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无可奈何处
十五想到那日在谭府里偷听到的天二和易烟的谈话，易烟竟然是真的要嫁给六皇子了。
可天二的脸上却没太多情绪变幻。
“那日，我去了谭府……”十五谨慎开口。
天二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应该都听到了，没事的，我和易烟早就接受了这个结局。”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谭府，是为了陪易烟，谭大人不计较你们的事情了。”
天二无奈地低下了头，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要不要计较的事了，谭大人能让我这段时间陪着她，也算是开恩了，说是过完年就要议亲了，但我看姜英纵的事情，或许还会推迟一些。”
“都是身不由己。”十五也只能这样感慨了一句。
屋子内的东西都还没收拾好，十五又默不作声地去整理了。
天二看着她，也只是说了一声：“等着吧，总有消息的。”
可是没想到这一等，竟然是等了好几日。
直至初五，姜英纵畏罪自尽在天牢的消息在流传于民间。
与这个消息一同传来的，是姜尚的消息。
“都说姜世子为了证明自己的父亲清白，与皇帝打了赌，说是要皇上宽限几日，自己找到证据证明姜家是清白的。”从外面打听到消息的阿昆说道。
天二听后却是不屑一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姜尚的命虽然在皇帝手上，但说白了也是他自己做主，至于他和皇帝，那是他们的事情了。”
这几日静了下来，十五反而想得清楚了些。这些时日她的忙碌，对于姜尚来说并无任何助益，她又何苦为难自己。
姜尚怎么选，她都接受。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姜尚给她交代的替润彤收尸的事情，她确实是没办妥。
她和润彤又去了高林坡，那里已经不是荒地了，在周围问了问，宫里怕是有几十年不随意处置宫人了，所有宫里面的尸体，都是通过宗正寺来处理的。
“也不知道姜尚实在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十五叹息地说道。
“也怪我，想着多陪陪易烟，所以谭府说洗墨跑了，我也没有想到要去追。”天二也有些可惜，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误。
“或许都只能等姜尚出来才知道结果了。”
可是姜尚到现在还没有出宫，外面传闻的那些打赌之类的小道消息，十五必然是不信的，皇帝，就是要姜英纵死，就是要安锦王府亡。
无能为力。
这是十五最大的感触。
以往再苦再难，她都能向着那一丁点儿的希望奋力，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无力，因为连拼命的方向都没有了，只能干坐在这里，等待一切发生。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裘修贤。
因为不必去军营，他果然一身常服，只是一身的青黑，看着有些渗人。
“姜尚怎么了？”
十五见到他立即询问，并不在乎他是来干什么的。
裘修贤看了十五身后的天二一眼，然后说道：“我是奉殿下的命，来给姑娘送药的。”
十五这才注意他手上竟然真的拿了一个包袱。
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寻锦给太子说这个药是杨储交代好了的，起码要服用一个月以上才行，只是太子这几日都忙，今天才派我送过来。”
十五却觉得有些不舒服，然后说道：“杨储给我说过这是《万方其宗》里的药方，我自己去寻了就是，不牢太子费心，更不牢裘将军亲自跑这一趟。”
她语气不好，但裘修贤并不计较，说道：“知道你现在惦记着姜尚，我来其实也是想和你说一声，姜尚现在姓名无忧，只是……人不太好。”
“人怎么不好？”十五忙问。
裘修贤却故意抬了抬手中那个包袱，十五只好接下。
阿昆眼疾手快，把东西给接了过去。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都没有见到他，但现在应该是皇后娘娘派人在清许宫照顾着。”
“清许宫？”十五说：“那不是可以看到他的吗？”
裘修贤摇了摇头：“并不，皇上好像知道了不少人在清许宫见过姜尚，所以此时清许宫的守卫是最森严的，几乎没有可能再避开守卫去见到他了。”
十五闭上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多谢裘将军告知了。”
裘修贤也只是抿了抿嘴。
“对了，文文已经见到了他的父亲，现在离开京城了。”十五说。
“去了哪里？”裘修贤问。
十五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知道，天地之大，他们父女相聚，去哪里都是极好的。”
裘修贤倒是有些尴尬，说道：“你别误会，是我这样说，我姐姐必然是要多问这几句的。”
十五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但也只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裘修贤离去后，天二倒是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关要，问道：
“李自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天二狡黠一笑：“你想见到姜尚就是去找李自明帮你的，他一个太子，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会让一个将军来给你送东西？”
十五看了一眼阿昆，他正提着东西听得起劲。
“药收了，你忙你的，不忙就练功。”十五说道。
天二喊住了阿昆：“不收，直接熬来喝了吧，记得提醒你们姑娘，让她自己记估计就记不得了。”
说完看着十五说道：“人家也不傻，要杀你总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你身体本来就有问题，喝点药养一养挺好的。”
阿昆已经跑开，十五也只能作罢。
“李自明是什么心思我不管，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姜尚了。”她轻声说道。
天二却撇了撇嘴，但其实已经开始明白过来，李自明对她是有那么点意思的，最起码，她并没有否认。
他倒是不在意李自明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大来头的人物，必然是有些价值的，于是说道：“到底是个太子，总归是有用的。”
