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情若有多深
“那就是皇帝了。”十五说道。
十五的话很好理解，皇帝要姜家亡，纵然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的。
姜尚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心疼姜尚，可是……也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累了。
如果自己还是一个人，是不是就不用受困于这样的朝廷祸事，这些庙堂间的波橘云诡，本来就应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
“所以……”十五平静了自己情绪，轻声问道：“你真的决定看着你的父亲受死了吗？若这就是你的决定，我回去告知谭大人。”
“等等。”姜尚还是喊住了她。
他转过身来，眼里是无尽的哀愁，化不开的愁郁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被困在这方天地，只能从外面人的口中得知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他只是进了趟宫，可是人生却天翻地覆了。
“我……”姜尚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的聪敏睿智仿佛消失了，只剩踌躇与犹疑。
十五上前，投入了他的怀里。
“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不再多说，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希望能把自己的温暖带给她。
就在姜尚思虑的时候，清许观的大门那里忽然传来了响动。
十五反应极快，关上窗户，直接跳上屋内的房梁，躲在了上面。
她的骤然离开，让姜尚的怀里一空，身上徒留她的余温，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蜷缩在并不宽大的房梁上，十五却是气喘不停。
虽然上次被裘修贤的一掌已经被杨储治好，可是身子时不时的总觉得不太对劲，强撑着这口气来见到姜尚，可是觉得事事无解，更是心中滞郁。
所幸来人的动静远远大过她的喘息之声，所以并未被人给发现。
来的是几个太监，为首的竟然还拿着拂尘，想来是皇帝身边的人。
他们径直来到姜尚的这里，说是皇上要见他。
姜尚得知皇上要见他，脸上倒是有了几分神采，只是想着十五还在这里，想再和她交代几句，于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说道：“微臣身上污脏，怕御前失仪……”
太监打断了他：“姜世子不必在意，皇上让您直接过去就好，您也知道，这可不是一般时候，计较不得这些。”
姜尚只好这样跟着他们走了。
清许观内又是空寂一片，就连旁边饶坚夫妇居住的那间屋子，也只是亮着灯火，里面未有任何动静。
年夜里，寂静得可怕。
十五从房梁上下来，试着调整了呼吸，觉得没什么大碍了，才敢从清许观出来。
在清许观附近接应她的，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宫女。
二人都着宫装，在今夜繁忙无比的皇宫里行走，似乎并不惹眼。
那宫女想带着她回东宫，可十五并未在姜尚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而且他是去见皇帝，那说不定事情就会有回转的余。
她想在这里等姜尚回来。
那宫女倒是也没说什么，把她往旁边一处假山后引了过去，见二人藏得都比较隐蔽，才说道：“那就在这里等着就行，这个方向就是去清许宫的必经之路，有人来往一定是会被看见的。”
十五点了点头：“多谢姑娘了。”
有假山做挡，倒是挡去了寒风几许，但是那宫女身形单薄，看着也十分瘦弱，还是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十五有些抱歉，于是说道：“姑娘不然先回东宫吧，我看这里一直也没有什么人，我一个人就好。”
那宫女眼神奇怪地看了十五一眼，双手抱着胳膊不断搓动，试图缓解身上的寒冷。
“我们都是下人，姑娘也别太为所欲为了。”那宫女的语气倒是显出了刻薄来。
十五被说得莫名其妙，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只是继续说道：“我身上也有牌子的，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事，也能糊弄过去。”
虽然她现在身子并不算得力，但在皇宫好好躲着应该也不算什么问题，而且寻锦做事周全，还给了她一块牌子，说要是出了事，就说自己是东宫的宫女，给太子办事的。
可那宫女听后却更是懊恼，有些不好气地说道：“知道姑娘身份不一般，但这是皇宫，不能因为您在东宫无所顾忌，在外面也跟着这样吧。”
“无所顾忌？”十五对于这个评价十分不解。
宫女这回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是二人站在那里，仿佛过了许久，这清许宫也无人再进出。
倒是宫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炮仗烟火的声音绵延不绝，似乎真的要到新年了。
这个时候皇上因为各种礼仪，前面是大臣守着，后面是后宫守着，必然是脱不开身的，可是姜尚……
十五越想越觉得害怕，动了心思想去皇帝那里找姜尚。
她刚准备动作，谁知那宫女突然拉住了她：“有人。”
十五凝神屏气，却未感知到任何动静，可是没过一会儿，果然有个太监往假山这处跑了过来。
“是自己人。”那宫女倒是反应极快，给十五解释。
太监跑来他们二人躲藏的假山这里，说道：“先回东宫，皇上那边出事了，说是姜世子过去了。”
“过去怎么了？姜世子出了什么事？”十五赶忙问道。
但那太监只是个传话的，一问三不知，十五只好跟着他们先回了东宫。
她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应该被群臣环绕，和他的父亲一同执行各种繁文缛节的李自明仍在东宫，但身上的吉服已经退了去，穿了一身玄色暗纹的长袍。
在这样的日子里，孤坐在东宫的主位上，竟然显得有些不吉利。
“姜尚如何？”她来不及行礼，径直就跑到了李自明的面前。
李自明只看了她一眼，然后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让范巡准备好过年的利是，你们都去领吧。”
宫殿众人纷纷退下，只剩他们二人。
“到底是怎么了？”十五更加着急，一切都太过反常了。
