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相拥却奈何
十五笑了笑：“人生不就是这样，有聚有散。”
她这才发现阿昆这些日子一来，和青寒一样，也长高了不少，也不再像以前瘦瘦弱弱的，身子也变得精壮了许多。
“你我本来也就是萍水相逢，我收留了你，你也帮我干活回报了我，但到底相识一场，也是缘分。”
“姑娘……”十五话还没说完，阿昆居然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至于吗？你不是还有你师父吗？而且我又不是死了，只是离开京城而已，你以后也可以来找我们啊。”
阿昆的眼泪终究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干净用袖子擦干净，说道：“还是舍不得啊，要是你一直在就好了。”
十五轻笑一声：“我以前也不是天天都在这里啊，怎么就这时候觉得离不开我了？”
“哎！就是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阿昆的语气有些无奈。
十五这才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他脸上的棱角也已经越来越分明，虽然眼角还带着泪，可是眼里的惆怅却是掺杂着悲苦之色，这真的不是个孩子了。
“阿昆，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十五郑重其事地问道。
阿昆本还想插科打诨，可是看到实物的眼神，却又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呆呆愣在了那里。
“你现在跟着你师父练武，也算是颇有长进，别的不说，一般人已经欺负不了你了，你也未必需要在此路上精进，自己学门手艺，想想未来的生计才好。”
可能是因为要走了，她难免开始操心他的以后来。
阿昆似乎是想了想，低下了头，对十五说道：“其实，我对我的以后真的没有太多想法，跟着青寒，她也会分我一些银子什么的，我存起来，以后也可以开个店养活自己的，只是现在，我觉得这样挺好，练练武，青寒找我我就去。”
“你也不可能跟青寒一辈子啊，还是提前做打算的好秒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跟一辈子我也愿意的。”阿昆低着眼，十五看着他，忽然就明了。
她有些尴尬地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想想就能成的吧。”
阿昆终于害臊了起来：“哎呀，姑娘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好好好，十五打断了这个话题，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青寒有时候做事冲动了些，你在她身边陪着她也好。”
“放心吧，姑娘。”阿昆嘴带笑意，可离别的愁绪已经染起。
十五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流放的消息要什么时候才知道。”
春天里的晚风，夹杂着寒意，吹在身上确实是有些寒凉。
李自明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十五听见动静，直接往门口跑，正好撞上从里面出来的李自明。
也许是夜色寂寥，也许是春寒料峭，十五直接撞上他的眼，那眼里有抹不开的萧索之意，看得她都觉得有些凄凉。
十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自明，但很快她就低下头，向李自明轻轻俯了俯身子行礼，就准备往里面走去。
“我又不会杀了他。”李自明轻轻说了一声。
他的声音太低，低到十五怀疑根本不是他说的话，可是二人距离不算远，她确实是听到了。
但她也是身子一滞，又继续往屋子里面去了。
屋内，姜尚还坐在桌旁，烛火昏暗，他似乎是在沉思些什么。
“怎么了？”十五轻声问道，看见烛芯已经烧得差不多，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取烛芯来换上。
“没什么，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他神情落寞，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没什么意义。”
想也知道李自明必然和他说的是那些朝堂皇族的事情，如今王府已经不存在了，姜尚以后也不会再入朝为官，也会远离京城，这些事情，真的就没有意义了。
“那他还来找你做什么？”十五没好气地说道。
“一是他希望我以后可以隐姓埋名，当他的幕僚；二是，他和我说他中意你。”
十五手上的动作被吓得一滞，但旋即回过神来，说道：“他真是个疯子，他想干嘛？”
姜尚却是笑了笑，可是十五只觉得有些渗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他说他的，只要你心是和我一起的不就行了。”
十五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啊，我与他……并无任何瓜葛。”
姜尚说：“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陪着我在这里了，只是，他说……”
“他到底说了什么？”十五有些生气了，李自明过来只是为了发疯的吗？
“他说你为了我去求他。”姜尚的眼里带了一丝怜惜之意，说道：“我替你委屈罢了，你可以不去的。”
十五眼里又有了酸意，说道：“我是没有办法了，你当初不愿意和我说清楚这些事情，我想见到你确实只能通过他。”
“我懂，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答应他来骗我，说到底也是为了我好。”说着，姜尚的情绪居然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十五，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太多秘密了。”
十五的眼泪到底是没忍住，掉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自己不爱哭的，可是遇上姜尚，她的眼泪却多了许多。
“没事。”十五上前抱住了他，说道：“以后我们离开京城，就再也没有秘密了，我们只是江湖上的一对普通夫妻，彼此坦诚相见。”
姜尚却一直没有回应她，知道十五觉得有些不对劲，才松开手来，转到他的面前，却发先他脸上的愁容未减。
“好，我们以后就是一对寻常的小夫妻。”姜尚忽然开口，打断了十五将要发出的疑问。
十五看着他的眼睛，却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踏实，可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重新投入他的怀里，将他抱得更紧。
不出三日，裘修贤终于带来了消息，说是刑部今年流放的名单已经出来了，确实如姜尚所说，王府的人太多，已经被拆得天南海北，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方向。
