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教妖女和武林盟主
在短短三天的行程中
我俩一共遭遇八伙山贼，其中三次劫色，而且都自称来自魔教麾下
关键劫色就劫色，劫的还不是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是旁边的那个呆子
第九次被几个白痴包围，听着那如出一辙的台词，我彻彻底底破防了
领头的大胡子扯高气扬挥舞着大刀：「我乃魔教麾下‘鬼影军’队长！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爷爷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你这小妞看着......」
世风日下，真是什么小喽啰都敢和魔教攀上关系了
没等他说完，我不耐的勾了勾手指头，一个白色身影应声而动
不过三息，十几个劫匪都没看清是被谁打的，个个惨叫连连，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
宋清尘面色如常，很熟练的上前搜刮战利品，随后献宝似的把钱袋都交到我手里：「盘缠。」
我忽而转笑：「怎么能这样呢？」
山贼们以为我要帮他们说话，纷纷眼含热泪希冀的看向我，还不忘嚎哭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行行好！给我口饭吃！」
「大侠求放过啊！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我挑了挑眉，这些人完全不像是混江湖的老油条，若没人撑腰，如何敢打着魔教的名号行匪？
下一秒，我含笑的威胁就让他们差点吓晕过去
「一看就还没学到勒索的精髓，他们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快把钱全都交出来！还有，老老实实交代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要不然本小姐就给你们来点断肠粉，保证你们生不如死！」
领头的大胡子还在犹豫，偷偷瞥向宋清尘，只见他掂了掂一柄闪着寒光的斧头，奇异的银瞳中净是千年寒冰般的淡漠，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他心头一颤，立刻哭爹喊娘：「是！实在是城里混不下去，才出来干这些腌臜营生！交不出保护费被打个半死，还要关去做奴隶，有位贵人说只要我们愿意打着魔教的名号出来打劫，就放我们一马。」
我冷下脸：「魔教早就没了，哪儿来的魔教？还有，保护费是什么？」
「害，不瞒您说，现在有些门派和魔教没什么分别，只是压迫人的法子更多了，像我们这些修旁门左道的在各地都遭他们正统武学家族的排挤，不交保护费就得挨打。」
「尤其是那四大家族，简直不给人留活路，稍有反抗就要我们小命。」
「战家最近更是要办什么‘英豪会’，在地界大收苛捐杂税，我们实在是被压榨干净了」
他们七嘴八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讨饶，看上去不像在撒谎
魔教还在时，虽然武林门派之间相互打压之事也有，但好歹还保持着表面的和气同仇敌忾
如今魔教一灭，他们就彻底撕破脸皮陷入内斗的漩涡，尽显难看吃相
我沉吟片刻，一年未出世，没想到这个武林竟已经烂成这样了
其他的可以不管，但唯独「重现魔教」这事可确确实实触到我的逆鳞了
战家乃四大家族之首，是个极其重视血统纯正的武学世家，其现家主战百武更是靠着蛮横的实力和运筹帷幄的军阵布局在屠魔大会上大出风头，声望几乎不在宋清尘之下
如今武林盟主失踪，又有人在背后妄图复兴魔教，战百武若是趁机独揽大权，则算得是最大的利益得者
况且战家地界近在眼前，若没有他的默许，这些人怎敢放肆
这个所谓的英豪会，恐怕是他用来巩固威望，进一步控制武林的噱头
呵，就算宋清尘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盟主，也由不得他们这样欺负
我又问：「你说的贵人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他全身裹着黑袍，小的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一个月前在苏州城见过一次！就是在战家家主成为新武林盟主后不久。」
听闻此言，我愣了，下意识看向宋清尘——他神色淡淡，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
「武林大会十年一度，旧盟主任期未到，哪里来的新盟主？」
