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继母孤立
「哐当」勺子在我的手里被折成两半，手心刺骨的疼不抵脑海里想让李沫付出代价的仇恨。
我的好妹妹，在我耳边撒娇的妹妹，是我爸的私生子。
我的母亲，不是住在医院后精神崩溃，得病的。
她在离婚前都很正常，她离婚后也正常了一段时间。
她甚至可以伸手给我递吃的，喊我小名。
原来都是因为他们。
录音结束，我抢过姜书手机火速打开另一段，是我录的语音通话记录。
「沫沫，你赶快生，我们也就不谈彩礼了。毕竟是你们家女儿未婚先孕。生下孩子是要紧事，婚礼也先不办了。」
李沫那样娇纵要求仪式的人怎么可能屈服，她撇嘴抱怨，
「阿姨，我爸妈养我22年，我也不能这样平白过去啊～我才22，年轻，怀孕办婚礼也是可以的。」
「当初你姐姐嫁过来都没要彩礼，你一个做妹妹的要什么彩礼！」
江琴有点不高兴，她占便宜占惯了，不肯退让。
「可，可是彩礼肯定得有啊！不然，之后我嫁过去，坐月子什么都要钱。」
「我伺候你，你要什么钱！如果不是看在你有晨晨的孩子，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吗？」
「而且未婚先孕，还上赶着去巴结自己的姐夫，沫沫，你这名声在外面不好听。也就我们晨晨好心负责娶你。」
熟悉的PUA。
目前可以确定的就是，我被她们卖了。
前夫家里疑似拆迁，我继妹和前夫好上，有了孩子。
我们的养子，是我前夫不知道和哪个女人生的。
我继妹是我爸婚内出轨私生子。
我妈不是简单地因为精神障碍出事离开。
「珊珊？」
姜书晃我企图把我晃醒，「你这样，像是没睡醒。」
「我倒是希望我是没睡醒。可是，书书，这世界太难了。」
我苦笑。不敢相信，就这小破地方，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珊珊，你打算怎么办？」
「我……」
「他们每个人都有错。何晨知道一切却还是给了我补偿，虽然这笔钱对拆迁款来说，很少。」
「我知足。」
「可我的妈妈被她们间接害死，书书，我不敢相信，我继母和继妹明明对我那么好。」
「继母可以在大冷天给我送帽子和手套，就害怕我冻到。」
「继妹会在我腿伤时背我上下楼，会帮我教训欺负我胖的人。」
「可是，她们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啊？为什么啊？」
姜书抱着我，我声音颤抖不自觉湿热上涌，啜泣，
「我也想原谅她们，可她们的爱建在背叛之上。」
「我想报仇，至少要给我妈一个公道。」
我趴在姜书的肩膀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撑起，满眼仇恨。
「书书，你会帮我的。我要报仇。」
「如果叔叔参与了这里，你要怎么办？你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啊？！」
姜书突然发问，对啊，我爸呢？他有参与其中吗？
「我不知道。」
「先回家看看！一有情况，你就来找我。」
在这之前，姜书陪我去何家搬行李。
开门是江琴，见是我，脸上喜色瞬间垮下。
「怎么是你这个没种婆，要绝我们何家的后，晨晨离得正确。」
「你拿行李就拿，别想趁机把我们何家的东西拿走！」
在江琴的注视下，我收拾自己的东西。
到饰品盒，里面都是何晨过去六年给我买的大大小小的饰品。
江琴拦住我，抢走盒子，宝贝似的护住，
「这是我们何家的，跟你一个外人没关系。」
未来抬头瞥了一眼，继续收拾。
收拾完看她，「无所谓，我不在乎。」
可能是这边的声音有点大，在客厅里睡觉的何牧被吵醒。
「哇啊啊啊，奶奶奶奶！」
江琴抱着饰品盒往外跑，还止不住安慰，
「乖孙子，乖孙子，奶奶在呢！奶奶在呢！」
从何晨抱回孩子，我就应该猜出来的。
江琴对我，对自己都是一毛不拔！
但对何晨以及这个所谓的养子都很舍得花钱。
大几千医生都说没用的疫苗，随便打。
嫌弃我没奶，没能给孩子好的营养，大几百的奶粉批发一样。
「妈，何晨没有生育能力。」
