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继母作怪
「但是你不用操心，我马上帮你收拾，绝对让你住好。」
我冷眼盯她，牵起行李箱直奔房间。
我的卧室被拆得干干净净，连一张床都没有。
「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我？！」
「珊珊，不能这样和你阿姨说话，不是想着你不回来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收拾一下。」
我寒心，原来我爸的眼里，我的房间只是‘空着也是空着’。
收了行李箱，随处一扔，反正这地方我是不打算住了！
在我回家的当晚，餐桌上只有我爸是真心高兴。
王英和李沫的笑脸越看越伪善。
「这次家宴，是为了庆祝珊珊走出婚姻的囚笼。那何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啥好人。」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何晨根本就不能生育，如果不是我替他瞒着，他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不起。」
我这句话一出，王英和李沫脸色一惊。
王英赶快问我，「珊珊，这件事情你有跟其他人说过吗？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我摆手无所顾忌「算什么隐私，我不能生孩子，被我婆婆那个毒妇到处骂是无种婆。他儿子的事情倒是说不得了？」
「幸亏没生孩子，不然就他们那负债的家，指不定生了孩子，没钱养孩子。」
李沫更是一惊，慌忙，
「姐姐，怎么可能？他们家不是有好几处房子吗？我记得你之前说他们在西街大道24区有房子？」
「那里啊，早在我结婚前就卖掉了。现在养这个养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我离婚后，隔壁老婆婆才跟我说，何晨他们家欠了六七十万，幸亏我离了。」
「六七十万？」李沫惊地直接站起身，发觉自己状态不对，坐回去。
「我就是有点意外，姐夫怎么敢欠这么多！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转盘吃菜，「所以说啊，嫁人一定要好好看看。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幸亏我离了。」
就从李沫和王英这表情，还看不出有事情，我爸这银行行长也白当了。
「吃饭，不聊别的事情。」
「爸，我离婚这是好事，我想告诉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一大家子吃饭了。」
我起身，拉起衣服向外走，被喊住。
「梁珊，你妈死后，你改姓我能接受。可这大好日子，就不要提晦气的事情，可以吗？你考虑考虑爸爸的感受。」
老了才学会惺惺作态地乞求。
「不行，爸爸，你在妈妈生病的时候出轨，并且生下一个女儿，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我真的看不起你。依靠妈妈和外公外婆混到行长的位置，却背地背叛她和别人勾搭到一块。」
「我以你为耻。」我不留情面。
果然，最熟悉的人才能伤人最深。
我跑到墓园，天上飘雨，一滴一滴的。
我坐在墓碑前看上面贴的妈妈的照片，笑得开心，眼睛大大地弯弯的。
妈妈，在婚姻里也是被爱过。
知道我爸爱她的模样，所以，在不爱的时候才会异常敏感。
我靠在她的墓碑下，摇摇晃晃。
「妈，过两天就是我29的生日了，你入我梦陪陪我吧！
「我太难了，我真的好难。
「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不好？我想替你报仇。」
雨水打湿头发，贴在额头，浑身都湿了一层。
「妈妈……」
我抱着墓碑很久，久到忘了还在小雨。
等感受到刺骨的寒气和渐大的雨势，我一哆嗦。
「妈，我得走啦！不能不为你报仇反而烙下病根不是？」
我打趣苦笑，「已经好久没人像妈妈一样抱我了。」
「妈，我真的好想你。」
我驱车离开，回到自己家。
还在门外就听到王英和李建国的争吵，女人破口大骂。
「你现在说这事能怎么样？你当初不还是知道但不组织？
「你别想着狡辩，也别想逃脱，如果不是你提议，我怎么可能会想到那种方法？
「你不就嫉妒人家有财产想占为己有，不被别人说成倒插门的女婿？」
深入手心的指甲钳进肉里，我打开录音机，偷偷录下这场为数不多的内部争吵。
手机被我从老旧的铁门那伸进去，小心翼翼地。
