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新年吉悦中
李自明见她如此着急，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父皇召见了姜尚，姜尚给你的答案是……？”
十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也动摇了，我我们没说清楚呢，皇帝就派人来找他了。”
李自明却忽然沉寂了下来，一言不发，眼眸低了下来。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姜尚会出事吗？”十五问道。
“来不及了。”李自明说：“此刻……姜英纵应该，已经没命了。”
十五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问道：“怎么可能呢？皇上不是在那边……”
她指了指皇宫大殿的方向，丝竹声已经被炮竹之声淹没，较之之前越来越响亮，想必过年的时辰要到了。
李自明叹了一口气，说道：“父皇已经等不及了，想必此时此刻，姜英纵已经惨死在天牢了。”
“那姜尚呢？”十五追问：“那他现在见姜尚做什么？”
“看姜尚的选择了。”李自明的语气也有些无奈：“姜英纵愿意一死，但求皇上保住姜家族人的命，可是姜尚……”
十五想起了之前他同她说的皇帝那个残忍的试炼，不觉悲从中忠来。
“我不应该来东宫的。”十五暗自叹气：“我，应该直接配合谭蒙的，本来姜尚自己就犹疑不决，让他来做决定，事情可不就辩得难办了起来吗？”
她是真的自责，虽然不知谭蒙的计划，可明知姜尚未必会同意劫狱，她这样既跑东宫又跑清许宫的，不就是在浪费时间？
李自明看着她，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是谭蒙故意的呢？他真的，有如此大的决心去救姜英纵吗？他和姜英纵确实是连襟，关系尚可，但原不到为了姜英纵送命的地步吧？”
十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说……他故意的？”
可是十五想不明白：“何必呢？万一姜尚真的答应了呢？到时候他想不劫狱都不行了。”
李自明冷笑一声：“谭蒙知道皇上要今日动手的时机，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早，他拖到这么晚才告诉你，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良心上点药，同时在姜尚那里卖个好罢了。”
十五虽有些不信，但是也觉得不无道理，谭蒙虽然看似公正清廉，最后还不是在何丞相一案中妥协了，他为了自己心里能好过一些，让天二和自己跑一趟也不是不无可能。
“好累啊。”十五只轻轻说了一句。
既是觉得官场好累，谭蒙好累，但其实也是觉得自己好累。
“今日多谢太子殿下相助，草民先告退了。”她向李自明行礼。
李自明却喊住了她：“等等……”
她精疲力竭，本来以为可能真的为姜尚做些什么，到头来却发现是徒劳。
她脸上生出的疲惫之色，确实是让人看了心疼。
天地之间忽然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十五还没反应过来，终于听到宫殿外面叽叽喳喳有宫人叫嚷的声音，虽嘈杂，却是带着欢喜的气氛。
李自明忽然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吉悦！”
她回过头来愣了愣，干干地说了一句：“你也是！”
说完才发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但懊悔已来不及。
李自明并不在意，反而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然后说道：“往常这个时候孤都要站在父皇和大臣中间，带着群臣一同向父皇行礼祈福，倒是难得有机会和别人说上话。”
十五莫名其妙，只是尴尬地笑着，心里却嘀咕：我又不是皇帝，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说话。
外面的烟火炮竹之声更盛，想到姜尚，更是觉得不安。
“累了就休息吧。”李自明见她兴致恹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想来这是他头一回不用守在父皇面前过年，于是难免有些激动了。
十五点点头，准备告退，心里想的却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查探一下姜尚的情况。
看着看似“低眉顺眼”的十五，李自明也忽然反应了过来，于是说道：“父皇那里现在有重臣守着，我都见不到，你怎么可能知道姜尚的情况呢？”
十五有些无奈，但还是解释道：“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要么守着要么等，总要让我知道他的情况才行吧？”
“你就那么喜欢他？”
十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于是默不作声，觉得他简直是在多此一举，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虽怕他，但太子的权势和名号，总是有用处的，就如这几次都是靠着他才能见到姜尚，于是心态难免发生了变化，趁着他似乎对她还有几分兴致，不把话说死，以后说不定还有几分用处。
李自明也想不到自己又问出了这个问题，可是对方明显没有作答的想法，反而让事情尴尬了起来，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时无言。
李自明是被太监叫走的。
虽然今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那些繁文缛节被推迟了，但到底还是要补上的。
他给范巡交代了一下，让他把十五给送出宫。
她本来想在皇宫附近守着，看姜尚什么时候出来，但范巡离开时却对她说道：“姑娘还是老实回家去吧，您想等的人，别说今夜等不到，就是明日后日也未必能等到。”
十五想了想，也只好回到了晋平巷。
路上热热闹闹的，不少的孩童也在守岁，在街上放着炮竹，叽叽喳喳地跑来跑去，好不欢乐。
晋平巷内的阿昆和庄文文倒是没有太大兴致，两个人吃了年夜饭就干坐在院子里，倒是深夜到访的青寒让他们开心了一下。
青寒对十五和姜尚的事情并不了解太多，但知道他们和安锦王府有牵扯，本来还想巴结巴结的，结果就听到安锦王府出事了，所以来还特地问上了几句。
庄文文和阿昆都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来。
