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意外的收获
到了老宅，沈平宁在一众女郎的簇拥下被带往正厅，傅孙氏与几名年逾古稀的老大夫正在厅中等候。
见了沈平宁，傅孙氏只与她寒暄几句，然后便让女郎们陪沈平宁去偏厅，好让几名大夫问诊。
在屏退左右之后，傅孙氏忽然起身，对着留下来的慕、沈、楚，还有小云雀四人，行了一个十分正式的抱拳礼。
这让四人措手不及，连忙侧身躲避，不敢承礼。
“傅平的事，老身已经知晓。此次殿下遇险，是傅家对她不住。”傅孙氏不肯收礼，“照理说，发生了这种事，老身不该再要求殿下通过第三个考验。只是老身怀有私心，这第三个考验无论如何还是想让殿下试一试。几位还请放心，无论成功与否，老身都早已视殿下为嫡亲孙女儿。”
这是给沈平宁开后门的意思。沈末安与楚三不听了，都松了一口气，刚想道谢。谁知，慕言非却说：“老夫人，这件事，请恕我们不能答应。”
傅孙氏眉头才皱，就听慕言非又说：“阿宁性子刚直，如果知道您是因为她失忆才让她‘通过’考验，那她只会觉得这身份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说什么也不会用。”
他笑得眉眼弯弯：“如若不信，稍后您可以当面问阿宁，看看她肯不肯应。”
慕言非说的也确实在理，傅孙氏便没有再提。
只小云雀瞪大眼，看看傅孙氏，看看慕言非，看看沈末安，又看看楚三不，一脸惶然。
“什么殿下？等等，你们在说的是……是九小姐？九小姐是殿下？哪个殿下？等等——”小云雀突然反应过来，“宁……难、难道是昭、昭宁长公主？”
沈末安等人这才想起，他们一直都没有告诉小云雀这件事。
傅孙氏见他们神情，便也猜到这件事。见众人尴尬，便对小云雀说：“婳丫头，老身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她拍了拍手，一名嬷嬷便从外捧了一本册子进来，交给小云雀。
看到封面上的字体，小云雀吓了一跳：“这是我爹写的！”
“但不是那一本。”傅孙氏摇摇头，“这是你爹娘还未成亲前，你爹写的一些类似记事的东西。或许这对你们寻找那册子没什么帮助，但老身觉得，还是得由你来保管。”
小云雀粗略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写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记录，好比某年某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感想如何。
一开始，都是流水账，可从某一页开始，记事中便开始频繁出现一个人的名字。
云珂。
是曹夫人云氏的闺名。
小云雀隔着衣领摸了一下那枚锁片，某个念头忽地掠过脑海，她一惊，好似明白了什么，赶忙将册子翻到云珂第一次出现的地方。
果然……！
“爹娘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云州！”小云雀失声叫道，“这本册子也是线索！”
几人皆是一惊。
傅孙氏也没料到这本记事竟然成了线索，惊讶之余，也面露欣喜：“那就太好了，能帮得上忙……”
但很快，她神情一肃，向那嬷嬷使了个眼色，待嬷嬷离开后，才对慕言非几人说：“女郎们应当在路上已经和你们说了傅家的事，但老身想说的，不止是想让诸位这段时间留心提防，而是想让几位将揪出叛徒这件事，全部交由傅家人处理。”
“但老夫人应当知道，如果傅家真的出了叛徒，那么他犯的就是谋逆罪。”沈末安开口，“且不说他们伤了小姑姑，牵扯到阿芙蓉，便形同谋逆，是抗了皇爷爷的圣旨。”
他一口一个“小姑姑”，又一口一个“皇爷爷”，这下，小云雀想猜不到沈末安的身份都难。
她看着沈末安的侧脸，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傅孙氏目态镇定：“还请太子放心，傅家绝无包庇之意。只是这件事终归是傅家家丑，老身想亲手将叛徒揪住，等抓住叛徒后，如果那人还活着，老身会亲自将那人押至圣上面前。”
沈末安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布帘一掀，沈平宁并那几名大夫回到厅中。
看到几人神情严肃，一丝笑已都无，沈平宁眉头一抬，有些诧异：“你们在说什么？怎么都这么严肃？”
