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们想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一本正经，却遇到搞笑人。
「搞一起了？不是吧，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姜书一脸暧昧，我一巴掌把她呼醒。
「快去！」
「得嘞。」
她狗腿子地拿起我的手机，熟练解锁后，打开录音奔向厕所。
不到三分钟，两个正主还没出来，她先出来了。
我夺过手机想要听里面她俩说了什么。
被她暴力阻止，她摁住我的手，将手机揣进怀里。
面上强制扼制住的杀气掺杂笑容，眉头压实，眼神凉薄，嘴唇紧抿，还能听到牙齿作响。
「先听听那边在说什么。」
姜书故意在他们隔座坐下，跟我语音通话。
那边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过来。
「他俩终于分了。我早就看不惯我儿媳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是沫沫懂事。」
「不能上儿子，还抱养过继？梁珊那个贱人不就是想让我们老何家断香火。」
「亲家母，我们先不聊这个。他们分了，也应该给何晨找个对象，他是好孩子，我们沫沫这才刚毕业，22，肯定好生养。」
「妈妈～」这娇羞的声音，肯定是李沫。
「那是那是。不过，这姐夫娶妹妹是不是不太好？我们晨晨可不能有污点，不然，怎么顺利晋升。」
「怎么会呢？梁珊随她母亲姓，而且她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没出席，不算是娘家人。」
对，我未婚先孕，我爸嫌丢人，不出席婚礼。
李沫王英更是。
我妈出席了，但是她已经走了两年。
这两年，在我继母的缓和下，我爸才重新认回我。
「而且，沫沫肚子里已经有了。」
有了？我颤抖的手都握不住奶茶，浑身发冷，整个人心跟万箭穿心一般。
「是啊，江阿姨，已经两个月了。就是阿晨送我那一夜有的。」
刺入心脏的刀勾心掏肺，难受得让人崩溃。
两个月前？何晨没回家的那天，是我精心准备的六周年结婚纪念日。
接到他的电话，我满怀期待，「阿晨，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语气匆忙，「今天公司庆祝拿下项目，我在我同事家住下了，不回家。」
「好。」甚至不等我说完话就挂掉电话，得多迫不及待？
后面的嘈嘈杂杂的声音只让我心烦。
我摘下耳机，往里挪，靠着墙壁，眼里无声沁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姜书才回来。
她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不敢动，害怕我过于脆弱。
又不敢不动，害怕我想不开。
只能慢慢絮絮叨叨起来。
「珊珊，何晨不值得你这么哭的。他就是一个诡计多端还出轨的臭男人。
「王英和李沫更不值得，就李沫拿卡一本线上个民办的成绩比得上你985硕士嘛～
「而且，我姐姐说，可以让你去她办公室哦！
「你学的不是新媒体传播嘛～她办公室就是现在很火的自媒体，还孵化了很多IP形象，她跟我说她看好你的。
「你继母，嗯……戳戳你心，悄咪咪说，她曾经在我面前说你说我坏话。
「从你和你继母一起生活，我就觉得你继母有点问题。
「你说你那个继妹不是你爸亲生的，你信吗？
「我之前看你们一起挺乐呵的，她们对你也没啥不好。原来搁这憋大招呢！
「珊珊，你坚强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还有我吗？」
我伸手用衣袖胡乱擦了眼泪，顶着浮肿看她，
「那你为什么还没跟我绝交？
「我就说为啥从初中到现在，其他朋友断断续续就跟我绝交，原来是她搞的鬼。」
这件事情一点，我基本全都能明白。
王英想要养废我，所以娇宠我。
但不希望我不受管教，所以折断我的翅膀，让我没朋友。
李沫是我除了姜书能一直接触的存在。
她一直跟我灌输，「爸爸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姐姐，我是爱你的。」
「姐姐，我们都是在对你好。」
想来，早有预谋。
「走吧，去我家。我把之前录的放给你听。」
打包两份奶茶提到姜书的小公寓。
粉粉嫩嫩的，跟我之前向她提及的梦中情宿一样。
「好啦，收起你的软骨症，坐好。」
她把我从软垫捞到沙发上，戳好奶茶让我捧好，去切西瓜。
我愣愣地盯着奶茶吸管。
书书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会像继妹继母那样？
她捧着一半西瓜给我，「你的，自己拿勺子挖着吃。」
话落，从厨房抱出另一半。