「这，这我们这些小角色也不知内幕，实不相瞒，自从宋盟主失踪，就有谣言说战百武要上位，甚至有人说此事是四大家族默许的......」
武林上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武林盟主需要得到江湖四大家族的支持才显得名正言顺
多年以来武林盟主逐渐事事都要得到长老大会首肯，近乎沦为四大家族的傀儡，直到宋清尘的上位
刚开始宋清尘不听从长老大会安排，故盟主之名不被四大族承认，处处给他使绊子
碍于魔教的威胁和宋清尘的实力，他们尚且还做做表面功夫
如今他们魔教已除，便装也不装，竟直接让四大家主之一的战百武上台
宋清尘的中毒失踪，恐怕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我转向宋清尘：「我倒是对那个英豪会有点兴趣，陪我走一趟吧，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
大胡子察言观色，看着两人皆气度非凡，不像是寻常侠客，他小心翼翼开口道：「不知二位大侠尊姓大名？可有战家发的英雄帖作邀请函？」
我顺手一指：「诺，这就是你们武林第一大英雄，武林盟主，宋清尘。」
大胡子大惊失色，是了，虽身着粗布衣，这标志性的银瞳，的确是那传说中的宋清尘
他赶紧带着一众小弟连连磕头：「是我们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竟是没认出是盟主大人！」
「我们虽落草成寇，但也是仰慕着您的美名的！」
对于他们这种无名无派的江湖人士来说，宋清尘就是他们的最高信仰，神一般的存在
一群糙汉胡子拉碴却满眼小星星的仰视着宋清尘，本人却毫无察觉，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不自觉的浅笑着
大胡子的眼神在我和宋清尘之间逡巡了下，立刻脑补出了一出八卦大戏，心里啧啧称奇
本以为那个杀伐果断的战家家主为一青楼女子折腰还起誓此生不立正室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
如今那个孤高淡漠，睥睨众生的宋清尘竟也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哎呦，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最后，大胡子自告奋勇驾驶着牛车，带着我们前往战家的地盘，苏州城
据他所说，他们一共就出手过两次，第一次抢了个没钱的农户的牛车，第二次就遇上我们俩了
大胡子嘿嘿憨笑：「老天有眼，让大侠指点我们不要步入歧途，等把大侠送到，我们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面对大胡子的过分殷勤，宋清尘只是淡淡说了句
「嗯，别忘了把牛送回去」
牛车晃晃悠悠，我挨着宋清尘，冷雪香的气息顿时包绕四周，心渐渐安定下来
香气勾起了我的睡意，也唤醒了我那如薄雾般的童年记忆
小时候我曾经从魔教中逃出过一次，也是成功的唯一一次
凭借着最为瘦弱的身形从那个地牢小洞中钻出后，身后就传来兄弟姊妹被莫邪相扯断身躯吸血的哀嚎
我拼了命的逃跑，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边界的一座雪山
那山险峻无比，魔教的巡查兵也不敢轻易翻越
为了活命，我义无反顾闯了进去
正值寒冬，寒风呼啸，很快我便体力不支晕厥了
醒来后，一个哑巴哥哥救了我，他如同仙人一般从天而降，怀里有一种奇香
我太饿了，他就割开自己的手腕用血喂我，带着我躲在山洞里安全度过山上的暴风雪
第二日醒来，我被送到山脚下，没走出多远便撞上了魔教小兵
他们无视我的哭喊反抗，在我身上烫上烙印，带回了莫邪相跟前
然而，我没有立刻被杀
那个魔头在折磨我时发现我抗药性很强，起了把我培养成他的毒傀儡的心思
我被关入万蛇窟，整日整夜在那无边黑暗中接受着上千种毒蛇的「滋养」，直到我变得百毒不侵，甚至连我的血液也成了一味药
再后来，我成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姬」，为魔教卖命苟活，为正派所不容
「无心，无心」
梦醒了，宋清尘轻轻晃动着我
我躺在他的膝头，一睁眼便坠入了那片温柔得不可方物的银潭之中
他俯身注视着我的眼睛，细密的黑发垂下，那双如银月的双眼里，一直有着清亮微寒的光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柔的抹去我眼角的泪珠，蝶翼般的睫毛小扇子似得忽闪忽闪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放大的俊脸，脸不自觉的腾起一阵热度
话说我的嘴唇怎么湿湿的，还有点肿......
