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姜尚命旦夕
十五心里感激，也只能说道：“多谢高院判。”
高院判也只是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看着她，半晌之后才说道：“事已至此，也不是你能强求的了。”
十五知道他意有所指，但也知道他和谭蒙是好友，必然也是和谭蒙作出同样的决定，但还是试探道：“高院判，您知道姜尚会是什么结果吗？”
高院判轻叹一声：“我也就是个太医院的院判，还是没有实质的，能帮着谭蒙解决你的事情，已经我仅仅能做的了，我与王府，本来也没有太多交集。”
十五遗憾，但还是道谢后离开。
十五回到晋平巷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阿昆说道：“没想到搬回来姑娘在路上的时间更多了。”
十五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师父呢？回去了吗？”
阿昆点了点头，将饭菜端到桌上：“先吃饭吧，药已经煎上了，待会儿就能用。”
除了除夕那日，因为青寒过来，阿昆还算脸上有些笑意，现在庄文文一走，天二一走，他脸上的冷漠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我今日又去打听了一下。”阿昆说道：“因为过年，宫里一般都不处置人的，宗正寺那里也没消息，要么是姜世子骗你，要么就是润彤的尸体还在宫里。”
十五只觉得头疼欲裂，太多的事情得不到答案，只能说道：“就等着吧，我们现在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
“对了。”阿昆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得说道：“现在外面似乎是有人在传，姜世子不是王爷的亲生儿子，所以好多人都说他多半能活下来呢！”
这下就和当初李自明说的对上了。
当初李自明就说过，皇帝想说姜尚不是姜英纵的，以此来放过姜尚一条命。这样的消息若是传了出来，那是不是说明……
“怎么了？”阿昆问道。
十五摇摇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说不定姜尚真的会没事。”
“那就好，他没事，说不定王府也就没事王爷也就没事了，我看外面传的王府谋反什么的也太离谱了，你看那姜王爷在朝廷里老老实实的，也没干出什么事情来，那李育才是真的像谋反的。”
十五给自己夹了一口菜，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到头来……”
她用筷子指了指上面，继续说道：“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阿昆也叹了口气：“是啊，我们这些蝼蚁的命啊，都是人家说了算的，只是……我看见姑娘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看见了希望。”
十五难得有兴致和他多说两句，于是问道：“什么希望？”
“你救了我啊，而且姑娘你那么想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最后不就成功了吗？”阿昆老实说道。
十五冷笑一声，她能从嘉首堂里面逃出来，这件事情本事就充满了幸运，很多地方，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我知道你现在因为姜世子的事情不开心，可是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好好做着自己的事等着。”阿昆宽慰起她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也好好地当了殷文瑶，好好地去了太医院，可没耽误事。”十五说道。
但两人间的那股子愁绪却是始终消散不去的，毕竟姜尚到底生死未知。
几日后的一个深夜，十五已经睡下，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十五以为是阿昆有事找她，只披了一件外裳就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竟是裘修贤。
“跟我去见姜尚。”他言简意赅，说完就转身准备走。
阿昆听见了动静，但反应比他们慢了许多，这才从屋内出来，看见裘修贤倒是吓了一跳：“怎么进来的啊？一点动静都没有。”
裘修贤只看了他一眼，继续往门外走去。
十五已经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紧追上他。
路过还在院子里发愣的阿昆时，她还不忘说上一句：“练武练到哪里去了，觉怎么敢睡这么死的！”
阿昆刚想辩白一句，是因为你才敢放心大胆睡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十五已经走远了。
路上，裘修贤行走得匆忙，但还是和十五解释道：“姜尚现在情况不是太好，杨储已经被请了过去，是太子让我来接你过去的。”
他本意是想让十五念着李自明的好，可是十五听到姜尚现在不好，人就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连忙问道：“是怎么样的不好？是受伤了？还是被下毒了？”
裘修贤见到如此慌张的她也是愣了一愣，怪自己不该多嘴的，也只好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殿下吩咐了我就立即过来了。”
十五脚下不停，但心里已经急得不可开交。
“是去东宫吗？”她已经走在了裘修贤的前面，却又不知该去哪里。
“随我来。”裘修贤不好再多说什么，带着十五往李自明在宫外的那座私宅赶。
私宅里灯火通明，却是人丁奚落。
她跟着裘修贤来到了一间屋子，李自明正坐在主位上，轻轻地饮着一杯茶，身上穿的是月白的常服，只是太子的常服，必然是绣着暗纹银丝的，在屋内明亮的烛灯下，照出熠熠的光来。
他甚少穿这样的衣服，倒是衬得脸色白皙，整个人也看起来温婉了许多。
李自明免去了十五和裘修贤的行礼，看着十五说道：“姜尚在里面。”
他下巴轻轻扬了扬，方向正是屏风后的卧寝。
十五顺眼看过去，却是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是杨储在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她也才惊觉，这屋子里居然是血气夹杂着药气。
十五心下不安，直接就要往屏风后面闯，是旁边的裘修贤拦住了她。
李自明说道：“杨储那里正在忙，你进去也帮不了他，不要添乱。”语气看似命令，但夹杂着一丝责怪。
十五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无措。
李自明站起身来，说道：“就在这里等着吧。”
她这才转过身来，他这才看见她满脸的泪痕，眼眶通红。
李自明心里不免一痛，说道：“你要知道杨储的厉害，姜尚不会有事的。”
