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爸妈要把我卖给老头
多年来，不管过的有多艰难，我都一直努力坚持，因为血脉的联系，我甚至还对他们心存最后一份善念，从未想过报复。
但想在想想，是我太天真了！
水壶的把手被我攥得轻微变形，再次迈开脚步，我踏入了右边的卧室。
走到窗前，拿起枕头，一个老旧的香囊躺在下面，打开香囊，细软发黄的一撮头发被红绳捆住，放置在其中。
我在被面和地上翻找，很快集齐几根粗短的黑发。
取出香囊里的头发，我将黑发依样捆好，放了进去，又将香囊和枕头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父母也好，弟弟也罢，既然你们从未将为当作亲人，那我绝不会再容忍你们，这一次，我决不会再手软。
我低垂双眼，最后看了一眼房间，走出了父母的卧室。
很快，煤气灶上的水壶沸腾了，我拿起水壶，顺手带着几个玻璃杯出去。
还没走到父母面前，就听见了他们的笑声，看来应该是谈妥了。
一看见我，母亲却立马变了副脸色，夺了个杯子过去。
“烧个水也磨磨蹭蹭，当初早知道就该把你溺死在马桶里。”
知道我听不见，母亲说什么话从来都不避讳我。
听着母亲嘴里的骂骂咧咧，我双眼茫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提起水壶，往杯子加水。
“哎呦，你想烫死我啊！”
杯子被甩飞在地上，热水洒到了我的手背上，一个个水泡被撩起，但我没有躲。
要是躲了，迎接我的那只有一整壶的开水。
父亲使了个眼色，母亲瞟了一眼王道长，没好气地夺过水壶，转头对王道长又变了副脸色。
“算了算了，你这赔钱货！连杯茶都倒不好，我自己来！王道长，您请。”
我低着头退到阴暗的角落，在几人看不见的角度，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大了。
我最亲爱的母亲，你忘了一点。
要是没有我，就弟弟那个废物，怎么能那么顺风顺水呢？
既然你们喜欢弟弟，那么想必你们也一定愿意为了弟弟奉献自己的一切吧。
很快，他们就敲定了事项，母亲回房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紫红色的香囊便随着信封交到了王道长的手上。
“我家元皓的前途就劳您费心了。”
王道长拿起信封颠了颠，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我办事，你放心。”
送走了王道长，像是觉得我这个工具很快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连晚饭都没有吃，我就被赶回自己的角落，一个楼梯下，用来放置杂物的小隔间。
也是我睡觉的地方。
角落里阴冷潮湿，我越过杂物，躺到了自己的席子上。深秋有些发冷，我想了想商店里崭新的被褥，还是决定忍忍。
马上就攒够钱了，十五万块钱，就能移植一个人造耳蜗。
脸上好像有些发热，我迷迷糊糊地想，死前好歹，要再听一次这个世界的声音吧。
我露出个幸福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早就皱成一团的检查单，一点一点地把它撕成了碎片，再将它们塞到了席子下面。
做完一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风太冷，我觉得喉咙有些痒，咳了咳，呕出了一摊血。
落在微微发黑的被面上，倒像是精致的纹样。
正在这时，门口脚步声传来。
我顺着酒气的方向看去，弟弟元皓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和我的视线对个正着。
“妈的，看什么看，连你也敢嘲笑我是吧！”
想是又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弟弟肥得发油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他大步朝着我走来，像一只要吃人的凶兽，狭小的杂物间里无处可避。
我靠在墙上，本就发白的面色露出一丝诡异的红润，还没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身体，弟弟的拳脚就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一只脚正好揣在我的胃上，我疼得眼前发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对此只有一句不屑的回应:
“真会装。”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又挨了几脚，到最后，只觉得身上泛着丝丝的麻意，分不清是痛觉，还是什么。
我只是死死地看着弟弟的嘴开开合合。
“都怪你这个赔钱货丢人现眼，婷婷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我的！”
“没用的东西，别人家动不动收个彩礼几十万，你个赔钱货还天天吃我家的米。”
……
到后面，我已经分不清这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了，只记得再次醒来，已经是天黑，鼻尖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
我缓了一会，费力地支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洗手上的血，然而路过父母的卧室，半开的房门透出一束光线。
我趴在门上看去，门内父母相对而坐，嘴唇开开合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我忍着痛仔细辨认:
“我们家元皓说的有道理，你说，咱们家养了这赔钱货二十多年了，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啊。”母亲眼里透着贪婪的欲望。
