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了见他，我要嫁给他哥
“弟妹，见谅哈！妈自从知道弟弟去了后，就有点精神不正常。”他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继续说。“妈也是想让我们老周家有后，刚才妈说的话是真的，我不能生育。”
除了周楠，我对其他的人或事都不感兴趣。
他不能生育关我什么事情？那是他的事情！
见我没有反应，他继续恳求，“弟妹，我求你，生下这个孩子吧！”
他扒在我的床边，我直勾勾看他，毫不掩饰地问，“然后呢？我去死，孩子喊你爸，你给他找后妈？”
可能被我面无表情吓到，又或是没见过我这样直截了当的话。
周山低下头，手指绞在床单周边，声音不可听地呢喃。
本来就被这家人闹得烦，我没忍住气朝他吼，“是个男人吗？学学你弟，大点声说话！”
“我，我可以，娶你！”他羞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
“我可以娶你的，我不动你，你可以把我当成周楠，只要给孩子上个户口，我不会有孩子，我待他会跟亲生孩子一样。”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憧憬和期待。
我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在他弟死后他竟然展露这样美好的眼神，“不，不可能！这个孩子我不可能要！”
“你就是想靠你弟妹得到孩子吗？你真不怕道德伦理喷死你？你这样对得起你弟吗？”
坐在对面的老太婆，听到我们的对话，缓过神，看我的眼神充满怨恨。
再一次扑向我，这次不是我的腿，而是直冲我的头发。
“你个坏女人，叫你不要孩子，该打！如果不是我们山儿不能生育，要你的孩子有什么用？给那不要钱的人留血脉，学他爹一样出门不带回一点，有点钱就给你吗？”
老太婆揪住我的头发就打我，手下的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重，有往死里打的节奏，但都巧妙避开我的肚子。
旁边的周山愣了片刻，恍若没想到，他妈战斗力如此爆表，直接扑上来殴打我这个孕妇。
周山把老太婆拉走，看她的眼神充满警告，而后冲我道歉帮我喊医生。
在他消失的空隙，老太婆又精神恹恹地呆坐在椅子上，我说什么她都不回我，只是愣愣地看向外面。
周山回来，看到我研究他妈，挠挠头，有些羞耻地告诉我，“妈之前想让楠回家，用了很多偏激的方法，装病把自己整出病了。整日疯疯癫癫有时候才会清醒。”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周楠跟我说过，他对不起妈妈和哥哥。
父亲早逝，一家重担都在哥哥身上，他又不能暴露身份，因此还间接害母亲得病。
本来，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会结婚，他会退居二线，他会尽一切偿还母亲和哥哥。
但他回不来了。
“楠儿，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周山冒出一句话。
我转头看过去，他自顾自整理背过来的衣物塞到包里，“楠儿，永远阳光开朗。就算你不要孩子，他也不可能希望你结束自己的青春。”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递给我，“这是楠儿放我这儿的，我想着应该是他想送你的，就带来了。”
打开盒子，闪耀细碎的钻戒出现在面前。
“周楠的尸骨呢？”我伸手抹掉眼下溢出的泪水。“活见不到人，死要见尸！让我见一眼他。”周山被我问蒙，整理衣服的手停在空中，支支吾吾地告诉我，“没有尸体。过来通知的人说是没找到，但联系不上了。”
“没有尸体？没有尸体！”我喃喃，我就知道，我的周楠是不死的野草。“他肯定还没死！他肯定还没死！他不会死的！”
我蹦起来的叫喊声吓到病房里的其他人，他们看傻子般悲悯地看我。无所谓，他们怎么看，我的周楠还活着！他绝对还活着！
周山匆匆收了东西，将我带了回去。一路上，我摩挲着红丝绒盒子，眼底都是周楠没死的喜悦。
他现在一定躲在世界的那块，等风声一过再来接我。他还在等我，我也要好好活着。
回到出租屋，因周山和他妈一起住进来，有些挤。不过，我不在意，他们站着死着我都不关心，只要我活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活着就行。
等周楠回来的时候，打开门看到我和孩子一直在等着他，他得多开心。
我正常吃喝睡工作，让周山有些恐慌。
终于，有一天，他将我堵在厨房，“何珊，你最近怎么了？”
我调笑，将他推开，自顾自去收碗筷，“我能怎么样？好好活着，等着周楠回来找我！”
“可是，周楠他——”不好听的话我不想听，我故意将碗筷重重扔在水槽，驱赶他，“你可以带着你妈离开了，我可没空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
周山应下，在离开当天，他妈突然发疯抱住我的腰，跟小孩学得撒泼打滚，在小区楼下喊，“你是我儿媳妇，我凭什么要离开？我不走！我不走！”
周山上前拽，被她打走，用力扳却被他妈指甲划伤。
老太婆年龄太大也不好动粗，周山摸着鼻子，无奈地求他妈别闹，被老太婆护死。
最后，无奈从背包翻出一沓钱塞给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等她想走，你给我打电话。”我摸摸钱的厚度，点头。
养孩子也需要钱，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
老太婆很容易糊弄，给她点吃的。不死就行。
我可没答应周山要好好对待。但顾忌也是周楠的妈，还是没狠下心。
照例我上完晚班回来，周山意外出现在我的出租房，失魂落魄。
我走过去，推了他，他才反应过来，告诉我，“楠儿的尸骨找到了——”
“尸骨？谁的尸骨？”我揪住他的衣服怒吼，"你说清楚！"
“周楠，我弟的尸骨找到了！”
头昏脑涨、意识涣散，我感觉眼前全是光圈。
周山拉扯住我，不温柔地把我拍醒，“何珊，你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不过——”
“不过？”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的呢？