十五已经失了方向，也只能看着李自明，默默地点了点头。
高院判也只是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看着她，半晌之后才说道：“事已至此，也不是你能强求的了。”
十五知道他意有所指，但也知道他和谭蒙是好友，必然也是和谭蒙作出同样的决定，但还是试探道：“高院判，您知道姜尚会是什么结果吗？”
高院判轻叹一声：“我也就是个太医院的院判，还是没有实质的，能帮着谭蒙解决你的事情，已经我仅仅能做的了，我与王府，本来也没有太多交集。”
十五遗憾，但还是道谢后离开。
十五回到晋平巷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阿昆说道：“没想到搬回来姑娘在路上的时间更多了。”
十五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师父呢？回去了吗？”
阿昆点了点头，将饭菜端到桌上：“先吃饭吧，药已经煎上了，待会儿就能用。”
除了除夕那日，因为青寒过来，阿昆还算脸上有些笑意，现在庄文文一走，天二一走，他脸上的冷漠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我今日又去打听了一下。”阿昆说道：“因为过年，宫里一般都不处置人的，宗正寺那里也没消息，要么是姜世子骗你，要么就是润彤的尸体还在宫里。”
十五只觉得头疼欲裂，太多的事情得不到答案，只能说道：“就等着吧，我们现在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
“对了。”阿昆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得说道：“现在外面似乎是有人在传，姜世子不是王爷的亲生儿子，所以好多人都说他多半能活下来呢！”
这下就和当初李自明说的对上了。
当初李自明就说过，皇帝想说姜尚不是姜英纵的，以此来放过姜尚一条命。这样的消息若是传了出来，那是不是说明……
“怎么了？”阿昆问道。
十五摇摇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说不定姜尚真的会没事。”
“那就好，他没事，说不定王府也就没事王爷也就没事了，我看外面传的王府谋反什么的也太离谱了，你看那姜王爷在朝廷里老老实实的，也没干出什么事情来，那李育才是真的像谋反的。”
十五给自己夹了一口菜，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到头来……”
她用筷子指了指上面，继续说道：“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阿昆也叹了口气：“是啊，我们这些蝼蚁的命啊，都是人家说了算的，只是……我看见姑娘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看见了希望。”
十五难得有兴致和他多说两句，于是问道：“什么希望？”
“你救了我啊，而且姑娘你那么想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最后不就成功了吗？”阿昆老实说道。
十五冷笑一声，她能从嘉首堂里面逃出来，这件事情本事就充满了幸运，很多地方，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我知道你现在因为姜世子的事情不开心，可是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好好做着自己的事等着。”阿昆宽慰起她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也好好地当了殷文瑶，好好地去了太医院，可没耽误事。”十五说道。
但两人间的那股子愁绪却是始终消散不去的，毕竟姜尚到底生死未知。
几日后的一个深夜，十五已经睡下，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十五以为是阿昆有事找她，只披了一件外裳就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竟是裘修贤。
“跟我去见姜尚。”他言简意赅，说完就转身准备走。
阿昆听见了动静，但反应比他们慢了许多，这才从屋内出来，看见裘修贤倒是吓了一跳：“怎么进来的啊？一点动静都没有。”
裘修贤只看了他一眼，继续往门外走去。
十五已经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紧追上他。
路过还在院子里发愣的阿昆时，她还不忘说上一句：“练武练到哪里去了，觉怎么敢睡这么死的！”
阿昆刚想辩白一句，是因为你才敢放心大胆睡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十五已经走远了。
路上，裘修贤行走得匆忙，但还是和十五解释道：“姜尚现在情况不是太好，杨储已经被请了过去，是太子让我来接你过去的。”
他本意是想让十五念着李自明的好，可是十五听到姜尚现在不好，人就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连忙问道：“是怎么样的不好？是受伤了？还是被下毒了？”
裘修贤见到如此慌张的她也是愣了一愣，怪自己不该多嘴的，也只好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殿下吩咐了我就立即过来了。”
十五脚下不停，但心里已经急得不可开交。
“是去东宫吗？”她已经走在了裘修贤的前面，却又不知该去哪里。
“随我来。”裘修贤不好再多说什么，带着十五往李自明在宫外的那座私宅赶。
私宅里灯火通明，却是人丁奚落。
她跟着裘修贤来到了一间屋子，李自明正坐在主位上，轻轻地饮着一杯茶，身上穿的是月白的常服，只是太子的常服，必然是绣着暗纹银丝的，在屋内明亮的烛灯下，照出熠熠的光来。
他甚少穿这样的衣服，倒是衬得脸色白皙，整个人也看起来温婉了许多。
李自明免去了十五和裘修贤的行礼，看着十五说道：“姜尚在里面。”
他下巴轻轻扬了扬，方向正是屏风后的卧寝。
十五顺眼看过去，却是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是杨储在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她也才惊觉，这屋子里居然是血气夹杂着药气。
十五心下不安，直接就要往屏风后面闯，是旁边的裘修贤拦住了她。
李自明说道：“杨储那里正在忙，你进去也帮不了他，不要添乱。”语气看似命令，但夹杂着一丝责怪。
十五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无措。
李自明站起身来，说道：“就在这里等着吧。”
她这才转过身来，他这才看见她满脸的泪痕，眼眶通红。
李自明心里不免一痛，说道：“你要知道杨储的厉害，姜尚不会有事的。”
十五已经失了方向，也只能看着李自明，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