而后，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
摁亮手机，界面是还没有换的一家福，
我，爸爸，继母，继妹，还有何晨。
四个人三个都背叛了我，那最后一个呢？
「珊珊，你做好心理准备。」
她压住我的手，眼睛盯向我。
「好。」
录音被我按响，安静的空间里突然杂乱起来。
水声，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因为录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起漫过我。
「你确定吗？何家真的有那块拆迁的地皮？」
「当然，不然我费尽心机给你那么多何晨出轨的证据，怀孕，让梁珊和她离婚，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
「何晨跟个傻子一样，就他那模样，也就我姐这个丑女能看上。要不是为了钱，我怎么可能会接近一个32的老男人。」
表面柔弱的继妹原来筹划了这么多。
「我专门去打听过，拆迁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风声，你从哪听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就是不能让梁珊那个贱人知道，不然赖着不走要分拆迁款。」
「可梁珊，怎么也是你姐姐啊。」
「那算什么姐姐？干什么都压我风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受到那些瞧不起的眼光。」
「幸好幸好，在她快要升职的时候，我成功让她去结婚了。不然，等她升职之后出国留学，老爸不得骂死我。」
「回老家，她就是被夸被围的那个，而我永远被人说要向她学习。学什么？学留不住自己老公？」
「沫沫，你不要做得太过分。毕竟，你们是有血脉的。」
「妈，别跟我提这个！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在学校被人怀疑是私生子！」
「他们都因为我身份看不起我，梁珊如果死了就好，其他人都不会看不起我。」
「妈妈，梁珊为什么不能去死啊！跟她那个有疯病的妈妈一样去死不就好了。这样，何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我们刺激刺激梁珊，只要不断扭曲她的意识，像她妈一样，她也会疯的。实在不行，找个理由送进精神病院，疯是迟早的事。」
作者有话说：
「搞一起了？不是吧，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姜书一脸暧昧，我一巴掌把她呼醒。
「快去！」
「得嘞。」
她狗腿子地拿起我的手机，熟练解锁后，打开录音奔向厕所。
不到三分钟，两个正主还没出来，她先出来了。
我夺过手机想要听里面她俩说了什么。
被她暴力阻止，她摁住我的手，将手机揣进怀里。
面上强制扼制住的杀气掺杂笑容，眉头压实，眼神凉薄，嘴唇紧抿，还能听到牙齿作响。
「先听听那边在说什么。」
姜书故意在他们隔座坐下，跟我语音通话。
那边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过来。
「他俩终于分了。我早就看不惯我儿媳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是沫沫懂事。」
「不能上儿子，还抱养过继？梁珊那个贱人不就是想让我们老何家断香火。」
「亲家母，我们先不聊这个。他们分了，也应该给何晨找个对象，他是好孩子，我们沫沫这才刚毕业，22，肯定好生养。」
「妈妈～」这娇羞的声音，肯定是李沫。
「那是那是。不过，这姐夫娶妹妹是不是不太好？我们晨晨可不能有污点，不然，怎么顺利晋升。」
「怎么会呢？梁珊随她母亲姓，而且她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没出席，不算是娘家人。」
对，我未婚先孕，我爸嫌丢人，不出席婚礼。
李沫王英更是。
我妈出席了，但是她已经走了两年。
这两年，在我继母的缓和下，我爸才重新认回我。
「而且，沫沫肚子里已经有了。」
有了？我颤抖的手都握不住奶茶，浑身发冷，整个人心跟万箭穿心一般。
「是啊，江阿姨，已经两个月了。就是阿晨送我那一夜有的。」
刺入心脏的刀勾心掏肺，难受得让人崩溃。
两个月前？何晨没回家的那天，是我精心准备的六周年结婚纪念日。
接到他的电话，我满怀期待，「阿晨，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语气匆忙，「今天公司庆祝拿下项目，我在我同事家住下了，不回家。」
「好。」甚至不等我说完话就挂掉电话，得多迫不及待？
后面的嘈嘈杂杂的声音只让我心烦。