“不过地方不允许外人去，你们没结婚，你进不去，除非——”他难为情，不想再说。
不过，我必须和他结婚。现下最好的办法。
“好，拿户口本去民政局。”
作者有话说：
除了周楠，我对其他的人或事都不感兴趣。
他不能生育关我什么事情？那是他的事情！
见我没有反应，他继续恳求，“弟妹，我求你，生下这个孩子吧！”
他扒在我的床边，我直勾勾看他，毫不掩饰地问，“然后呢？我去死，孩子喊你爸，你给他找后妈？”
可能被我面无表情吓到，又或是没见过我这样直截了当的话。
周山低下头，手指绞在床单周边，声音不可听地呢喃。
本来就被这家人闹得烦，我没忍住气朝他吼，“是个男人吗？学学你弟，大点声说话！”
“我，我可以，娶你！”他羞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
“我可以娶你的，我不动你，你可以把我当成周楠，只要给孩子上个户口，我不会有孩子，我待他会跟亲生孩子一样。”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憧憬和期待。
我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在他弟死后他竟然展露这样美好的眼神，“不，不可能！这个孩子我不可能要！”
“你就是想靠你弟妹得到孩子吗？你真不怕道德伦理喷死你？你这样对得起你弟吗？”
坐在对面的老太婆，听到我们的对话，缓过神，看我的眼神充满怨恨。
再一次扑向我，这次不是我的腿，而是直冲我的头发。
“你个坏女人，叫你不要孩子，该打！如果不是我们山儿不能生育，要你的孩子有什么用？给那不要钱的人留血脉，学他爹一样出门不带回一点，有点钱就给你吗？”
老太婆揪住我的头发就打我，手下的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重，有往死里打的节奏，但都巧妙避开我的肚子。
旁边的周山愣了片刻，恍若没想到，他妈战斗力如此爆表，直接扑上来殴打我这个孕妇。
周山把老太婆拉走，看她的眼神充满警告，而后冲我道歉帮我喊医生。
在他消失的空隙，老太婆又精神恹恹地呆坐在椅子上，我说什么她都不回我，只是愣愣地看向外面。
周山回来，看到我研究他妈，挠挠头，有些羞耻地告诉我，“妈之前想让楠回家，用了很多偏激的方法，装病把自己整出病了。整日疯疯癫癫有时候才会清醒。”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周楠跟我说过，他对不起妈妈和哥哥。
父亲早逝，一家重担都在哥哥身上，他又不能暴露身份，因此还间接害母亲得病。
本来，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会结婚，他会退居二线，他会尽一切偿还母亲和哥哥。
但他回不来了。
“楠儿，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周山冒出一句话。
我转头看过去，他自顾自整理背过来的衣物塞到包里，“楠儿，永远阳光开朗。就算你不要孩子，他也不可能希望你结束自己的青春。”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递给我，“这是楠儿放我这儿的，我想着应该是他想送你的，就带来了。”
打开盒子，闪耀细碎的钻戒出现在面前。
“周楠的尸骨呢？”我伸手抹掉眼下溢出的泪水。“活见不到人，死要见尸！让我见一眼他。”周山被我问蒙，整理衣服的手停在空中，支支吾吾地告诉我，“没有尸体。过来通知的人说是没找到，但联系不上了。”
“没有尸体？没有尸体！”我喃喃，我就知道，我的周楠是不死的野草。“他肯定还没死！他肯定还没死！他不会死的！”
我蹦起来的叫喊声吓到病房里的其他人，他们看傻子般悲悯地看我。无所谓，他们怎么看，我的周楠还活着！他绝对还活着！
周山匆匆收了东西，将我带了回去。一路上，我摩挲着红丝绒盒子，眼底都是周楠没死的喜悦。
他现在一定躲在世界的那块，等风声一过再来接我。他还在等我，我也要好好活着。
回到出租屋，因周山和他妈一起住进来，有些挤。不过，我不在意，他们站着死着我都不关心，只要我活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活着就行。
等周楠回来的时候，打开门看到我和孩子一直在等着他，他得多开心。
我正常吃喝睡工作，让周山有些恐慌。
终于，有一天，他将我堵在厨房，“何珊，你最近怎么了？”
我调笑，将他推开，自顾自去收碗筷，“我能怎么样？好好活着，等着周楠回来找我！”
“可是，周楠他——”不好听的话我不想听，我故意将碗筷重重扔在水槽，驱赶他，“你可以带着你妈离开了，我可没空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
周山应下，在离开当天，他妈突然发疯抱住我的腰，跟小孩学得撒泼打滚，在小区楼下喊，“你是我儿媳妇，我凭什么要离开？我不走！我不走！”
周山上前拽，被她打走，用力扳却被他妈指甲划伤。
老太婆年龄太大也不好动粗，周山摸着鼻子，无奈地求他妈别闹，被老太婆护死。
最后，无奈从背包翻出一沓钱塞给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等她想走，你给我打电话。”我摸摸钱的厚度，点头。
养孩子也需要钱，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
老太婆很容易糊弄，给她点吃的。不死就行。
我可没答应周山要好好对待。但顾忌也是周楠的妈，还是没狠下心。
照例我上完晚班回来，周山意外出现在我的出租房，失魂落魄。
我走过去，推了他，他才反应过来，告诉我，“楠儿的尸骨找到了——”
“尸骨？谁的尸骨？”我揪住他的衣服怒吼，"你说清楚！"
“周楠，我弟的尸骨找到了！”
头昏脑涨、意识涣散，我感觉眼前全是光圈。
周山拉扯住我，不温柔地把我拍醒，“何珊，你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不过——”
“不过？”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的呢？
“不过地方不允许外人去，你们没结婚，你进不去，除非——”他难为情，不想再说。
不过，我必须和他结婚。现下最好的办法。
“好，拿户口本去民政局。”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