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学术交流
“郑柔，黎艾琳的手表自带录像功能。”
审讯室里，江逸盯着郑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视频里是李柠溪。”
郑柔身子一震，脸色有轻微的变动，很快恢复正常：“你是在诈我么？可惜这件事原本就是我做的。”
江逸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监控室，姜澜接收到这个眼神，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视频进去放在郑柔面前：“这是视频。”
扔下这句话，姜澜便转头离开回到旁边的监控室。
审讯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视频里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郑柔满眼不可置信看着视频，脸色瞬间变白。
视频很短，等视频放完，郑柔许久没有动作，江逸严肃的声音响起：“李柠溪发现事情败露，跑了。”
郑柔低着头，两只手不自觉地相互掐捻，良久，她一脸颓废：“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逸和苏琪琛两人皱着眉，监控室里的姜澜摁下麦克风。
“郑柔，你不会认为你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李柠溪便会喜欢你吧？”
“李柠溪带着一名外国女子离开了，别墅里是他们两个生活的痕迹。”
听到这句话，郑柔猛地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慌乱：“你骗我。”
“是不是骗你，你心里清楚，不是么？”
郑柔失魂落魄地低下头，一双温柔的眼眸此时变得暗淡：“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同样清楚，我希望你想明白。”
“我知道。”郑柔低着头，“但是我知道的并不多。”
“他们的组织叫‘荼靡’，而李柠溪是负责研究新型毒品和细菌病毒的，同时还有一位女子是跟着她的，我只见过侧脸，是个外国人。”
“我没去过她的别墅，我不知道她的别墅里有什么。”
“她之前在办公室跟一名男子打电话，但是他们说的是缅语，我听不懂。”
“童高建一家我是帮凶，这件事我并没有撒谎。”
“我只知道这些。”
郑柔说完，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紧接着补充一句：“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他们的老大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跟之前的‘花魁’有关系。”
“具体什么关系我不清楚。”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意外收获，江逸说了郑柔几句，接下来迎接她的将是逃不过的牢狱之灾。
云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一震急促的铃声在沉闷的办公室响起。
坐在办公桌后的郑德海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拉开抽屉。
一个孤零零的手机在空荡的抽屉里闪着光。
“喂。”
“好，不要暴露自己，切记，注意自己的安全。”
手机重归安静，再次躺在抽屉里沉睡过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云城市好像重回之前的样子，平静而又安稳。
凶杀案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江逸等人这一周不停的看监控盯梢排插，没有任何发现，好像那伙人没有存在过一般。
案件就这样停滞不前。
“江逸，澜儿呢？”宁柔嘉火急火燎的推开办公室的门直奔江逸办公桌，“澜儿呢？我去接她下课，她学生说澜儿今天临时调课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走进教学楼的。”
江逸身形一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抓起车钥匙就向外跑：“监控呢？”
宁柔嘉连忙跟上去：“还没来得及去看。”
“电话呢？”
“关机了。”
也不怪两人这样草木皆兵，毕竟有当初李柠溪的话放在哪里，谁也不敢赌她说的是真是假。
两人很快来到了学校监控室。
9点整姜澜进入教学楼，原本10点应该在教室讲课的姜澜，在9点46分举着手机打着电话走出教学楼，期间还抬手打招呼，直到一道修长的人影闯入镜头。
“赵泽谦？”
监控视频里，姜澜一脸笑意的跟面前的赵泽谦交谈，末了打了个电话跟着赵泽谦上车而去。
宁柔嘉掏出手机找到赵泽谦的手机号拨出去。
嘟——嘟——嘟——
“喂，宁小姐。”电话那边很快传来赵泽谦温柔的嗓音。
宁柔嘉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将语气放缓：“赵医生，打扰了，姜澜是不是在您身边？”
赵泽谦眉毛一挑看着此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喝茶的当事人，回答电话那边的人：“对，澜庭叙三楼包厢。”
宁柔嘉看了一眼江逸长舒一口气：“好的谢谢，麻烦您能把电话给姜澜一下么？”
“可以，不麻烦，稍等。”
姜澜一脸茫然看着赵泽谦接过电话，试探性的开口：“喂？”
“姜澜！”
姜澜被这一嗓子吼得有点懵，赵泽谦显然也听到了，一脸震惊的看过去。
电话那边还在跟机关枪一样：“你知不知道我跟江逸有多担心你！”
“打你电话也不接，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你在搞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宁柔嘉哽咽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进姜澜的耳朵。
姜澜歉意道:“柔嘉……”
“你别叫我！”
“柔嘉……”
“澜儿，是我，江逸。”
姜澜听到温厚的嗓音，心里愧疚更甚：“江逸，我手机没电关机了，我以为很快就会回去，没想到让你跟柔嘉担心了，柔嘉她没事吧？”
