。”
“聪明是好，可是就怕惹祸上身。”十五说道：“还是年纪太小，不知道日子还是要平平淡淡过才好啊。”
姜尚却摇了摇头：“可是就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混得风生水起，达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