我摘下耳机，往里挪，靠着墙壁，眼里无声沁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姜书才回来。
她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不敢动，害怕我过于脆弱。
又不敢不动，害怕我想不开。
只能慢慢絮絮叨叨起来。
「珊珊，何晨不值得你这么哭的。他就是一个诡计多端还出轨的臭男人。
「王英和李沫更不值得，就李沫拿卡一本线上个民办的成绩比得上你985硕士嘛～
「而且，我姐姐说，可以让你去她办公室哦！
「你学的不是新媒体传播嘛～她办公室就是现在很火的自媒体，还孵化了很多IP形象，她跟我说她看好你的。
「你继母，嗯……戳戳你心，悄咪咪说，她曾经在我面前说你说我坏话。
「从你和你继母一起生活，我就觉得你继母有点问题。
「你说你那个继妹不是你爸亲生的，你信吗？
「我之前看你们一起挺乐呵的，她们对你也没啥不好。原来搁这憋大招呢！
「珊珊，你坚强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还有我吗？」
我伸手用衣袖胡乱擦了眼泪，顶着浮肿看她，
「那你为什么还没跟我绝交？
「我就说为啥从初中到现在，其他朋友断断续续就跟我绝交，原来是她搞的鬼。」
这件事情一点，我基本全都能明白。
王英想要养废我，所以娇宠我。
但不希望我不受管教，所以折断我的翅膀，让我没朋友。
李沫是我除了姜书能一直接触的存在。
她一直跟我灌输，「爸爸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姐姐，我是爱你的。」
「姐姐，我们都是在对你好。」
想来，早有预谋。
「走吧，去我家。我把之前录的放给你听。」
打包两份奶茶提到姜书的小公寓。
粉粉嫩嫩的，跟我之前向她提及的梦中情宿一样。
「好啦，收起你的软骨症，坐好。」
她把我从软垫捞到沙发上，戳好奶茶让我捧好，去切西瓜。
我愣愣地盯着奶茶吸管。
书书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会像继妹继母那样？
她捧着一半西瓜给我，「你的，自己拿勺子挖着吃。」
话落，从厨房抱出另一半。
而后，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
摁亮手机，界面是还没有换的一家福，
我，爸爸，继母，继妹，还有何晨。
四个人三个都背叛了我，那最后一个呢？
「珊珊，你做好心理准备。」
她压住我的手，眼睛盯向我。
「好。」
录音被我按响，安静的空间里突然杂乱起来。
水声，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因为录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起漫过我。
「你确定吗？何家真的有那块拆迁的地皮？」
「当然，不然我费尽心机给你那么多何晨出轨的证据，怀孕，让梁珊和她离婚，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
「何晨跟个傻子一样，就他那模样，也就我姐这个丑女能看上。要不是为了钱，我怎么可能会接近一个32的老男人。」
表面柔弱的继妹原来筹划了这么多。
「我专门去打听过，拆迁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风声，你从哪听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就是不能让梁珊那个贱人知道，不然赖着不走要分拆迁款。」
「可梁珊，怎么也是你姐姐啊。」
「那算什么姐姐？干什么都压我风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受到那些瞧不起的眼光。」
「幸好幸好，在她快要升职的时候，我成功让她去结婚了。不然，等她升职之后出国留学，老爸不得骂死我。」
「回老家，她就是被夸被围的那个，而我永远被人说要向她学习。学什么？学留不住自己老公？」
「沫沫，你不要做得太过分。毕竟，你们是有血脉的。」
「妈，别跟我提这个！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在学校被人怀疑是私生子！」
「他们都因为我身份看不起我，梁珊如果死了就好，其他人都不会看不起我。」
「妈妈，梁珊为什么不能去死啊！跟她那个有疯病的妈妈一样去死不就好了。这样，何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我们刺激刺激梁珊，只要不断扭曲她的意识，像她妈一样，她也会疯的。实在不行，找个理由送进精神病院，疯是迟早的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