“那是自然。”十五说道：“最起码现在姜尚的消息，我也只能靠他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可天二的脸上却没太多情绪变幻。
“那日，我去了谭府……”十五谨慎开口。
天二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应该都听到了，没事的，我和易烟早就接受了这个结局。”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谭府，是为了陪易烟，谭大人不计较你们的事情了。”
天二无奈地低下了头，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要不要计较的事了，谭大人能让我这段时间陪着她，也算是开恩了，说是过完年就要议亲了，但我看姜英纵的事情，或许还会推迟一些。”
“都是身不由己。”十五也只能这样感慨了一句。
屋子内的东西都还没收拾好，十五又默不作声地去整理了。
天二看着她，也只是说了一声：“等着吧，总有消息的。”
可是没想到这一等，竟然是等了好几日。
直至初五，姜英纵畏罪自尽在天牢的消息在流传于民间。
与这个消息一同传来的，是姜尚的消息。
“都说姜世子为了证明自己的父亲清白，与皇帝打了赌，说是要皇上宽限几日，自己找到证据证明姜家是清白的。”从外面打听到消息的阿昆说道。
天二听后却是不屑一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姜尚的命虽然在皇帝手上，但说白了也是他自己做主，至于他和皇帝，那是他们的事情了。”
这几日静了下来，十五反而想得清楚了些。这些时日她的忙碌，对于姜尚来说并无任何助益，她又何苦为难自己。
姜尚怎么选，她都接受。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姜尚给她交代的替润彤收尸的事情，她确实是没办妥。
她和润彤又去了高林坡，那里已经不是荒地了，在周围问了问，宫里怕是有几十年不随意处置宫人了，所有宫里面的尸体，都是通过宗正寺来处理的。
“也不知道姜尚实在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十五叹息地说道。
“也怪我，想着多陪陪易烟，所以谭府说洗墨跑了，我也没有想到要去追。”天二也有些可惜，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误。
“或许都只能等姜尚出来才知道结果了。”
可是姜尚到现在还没有出宫，外面传闻的那些打赌之类的小道消息，十五必然是不信的，皇帝，就是要姜英纵死，就是要安锦王府亡。
无能为力。
这是十五最大的感触。
以往再苦再难，她都能向着那一丁点儿的希望奋力，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无力，因为连拼命的方向都没有了，只能干坐在这里，等待一切发生。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裘修贤。
因为不必去军营，他果然一身常服，只是一身的青黑，看着有些渗人。
“姜尚怎么了？”
十五见到他立即询问，并不在乎他是来干什么的。
裘修贤看了十五身后的天二一眼，然后说道：“我是奉殿下的命，来给姑娘送药的。”
十五这才注意他手上竟然真的拿了一个包袱。
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寻锦给太子说这个药是杨储交代好了的，起码要服用一个月以上才行，只是太子这几日都忙，今天才派我送过来。”
十五却觉得有些不舒服，然后说道：“杨储给我说过这是《万方其宗》里的药方，我自己去寻了就是，不牢太子费心，更不牢裘将军亲自跑这一趟。”
她语气不好，但裘修贤并不计较，说道：“知道你现在惦记着姜尚，我来其实也是想和你说一声，姜尚现在姓名无忧，只是……人不太好。”
“人怎么不好？”十五忙问。
裘修贤却故意抬了抬手中那个包袱，十五只好接下。
阿昆眼疾手快，把东西给接了过去。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都没有见到他，但现在应该是皇后娘娘派人在清许宫照顾着。”
“清许宫？”十五说：“那不是可以看到他的吗？”
裘修贤摇了摇头：“并不，皇上好像知道了不少人在清许宫见过姜尚，所以此时清许宫的守卫是最森严的，几乎没有可能再避开守卫去见到他了。”
十五闭上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多谢裘将军告知了。”
裘修贤也只是抿了抿嘴。
“对了，文文已经见到了他的父亲，现在离开京城了。”十五说。
“去了哪里？”裘修贤问。
十五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知道，天地之大，他们父女相聚，去哪里都是极好的。”
裘修贤倒是有些尴尬，说道：“你别误会，是我这样说，我姐姐必然是要多问这几句的。”
十五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但也只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裘修贤离去后，天二倒是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关要，问道：
“李自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天二狡黠一笑：“你想见到姜尚就是去找李自明帮你的，他一个太子，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会让一个将军来给你送东西？”
十五看了一眼阿昆，他正提着东西听得起劲。
“药收了，你忙你的，不忙就练功。”十五说道。
天二喊住了阿昆：“不收，直接熬来喝了吧，记得提醒你们姑娘，让她自己记估计就记不得了。”
说完看着十五说道：“人家也不傻，要杀你总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你身体本来就有问题，喝点药养一养挺好的。”
阿昆已经跑开，十五也只能作罢。
“李自明是什么心思我不管，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姜尚了。”她轻声说道。
天二却撇了撇嘴，但其实已经开始明白过来，李自明对她是有那么点意思的，最起码，她并没有否认。
他倒是不在意李自明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大来头的人物，必然是有些价值的，于是说道：“到底是个太子，总归是有用的。”
“那是自然。”十五说道：“最起码现在姜尚的消息，我也只能靠他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