“老夫人给了小云雀一本曹辰清的记事册，里面有找到那本册子的线索。”慕言非一边说，一边起身拉过沈平宁，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大夫，殿下的情况如何？何时才能恢复？”傅孙氏问。
慕言非手一紧。
“老夫人，长公主的失忆乃是因从高空坠落，头部被重击所致，但也不排除是由高空坠落本身。因为老朽听长公主说，失忆前，殿下是很怕高的。人在极端情绪下，心绪起伏不定，一切都很难说。”为首的那名老大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要恢复，说难，也不难，最直接的就是让长公主再经历一次失忆时经历的事，但……”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众人都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老朽还发现长公主在失忆前，应当也缺失了一段记忆。”大夫一脸凝重，“或许这次失忆与那段缺失的记忆有关，具体如何，老朽不敢下定论，但老朽担心的是，那段记忆如果是殿下想要忘记的事，那么如果恢复记忆时，连带这段记忆一起的话，殿下……”
“这点您不用担心。”沈平宁笑着说：“无论是什么，那都是我的过去，恢复得了更好，恢复不了也就罢了。难道人还要被一段记忆困死不成？”
“说得好。”傅孙氏笑着赞叹道：“几位都辛苦了，还请不要离开。老身特让人开了百草园，几位不妨去那转转，如果有喜欢的，只要不是太贵重，尽管摘便是。”
傅孙氏的百草园广纳天下异草，是每个医者都心向往之的处所。几名老大夫闻言自是大喜，连连道谢后，又向沈平宁叮嘱了一番，然后便离开了正厅。
等那几名大夫离开后，傅孙氏便将不久前向慕言非几人说的话同沈平宁说了一遍，然后问沈平宁的意见。
出乎所有人都意料，沈平宁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十分开心：“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老夫人！”
慕言非愣了。
沈平宁对身边人的怔愣恍然未觉：“老夫人，这第三个考验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傅孙氏笑着点点头。
“第三个考验的题目，就在老身的书房。”
作者有话说：
见了沈平宁，傅孙氏只与她寒暄几句，然后便让女郎们陪沈平宁去偏厅，好让几名大夫问诊。
在屏退左右之后，傅孙氏忽然起身，对着留下来的慕、沈、楚，还有小云雀四人，行了一个十分正式的抱拳礼。
这让四人措手不及，连忙侧身躲避，不敢承礼。
“傅平的事，老身已经知晓。此次殿下遇险，是傅家对她不住。”傅孙氏不肯收礼，“照理说，发生了这种事，老身不该再要求殿下通过第三个考验。只是老身怀有私心，这第三个考验无论如何还是想让殿下试一试。几位还请放心，无论成功与否，老身都早已视殿下为嫡亲孙女儿。”
这是给沈平宁开后门的意思。沈末安与楚三不听了，都松了一口气，刚想道谢。谁知，慕言非却说：“老夫人，这件事，请恕我们不能答应。”
傅孙氏眉头才皱，就听慕言非又说：“阿宁性子刚直，如果知道您是因为她失忆才让她‘通过’考验，那她只会觉得这身份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说什么也不会用。”
他笑得眉眼弯弯：“如若不信，稍后您可以当面问阿宁，看看她肯不肯应。”
慕言非说的也确实在理，傅孙氏便没有再提。
只小云雀瞪大眼，看看傅孙氏，看看慕言非，看看沈末安，又看看楚三不，一脸惶然。
“什么殿下？等等，你们在说的是……是九小姐？九小姐是殿下？哪个殿下？等等——”小云雀突然反应过来，“宁……难、难道是昭、昭宁长公主？”
沈末安等人这才想起，他们一直都没有告诉小云雀这件事。
傅孙氏见他们神情，便也猜到这件事。见众人尴尬，便对小云雀说：“婳丫头，老身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她拍了拍手，一名嬷嬷便从外捧了一本册子进来，交给小云雀。
看到封面上的字体，小云雀吓了一跳：“这是我爹写的！”
“但不是那一本。”傅孙氏摇摇头，“这是你爹娘还未成亲前，你爹写的一些类似记事的东西。或许这对你们寻找那册子没什么帮助，但老身觉得，还是得由你来保管。”
小云雀粗略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写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记录，好比某年某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感想如何。