“她没事，现在过去接你么？”
姜澜没想到江逸没有质问自己，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等我。”
姜澜挂断电话，脸色微红将手机递过去:“让你见笑了。”
赵泽谦摆摆手：“是我的问题，柔嘉也是关心你。”
“我说的，你考虑一下，这次学术交流会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尤其是你这种双学位人才，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姜澜点点头:“我会考虑的，但是我不一定有时间，”
“好，这是门票，一切看你的时间。”赵泽谦将几张门票递过去，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送你下去。”
姜澜将文件和门票放进包里，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果然在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8L。
江逸看到站在门口的姜澜，推开门下车，走到她身边，自然的拿过她的包，礼貌有加的看着赵泽谦：“你好赵医生，又见面了。”
赵泽谦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冲江逸笑笑：“你好，这次是我的问题，没有你把控好时间，宁小姐没事吧？”
“没事。”
“有个心理研究交流会在我们学校举行，我想着让姜澜参加，一时忘了时间，抱歉。”
“不碍事，是我们草木皆兵了。”
姜澜适时打断两人，看向赵泽谦:“那我们先走了赵医生，有事电话联系，考虑好了会跟你说的。”
接着主动拉起江逸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也走吧。”
因为她的主动，江逸心里就跟放烟花一样，眼里闪着光低头回应姜澜:“嗯，走吧。”
江逸反握她的手，向赵泽谦告辞：“那我们就先走了，赵医生。”
赵泽谦微笑的目送两人离开，很快向自己车子走去，发动车子离开了。
车厢里，姜澜坐在副驾一语不发地时不时看看正在开车的江逸。
江逸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无非是看看自己有没有生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在姜澜第10次转头时开口：“姜澜。”
“嗯？”
“我没有生气。”
“嗯？”姜澜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真的没生气？”
“嗯，但是我跟宁柔嘉都很担心你。”江逸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我知道你学过防身术，一般人不会怎么样你，但是，我们真的很担心你，你不知道我当时听到宁柔嘉跟我说联系不上你时，我多害怕。”
姜澜就跟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对不起。”
江逸摇摇头，声音沉稳有力：“姜澜，你永远都不需要在我这里跟我道歉，只不过是我们受李柠溪的话影响了。”
“你不是我圈养在身边的一只金丝雀，你是翱翔天际的鹰。”
“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放开手脚去闯，一切有我给你兜底。”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们两个关系的转变而改变自我，你仍然可以是以前的姜澜，你在我这里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我不希望你因为今天这件事对我们心存愧疚，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不需要道歉，也不用道歉。”
姜澜紧紧地盯着江逸，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对自己一分好，自己便要还十分好，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自己，这都是应该的，不用她还。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姜澜突然明白电影里那句话。
“只是他说话的那一秒，就那一秒，我突然很想很想跟他远走高飞，从南到北”。
而姜澜此刻也是这样想的。
“江逸，事情结束后，我们结婚吧。”
哧啦——
车子一下刹在半路，好在路上车子不多，路又偏，江逸索性重新发动车子停在路边。
江逸停好车子，侧身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当事人：“你说什么？”
姜澜也正了正神色回望他的眼睛，目光无比真诚又小心：“我说，等这件事结束，我们结婚吧，你愿意么？”
江逸想都不想的回答：“当然愿意。”
姜澜手不自然的松开，又听到江逸无奈的声音。
“你还真是一鸣惊人，这种事哪能让你先说啊，澜姐，你真是……”
姜澜一愣，愣神的间隙，江逸将自己抱在怀里，把下巴抵在自己肩窝。
良久一声轻微的叹气声在耳边响起，似是呢喃：“你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姜澜不明白自己一句结婚的威力有多大。
这句结婚几乎炸的江逸片甲不留。
江逸重新发动车子，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局里，只是仔细看，一个脸颊微红，一个嘴角轻挑。
……
“赵泽谦邀请你去参加他们心理研究交流会？”宁柔嘉手里捏着门票晃了几下随后扔在桌子上向姜澜走去，“你去么？”
姜澜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向门票：“不一定，没想好，毕竟我只是大学时辅修了心理学，况且还有半个月，再说吧。”
“江逸呢？”
“去局长办公室了，有事。”
“今晚……”
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打断了宁柔嘉的话，宁柔嘉不悦的皱眉转头看过去。
陈恒气喘吁吁地靠着门：“嘉姐！海域湾4号别墅出命案了。”
宁柔嘉与姜澜对视一眼，宁柔嘉不等姜澜率先离开办公室。
姜澜则转身拿上出现场的勘察箱紧随其后。
