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哭求方明意
“那他要怎么办？”十五问道：“姜尚在宫里做什么？王府出了事情，不是也会牵连到他的吗？”
李自明说道：“因为何丞相的案子。”
“何丞相一案不是了结了吗？”十五追问。
李自明却是讥讽一笑：“了结？他背后的人都没出来，算什么了结？”
十五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他背后不是也有你吗？”
李自明震怒：“你在说什么？”
十五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吓得退了几步。
“我……我只是。”十五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释。
李自明忽然怒目圆睁，那股子威严之气又回来了，属于天潢贵胄的气势压制住了十五。
“庄文文那丫头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李自明嘴角上扬，但却非笑。
“太子殿下明察秋毫，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庄文文的事情必然李自明已经知晓，所以他也应该知道裘修贤当初找她去劝过庄文文。
十五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如此尊贵的身份，吓唬一个小姑娘……”
她故意阴阳怪气讽刺他。
对方却并不在意，说道：“若不是孤保住了她，你以为她能活到今日？”
十五当然知道李自明一开始就留了庄文文一命的，不然不会让她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
十五却不想再和他说这些了，李自明不断转移话题，还是不愿说姜尚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认真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担忧，夹杂了一丝哀求：“姜尚现在到底如何了？”
听她再度提起姜尚，李自明有些生气了，转过了头，懒得看她。
“活着。”李自明似乎也有些丧失了对话的兴趣，眼里有了些许厌恶。
十五那般可怜兮兮的眼神，她向来自傲，就算是低声下气，也难以掩饰心底里的焦急，这样的十五，他不喜欢。
李自明的态度让十五深受打击，她想都没想，就跪了下来，向李自明乞求道：“太子殿下，能不能告诉小人，姜尚到底怎么了？”
安锦王府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姜尚怎么可能置身度外，李自明态度又如此不明，十五简直不敢细想。
李自明听到她跪了下来，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问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十五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又一遍地重复：“请太子殿下告知小人姜尚的情况。”
李自明忍不住抿了抿嘴，带着怒意说道：“孤都说了，他好好活着，你现在不关心你自己，你操心他做什么？”
十五却闭了闭眼，不去细想李自明的意思：“我无所谓，我是生是死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姜尚怎么了，王府怎么了，他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你以为，你武功高强，就能够逃过一劫吗？”李自明问道。
“没有，如果殿下真的想要小人的命，小人自然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的。”
十五抬头看他，眼里竟然已经满是泪水，她带着哭腔，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现在安锦王府的情况非同一般，若是李自明亲自来了，那必然是大案要案，可是这么关键的时刻，姜尚在皇宫对此事一概不知，要是“谋反”为真，姜尚真的有可能活不了了。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好好的活着，她想救他。
“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一样在控制自己情绪的，还有李自明。
他似乎低估了姜尚在十五心中的分量，见她如此，心里不免难过。
十五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就像李自明说的一样，她确实是不相信他，可是她现在能求的，也只有他。
茫然无措。
她跪在那里，一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缓缓滑落到腮边，那滴晶莹就这么直直落下，李自明却觉得滴到了自己的心上。
他又心软了。
他缓步走到十五的面前，居然蹲了下来，未来天子的仪态就这样淡去了许多。
他看着十五，忍不住伸出手来，用手背轻轻地拭去了她的泪珠，轻声说道：“孤可以跟你保证，姜尚现在一切安好，就在皇宫，甚至就和饶坚夫妇在一起，被皇后娘娘款待，你若是不信，今日我回东宫的时候，我可以带上你。”
十五怯生生地看着他，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确实想过闪躲，她轻功不错，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避开他，可是……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么呆呆地跪在那里，等着他用手来触碰，拭去了她的泪水。
他的手指纤细，因为养尊处优，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有些微微的反光；手的温度不冷不热，就那样轻轻划在她的脸上，被他触及的地方，却是染过了一道红。
李自明的动作轻柔，那道红，是十五自己心里生出的异样。
她心里知道了什么东西，但却不敢承认，却又知道自己在利用些什么。
她对上李自明的眼神，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李自明，他的眼里，竟然是满满的担忧，还有疼惜。
刚才怒气十足的李自明似乎已经不在了。
“我可以信你吗？”十五问道，因为哭泣，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她觉得自己有些大胆。
李自明却很是哀痛，点了点头，说道：“你仔细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眼里的东西太过强烈，十五有些经受不住，低低合上了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看向他，似乎很是真挚的样子，说：“好，我信你。”
她其实不信李自明，但既然对方答应了可以带她去东宫，那这一趟，她无论如何是要走一遭的。
可是那句“我信你”却是让李自明无比受用，他似乎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觉得自己的心里很是畅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作为未来的君主，他似乎拥有了一切，可是却又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十五的泪水沾湿了他的手背，可是他却并不介意，取出一张黄色的锦帕来轻轻擦拭，然后想伸手去扶她起来。
在李自明靠近的时候，十五还是忍不住避了一下，可是对方比她强势得多，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二人的距离不断靠近，近得似乎能听到对方的鼻息，十五听见他细声说道：“等我一会儿，我们进宫。”