一开始，都是流水账，可从某一页开始，记事中便开始频繁出现一个人的名字。
云珂。
是曹夫人云氏的闺名。
小云雀隔着衣领摸了一下那枚锁片，某个念头忽地掠过脑海，她一惊，好似明白了什么，赶忙将册子翻到云珂第一次出现的地方。
果然……！
“爹娘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云州！”小云雀失声叫道，“这本册子也是线索！”
几人皆是一惊。
傅孙氏也没料到这本记事竟然成了线索，惊讶之余，也面露欣喜：“那就太好了，能帮得上忙……”
但很快，她神情一肃，向那嬷嬷使了个眼色，待嬷嬷离开后，才对慕言非几人说：“女郎们应当在路上已经和你们说了傅家的事，但老身想说的，不止是想让诸位这段时间留心提防，而是想让几位将揪出叛徒这件事，全部交由傅家人处理。”
“但老夫人应当知道，如果傅家真的出了叛徒，那么他犯的就是谋逆罪。”沈末安开口，“且不说他们伤了小姑姑，牵扯到阿芙蓉，便形同谋逆，是抗了皇爷爷的圣旨。”
他一口一个“小姑姑”，又一口一个“皇爷爷”，这下，小云雀想猜不到沈末安的身份都难。
她看着沈末安的侧脸，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傅孙氏目态镇定：“还请太子放心，傅家绝无包庇之意。只是这件事终归是傅家家丑，老身想亲手将叛徒揪住，等抓住叛徒后，如果那人还活着，老身会亲自将那人押至圣上面前。”
沈末安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布帘一掀，沈平宁并那几名大夫回到厅中。
看到几人神情严肃，一丝笑已都无，沈平宁眉头一抬，有些诧异：“你们在说什么？怎么都这么严肃？”
“老夫人给了小云雀一本曹辰清的记事册，里面有找到那本册子的线索。”慕言非一边说，一边起身拉过沈平宁，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大夫，殿下的情况如何？何时才能恢复？”傅孙氏问。
慕言非手一紧。
“老夫人，长公主的失忆乃是因从高空坠落，头部被重击所致，但也不排除是由高空坠落本身。因为老朽听长公主说，失忆前，殿下是很怕高的。人在极端情绪下，心绪起伏不定，一切都很难说。”为首的那名老大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要恢复，说难，也不难，最直接的就是让长公主再经历一次失忆时经历的事，但……”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众人都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老朽还发现长公主在失忆前，应当也缺失了一段记忆。”大夫一脸凝重，“或许这次失忆与那段缺失的记忆有关，具体如何，老朽不敢下定论，但老朽担心的是，那段记忆如果是殿下想要忘记的事，那么如果恢复记忆时，连带这段记忆一起的话，殿下……”
“这点您不用担心。”沈平宁笑着说：“无论是什么，那都是我的过去，恢复得了更好，恢复不了也就罢了。难道人还要被一段记忆困死不成？”
“说得好。”傅孙氏笑着赞叹道：“几位都辛苦了，还请不要离开。老身特让人开了百草园，几位不妨去那转转，如果有喜欢的，只要不是太贵重，尽管摘便是。”
傅孙氏的百草园广纳天下异草，是每个医者都心向往之的处所。几名老大夫闻言自是大喜，连连道谢后，又向沈平宁叮嘱了一番，然后便离开了正厅。
等那几名大夫离开后，傅孙氏便将不久前向慕言非几人说的话同沈平宁说了一遍，然后问沈平宁的意见。
出乎所有人都意料，沈平宁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十分开心：“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老夫人！”
慕言非愣了。
沈平宁对身边人的怔愣恍然未觉：“老夫人，这第三个考验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傅孙氏笑着点点头。
“第三个考验的题目，就在老身的书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