我推着行李箱在玄关处突然回头，平静地告诉她，
「这是我最后喊你了。这件事别告诉何晨，他要面子。」
她伸手抱住何牧的手一僵，怒气反驳，
「怎么可能！我们何晨肯定是行的。不然，这孩子哪来的？」
「ab血型的爸爸怎么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呢？」
留下这句话，我就离开了。
这也是我最初不怀疑这个孩子的原因。
「这里！」
下了楼，姜书向我招手。
帮我把行李搬到后备箱，在上车后，我们往她家去。
路上经过初中母校，她眼神停留在门口的包子店。
「梁珊，你还记得你之前请我吃过包子吗？」
突然叫我名字，总感觉有不好的事。
「几乎天天都是，好吧！」
见她已经将车停好。我歪头问。
「想去吃包子？」
「嗯，有点怀念。」
我跳下车，「奶奶，六个大肉，四个胡萝卜。」
等包子上来，我警觉，好像小了。
分明之前有我手掌般大小，现在不及三分之二。
「梁珊，我们都长大了呢～这些包子都不够一人吃了。
「如果当初，你没有天天给我带包子，我可能会屈服被我爸送去嫁人。
「所以，我不会背叛你的。
「于我，你是我的救赎。你不会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我没想到，不过是过去随手坚持的善举被人记到现在。
我豪横地冲奶奶喊，「二十个大肉，十五个胡萝卜。」
在姜书惊诧地目光中，俏皮一笑。
「快吃，管够！不够继续！毕竟，跟我做朋友，你不就图这口吃的。」
以为我误会她的意思，姜书口吐不清，
「我……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伸手揉她的头发，「姜书，曾经的我意气风发，现在却被徒劳困于囚笼。」
「你不会的。我认识的梁珊，从不放弃。」
拿了一个小包，我就回了自己家。
老爸知道我已经离婚，他眉上的喜悦都不掩盖，
「女儿回来啦。走，爸请客庆祝你自由。」
王英酸溜溜地凑过来，
「珊珊，都是妈对不起你。妈想着你已经嫁人了，你的卧室被改成沫沫的琴房。」
合着我不在，这家里就没我呗？
作者有话说：
我的好妹妹，在我耳边撒娇的妹妹，是我爸的私生子。
我的母亲，不是住在医院后精神崩溃，得病的。
她在离婚前都很正常，她离婚后也正常了一段时间。
她甚至可以伸手给我递吃的，喊我小名。
原来都是因为他们。
录音结束，我抢过姜书手机火速打开另一段，是我录的语音通话记录。
「沫沫，你赶快生，我们也就不谈彩礼了。毕竟是你们家女儿未婚先孕。生下孩子是要紧事，婚礼也先不办了。」
李沫那样娇纵要求仪式的人怎么可能屈服，她撇嘴抱怨，
「阿姨，我爸妈养我22年，我也不能这样平白过去啊～我才22，年轻，怀孕办婚礼也是可以的。」
「当初你姐姐嫁过来都没要彩礼，你一个做妹妹的要什么彩礼！」
江琴有点不高兴，她占便宜占惯了，不肯退让。
「可，可是彩礼肯定得有啊！不然，之后我嫁过去，坐月子什么都要钱。」
「我伺候你，你要什么钱！如果不是看在你有晨晨的孩子，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吗？」
「而且未婚先孕，还上赶着去巴结自己的姐夫，沫沫，你这名声在外面不好听。也就我们晨晨好心负责娶你。」
熟悉的PUA。
目前可以确定的就是，我被她们卖了。
前夫家里疑似拆迁，我继妹和前夫好上，有了孩子。
我们的养子，是我前夫不知道和哪个女人生的。
我继妹是我爸婚内出轨私生子。
我妈不是简单地因为精神障碍出事离开。
「珊珊？」
姜书晃我企图把我晃醒，「你这样，像是没睡醒。」
「我倒是希望我是没睡醒。可是，书书，这世界太难了。」
我苦笑。不敢相信，就这小破地方，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珊珊，你打算怎么办？」
「我……」
「他们每个人都有错。何晨知道一切却还是给了我补偿，虽然这笔钱对拆迁款来说，很少。」
「我知足。」
「可我的妈妈被她们间接害死，书书，我不敢相信，我继母和继妹明明对我那么好。」
「继母可以在大冷天给我送帽子和手套，就害怕我冻到。」
