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归旧好
9
又是一个月。
「戚戚，你看楼下是不是你哥哥呀。」小鱼晾衣服的时候看见瞿沐丛，连忙喊我。
我走到窗台边一看，的确是那男人，白衣黑裤，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处，亮出小麦色的皮肤。
旁边还放了辆自行车。
不知道这男人又在耍什么把戏，我决定先按兵不动。
小鱼打趣我：「可以呀戚戚，我晾衣服，你晾哥哥，还是你牛。」
到了中午，我不好下楼去食堂，只得泡了碗泡面，顺便去窗台边望一眼，瞿沐丛的姿态和早晨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既然精力这么好，那就多站一会儿呗。
小鱼站在窗台边吃薯条：「哎，你哥怎么就这么帅呢，太养眼了！等了你一上午，还这么有耐心。你再不去的话要被别人抢咯！」
「抢就抢呗，别人抢得走的就不是我的！」
没过多久，小鱼的话就应验了。
何荷从宿舍出来，走过去跟瞿沐丛说话。
我的宿舍在二楼，楼下的动静清晰可闻，我刚好就站在窗台边看好戏。
「学长，你等人吗？」何荷面露娇怯。
瞿沐丛不耐烦的神色：「有事？」
何荷点了点头：「伯父约我舅舅周末聚会，让我也一道去。学长，到时候你能来学校接我吗？」
瞿沐丛的表情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谁让你去的，你就让谁来接呗。」
何荷憋红着脸。
我噗嗤笑出声。
男人突然抬起头看我的方向，目光交汇：
「看够了么？」
10
我下楼去，走到男人面前：「学长，你等人吗？」
他回：「有事？」
我点了点头：「周末我要去双子塔参加活动，学长，到时候你能来接我吗？」
他没等我说完就接：
「没问题。我的自行车后座，只有你能坐。」
说着便把自行车移了过来。
「敢吗，戚戚？」
我坐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他骑得又稳又慢，骑到了南湖大草坪。
我们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这一刻什么也不用想。
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
「戚戚，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11
「结婚！？」
「瞿大公子，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吧？」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那你说，怎样才能成为你的男朋友？」
「我要的是你任何时候无条件的选择，我要的是你敢于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全世界为敌的勇气，你明白么？这是我对男朋友最基本的要求。」
「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宁愿不要。」
我一口气说完，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太多，我的身世，他的身份。
也许有时候我想要的，全部都是奢求。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戚戚，谢谢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过几天，陪我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么，我不用问也清楚。
但这一次我没有再放开他的手。
我感觉温暖和力量又回到我身上。
12
瞿宅，客厅内。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瞿老已经坐着等我们了。
他并未抬起头来，只是眼神一直没离开我们十指交缠的双手。
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松开。
瞿沐丛有所感觉，反而握得更紧，在我耳边低喃：「不是说过的，一辈子都不放手。」
静坐半晌，屋内只有佣人走动和细微挪动物品的声音。
还是瞿沐丛先开了口，他正把玩着我的手指，不知道瞿老会不会把这理解为一种示威：
「爸，我们决定结婚了。」
我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脸憋的通红。狠掐了他一下。
瞿老并未搭话，而是看向我：「戚戚，你还肯叫我声爸吗？」
我很快恢复镇静，露出一种适度的微笑：「当然。您现在就算不是我的爸爸，也是沐丛的爸爸。依我和他的关系，叫您爸爸也不是太久的事儿。您说是吧，爸爸？」
瞿老听完我这番话，脸以可以看见的速度变得涨红，似乎要把手里的茶杯给捏碎才能解气。
「好啊……好啊……」瞿老仰在软椅上长笑起来。
看到瞿老这样失态，我有些恍惚，两年过去这位硬朗的老人的白发又长了许多，我不由得心软起来：「爸爸，您别生气。我和沐丛回来是希望得到您的祝福的，可以吗？爸爸。」
「祝福？呵，这恐怕是对我的诅咒吧。」瞿老长叹一声。
「戚戚，你从来没问过爸爸收养你的原因。」
「戚戚你就不想想，爸爸以前也还算疼爱你，为什么你走却不闻不问？」
「是因为我和哥哥的关系。您是不是认为，我一个孤女配不上瞿氏集团的接班人？」
瞿老摆了摆手，把茶几上那个新出现的相框转向我们这边，我有些好奇，以前从没在家里看到过谁的相片。
瞿沐丛看到瞿老拿相框，连忙伸手把相框重重的压在茶几上。
「爸爸，希望您不要让我恨您。」
13
瞿沐丛大步走出客厅，把我拉出瞿宅，硬把我往车上塞。
「瞿沐丛，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爸要给我看的那个相片是谁的？！」
「戚戚，我爸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你要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影响我们的感情吗？」
我有些犹豫了，我知道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能重新在一起太不容易。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我不想他再为我担心。
哥哥看我温驯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还叮嘱我：
「戚戚，无论爸爸跟你说什么，你都一定要告诉我，要听我解释，要相信我，好吗？」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14
时间过得飞快，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
突然接到了瞿老发来的简讯，让我单独去瞿宅，还跟了一条：「别让他知道。」
又是一个月。
「戚戚，你看楼下是不是你哥哥呀。」小鱼晾衣服的时候看见瞿沐丛，连忙喊我。
我走到窗台边一看，的确是那男人，白衣黑裤，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处，亮出小麦色的皮肤。