李自明说道：“因为何丞相的案子。”
“何丞相一案不是了结了吗？”十五追问。
李自明却是讥讽一笑：“了结？他背后的人都没出来，算什么了结？”
十五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他背后不是也有你吗？”
李自明震怒：“你在说什么？”
十五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吓得退了几步。
“我……我只是。”十五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释。
李自明忽然怒目圆睁，那股子威严之气又回来了，属于天潢贵胄的气势压制住了十五。
“庄文文那丫头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李自明嘴角上扬，但却非笑。
“太子殿下明察秋毫，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庄文文的事情必然李自明已经知晓，所以他也应该知道裘修贤当初找她去劝过庄文文。
十五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如此尊贵的身份，吓唬一个小姑娘……”
她故意阴阳怪气讽刺他。
对方却并不在意，说道：“若不是孤保住了她，你以为她能活到今日？”
十五当然知道李自明一开始就留了庄文文一命的，不然不会让她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
十五却不想再和他说这些了，李自明不断转移话题，还是不愿说姜尚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认真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担忧，夹杂了一丝哀求：“姜尚现在到底如何了？”
听她再度提起姜尚，李自明有些生气了，转过了头，懒得看她。
“活着。”李自明似乎也有些丧失了对话的兴趣，眼里有了些许厌恶。
十五那般可怜兮兮的眼神，她向来自傲，就算是低声下气，也难以掩饰心底里的焦急，这样的十五，他不喜欢。
李自明的态度让十五深受打击，她想都没想，就跪了下来，向李自明乞求道：“太子殿下，能不能告诉小人，姜尚到底怎么了？”
安锦王府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姜尚怎么可能置身度外，李自明态度又如此不明，十五简直不敢细想。
李自明听到她跪了下来，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问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十五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又一遍地重复：“请太子殿下告知小人姜尚的情况。”
李自明忍不住抿了抿嘴，带着怒意说道：“孤都说了，他好好活着，你现在不关心你自己，你操心他做什么？”
十五却闭了闭眼，不去细想李自明的意思：“我无所谓，我是生是死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姜尚怎么了，王府怎么了，他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你以为，你武功高强，就能够逃过一劫吗？”李自明问道。
“没有，如果殿下真的想要小人的命，小人自然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的。”
十五抬头看他，眼里竟然已经满是泪水，她带着哭腔，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现在安锦王府的情况非同一般，若是李自明亲自来了，那必然是大案要案，可是这么关键的时刻，姜尚在皇宫对此事一概不知，要是“谋反”为真，姜尚真的有可能活不了了。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好好的活着，她想救他。
“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一样在控制自己情绪的，还有李自明。
他似乎低估了姜尚在十五心中的分量，见她如此，心里不免难过。
十五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就像李自明说的一样，她确实是不相信他，可是她现在能求的，也只有他。
茫然无措。
她跪在那里，一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缓缓滑落到腮边，那滴晶莹就这么直直落下，李自明却觉得滴到了自己的心上。
他又心软了。
他缓步走到十五的面前，居然蹲了下来，未来天子的仪态就这样淡去了许多。
他看着十五，忍不住伸出手来，用手背轻轻地拭去了她的泪珠，轻声说道：“孤可以跟你保证，姜尚现在一切安好，就在皇宫，甚至就和饶坚夫妇在一起，被皇后娘娘款待，你若是不信，今日我回东宫的时候，我可以带上你。”
十五怯生生地看着他，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确实想过闪躲，她轻功不错，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避开他，可是……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么呆呆地跪在那里，等着他用手来触碰，拭去了她的泪水。
他的手指纤细，因为养尊处优，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有些微微的反光；手的温度不冷不热，就那样轻轻划在她的脸上，被他触及的地方，却是染过了一道红。
李自明的动作轻柔，那道红，是十五自己心里生出的异样。
她心里知道了什么东西，但却不敢承认，却又知道自己在利用些什么。
她对上李自明的眼神，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李自明，他的眼里，竟然是满满的担忧，还有疼惜。
刚才怒气十足的李自明似乎已经不在了。
“我可以信你吗？”十五问道，因为哭泣，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她觉得自己有些大胆。
李自明却很是哀痛，点了点头，说道：“你仔细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眼里的东西太过强烈，十五有些经受不住，低低合上了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看向他，似乎很是真挚的样子，说：“好，我信你。”
她其实不信李自明，但既然对方答应了可以带她去东宫，那这一趟，她无论如何是要走一遭的。
可是那句“我信你”却是让李自明无比受用，他似乎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觉得自己的心里很是畅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作为未来的君主，他似乎拥有了一切，可是却又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十五的泪水沾湿了他的手背，可是他却并不介意，取出一张黄色的锦帕来轻轻擦拭，然后想伸手去扶她起来。
在李自明靠近的时候，十五还是忍不住避了一下，可是对方比她强势得多，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二人的距离不断靠近，近得似乎能听到对方的鼻息，十五听见他细声说道：“等我一会儿，我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