「继妹会在我腿伤时背我上下楼，会帮我教训欺负我胖的人。」
「可是，她们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啊？为什么啊？」
姜书抱着我，我声音颤抖不自觉湿热上涌，啜泣，
「我也想原谅她们，可她们的爱建在背叛之上。」
「我想报仇，至少要给我妈一个公道。」
我趴在姜书的肩膀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撑起，满眼仇恨。
「书书，你会帮我的。我要报仇。」
「如果叔叔参与了这里，你要怎么办？你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啊？！」
姜书突然发问，对啊，我爸呢？他有参与其中吗？
「我不知道。」
「先回家看看！一有情况，你就来找我。」
在这之前，姜书陪我去何家搬行李。
开门是江琴，见是我，脸上喜色瞬间垮下。
「怎么是你这个没种婆，要绝我们何家的后，晨晨离得正确。」
「你拿行李就拿，别想趁机把我们何家的东西拿走！」
在江琴的注视下，我收拾自己的东西。
到饰品盒，里面都是何晨过去六年给我买的大大小小的饰品。
江琴拦住我，抢走盒子，宝贝似的护住，
「这是我们何家的，跟你一个外人没关系。」
未来抬头瞥了一眼，继续收拾。
收拾完看她，「无所谓，我不在乎。」
可能是这边的声音有点大，在客厅里睡觉的何牧被吵醒。
「哇啊啊啊，奶奶奶奶！」
江琴抱着饰品盒往外跑，还止不住安慰，
「乖孙子，乖孙子，奶奶在呢！奶奶在呢！」
从何晨抱回孩子，我就应该猜出来的。
江琴对我，对自己都是一毛不拔！
但对何晨以及这个所谓的养子都很舍得花钱。
大几千医生都说没用的疫苗，随便打。
嫌弃我没奶，没能给孩子好的营养，大几百的奶粉批发一样。
「妈，何晨没有生育能力。」
我推着行李箱在玄关处突然回头，平静地告诉她，
「这是我最后喊你了。这件事别告诉何晨，他要面子。」
她伸手抱住何牧的手一僵，怒气反驳，
「怎么可能！我们何晨肯定是行的。不然，这孩子哪来的？」
「ab血型的爸爸怎么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呢？」
留下这句话，我就离开了。
这也是我最初不怀疑这个孩子的原因。
「这里！」
下了楼，姜书向我招手。
帮我把行李搬到后备箱，在上车后，我们往她家去。
路上经过初中母校，她眼神停留在门口的包子店。
「梁珊，你还记得你之前请我吃过包子吗？」
突然叫我名字，总感觉有不好的事。
「几乎天天都是，好吧！」
见她已经将车停好。我歪头问。
「想去吃包子？」
「嗯，有点怀念。」
我跳下车，「奶奶，六个大肉，四个胡萝卜。」
等包子上来，我警觉，好像小了。
分明之前有我手掌般大小，现在不及三分之二。
「梁珊，我们都长大了呢～这些包子都不够一人吃了。
「如果当初，你没有天天给我带包子，我可能会屈服被我爸送去嫁人。
「所以，我不会背叛你的。
「于我，你是我的救赎。你不会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我没想到，不过是过去随手坚持的善举被人记到现在。
我豪横地冲奶奶喊，「二十个大肉，十五个胡萝卜。」
在姜书惊诧地目光中，俏皮一笑。
「快吃，管够！不够继续！毕竟，跟我做朋友，你不就图这口吃的。」
以为我误会她的意思，姜书口吐不清，
「我……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伸手揉她的头发，「姜书，曾经的我意气风发，现在却被徒劳困于囚笼。」
「你不会的。我认识的梁珊，从不放弃。」
拿了一个小包，我就回了自己家。
老爸知道我已经离婚，他眉上的喜悦都不掩盖，
「女儿回来啦。走，爸请客庆祝你自由。」
王英酸溜溜地凑过来，
「珊珊，都是妈对不起你。妈想着你已经嫁人了，你的卧室被改成沫沫的琴房。」
合着我不在，这家里就没我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