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殿下另为面
裘修贤一身的青衣，寒冬里穿得单薄，看起来并不是专程出门的样子。
十五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更盛：“裘将军终于来了啊。”
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可是十五就是确定他会来，杨储的身份虽然低微，可是敢直呼太子的名讳，甚至李自明还会亲自和他解释她的问题，加之杨储的神药让她受伤的身体恢复得极快，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李自明也不可能放任杨储在十五的手上。
“看来姑娘正在等在下了。”裘修贤说道。
“那倒没有。”十五笑着说道：“你来，我可以和你说上几句；你不来，我也只是动动手的事情而已，我总不至于害怕杀人吧。”
她嘴上说得轻巧，但是自己也知道，现在她并不想杀人。
裘修贤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姑娘这就说错了，我不信你会杀他。”
十五脸上的笑意终于隐去：“说吧，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耗。”
“太子殿下想见你。”裘修贤说道。
十五却愣了一愣，心下却是不安：“为什么要见我，若裘将军说一句杨储是太子的人，以后也不会将我的身份暴露，事情到这里就完了。”
裘修贤却抿嘴说道：“他和太子的事情，我做不得主。”
杨储在看见裘修贤之后，整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身板也坐得比刚才直了许多，他在十五身后说道：“要你去你就去吧，他要杀你必然不会把你抓到他面前去杀，他可没这个癖好。”
裘修贤神色真挚，也是一副请她同行的模样，十五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二人走的时候，杨储还在后面乐呵呵地说道：“放心，秦贵那边我帮你糊弄过去，你真是命好，少干一天工，但多拿一天工钱。”
十五懒得和他计较，只是翻了个白眼，就和裘修贤一道去找李自明了。
李自明还是在他宫外的那座宅子里，一路上裘修贤和她解释道：“昨夜杨储来闹了一宿，说你在那里他活不下去了，殿下今天告假没有上朝。”
十五有些不悦：“从始至终，事情都是他杨储嘴上说的，我为何要相信他，他要不是乱说话，我也不会无辜惹上这些事情。”
裘修贤说：“杨储这个人，医术是不错，就是脑子不太清醒，他整日游手好闲的，对事情也没那么警惕，容易犯浑。”
“关我什么事？”十五直截了当：“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为什么我要跟着遭罪？”
裘修贤这下说不出话了，事实确实是和十五没有关系，也确确实实都是杨储惹出来的。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府上，下人这才给裘修贤递上大氅，他对十五说道：“我还要去军营，殿下就在书房里，你自己去找他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十五孤身站在冷风中，看着紧闭的书房门。
她对于李自明到底是不是嘉首堂堂主的事情没有那么关心，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对她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她只是想当殷文瑶，一个太医院普普通通的医女。
可惜，好像天不遂人愿。
她鼓足了勇气才去敲响了房门。
“进。”里面的声音慵懒而不真实，飘忽得仿佛没有开过口一样。
十五看了看手中的剑，还是把它放到了门外。
屋内暖意融融，却夹杂着一丝墨香。
李自明向来有焚香的习惯，书房内少见墨香，今日闻到，十五还有些不习惯。
“参见太子殿下。”她毕恭毕敬，跪在了他的书桌前。
李自明还在桌上奋笔疾书，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说道：“起来吧。”
然后又继续写着什么东西。
十五起身站在一旁，头埋得很低，默默等待李自明忙完。
可是他似乎真的很忙，手中的笔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奏本一本接着一本，有时他眉头紧皱，似乎十分懊恼，有时却又讽刺一笑，像是看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十五未动声色，一直立在那里。
过了许久，就在十五以为李自明快要忘记她的时候，对方终于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放下了笔。
“那个……”李自明似乎松弛了下来，语气里没有了平日的高高在上，平静得像是一个寻常人。
“找你来是因为杨储的事情。”他语气太过和善，十五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杨储他的身份……”李自明犹疑了几分：“他算是太医院里面难得的人才，只是不想沾染朝廷的事情，所以几乎不怎么出头。”
“我与他交情不错，他现在也是日子过浑了，所以到处乱说话。”李自明站起身来，居然就在十五面前伸了一个懒腰。
“本来我就想找嘉首堂办事，上次不是还见过你们副堂主？你们堂主说有个人受伤了，让我找个人去看一下，我就让杨储去了，没想到他居然记得你。”
那次齐真确实带自己见过李自明，李自明想让嘉首堂办事，但齐真拒绝了。
李自明说了许多，可是十五一直没有答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现在是太医院的医女，穿着打扮不算出头，发饰也简简单单，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比原来鲜亮了许多，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你倒是说句话啊。”李自明的语气竟然夹杂了几分请求，十五吓得更不敢开口了。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十五结结巴巴。
这是实话，一直都是李自明在和她解释，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李自明忽然笑了出来：“以前没见你这样呆滞啊，怎么出了嘉首堂，人都不清醒了。”
十五对于李自明的变化十分不适，若不是这间书房她曾经来过，若不是李自明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她几乎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被掉包了。
“你真的，离开了嘉首堂？”李自明问道。
这声音靠得极近，几乎是从十五的头上传来的，她这才猛然发觉，李自明居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听不清李自明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加速。