旁边还放了辆自行车。
不知道这男人又在耍什么把戏，我决定先按兵不动。
小鱼打趣我：「可以呀戚戚，我晾衣服，你晾哥哥，还是你牛。」
到了中午，我不好下楼去食堂，只得泡了碗泡面，顺便去窗台边望一眼，瞿沐丛的姿态和早晨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既然精力这么好，那就多站一会儿呗。
小鱼站在窗台边吃薯条：「哎，你哥怎么就这么帅呢，太养眼了！等了你一上午，还这么有耐心。你再不去的话要被别人抢咯！」
「抢就抢呗，别人抢得走的就不是我的！」
没过多久，小鱼的话就应验了。
何荷从宿舍出来，走过去跟瞿沐丛说话。
我的宿舍在二楼，楼下的动静清晰可闻，我刚好就站在窗台边看好戏。
「学长，你等人吗？」何荷面露娇怯。
瞿沐丛不耐烦的神色：「有事？」
何荷点了点头：「伯父约我舅舅周末聚会，让我也一道去。学长，到时候你能来学校接我吗？」
瞿沐丛的表情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谁让你去的，你就让谁来接呗。」
何荷憋红着脸。
我噗嗤笑出声。
男人突然抬起头看我的方向，目光交汇：
「看够了么？」
10
我下楼去，走到男人面前：「学长，你等人吗？」
他回：「有事？」
我点了点头：「周末我要去双子塔参加活动，学长，到时候你能来接我吗？」
他没等我说完就接：
「没问题。我的自行车后座，只有你能坐。」
说着便把自行车移了过来。
「敢吗，戚戚？」
我坐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他骑得又稳又慢，骑到了南湖大草坪。
我们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这一刻什么也不用想。
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
「戚戚，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11
「结婚！？」
「瞿大公子，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吧？」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那你说，怎样才能成为你的男朋友？」
「我要的是你任何时候无条件的选择，我要的是你敢于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全世界为敌的勇气，你明白么？这是我对男朋友最基本的要求。」
「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宁愿不要。」
我一口气说完，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太多，我的身世，他的身份。
也许有时候我想要的，全部都是奢求。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戚戚，谢谢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过几天，陪我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么，我不用问也清楚。
但这一次我没有再放开他的手。
我感觉温暖和力量又回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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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宅，客厅内。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瞿老已经坐着等我们了。
他并未抬起头来，只是眼神一直没离开我们十指交缠的双手。
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松开。
瞿沐丛有所感觉，反而握得更紧，在我耳边低喃：「不是说过的，一辈子都不放手。」
静坐半晌，屋内只有佣人走动和细微挪动物品的声音。
还是瞿沐丛先开了口，他正把玩着我的手指，不知道瞿老会不会把这理解为一种示威：
「爸，我们决定结婚了。」
我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脸憋的通红。狠掐了他一下。
瞿老并未搭话，而是看向我：「戚戚，你还肯叫我声爸吗？」
我很快恢复镇静，露出一种适度的微笑：「当然。您现在就算不是我的爸爸，也是沐丛的爸爸。依我和他的关系，叫您爸爸也不是太久的事儿。您说是吧，爸爸？」
瞿老听完我这番话，脸以可以看见的速度变得涨红，似乎要把手里的茶杯给捏碎才能解气。
「好啊……好啊……」瞿老仰在软椅上长笑起来。
看到瞿老这样失态，我有些恍惚，两年过去这位硬朗的老人的白发又长了许多，我不由得心软起来：「爸爸，您别生气。我和沐丛回来是希望得到您的祝福的，可以吗？爸爸。」
「祝福？呵，这恐怕是对我的诅咒吧。」瞿老长叹一声。
「戚戚，你从来没问过爸爸收养你的原因。」
「戚戚你就不想想，爸爸以前也还算疼爱你，为什么你走却不闻不问？」
「是因为我和哥哥的关系。您是不是认为，我一个孤女配不上瞿氏集团的接班人？」
瞿老摆了摆手，把茶几上那个新出现的相框转向我们这边，我有些好奇，以前从没在家里看到过谁的相片。
瞿沐丛看到瞿老拿相框，连忙伸手把相框重重的压在茶几上。
「爸爸，希望您不要让我恨您。」
13
瞿沐丛大步走出客厅，把我拉出瞿宅，硬把我往车上塞。
「瞿沐丛，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爸要给我看的那个相片是谁的？！」
「戚戚，我爸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你要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影响我们的感情吗？」
我有些犹豫了，我知道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能重新在一起太不容易。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我不想他再为我担心。
哥哥看我温驯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还叮嘱我：
「戚戚，无论爸爸跟你说什么，你都一定要告诉我，要听我解释，要相信我，好吗？」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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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
突然接到了瞿老发来的简讯，让我单独去瞿宅，还跟了一条：「别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