父亲沉思片刻，“隔壁那个老王头上次开价三万块要这丫头，我嫌太便宜没答应，现在找别的买主也来不及了，不如……”
作者有话说：
但想在想想，是我太天真了！
水壶的把手被我攥得轻微变形，再次迈开脚步，我踏入了右边的卧室。
走到窗前，拿起枕头，一个老旧的香囊躺在下面，打开香囊，细软发黄的一撮头发被红绳捆住，放置在其中。
我在被面和地上翻找，很快集齐几根粗短的黑发。
取出香囊里的头发，我将黑发依样捆好，放了进去，又将香囊和枕头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父母也好，弟弟也罢，既然你们从未将为当作亲人，那我绝不会再容忍你们，这一次，我决不会再手软。
我低垂双眼，最后看了一眼房间，走出了父母的卧室。
很快，煤气灶上的水壶沸腾了，我拿起水壶，顺手带着几个玻璃杯出去。
还没走到父母面前，就听见了他们的笑声，看来应该是谈妥了。
一看见我，母亲却立马变了副脸色，夺了个杯子过去。
“烧个水也磨磨蹭蹭，当初早知道就该把你溺死在马桶里。”
知道我听不见，母亲说什么话从来都不避讳我。
听着母亲嘴里的骂骂咧咧，我双眼茫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提起水壶，往杯子加水。
“哎呦，你想烫死我啊！”
杯子被甩飞在地上，热水洒到了我的手背上，一个个水泡被撩起，但我没有躲。
要是躲了，迎接我的那只有一整壶的开水。
父亲使了个眼色，母亲瞟了一眼王道长，没好气地夺过水壶，转头对王道长又变了副脸色。
“算了算了，你这赔钱货！连杯茶都倒不好，我自己来！王道长，您请。”
我低着头退到阴暗的角落，在几人看不见的角度，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大了。
我最亲爱的母亲，你忘了一点。
要是没有我，就弟弟那个废物，怎么能那么顺风顺水呢？
既然你们喜欢弟弟，那么想必你们也一定愿意为了弟弟奉献自己的一切吧。
很快，他们就敲定了事项，母亲回房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紫红色的香囊便随着信封交到了王道长的手上。
“我家元皓的前途就劳您费心了。”
王道长拿起信封颠了颠，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我办事，你放心。”
送走了王道长，像是觉得我这个工具很快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连晚饭都没有吃，我就被赶回自己的角落，一个楼梯下，用来放置杂物的小隔间。
也是我睡觉的地方。
角落里阴冷潮湿，我越过杂物，躺到了自己的席子上。深秋有些发冷，我想了想商店里崭新的被褥，还是决定忍忍。
马上就攒够钱了，十五万块钱，就能移植一个人造耳蜗。
脸上好像有些发热，我迷迷糊糊地想，死前好歹，要再听一次这个世界的声音吧。
我露出个幸福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早就皱成一团的检查单，一点一点地把它撕成了碎片，再将它们塞到了席子下面。
做完一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风太冷，我觉得喉咙有些痒，咳了咳，呕出了一摊血。
落在微微发黑的被面上，倒像是精致的纹样。
正在这时，门口脚步声传来。
我顺着酒气的方向看去，弟弟元皓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和我的视线对个正着。
“妈的，看什么看，连你也敢嘲笑我是吧！”
想是又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弟弟肥得发油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他大步朝着我走来，像一只要吃人的凶兽，狭小的杂物间里无处可避。
我靠在墙上，本就发白的面色露出一丝诡异的红润，还没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身体，弟弟的拳脚就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一只脚正好揣在我的胃上，我疼得眼前发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对此只有一句不屑的回应:
“真会装。”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又挨了几脚，到最后，只觉得身上泛着丝丝的麻意，分不清是痛觉，还是什么。
我只是死死地看着弟弟的嘴开开合合。
“都怪你这个赔钱货丢人现眼，婷婷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我的！”
“没用的东西，别人家动不动收个彩礼几十万，你个赔钱货还天天吃我家的米。”
……
到后面，我已经分不清这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了，只记得再次醒来，已经是天黑，鼻尖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
我缓了一会，费力地支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洗手上的血，然而路过父母的卧室，半开的房门透出一束光线。
我趴在门上看去，门内父母相对而坐，嘴唇开开合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我忍着痛仔细辨认:
“我们家元皓说的有道理，你说，咱们家养了这赔钱货二十多年了，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啊。”母亲眼里透着贪婪的欲望。
父亲沉思片刻，“隔壁那个老王头上次开价三万块要这丫头，我嫌太便宜没答应，现在找别的买主也来不及了，不如……”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