「如果不是因为你说怀了孩子，她又不肯让位，我也不会这么想，到底还是为了你们母女啊！
「你以为我在外看是银行行长，无限风光。实际上，我根本没什么权力。
「梁梦这女人太要强，太敏锐。恨不得把权力都绑在她手里。那时候，我工作受制于她爸，回来还要被她管。
「我根本不能拿出额外的钱给你俩，何况现在让你和沫沫享受这一切？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沫沫现在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松？」
他安慰地一字一句蹦出来，却一笔一画地扎在我的心里。
所以，我的父亲为了别人也会好心算计？
里面啜泣声夹杂安慰声，好像是和好了。
我收起手机，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撞到隔壁奶奶。
「小梁回来了？怎么不进去？我之前看你爸妈在家的。」
外面突入的声音让我虎躯一震，里面的人听到瞬间停了声音。
「我刚来，还以为没人。谢谢奶奶」
睁眼说瞎话，舍我其谁。
门被吱呀地打开，王英笑得牵强挽住我的胳膊，
「原来是珊珊回来了，没带钥匙怎么不敲门？」
敲门能听到那么一场大戏？我白眼。
「听到您和我爸有点事情再说，想着就不打扰了。我就来收拾东西。」
我侧过身推开她，进门去找行李箱。
可推门而入，琴房里面一团糟。
本来锁好的行李箱被人打开，大敞地胡乱摆在地上，里面的衣物被饭得乱七八糟。
「是谁打开的？」
我不顾形象，厉声喊叫，蹲下去在我的行李箱里翻找。
「我的那件藏青色旗袍呢？」
我把所有东西导出来也没有找到那件衣服，抬头恶狠狠地看他们。
「你们知道不问自取是盗吗？」
身后跟着的王英和李建国两人面上一白，王英拉扯李建国的袖子，示意他说话打圆场。
「珊珊，爸给你给钱，你回头再买就好了。
「那件衣服你妹妹喜欢的紧就拿走去穿了。
「你是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妹妹。」
我彻底忍不了，一言不发地收拾好行李，拉出拖杆，
「我无德，我可没办法让着婚内出轨的私生子和你们一群人。
「那件衣服是妈妈临终留给我的，是你们的订婚服吧？」
我凄笑，
「妈妈有你这样的丈夫，真的让她绝望！背信弃义，狗模狗样，还是吃软饭的凤凰男，如果没有外公，老爸你现在还是底层任人宰割的蚂蚁吧？」
作者有话说：
我冷眼盯她，牵起行李箱直奔房间。
我的卧室被拆得干干净净，连一张床都没有。
「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我？！」
「珊珊，不能这样和你阿姨说话，不是想着你不回来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收拾一下。」
我寒心，原来我爸的眼里，我的房间只是‘空着也是空着’。
收了行李箱，随处一扔，反正这地方我是不打算住了！
在我回家的当晚，餐桌上只有我爸是真心高兴。
王英和李沫的笑脸越看越伪善。
「这次家宴，是为了庆祝珊珊走出婚姻的囚笼。那何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啥好人。」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何晨根本就不能生育，如果不是我替他瞒着，他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不起。」
我这句话一出，王英和李沫脸色一惊。
王英赶快问我，「珊珊，这件事情你有跟其他人说过吗？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我摆手无所顾忌「算什么隐私，我不能生孩子，被我婆婆那个毒妇到处骂是无种婆。他儿子的事情倒是说不得了？」
「幸亏没生孩子，不然就他们那负债的家，指不定生了孩子，没钱养孩子。」
李沫更是一惊，慌忙，
「姐姐，怎么可能？他们家不是有好几处房子吗？我记得你之前说他们在西街大道24区有房子？」
「那里啊，早在我结婚前就卖掉了。现在养这个养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我离婚后，隔壁老婆婆才跟我说，何晨他们家欠了六七十万，幸亏我离了。」
「六七十万？」李沫惊地直接站起身，发觉自己状态不对，坐回去。
「我就是有点意外，姐夫怎么敢欠这么多！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转盘吃菜，「所以说啊，嫁人一定要好好看看。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幸亏我离了。」