平静了一周的云城市，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审讯室里，江逸盯着郑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视频里是李柠溪。”
郑柔身子一震，脸色有轻微的变动，很快恢复正常：“你是在诈我么？可惜这件事原本就是我做的。”
江逸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监控室，姜澜接收到这个眼神，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视频进去放在郑柔面前：“这是视频。”
扔下这句话，姜澜便转头离开回到旁边的监控室。
审讯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视频里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郑柔满眼不可置信看着视频，脸色瞬间变白。
视频很短，等视频放完，郑柔许久没有动作，江逸严肃的声音响起：“李柠溪发现事情败露，跑了。”
郑柔低着头，两只手不自觉地相互掐捻，良久，她一脸颓废：“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逸和苏琪琛两人皱着眉，监控室里的姜澜摁下麦克风。
“郑柔，你不会认为你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李柠溪便会喜欢你吧？”
“李柠溪带着一名外国女子离开了，别墅里是他们两个生活的痕迹。”
听到这句话，郑柔猛地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慌乱：“你骗我。”
“是不是骗你，你心里清楚，不是么？”
郑柔失魂落魄地低下头，一双温柔的眼眸此时变得暗淡：“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同样清楚，我希望你想明白。”
“我知道。”郑柔低着头，“但是我知道的并不多。”
“他们的组织叫‘荼靡’，而李柠溪是负责研究新型毒品和细菌病毒的，同时还有一位女子是跟着她的，我只见过侧脸，是个外国人。”
“我没去过她的别墅，我不知道她的别墅里有什么。”
“她之前在办公室跟一名男子打电话，但是他们说的是缅语，我听不懂。”
“童高建一家我是帮凶，这件事我并没有撒谎。”
“我只知道这些。”
郑柔说完，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紧接着补充一句：“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他们的老大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跟之前的‘花魁’有关系。”
“具体什么关系我不清楚。”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意外收获，江逸说了郑柔几句，接下来迎接她的将是逃不过的牢狱之灾。
云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一震急促的铃声在沉闷的办公室响起。
坐在办公桌后的郑德海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拉开抽屉。
一个孤零零的手机在空荡的抽屉里闪着光。
“喂。”
“好，不要暴露自己，切记，注意自己的安全。”
手机重归安静，再次躺在抽屉里沉睡过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云城市好像重回之前的样子，平静而又安稳。
凶杀案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江逸等人这一周不停的看监控盯梢排插，没有任何发现，好像那伙人没有存在过一般。
案件就这样停滞不前。
“江逸，澜儿呢？”宁柔嘉火急火燎的推开办公室的门直奔江逸办公桌，“澜儿呢？我去接她下课，她学生说澜儿今天临时调课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走进教学楼的。”
江逸身形一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抓起车钥匙就向外跑：“监控呢？”
宁柔嘉连忙跟上去：“还没来得及去看。”
“电话呢？”
“关机了。”
也不怪两人这样草木皆兵，毕竟有当初李柠溪的话放在哪里，谁也不敢赌她说的是真是假。
两人很快来到了学校监控室。
9点整姜澜进入教学楼，原本10点应该在教室讲课的姜澜，在9点46分举着手机打着电话走出教学楼，期间还抬手打招呼，直到一道修长的人影闯入镜头。
“赵泽谦？”
监控视频里，姜澜一脸笑意的跟面前的赵泽谦交谈，末了打了个电话跟着赵泽谦上车而去。
宁柔嘉掏出手机找到赵泽谦的手机号拨出去。
嘟——嘟——嘟——
“喂，宁小姐。”电话那边很快传来赵泽谦温柔的嗓音。
宁柔嘉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将语气放缓：“赵医生，打扰了，姜澜是不是在您身边？”
赵泽谦眉毛一挑看着此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喝茶的当事人，回答电话那边的人：“对，澜庭叙三楼包厢。”
宁柔嘉看了一眼江逸长舒一口气：“好的谢谢，麻烦您能把电话给姜澜一下么？”
“可以，不麻烦，稍等。”
姜澜一脸茫然看着赵泽谦接过电话，试探性的开口：“喂？”
“姜澜！”
姜澜被这一嗓子吼得有点懵，赵泽谦显然也听到了，一脸震惊的看过去。
电话那边还在跟机关枪一样：“你知不知道我跟江逸有多担心你！”
“打你电话也不接，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你在搞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宁柔嘉哽咽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进姜澜的耳朵。
姜澜歉意道:“柔嘉……”
“你别叫我！”
“柔嘉……”
“澜儿，是我，江逸。”
姜澜听到温厚的嗓音，心里愧疚更甚：“江逸，我手机没电关机了，我以为很快就会回去，没想到让你跟柔嘉担心了，柔嘉她没事吧？”
“她没事，现在过去接你么？”