十五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更盛：“裘将军终于来了啊。”
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可是十五就是确定他会来，杨储的身份虽然低微，可是敢直呼太子的名讳，甚至李自明还会亲自和他解释她的问题，加之杨储的神药让她受伤的身体恢复得极快，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李自明也不可能放任杨储在十五的手上。
“看来姑娘正在等在下了。”裘修贤说道。
“那倒没有。”十五笑着说道：“你来，我可以和你说上几句；你不来，我也只是动动手的事情而已，我总不至于害怕杀人吧。”
她嘴上说得轻巧，但是自己也知道，现在她并不想杀人。
裘修贤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姑娘这就说错了，我不信你会杀他。”
十五脸上的笑意终于隐去：“说吧，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耗。”
“太子殿下想见你。”裘修贤说道。
十五却愣了一愣，心下却是不安：“为什么要见我，若裘将军说一句杨储是太子的人，以后也不会将我的身份暴露，事情到这里就完了。”
裘修贤却抿嘴说道：“他和太子的事情，我做不得主。”
杨储在看见裘修贤之后，整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身板也坐得比刚才直了许多，他在十五身后说道：“要你去你就去吧，他要杀你必然不会把你抓到他面前去杀，他可没这个癖好。”
裘修贤神色真挚，也是一副请她同行的模样，十五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二人走的时候，杨储还在后面乐呵呵地说道：“放心，秦贵那边我帮你糊弄过去，你真是命好，少干一天工，但多拿一天工钱。”
十五懒得和他计较，只是翻了个白眼，就和裘修贤一道去找李自明了。
李自明还是在他宫外的那座宅子里，一路上裘修贤和她解释道：“昨夜杨储来闹了一宿，说你在那里他活不下去了，殿下今天告假没有上朝。”
十五有些不悦：“从始至终，事情都是他杨储嘴上说的，我为何要相信他，他要不是乱说话，我也不会无辜惹上这些事情。”
裘修贤说：“杨储这个人，医术是不错，就是脑子不太清醒，他整日游手好闲的，对事情也没那么警惕，容易犯浑。”
“关我什么事？”十五直截了当：“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为什么我要跟着遭罪？”
裘修贤这下说不出话了，事实确实是和十五没有关系，也确确实实都是杨储惹出来的。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府上，下人这才给裘修贤递上大氅，他对十五说道：“我还要去军营，殿下就在书房里，你自己去找他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十五孤身站在冷风中，看着紧闭的书房门。
她对于李自明到底是不是嘉首堂堂主的事情没有那么关心，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对她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她只是想当殷文瑶，一个太医院普普通通的医女。
可惜，好像天不遂人愿。
她鼓足了勇气才去敲响了房门。
“进。”里面的声音慵懒而不真实，飘忽得仿佛没有开过口一样。
十五看了看手中的剑，还是把它放到了门外。
屋内暖意融融，却夹杂着一丝墨香。
李自明向来有焚香的习惯，书房内少见墨香，今日闻到，十五还有些不习惯。
“参见太子殿下。”她毕恭毕敬，跪在了他的书桌前。
李自明还在桌上奋笔疾书，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说道：“起来吧。”
然后又继续写着什么东西。
十五起身站在一旁，头埋得很低，默默等待李自明忙完。
可是他似乎真的很忙，手中的笔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奏本一本接着一本，有时他眉头紧皱，似乎十分懊恼，有时却又讽刺一笑，像是看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十五未动声色，一直立在那里。
过了许久，就在十五以为李自明快要忘记她的时候，对方终于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放下了笔。
“那个……”李自明似乎松弛了下来，语气里没有了平日的高高在上，平静得像是一个寻常人。
“找你来是因为杨储的事情。”他语气太过和善，十五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杨储他的身份……”李自明犹疑了几分：“他算是太医院里面难得的人才，只是不想沾染朝廷的事情，所以几乎不怎么出头。”
“我与他交情不错，他现在也是日子过浑了，所以到处乱说话。”李自明站起身来，居然就在十五面前伸了一个懒腰。
“本来我就想找嘉首堂办事，上次不是还见过你们副堂主？你们堂主说有个人受伤了，让我找个人去看一下，我就让杨储去了，没想到他居然记得你。”
那次齐真确实带自己见过李自明，李自明想让嘉首堂办事，但齐真拒绝了。
李自明说了许多，可是十五一直没有答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现在是太医院的医女，穿着打扮不算出头，发饰也简简单单，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比原来鲜亮了许多，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你倒是说句话啊。”李自明的语气竟然夹杂了几分请求，十五吓得更不敢开口了。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十五结结巴巴。
这是实话，一直都是李自明在和她解释，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李自明忽然笑了出来：“以前没见你这样呆滞啊，怎么出了嘉首堂，人都不清醒了。”
十五对于李自明的变化十分不适，若不是这间书房她曾经来过，若不是李自明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她几乎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被掉包了。
“你真的，离开了嘉首堂？”李自明问道。
这声音靠得极近，几乎是从十五的头上传来的，她这才猛然发觉，李自明居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听不清李自明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