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本来就不广的活动范围在生病后又缩小为宫殿之中，或者说床榻之上。
有时候望着窗外的鸟儿，我甚至都在想要不就这么一辈子躺下去算了。
也许这样就能不再有波澜，就这样安静地过完余生。
可是世事总是不遂人意的。
宫殿里快要闻不到桂花香的时候，我的病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每日仍要卧在榻上静养，一日要喝上五六碗的汤药。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日喝完最后一碗汤药时我却反常地咳了一地。
素染在喂我喝药的时候，附在我耳边偷偷说了一句。
“徐将军班师回朝了。”
我吐药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赵珩的耳里，晚膳时分他便又带着一大堆太医来我宫里。
数十个太医替我把完脉后却都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僵持之下赵珩的脸色越来越黑。
“怎么，都不敢说？不敢说静妃什么事也没有？”
太医们互相对视，在地上俯了一片。
赵珩抬手便将桌上的物什打落在地，沉声喝道。
“都给我滚！”
太医们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只余我和赵珩在殿内。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扯了扯嘴角。
“何必为难太医们呢，岂不有损陛下的英名。”
此话一出，赵珩似被激怒般朝我步步逼近，直到我能感受到他越发粗重的呼吸。
“整日木头人一般毫无生气，怎么徐云山一回来你就活过来了？”
我侧过头去，想避开他的视线。
“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料下一秒赵珩却强行扭过我的头，逼着我与他对视。
赵珩的眼睛隐隐有红血丝，明明没什么表情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意。
“我还比不上他吗？”
赵珩手上的力道随着他说话越来越重，我感觉下颌几乎要被他捏碎，忍不住轻呼出声。
“嘶。”
几乎是出声的同时，下巴上的力道便松了几分，可仍有很强的存在感。
“回答我。”
我也有几分恼了，想伸手推开他，没想到却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
情绪的出口被他蛮横地堵住，我只能被迫地承受他的怒火。
作为皇室，不论是皇帝还是妃嫔都有必要和义务维持体面和形象。
可是今晚，我明显地感受到赵珩的故意为之。
我想，或许又有什么事要发生。
然而即使做了心理准备，当我顶着多少珍珠粉都遮不住的印子出现在徐云山的庆功宴时，我还是忍不住地悲酸。
不知赵珩用的什么借口，今日的庆功宴除去服侍的宫人就只有我们三人。
我被强制安排在赵珩的身旁。
尽管我表示抗拒，但触及赵珩警告的眼神时还是识相徳闭了嘴。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失去，好在乎的。
不过我低估了赵珩的用心。
在徐云山朝我一步一步走来，眼神由喜转悲，低头向我跪拜，还一遍遍说着祝词的时候。
我竟然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心痛，心痛得仿佛灵魂被抽离，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徐云山行完跪拜礼，缓慢起身时视线正好擦过我脖颈。
不过一刹那，徐云山好像痛的是他似的猛地错开眼神，复又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望向我。
我瞧见他这模样还是没出息地红了眼睛，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眼泪落下。
一直不动声色的赵珩终于有了动作，颔首示意徐云山入座。
本来以为最坏的场面也不过现在这样，可是事情总能朝着我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有时候望着窗外的鸟儿，我甚至都在想要不就这么一辈子躺下去算了。
也许这样就能不再有波澜，就这样安静地过完余生。
可是世事总是不遂人意的。
宫殿里快要闻不到桂花香的时候，我的病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每日仍要卧在榻上静养，一日要喝上五六碗的汤药。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日喝完最后一碗汤药时我却反常地咳了一地。
素染在喂我喝药的时候，附在我耳边偷偷说了一句。
“徐将军班师回朝了。”
我吐药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赵珩的耳里，晚膳时分他便又带着一大堆太医来我宫里。
数十个太医替我把完脉后却都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僵持之下赵珩的脸色越来越黑。
“怎么，都不敢说？不敢说静妃什么事也没有？”
太医们互相对视，在地上俯了一片。
赵珩抬手便将桌上的物什打落在地，沉声喝道。
“都给我滚！”
太医们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只余我和赵珩在殿内。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扯了扯嘴角。
“何必为难太医们呢，岂不有损陛下的英名。”
此话一出，赵珩似被激怒般朝我步步逼近，直到我能感受到他越发粗重的呼吸。
“整日木头人一般毫无生气，怎么徐云山一回来你就活过来了？”
我侧过头去，想避开他的视线。
“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料下一秒赵珩却强行扭过我的头，逼着我与他对视。
赵珩的眼睛隐隐有红血丝，明明没什么表情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意。
“我还比不上他吗？”
赵珩手上的力道随着他说话越来越重，我感觉下颌几乎要被他捏碎，忍不住轻呼出声。
“嘶。”
几乎是出声的同时，下巴上的力道便松了几分，可仍有很强的存在感。
“回答我。”
我也有几分恼了，想伸手推开他，没想到却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
情绪的出口被他蛮横地堵住，我只能被迫地承受他的怒火。
作为皇室，不论是皇帝还是妃嫔都有必要和义务维持体面和形象。
可是今晚，我明显地感受到赵珩的故意为之。
我想，或许又有什么事要发生。
然而即使做了心理准备，当我顶着多少珍珠粉都遮不住的印子出现在徐云山的庆功宴时，我还是忍不住地悲酸。
不知赵珩用的什么借口，今日的庆功宴除去服侍的宫人就只有我们三人。
我被强制安排在赵珩的身旁。
尽管我表示抗拒，但触及赵珩警告的眼神时还是识相徳闭了嘴。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失去，好在乎的。
不过我低估了赵珩的用心。
在徐云山朝我一步一步走来，眼神由喜转悲，低头向我跪拜，还一遍遍说着祝词的时候。
我竟然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心痛，心痛得仿佛灵魂被抽离，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徐云山行完跪拜礼，缓慢起身时视线正好擦过我脖颈。
不过一刹那，徐云山好像痛的是他似的猛地错开眼神，复又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望向我。
我瞧见他这模样还是没出息地红了眼睛，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眼泪落下。
一直不动声色的赵珩终于有了动作，颔首示意徐云山入座。
本来以为最坏的场面也不过现在这样，可是事情总能朝着我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