她这才发现阿昆这些日子一来，和青寒一样，也长高了不少，也不再像以前瘦瘦弱弱的，身子也变得精壮了许多。
“你我本来也就是萍水相逢，我收留了你，你也帮我干活回报了我，但到底相识一场，也是缘分。”
“姑娘……”十五话还没说完，阿昆居然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至于吗？你不是还有你师父吗？而且我又不是死了，只是离开京城而已，你以后也可以来找我们啊。”
阿昆的眼泪终究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干净用袖子擦干净，说道：“还是舍不得啊，要是你一直在就好了。”
十五轻笑一声：“我以前也不是天天都在这里啊，怎么就这时候觉得离不开我了？”
“哎！就是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阿昆的语气有些无奈。
十五这才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他脸上的棱角也已经越来越分明，虽然眼角还带着泪，可是眼里的惆怅却是掺杂着悲苦之色，这真的不是个孩子了。
“阿昆，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十五郑重其事地问道。
阿昆本还想插科打诨，可是看到实物的眼神，却又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呆呆愣在了那里。
“你现在跟着你师父练武，也算是颇有长进，别的不说，一般人已经欺负不了你了，你也未必需要在此路上精进，自己学门手艺，想想未来的生计才好。”
可能是因为要走了，她难免开始操心他的以后来。
阿昆似乎是想了想，低下了头，对十五说道：“其实，我对我的以后真的没有太多想法，跟着青寒，她也会分我一些银子什么的，我存起来，以后也可以开个店养活自己的，只是现在，我觉得这样挺好，练练武，青寒找我我就去。”
“你也不可能跟青寒一辈子啊，还是提前做打算的好秒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跟一辈子我也愿意的。”阿昆低着眼，十五看着他，忽然就明了。
她有些尴尬地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想想就能成的吧。”
阿昆终于害臊了起来：“哎呀，姑娘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好好好，十五打断了这个话题，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青寒有时候做事冲动了些，你在她身边陪着她也好。”
“放心吧，姑娘。”阿昆嘴带笑意，可离别的愁绪已经染起。
十五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流放的消息要什么时候才知道。”
春天里的晚风，夹杂着寒意，吹在身上确实是有些寒凉。
李自明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十五听见动静，直接往门口跑，正好撞上从里面出来的李自明。
也许是夜色寂寥，也许是春寒料峭，十五直接撞上他的眼，那眼里有抹不开的萧索之意，看得她都觉得有些凄凉。
十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自明，但很快她就低下头，向李自明轻轻俯了俯身子行礼，就准备往里面走去。
“我又不会杀了他。”李自明轻轻说了一声。
他的声音太低，低到十五怀疑根本不是他说的话，可是二人距离不算远，她确实是听到了。
但她也是身子一滞，又继续往屋子里面去了。
屋内，姜尚还坐在桌旁，烛火昏暗，他似乎是在沉思些什么。
“怎么了？”十五轻声问道，看见烛芯已经烧得差不多，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取烛芯来换上。
“没什么，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他神情落寞，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没什么意义。”
想也知道李自明必然和他说的是那些朝堂皇族的事情，如今王府已经不存在了，姜尚以后也不会再入朝为官，也会远离京城，这些事情，真的就没有意义了。
“那他还来找你做什么？”十五没好气地说道。
“一是他希望我以后可以隐姓埋名，当他的幕僚；二是，他和我说他中意你。”
十五手上的动作被吓得一滞，但旋即回过神来，说道：“他真是个疯子，他想干嘛？”
姜尚却是笑了笑，可是十五只觉得有些渗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他说他的，只要你心是和我一起的不就行了。”
十五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啊，我与他……并无任何瓜葛。”
姜尚说：“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陪着我在这里了，只是，他说……”
“他到底说了什么？”十五有些生气了，李自明过来只是为了发疯的吗？
“他说你为了我去求他。”姜尚的眼里带了一丝怜惜之意，说道：“我替你委屈罢了，你可以不去的。”
十五眼里又有了酸意，说道：“我是没有办法了，你当初不愿意和我说清楚这些事情，我想见到你确实只能通过他。”
“我懂，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答应他来骗我，说到底也是为了我好。”说着，姜尚的情绪居然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十五，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太多秘密了。”
十五的眼泪到底是没忍住，掉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自己不爱哭的，可是遇上姜尚，她的眼泪却多了许多。
“没事。”十五上前抱住了他，说道：“以后我们离开京城，就再也没有秘密了，我们只是江湖上的一对普通夫妻，彼此坦诚相见。”
姜尚却一直没有回应她，知道十五觉得有些不对劲，才松开手来，转到他的面前，却发先他脸上的愁容未减。
“好，我们以后就是一对寻常的小夫妻。”姜尚忽然开口，打断了十五将要发出的疑问。
十五看着他的眼睛，却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踏实，可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重新投入他的怀里，将他抱得更紧。
不出三日，裘修贤终于带来了消息，说是刑部今年流放的名单已经出来了，确实如姜尚所说，王府的人太多，已经被拆得天南海北，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