天杀的！该不会刚刚睡着了流口水了吧！我猛然坐起，跌在他带有冷香的怀里
前面乖乖驾车的大胡子目睹一切后震惊不已，不愧是天下第一，感情关系也是这么生猛
宋清尘神色无虞，但似乎心情不错，语调微微上扬：「莫小姐，苏州城到了。」
城门近在咫尺，每一块砖都带着刀剑的痕迹，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渗着战场般的寒意，不愧为战家的门面
不知是梦魇的余韵扰乱了我的心绪，亦或者是从刚才开始就狂跳不止的心脏作乱
我心头隐隐涌现出不安的情绪来，总觉得那城门似乎要将我吞吃入腹
「怎么了？」宋清尘见我脸色不大好，有些关切
罢了，可能是我多心了
苦路走的多了，偶尔顺利一次倒不适应了
我往他肩头一靠，懒洋洋向前看去：「我说，若你不做武林盟主，想去做什么？」
「不知，我如今的一切，也并非我愿......」
后半句声音极小，被风吹散了，我一时没听清，凑上前去问：「你说什么？」
少女柔软的躯体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萦绕在鼻尖，宋清尘只觉得接触处传来一阵酥麻
「那......你若不是魔教之人，最想做什么？」
「自然是踏遍红尘，纵马当歌，行侠仗义，好好看看这人世！」
「好」他点点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我便求你的身边有我的一席之位。」
我俩一共遭遇八伙山贼，其中三次劫色，而且都自称来自魔教麾下
关键劫色就劫色，劫的还不是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是旁边的那个呆子
第九次被几个白痴包围，听着那如出一辙的台词，我彻彻底底破防了
领头的大胡子扯高气扬挥舞着大刀：「我乃魔教麾下‘鬼影军’队长！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爷爷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你这小妞看着......」
世风日下，真是什么小喽啰都敢和魔教攀上关系了
没等他说完，我不耐的勾了勾手指头，一个白色身影应声而动
不过三息，十几个劫匪都没看清是被谁打的，个个惨叫连连，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
宋清尘面色如常，很熟练的上前搜刮战利品，随后献宝似的把钱袋都交到我手里：「盘缠。」
我忽而转笑：「怎么能这样呢？」
山贼们以为我要帮他们说话，纷纷眼含热泪希冀的看向我，还不忘嚎哭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行行好！给我口饭吃！」
「大侠求放过啊！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我挑了挑眉，这些人完全不像是混江湖的老油条，若没人撑腰，如何敢打着魔教的名号行匪？
下一秒，我含笑的威胁就让他们差点吓晕过去
「一看就还没学到勒索的精髓，他们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快把钱全都交出来！还有，老老实实交代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要不然本小姐就给你们来点断肠粉，保证你们生不如死！」
领头的大胡子还在犹豫，偷偷瞥向宋清尘，只见他掂了掂一柄闪着寒光的斧头，奇异的银瞳中净是千年寒冰般的淡漠，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他心头一颤，立刻哭爹喊娘：「是！实在是城里混不下去，才出来干这些腌臜营生！交不出保护费被打个半死，还要关去做奴隶，有位贵人说只要我们愿意打着魔教的名号出来打劫，就放我们一马。」
我冷下脸：「魔教早就没了，哪儿来的魔教？还有，保护费是什么？」
「害，不瞒您说，现在有些门派和魔教没什么分别，只是压迫人的法子更多了，像我们这些修旁门左道的在各地都遭他们正统武学家族的排挤，不交保护费就得挨打。」
「尤其是那四大家族，简直不给人留活路，稍有反抗就要我们小命。」
「战家最近更是要办什么‘英豪会’，在地界大收苛捐杂税，我们实在是被压榨干净了」
他们七嘴八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讨饶，看上去不像在撒谎
魔教还在时，虽然武林门派之间相互打压之事也有，但好歹还保持着表面的和气同仇敌忾
如今魔教一灭，他们就彻底撕破脸皮陷入内斗的漩涡，尽显难看吃相
我沉吟片刻，一年未出世，没想到这个武林竟已经烂成这样了
其他的可以不管，但唯独「重现魔教」这事可确确实实触到我的逆鳞了
战家乃四大家族之首，是个极其重视血统纯正的武学世家，其现家主战百武更是靠着蛮横的实力和运筹帷幄的军阵布局在屠魔大会上大出风头，声望几乎不在宋清尘之下
如今武林盟主失踪，又有人在背后妄图复兴魔教，战百武若是趁机独揽大权，则算得是最大的利益得者
况且战家地界近在眼前，若没有他的默许，这些人怎敢放肆
这个所谓的英豪会，恐怕是他用来巩固威望，进一步控制武林的噱头
呵，就算宋清尘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盟主，也由不得他们这样欺负
我又问：「你说的贵人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他全身裹着黑袍，小的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一个月前在苏州城见过一次！就是在战家家主成为新武林盟主后不久。」
听闻此言，我愣了，下意识看向宋清尘——他神色淡淡，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
「武林大会十年一度，旧盟主任期未到，哪里来的新盟主？」
「这，这我们这些小角色也不知内幕，实不相瞒，自从宋盟主失踪，就有谣言说战百武要上位，甚至有人说此事是四大家族默许的......」
