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夫自作自受
风景无限好，妈妈我替你还原。
你入梦来看看我吧！
我真的想你，好想好想你。
我害怕我记不住你，真的好怕。
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在姜书家楼底下看到何晨。
他拦住我，浑身潦草凌乱，脸上还有点青青紫紫地痕迹，
「珊珊，我之前给你的五十万，你能不能还给我？
「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我诧异，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接触，
「当初离婚你分给我的，没有道理再要回去。」
他犹豫后破罐子破摔，
「你帮帮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好不好？」
「你会缺钱？」我不解，「你们家不是要拆迁了吗？钱应该很多吧？当初让我离婚不就是想不给我分钱？」
谈及‘拆迁’，他神色一愣而后气愤握拳，「都是李沫那个贱人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还给我看文件说要拆迁。还说能帮我想办法分得多一点，但需要运转，结果拿走我三十万，人就消失了。
「更别谈拆迁，狗屁拆迁，根本没有这回事，等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我不给她钱，她就去我公司闹害我失去工作。
「现在银行要还款，找上我，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啊！」
他靠近我想拉近距离，我皱眉远离，「我没钱，钱都被拿去买房了。」
「你把房子抵押了，帮我还上贷款好不好？这笔钱利率很高，如果再不还我真的还不起了。」
何晨失去往日儒雅风骨，上来强硬地控制住我，眼神是难见的偏执疯狂。
「你不止借了这些吧？」银行的利息可不会还不上。
「你碰高利贷了？」
看他脸色青青紫紫，有点像被人打的模样。
「嗯。」他颓废低头，回避现实。
「可没事，你还上就好了。」我抗拒挣扎退后想往家跑。
何晨看出我的意图，龇牙笑，「你如果不帮我，那我们一起死好了！」
「反正被他们逼得迟早要死，拉你一个也不迟。」
先稳住他，我点头答应，「好，你放开我，我回去给你拿房本。」
何晨怎么也在职场磨炼那么久，精得很。
「不行，你带我上去，我跟你一块。」
只希望，姜书不要被牵扯进来，如果有意外，我一个人就行了。
反正，世界上爱我的人都不在了，妈妈，外公外婆。
仇也报了。
「好。」
他拽着我走上电梯，「几楼？」
「8楼」我没说实话。
「珊珊，你别骗我，骗我是会遭殃的。」
「嗯嗯，阿晨我怎么会骗你。」
就在他按下按钮，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我猛地踹他让他松手，擦着缝隙往门口跑。
「靠，你个贱人，等我抓到你，你就等死吧！」
在楼门口，我遇到了回来的姜书，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跑。
这是中午，平常她不应该回来。
「珊珊，怎么了？」姜书边跑边回头看向后面从楼梯出来的何晨。
「他来找你了？威胁你了？我靠！
「不给他点教训，真以为你没人撑腰啊？」
在小区平地上，姜书停下脚步，拉扯我「没事，看我揍她。」
何晨见我们不跑，慢下步子，
「怎么求我放过你们？晚了？你知道我被几个人群殴的时间在想什么吗？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没有生下我的儿子，没有工作，不然我怎么会因为孩子和你妹在一起，还被骗呢？
「你就是个扫把星，害死你妈，害死你爸，现在还有害死我。呸！」
我气得颤抖，想要掏手机报警，但睡衣口袋空空如也。
我急忙去拦住想要上前的姜书，「书书，别去。」
她摸我头发，安慰「珊啊，姐妹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哦。」
她走前我抢下她的电话，打了110。
姜书的确有点功夫在身上，全程压着何晨打。
她还专门等何晨主动攻击她，才开始反攻。
我从旁边树丛找了一根木棍，形势不对，我就去帮她。
警察还有一些时间才到，这破小区的保安根本没啥用。
我低头看时间，可不知道哪儿的亮光扇了我一眼，猛地抬头。
何晨拿出小刀冲向姜书，我脑海中嗡嗡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拿着棍子冲过去，怼着何晨就是一顿捣。
「珊珊，我没事，他没伤到我。」
姜书按住我胡乱动的手，叫醒我。意识回笼一刻，我以为我要失去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了。
「好，好。」
警察来了，何晨被制服，临走前，他朝我吐口水。
「你这个臭婊子，你等着，我大不了就是在里面待几天，等我出来，我继续要你的命。」
姜书挡在我身前，眼神瞅向平地路面的监控，「你出不来了。恶意伤人。」
「你又没受伤，大不了罚款，我怕什么。」他叫嚣，姜书忽的步伐不稳，靠着我才勉强站起。
「不，我受伤了，你猜猜你入狱后，这笔高利贷会滚到什么地步。」
姜书轻蔑地笑，我哭成泪人。她一身黑衣服，我才没看到那湿润的血迹。
现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能闻到。
「警察哥哥，快去医院，有人受伤。」