李自明忽然笑了一下，问道：“你爱姜尚吗？”
十五的话很好理解，皇帝要姜家亡，纵然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的。
姜尚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心疼姜尚，可是……也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累了。
如果自己还是一个人，是不是就不用受困于这样的朝廷祸事，这些庙堂间的波橘云诡，本来就应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
“所以……”十五平静了自己情绪，轻声问道：“你真的决定看着你的父亲受死了吗？若这就是你的决定，我回去告知谭大人。”
“等等。”姜尚还是喊住了她。
他转过身来，眼里是无尽的哀愁，化不开的愁郁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被困在这方天地，只能从外面人的口中得知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他只是进了趟宫，可是人生却天翻地覆了。
“我……”姜尚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的聪敏睿智仿佛消失了，只剩踌躇与犹疑。
十五上前，投入了他的怀里。
“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不再多说，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希望能把自己的温暖带给她。
就在姜尚思虑的时候，清许观的大门那里忽然传来了响动。
十五反应极快，关上窗户，直接跳上屋内的房梁，躲在了上面。
她的骤然离开，让姜尚的怀里一空，身上徒留她的余温，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蜷缩在并不宽大的房梁上，十五却是气喘不停。
虽然上次被裘修贤的一掌已经被杨储治好，可是身子时不时的总觉得不太对劲，强撑着这口气来见到姜尚，可是觉得事事无解，更是心中滞郁。
所幸来人的动静远远大过她的喘息之声，所以并未被人给发现。
来的是几个太监，为首的竟然还拿着拂尘，想来是皇帝身边的人。
他们径直来到姜尚的这里，说是皇上要见他。
姜尚得知皇上要见他，脸上倒是有了几分神采，只是想着十五还在这里，想再和她交代几句，于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说道：“微臣身上污脏，怕御前失仪……”
太监打断了他：“姜世子不必在意，皇上让您直接过去就好，您也知道，这可不是一般时候，计较不得这些。”
姜尚只好这样跟着他们走了。
清许观内又是空寂一片，就连旁边饶坚夫妇居住的那间屋子，也只是亮着灯火，里面未有任何动静。
年夜里，寂静得可怕。
十五从房梁上下来，试着调整了呼吸，觉得没什么大碍了，才敢从清许观出来。
在清许观附近接应她的，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宫女。
二人都着宫装，在今夜繁忙无比的皇宫里行走，似乎并不惹眼。
那宫女想带着她回东宫，可十五并未在姜尚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而且他是去见皇帝，那说不定事情就会有回转的余。
她想在这里等姜尚回来。
那宫女倒是也没说什么，把她往旁边一处假山后引了过去，见二人藏得都比较隐蔽，才说道：“那就在这里等着就行，这个方向就是去清许宫的必经之路，有人来往一定是会被看见的。”
十五点了点头：“多谢姑娘了。”
有假山做挡，倒是挡去了寒风几许，但是那宫女身形单薄，看着也十分瘦弱，还是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十五有些抱歉，于是说道：“姑娘不然先回东宫吧，我看这里一直也没有什么人，我一个人就好。”
那宫女眼神奇怪地看了十五一眼，双手抱着胳膊不断搓动，试图缓解身上的寒冷。
“我们都是下人，姑娘也别太为所欲为了。”那宫女的语气倒是显出了刻薄来。
十五被说得莫名其妙，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只是继续说道：“我身上也有牌子的，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事，也能糊弄过去。”
虽然她现在身子并不算得力，但在皇宫好好躲着应该也不算什么问题，而且寻锦做事周全，还给了她一块牌子，说要是出了事，就说自己是东宫的宫女，给太子办事的。
可那宫女听后却更是懊恼，有些不好气地说道：“知道姑娘身份不一般，但这是皇宫，不能因为您在东宫无所顾忌，在外面也跟着这样吧。”
“无所顾忌？”十五对于这个评价十分不解。
宫女这回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是二人站在那里，仿佛过了许久，这清许宫也无人再进出。
倒是宫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炮仗烟火的声音绵延不绝，似乎真的要到新年了。
这个时候皇上因为各种礼仪，前面是大臣守着，后面是后宫守着，必然是脱不开身的，可是姜尚……
十五越想越觉得害怕，动了心思想去皇帝那里找姜尚。
她刚准备动作，谁知那宫女突然拉住了她：“有人。”
十五凝神屏气，却未感知到任何动静，可是没过一会儿，果然有个太监往假山这处跑了过来。
“是自己人。”那宫女倒是反应极快，给十五解释。
太监跑来他们二人躲藏的假山这里，说道：“先回东宫，皇上那边出事了，说是姜世子过去了。”
“过去怎么了？姜世子出了什么事？”十五赶忙问道。
但那太监只是个传话的，一问三不知，十五只好跟着他们先回了东宫。
她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应该被群臣环绕，和他的父亲一同执行各种繁文缛节的李自明仍在东宫，但身上的吉服已经退了去，穿了一身玄色暗纹的长袍。
在这样的日子里，孤坐在东宫的主位上，竟然显得有些不吉利。
“姜尚如何？”她来不及行礼，径直就跑到了李自明的面前。
李自明只看了她一眼，然后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让范巡准备好过年的利是，你们都去领吧。”
宫殿众人纷纷退下，只剩他们二人。
“到底是怎么了？”十五更加着急，一切都太过反常了。
李自明忽然笑了一下，问道：“你爱姜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