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白费功夫

就在严墨正要将房门打开的时候,魏蓝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急忙摇头示意。
时间紧迫,魏蓝来不及解释,她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了。
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正按在严墨的手背上。
一片沉默中,旁边的房门再次被人打开,并传来壮汉粗鄙的辱骂声。
“真他娘的费劲,一个两个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命贱,人也贱,活该被打,再不听话就把你的两条腿都打断,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两名壮汉一边骂着,一边将无力行走的女子从房间中拖出来。
她的意识都渐渐模糊了,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想到房间里居然还有人,幸好刚才严墨没有出去。
可眼看着他们将受伤的女子带走,情急之下,严墨和魏蓝只能铤而走险,暗中跟在他们的身后。
壮汉将女子拖拽到后院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将女子随手一丢,便转身离开。
一直等壮汉们走远之后,严墨和魏蓝才急忙现身将女子抱到隔壁的房间里。
为了避免有人打扰,魏蓝还从将门栓锁上了。
严墨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了几分。
“还有气息。”
当即魏蓝便从怀里掏出大大小小好几个药瓶子,多的严墨都有些意外。
“你这些都是什么?”
魏蓝手上不停,将女子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一边从药瓶里翻找起来。
“我随身都携带着不少止血药和创伤药,就是为了准备不时之需,更何况满香阁惯会对女子施以暴行,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我这次多带了一些。”
眼看魏蓝要将女子身上的衣物脱下,严墨不动声色的主动转过身去。
因为伤口触碰到药粉,女子在昏迷中痛呼了几声,这才悠悠转转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竟然是一名陌生的男子就在自己身边,吓得女子一把将他推开。
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的衣衫,惊恐的往角落处躲去。
“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在伤害你。”
“别碰我,别碰我!”
女子似乎受到过类似的惊吓,不管魏蓝如何解释,她都是紧紧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严墨也转过身来,看女子这般神志恍惚。
知晓她是被吓得厉害,眼下只能先将她安稳住才行,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别紧张,我乃是京城派来的巡察御史,专门来办理上安城内的命案,我们已经知晓了满香阁里隐藏着重要隐情,此番前来就是寻找线索的,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为了打消女子的顾虑,严墨还将指挥使的令牌拿了出来。
“此乃镇抚司指挥使的令牌,看到这个,你总应该相信吧。”
女子眼神空洞的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了看了一会儿。
随即又好像受到刺激似的,捂住耳朵再次喊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魏蓝无奈的看向严墨,要是再任由女子这样大喊大叫下去,恐怕没一会儿就会被人发现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屈服于樱木的威胁,沦为满香阁讨好贵客的玩物了,是吗?”
一听到樱木这个名字,女子顿时浑身僵硬,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严墨冷笑一声,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是本官瞎了眼,还以为终于看到了一个有血性的女子,没想到原来是白费功夫,魏蓝,我们走!”
说走就走,严墨站起身来救要将房门打开,女子突然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别,别走,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严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声音充满冷淡。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记住,只有将真相告诉我们,你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女子一愣,缓缓的松开手,重新退缩到角落处,双手却不停的搅动在一起。
魏蓝看得出来,她此时已经陷入纠结之中,便想着再劝她一句。
“你应该不是第一天才来到这里,也不是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人。其他女子是什么下场,你应该都看到了,除了给客人陪笑,就是被折磨致死。我们亲眼看见有女子不从而被打的体无完肤,最后跳楼身亡,你应该也知道吧?”
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女子的心思,她猛然浑身一抖,目光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好,我答应你们,将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但你们也要保证,把我救出去!”
魏蓝诚恳的点点头,附和道:“不光是你,只要是被困在满香阁里的所有女子,我们都会救出去。”
据女子所说,她名叫春丽,是被人拐卖到满香阁的。
本来以为只是在此打杂卖艺,没想到却沦为青楼妓女。
稍有不从就会遭到一阵拳打脚踢,更甚者活活折磨致死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说的让魏蓝只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她用力握住春丽的手,想要将手中的温暖传递给她。
“这个满香阁的幕后老板究竟是什么人,还有樱木,她又在里面扮演什么身份?”
“贾金楼就是满香阁的老板,而樱木则是他的女人。两个人就是一对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们一个利用女子来攀附权贵,另一个则负责四处搜罗女子,可以买,也可以抢,只要是被樱木看上,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会带到满香阁里,用各种方式折磨,直到她们屈服,然后送给高官,沦为他们的玩物。”
春丽和落落是前后差不多的时候被一起卖进满香阁里的,因为年纪相仿遭遇相同,所以两个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成为了好友。
本想着相互扶持抗争到最后,可是就在前不久,落落却……
说到这里,春丽再也忍不住悲痛,低声呜咽起来。
魏蓝于心不忍,没有追问,便轻声安抚。
“你放心,我们说话算数,一定会带你们离开的,我保证。”
春丽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摇头。
魏蓝不知道她在否定什么,可不管自己怎么问,她却始终没有解释。
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些以后,魏蓝这才尝试性的开口。
“那些被拐卖进来的女子都被关在哪里?你说的地牢又是在哪儿?”
春丽苦笑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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