120来不及，110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已经有医生等着。
在门口等医生审判结果，跟十二年前在紧急抢救室的画面重合。
妈妈离我而去，那书书呢？
上天不应该残忍地收走她。她一生磨难，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摆脱父亲的控制。
她不能，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没有拦住她？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
我蜷缩在外面的凳子上，抱紧自己。
「哟，这是哪家的缩头乌龟呀？」
熟悉的声音，我抬头顶着花脸，「原来是我家的啊。」
「呜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我顺势抱住她的腰，止不住地哭，「我以为你和妈妈一样，进医院就出不来了。」
「姐姐，我只是工作熬夜时间长了低血糖晕了，就何晨那力度，我也就失了一点血。
「这力气，捅进去也就几厘米，还根本不准。
「好了好了，回家给我做好吃的。我要补补。」
「嗯，好好。」
何晨被宣布故意杀人致人轻伤的庭审，我去了。
前公公婆婆也在，审判结束，他们指着我骂我「丧尽天良，人面兽心，害人不浅」。
我莞尔一笑全部接受，「无所谓，祝您二老能顺利等到你儿子出来。
「要还高利贷还要养孙子，日子过得不容易吧！」
回家给姜书熬鸡汤的时候，她突然问我，
「你就不怀疑为什么李沫刚大学毕业能直到拆迁的事吗？
「而且我正好就在政府规划里面工作。」
我将弄好的葱姜蒜放进去，盖好锅盖，「那你想说吗？想说，说说看？」
「你真不好奇？」她凑近我，拉扯我到客厅。
我抬眼笑，反手扶住她，坐好。
「也不过是，你看不惯我被他们洗脑，帮我设了个套。」
「对对，我让我们部门实习生悄悄地透露了一下这件事情，那个实习生正好和李沫是同学。你那妹妹我第一次见就感觉不好。
「而且，你以为你婚礼你爸勒令他们一家都不去就真没人去？你妹跑过去看了，被你前夫那八千工资吸引，上赶着抢人。
「我都无语，这八千工资有什么可抢的。」
我挑眉，这个城市，八千工资还是很客观的。李沫一个民办一本，羡慕正常。
「对了，你之前说你姐那个工作室，还能不能进？」
姜书听我说这话，从沙发弹起来，「哦对对，我姐说看过你大学时期的短视频，很欣赏，你们可以找时间沟通。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你们约时间。
「算了，视频通话。快一些。」
这咋咋呼呼的模样，没有初中的小心翼翼，没有高中的胆怯害怕。
姜书蜕变成她想要的模样，我也会成为我希望的人！
窗户吹来一阵风，发丝浮动，正如我们的人生。
我们终会迎着风，展翅飞翔。
你入梦来看看我吧！
我真的想你，好想好想你。
我害怕我记不住你，真的好怕。
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在姜书家楼底下看到何晨。
他拦住我，浑身潦草凌乱，脸上还有点青青紫紫地痕迹，
「珊珊，我之前给你的五十万，你能不能还给我？
「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我诧异，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接触，
「当初离婚你分给我的，没有道理再要回去。」
他犹豫后破罐子破摔，
「你帮帮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好不好？」
「你会缺钱？」我不解，「你们家不是要拆迁了吗？钱应该很多吧？当初让我离婚不就是想不给我分钱？」
谈及‘拆迁’，他神色一愣而后气愤握拳，「都是李沫那个贱人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还给我看文件说要拆迁。还说能帮我想办法分得多一点，但需要运转，结果拿走我三十万，人就消失了。
「更别谈拆迁，狗屁拆迁，根本没有这回事，等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我不给她钱，她就去我公司闹害我失去工作。
「现在银行要还款，找上我，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啊！」
他靠近我想拉近距离，我皱眉远离，「我没钱，钱都被拿去买房了。」
「你把房子抵押了，帮我还上贷款好不好？这笔钱利率很高，如果再不还我真的还不起了。」
何晨失去往日儒雅风骨，上来强硬地控制住我，眼神是难见的偏执疯狂。
「你不止借了这些吧？」银行的利息可不会还不上。
「你碰高利贷了？」
看他脸色青青紫紫，有点像被人打的模样。
「嗯。」他颓废低头，回避现实。
「可没事，你还上就好了。」我抗拒挣扎退后想往家跑。
何晨看出我的意图，龇牙笑，「你如果不帮我，那我们一起死好了！」
「反正被他们逼得迟早要死，拉你一个也不迟。」
先稳住他，我点头答应，「好，你放开我，我回去给你拿房本。」
何晨怎么也在职场磨炼那么久，精得很。
「不行，你带我上去，我跟你一块。」
只希望，姜书不要被牵扯进来，如果有意外，我一个人就行了。
反正，世界上爱我的人都不在了，妈妈，外公外婆。
仇也报了。
「好。」
他拽着我走上电梯，「几楼？」
「8楼」我没说实话。
「珊珊，你别骗我，骗我是会遭殃的。」
「嗯嗯，阿晨我怎么会骗你。」
就在他按下按钮，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我猛地踹他让他松手，擦着缝隙往门口跑。