姜澜没想到江逸没有质问自己，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等我。”
姜澜挂断电话，脸色微红将手机递过去:“让你见笑了。”
赵泽谦摆摆手：“是我的问题，柔嘉也是关心你。”
“我说的，你考虑一下，这次学术交流会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尤其是你这种双学位人才，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姜澜点点头:“我会考虑的，但是我不一定有时间，”
“好，这是门票，一切看你的时间。”赵泽谦将几张门票递过去，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送你下去。”
姜澜将文件和门票放进包里，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果然在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8L。
江逸看到站在门口的姜澜，推开门下车，走到她身边，自然的拿过她的包，礼貌有加的看着赵泽谦：“你好赵医生，又见面了。”
赵泽谦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冲江逸笑笑：“你好，这次是我的问题，没有你把控好时间，宁小姐没事吧？”
“没事。”
“有个心理研究交流会在我们学校举行，我想着让姜澜参加，一时忘了时间，抱歉。”
“不碍事，是我们草木皆兵了。”
姜澜适时打断两人，看向赵泽谦:“那我们先走了赵医生，有事电话联系，考虑好了会跟你说的。”
接着主动拉起江逸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也走吧。”
因为她的主动，江逸心里就跟放烟花一样，眼里闪着光低头回应姜澜:“嗯，走吧。”
江逸反握她的手，向赵泽谦告辞：“那我们就先走了，赵医生。”
赵泽谦微笑的目送两人离开，很快向自己车子走去，发动车子离开了。
车厢里，姜澜坐在副驾一语不发地时不时看看正在开车的江逸。
江逸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无非是看看自己有没有生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在姜澜第10次转头时开口：“姜澜。”
“嗯？”
“我没有生气。”
“嗯？”姜澜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真的没生气？”
“嗯，但是我跟宁柔嘉都很担心你。”江逸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我知道你学过防身术，一般人不会怎么样你，但是，我们真的很担心你，你不知道我当时听到宁柔嘉跟我说联系不上你时，我多害怕。”
姜澜就跟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对不起。”
江逸摇摇头，声音沉稳有力：“姜澜，你永远都不需要在我这里跟我道歉，只不过是我们受李柠溪的话影响了。”
“你不是我圈养在身边的一只金丝雀，你是翱翔天际的鹰。”
“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放开手脚去闯，一切有我给你兜底。”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们两个关系的转变而改变自我，你仍然可以是以前的姜澜，你在我这里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我不希望你因为今天这件事对我们心存愧疚，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不需要道歉，也不用道歉。”
姜澜紧紧地盯着江逸，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对自己一分好，自己便要还十分好，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自己，这都是应该的，不用她还。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姜澜突然明白电影里那句话。
“只是他说话的那一秒，就那一秒，我突然很想很想跟他远走高飞，从南到北”。
而姜澜此刻也是这样想的。
“江逸，事情结束后，我们结婚吧。”
哧啦——
车子一下刹在半路，好在路上车子不多，路又偏，江逸索性重新发动车子停在路边。
江逸停好车子，侧身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当事人：“你说什么？”
姜澜也正了正神色回望他的眼睛，目光无比真诚又小心：“我说，等这件事结束，我们结婚吧，你愿意么？”
江逸想都不想的回答：“当然愿意。”
姜澜手不自然的松开，又听到江逸无奈的声音。
“你还真是一鸣惊人，这种事哪能让你先说啊，澜姐，你真是……”
姜澜一愣，愣神的间隙，江逸将自己抱在怀里，把下巴抵在自己肩窝。
良久一声轻微的叹气声在耳边响起，似是呢喃：“你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姜澜不明白自己一句结婚的威力有多大。
这句结婚几乎炸的江逸片甲不留。
江逸重新发动车子，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局里，只是仔细看，一个脸颊微红，一个嘴角轻挑。
……
“赵泽谦邀请你去参加他们心理研究交流会？”宁柔嘉手里捏着门票晃了几下随后扔在桌子上向姜澜走去，“你去么？”
姜澜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向门票：“不一定，没想好，毕竟我只是大学时辅修了心理学，况且还有半个月，再说吧。”
“江逸呢？”
“去局长办公室了，有事。”
“今晚……”
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打断了宁柔嘉的话，宁柔嘉不悦的皱眉转头看过去。
陈恒气喘吁吁地靠着门：“嘉姐！海域湾4号别墅出命案了。”
宁柔嘉与姜澜对视一眼，宁柔嘉不等姜澜率先离开办公室。
姜澜则转身拿上出现场的勘察箱紧随其后。
平静了一周的云城市，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