青寒也不好多问，就张罗着他们和她一起放鞭炮。
作者有话说：
十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也动摇了，我我们没说清楚呢，皇帝就派人来找他了。”
李自明却忽然沉寂了下来，一言不发，眼眸低了下来。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姜尚会出事吗？”十五问道。
“来不及了。”李自明说：“此刻……姜英纵应该，已经没命了。”
十五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问道：“怎么可能呢？皇上不是在那边……”
她指了指皇宫大殿的方向，丝竹声已经被炮竹之声淹没，较之之前越来越响亮，想必过年的时辰要到了。
李自明叹了一口气，说道：“父皇已经等不及了，想必此时此刻，姜英纵已经惨死在天牢了。”
“那姜尚呢？”十五追问：“那他现在见姜尚做什么？”
“看姜尚的选择了。”李自明的语气也有些无奈：“姜英纵愿意一死，但求皇上保住姜家族人的命，可是姜尚……”
十五想起了之前他同她说的皇帝那个残忍的试炼，不觉悲从中忠来。
“我不应该来东宫的。”十五暗自叹气：“我，应该直接配合谭蒙的，本来姜尚自己就犹疑不决，让他来做决定，事情可不就辩得难办了起来吗？”
她是真的自责，虽然不知谭蒙的计划，可明知姜尚未必会同意劫狱，她这样既跑东宫又跑清许宫的，不就是在浪费时间？
李自明看着她，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是谭蒙故意的呢？他真的，有如此大的决心去救姜英纵吗？他和姜英纵确实是连襟，关系尚可，但原不到为了姜英纵送命的地步吧？”
十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说……他故意的？”
可是十五想不明白：“何必呢？万一姜尚真的答应了呢？到时候他想不劫狱都不行了。”
李自明冷笑一声：“谭蒙知道皇上要今日动手的时机，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早，他拖到这么晚才告诉你，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良心上点药，同时在姜尚那里卖个好罢了。”
十五虽有些不信，但是也觉得不无道理，谭蒙虽然看似公正清廉，最后还不是在何丞相一案中妥协了，他为了自己心里能好过一些，让天二和自己跑一趟也不是不无可能。
“好累啊。”十五只轻轻说了一句。
既是觉得官场好累，谭蒙好累，但其实也是觉得自己好累。
“今日多谢太子殿下相助，草民先告退了。”她向李自明行礼。
李自明却喊住了她：“等等……”
她精疲力竭，本来以为可能真的为姜尚做些什么，到头来却发现是徒劳。
她脸上生出的疲惫之色，确实是让人看了心疼。
天地之间忽然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十五还没反应过来，终于听到宫殿外面叽叽喳喳有宫人叫嚷的声音，虽嘈杂，却是带着欢喜的气氛。
李自明忽然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吉悦！”
她回过头来愣了愣，干干地说了一句：“你也是！”
说完才发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但懊悔已来不及。
李自明并不在意，反而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然后说道：“往常这个时候孤都要站在父皇和大臣中间，带着群臣一同向父皇行礼祈福，倒是难得有机会和别人说上话。”
十五莫名其妙，只是尴尬地笑着，心里却嘀咕：我又不是皇帝，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说话。
外面的烟火炮竹之声更盛，想到姜尚，更是觉得不安。
“累了就休息吧。”李自明见她兴致恹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想来这是他头一回不用守在父皇面前过年，于是难免有些激动了。
十五点点头，准备告退，心里想的却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查探一下姜尚的情况。
看着看似“低眉顺眼”的十五，李自明也忽然反应了过来，于是说道：“父皇那里现在有重臣守着，我都见不到，你怎么可能知道姜尚的情况呢？”
十五有些无奈，但还是解释道：“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要么守着要么等，总要让我知道他的情况才行吧？”
“你就那么喜欢他？”
十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于是默不作声，觉得他简直是在多此一举，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虽怕他，但太子的权势和名号，总是有用处的，就如这几次都是靠着他才能见到姜尚，于是心态难免发生了变化，趁着他似乎对她还有几分兴致，不把话说死，以后说不定还有几分用处。
李自明也想不到自己又问出了这个问题，可是对方明显没有作答的想法，反而让事情尴尬了起来，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时无言。
李自明是被太监叫走的。
虽然今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那些繁文缛节被推迟了，但到底还是要补上的。
他给范巡交代了一下，让他把十五给送出宫。
她本来想在皇宫附近守着，看姜尚什么时候出来，但范巡离开时却对她说道：“姑娘还是老实回家去吧，您想等的人，别说今夜等不到，就是明日后日也未必能等到。”
十五想了想，也只好回到了晋平巷。
路上热热闹闹的，不少的孩童也在守岁，在街上放着炮竹，叽叽喳喳地跑来跑去，好不欢乐。
晋平巷内的阿昆和庄文文倒是没有太大兴致，两个人吃了年夜饭就干坐在院子里，倒是深夜到访的青寒让他们开心了一下。
青寒对十五和姜尚的事情并不了解太多，但知道他们和安锦王府有牵扯，本来还想巴结巴结的，结果就听到安锦王府出事了，所以来还特地问上了几句。
庄文文和阿昆都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来。
青寒也不好多问，就张罗着他们和她一起放鞭炮。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