「靠，你个贱人，等我抓到你，你就等死吧！」
在楼门口，我遇到了回来的姜书，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跑。
这是中午，平常她不应该回来。
「珊珊，怎么了？」姜书边跑边回头看向后面从楼梯出来的何晨。
「他来找你了？威胁你了？我靠！
「不给他点教训，真以为你没人撑腰啊？」
在小区平地上，姜书停下脚步，拉扯我「没事，看我揍她。」
何晨见我们不跑，慢下步子，
「怎么求我放过你们？晚了？你知道我被几个人群殴的时间在想什么吗？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没有生下我的儿子，没有工作，不然我怎么会因为孩子和你妹在一起，还被骗呢？
「你就是个扫把星，害死你妈，害死你爸，现在还有害死我。呸！」
我气得颤抖，想要掏手机报警，但睡衣口袋空空如也。
我急忙去拦住想要上前的姜书，「书书，别去。」
她摸我头发，安慰「珊啊，姐妹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哦。」
她走前我抢下她的电话，打了110。
姜书的确有点功夫在身上，全程压着何晨打。
她还专门等何晨主动攻击她，才开始反攻。
我从旁边树丛找了一根木棍，形势不对，我就去帮她。
警察还有一些时间才到，这破小区的保安根本没啥用。
我低头看时间，可不知道哪儿的亮光扇了我一眼，猛地抬头。
何晨拿出小刀冲向姜书，我脑海中嗡嗡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拿着棍子冲过去，怼着何晨就是一顿捣。
「珊珊，我没事，他没伤到我。」
姜书按住我胡乱动的手，叫醒我。意识回笼一刻，我以为我要失去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了。
「好，好。」
警察来了，何晨被制服，临走前，他朝我吐口水。
「你这个臭婊子，你等着，我大不了就是在里面待几天，等我出来，我继续要你的命。」
姜书挡在我身前，眼神瞅向平地路面的监控，「你出不来了。恶意伤人。」
「你又没受伤，大不了罚款，我怕什么。」他叫嚣，姜书忽的步伐不稳，靠着我才勉强站起。
「不，我受伤了，你猜猜你入狱后，这笔高利贷会滚到什么地步。」
姜书轻蔑地笑，我哭成泪人。她一身黑衣服，我才没看到那湿润的血迹。
现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能闻到。
「警察哥哥，快去医院，有人受伤。」
120来不及，110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已经有医生等着。
在门口等医生审判结果，跟十二年前在紧急抢救室的画面重合。
妈妈离我而去，那书书呢？
上天不应该残忍地收走她。她一生磨难，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摆脱父亲的控制。
她不能，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没有拦住她？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
我蜷缩在外面的凳子上，抱紧自己。
「哟，这是哪家的缩头乌龟呀？」
熟悉的声音，我抬头顶着花脸，「原来是我家的啊。」
「呜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我顺势抱住她的腰，止不住地哭，「我以为你和妈妈一样，进医院就出不来了。」
「姐姐，我只是工作熬夜时间长了低血糖晕了，就何晨那力度，我也就失了一点血。
「这力气，捅进去也就几厘米，还根本不准。
「好了好了，回家给我做好吃的。我要补补。」
「嗯，好好。」
何晨被宣布故意杀人致人轻伤的庭审，我去了。
前公公婆婆也在，审判结束，他们指着我骂我「丧尽天良，人面兽心，害人不浅」。
我莞尔一笑全部接受，「无所谓，祝您二老能顺利等到你儿子出来。
「要还高利贷还要养孙子，日子过得不容易吧！」
回家给姜书熬鸡汤的时候，她突然问我，
「你就不怀疑为什么李沫刚大学毕业能直到拆迁的事吗？
「而且我正好就在政府规划里面工作。」
我将弄好的葱姜蒜放进去，盖好锅盖，「那你想说吗？想说，说说看？」
「你真不好奇？」她凑近我，拉扯我到客厅。
我抬眼笑，反手扶住她，坐好。
「也不过是，你看不惯我被他们洗脑，帮我设了个套。」
「对对，我让我们部门实习生悄悄地透露了一下这件事情，那个实习生正好和李沫是同学。你那妹妹我第一次见就感觉不好。
「而且，你以为你婚礼你爸勒令他们一家都不去就真没人去？你妹跑过去看了，被你前夫那八千工资吸引，上赶着抢人。
「我都无语，这八千工资有什么可抢的。」
我挑眉，这个城市，八千工资还是很客观的。李沫一个民办一本，羡慕正常。
「对了，你之前说你姐那个工作室，还能不能进？」
姜书听我说这话，从沙发弹起来，「哦对对，我姐说看过你大学时期的短视频，很欣赏，你们可以找时间沟通。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你们约时间。
「算了，视频通话。快一些。」
这咋咋呼呼的模样，没有初中的小心翼翼，没有高中的胆怯害怕。
姜书蜕变成她想要的模样，我也会成为我希望的人！
窗户吹来一阵风，发丝浮动，正如我们的人生。
我们终会迎着风，展翅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