武林上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武林盟主需要得到江湖四大家族的支持才显得名正言顺
多年以来武林盟主逐渐事事都要得到长老大会首肯，近乎沦为四大家族的傀儡，直到宋清尘的上位
刚开始宋清尘不听从长老大会安排，故盟主之名不被四大族承认，处处给他使绊子
碍于魔教的威胁和宋清尘的实力，他们尚且还做做表面功夫
如今他们魔教已除，便装也不装，竟直接让四大家主之一的战百武上台
宋清尘的中毒失踪，恐怕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我转向宋清尘：「我倒是对那个英豪会有点兴趣，陪我走一趟吧，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
大胡子察言观色，看着两人皆气度非凡，不像是寻常侠客，他小心翼翼开口道：「不知二位大侠尊姓大名？可有战家发的英雄帖作邀请函？」
我顺手一指：「诺，这就是你们武林第一大英雄，武林盟主，宋清尘。」
大胡子大惊失色，是了，虽身着粗布衣，这标志性的银瞳，的确是那传说中的宋清尘
他赶紧带着一众小弟连连磕头：「是我们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竟是没认出是盟主大人！」
「我们虽落草成寇，但也是仰慕着您的美名的！」
对于他们这种无名无派的江湖人士来说，宋清尘就是他们的最高信仰，神一般的存在
一群糙汉胡子拉碴却满眼小星星的仰视着宋清尘，本人却毫无察觉，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不自觉的浅笑着
大胡子的眼神在我和宋清尘之间逡巡了下，立刻脑补出了一出八卦大戏，心里啧啧称奇
本以为那个杀伐果断的战家家主为一青楼女子折腰还起誓此生不立正室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
如今那个孤高淡漠，睥睨众生的宋清尘竟也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哎呦，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最后，大胡子自告奋勇驾驶着牛车，带着我们前往战家的地盘，苏州城
据他所说，他们一共就出手过两次，第一次抢了个没钱的农户的牛车，第二次就遇上我们俩了
大胡子嘿嘿憨笑：「老天有眼，让大侠指点我们不要步入歧途，等把大侠送到，我们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面对大胡子的过分殷勤，宋清尘只是淡淡说了句
「嗯，别忘了把牛送回去」
牛车晃晃悠悠，我挨着宋清尘，冷雪香的气息顿时包绕四周，心渐渐安定下来
香气勾起了我的睡意，也唤醒了我那如薄雾般的童年记忆
小时候我曾经从魔教中逃出过一次，也是成功的唯一一次
凭借着最为瘦弱的身形从那个地牢小洞中钻出后，身后就传来兄弟姊妹被莫邪相扯断身躯吸血的哀嚎
我拼了命的逃跑，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边界的一座雪山
那山险峻无比，魔教的巡查兵也不敢轻易翻越
为了活命，我义无反顾闯了进去
正值寒冬，寒风呼啸，很快我便体力不支晕厥了
醒来后，一个哑巴哥哥救了我，他如同仙人一般从天而降，怀里有一种奇香
我太饿了，他就割开自己的手腕用血喂我，带着我躲在山洞里安全度过山上的暴风雪
第二日醒来，我被送到山脚下，没走出多远便撞上了魔教小兵
他们无视我的哭喊反抗，在我身上烫上烙印，带回了莫邪相跟前
然而，我没有立刻被杀
那个魔头在折磨我时发现我抗药性很强，起了把我培养成他的毒傀儡的心思
我被关入万蛇窟，整日整夜在那无边黑暗中接受着上千种毒蛇的「滋养」，直到我变得百毒不侵，甚至连我的血液也成了一味药
再后来，我成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姬」，为魔教卖命苟活，为正派所不容
「无心，无心」
梦醒了，宋清尘轻轻晃动着我
我躺在他的膝头，一睁眼便坠入了那片温柔得不可方物的银潭之中
他俯身注视着我的眼睛，细密的黑发垂下，那双如银月的双眼里，一直有着清亮微寒的光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柔的抹去我眼角的泪珠，蝶翼般的睫毛小扇子似得忽闪忽闪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放大的俊脸，脸不自觉的腾起一阵热度
话说我的嘴唇怎么湿湿的，还有点肿......
天杀的！该不会刚刚睡着了流口水了吧！我猛然坐起，跌在他带有冷香的怀里
前面乖乖驾车的大胡子目睹一切后震惊不已，不愧是天下第一，感情关系也是这么生猛
宋清尘神色无虞，但似乎心情不错，语调微微上扬：「莫小姐，苏州城到了。」
城门近在咫尺，每一块砖都带着刀剑的痕迹，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渗着战场般的寒意，不愧为战家的门面
不知是梦魇的余韵扰乱了我的心绪，亦或者是从刚才开始就狂跳不止的心脏作乱
我心头隐隐涌现出不安的情绪来，总觉得那城门似乎要将我吞吃入腹
「怎么了？」宋清尘见我脸色不大好，有些关切
罢了，可能是我多心了
苦路走的多了，偶尔顺利一次倒不适应了
我往他肩头一靠，懒洋洋向前看去：「我说，若你不做武林盟主，想去做什么？」
「不知，我如今的一切，也并非我愿......」
后半句声音极小，被风吹散了，我一时没听清，凑上前去问：「你说什么？」
少女柔软的躯体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萦绕在鼻尖，宋清尘只觉得接触处传来一阵酥麻
「那......你若不是魔教之人，最想做什么？」
「自然是踏遍红尘，纵马当歌，行侠仗义，好好看看这人世！」
「好」他点点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我便求你的身边有我的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