就从李沫和王英这表情，还看不出有事情，我爸这银行行长也白当了。
「吃饭，不聊别的事情。」
「爸，我离婚这是好事，我想告诉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一大家子吃饭了。」
我起身，拉起衣服向外走，被喊住。
「梁珊，你妈死后，你改姓我能接受。可这大好日子，就不要提晦气的事情，可以吗？你考虑考虑爸爸的感受。」
老了才学会惺惺作态地乞求。
「不行，爸爸，你在妈妈生病的时候出轨，并且生下一个女儿，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我真的看不起你。依靠妈妈和外公外婆混到行长的位置，却背地背叛她和别人勾搭到一块。」
「我以你为耻。」我不留情面。
果然，最熟悉的人才能伤人最深。
我跑到墓园，天上飘雨，一滴一滴的。
我坐在墓碑前看上面贴的妈妈的照片，笑得开心，眼睛大大地弯弯的。
妈妈，在婚姻里也是被爱过。
知道我爸爱她的模样，所以，在不爱的时候才会异常敏感。
我靠在她的墓碑下，摇摇晃晃。
「妈，过两天就是我29的生日了，你入我梦陪陪我吧！
「我太难了，我真的好难。
「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不好？我想替你报仇。」
雨水打湿头发，贴在额头，浑身都湿了一层。
「妈妈……」
我抱着墓碑很久，久到忘了还在小雨。
等感受到刺骨的寒气和渐大的雨势，我一哆嗦。
「妈，我得走啦！不能不为你报仇反而烙下病根不是？」
我打趣苦笑，「已经好久没人像妈妈一样抱我了。」
「妈，我真的好想你。」
我驱车离开，回到自己家。
还在门外就听到王英和李建国的争吵，女人破口大骂。
「你现在说这事能怎么样？你当初不还是知道但不组织？
「你别想着狡辩，也别想逃脱，如果不是你提议，我怎么可能会想到那种方法？
「你不就嫉妒人家有财产想占为己有，不被别人说成倒插门的女婿？」
深入手心的指甲钳进肉里，我打开录音机，偷偷录下这场为数不多的内部争吵。
手机被我从老旧的铁门那伸进去，小心翼翼地。
「如果不是因为你说怀了孩子，她又不肯让位，我也不会这么想，到底还是为了你们母女啊！
「你以为我在外看是银行行长，无限风光。实际上，我根本没什么权力。
「梁梦这女人太要强，太敏锐。恨不得把权力都绑在她手里。那时候，我工作受制于她爸，回来还要被她管。
「我根本不能拿出额外的钱给你俩，何况现在让你和沫沫享受这一切？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沫沫现在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松？」
他安慰地一字一句蹦出来，却一笔一画地扎在我的心里。
所以，我的父亲为了别人也会好心算计？
里面啜泣声夹杂安慰声，好像是和好了。
我收起手机，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撞到隔壁奶奶。
「小梁回来了？怎么不进去？我之前看你爸妈在家的。」
外面突入的声音让我虎躯一震，里面的人听到瞬间停了声音。
「我刚来，还以为没人。谢谢奶奶」
睁眼说瞎话，舍我其谁。
门被吱呀地打开，王英笑得牵强挽住我的胳膊，
「原来是珊珊回来了，没带钥匙怎么不敲门？」
敲门能听到那么一场大戏？我白眼。
「听到您和我爸有点事情再说，想着就不打扰了。我就来收拾东西。」
我侧过身推开她，进门去找行李箱。
可推门而入，琴房里面一团糟。
本来锁好的行李箱被人打开，大敞地胡乱摆在地上，里面的衣物被饭得乱七八糟。
「是谁打开的？」
我不顾形象，厉声喊叫，蹲下去在我的行李箱里翻找。
「我的那件藏青色旗袍呢？」
我把所有东西导出来也没有找到那件衣服，抬头恶狠狠地看他们。
「你们知道不问自取是盗吗？」
身后跟着的王英和李建国两人面上一白，王英拉扯李建国的袖子，示意他说话打圆场。
「珊珊，爸给你给钱，你回头再买就好了。
「那件衣服你妹妹喜欢的紧就拿走去穿了。
「你是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妹妹。」
我彻底忍不了，一言不发地收拾好行李，拉出拖杆，
「我无德，我可没办法让着婚内出轨的私生子和你们一群人。
「那件衣服是妈妈临终留给我的，是你们的订婚服吧？」
我凄笑，
「妈妈有你这样的丈夫，真的让她绝望！背信弃义，狗模狗样，还是吃软饭的凤凰男，如果没有外公，老爸你现在还是底层任人宰割的蚂蚁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