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命悬一线间
杨府的下人并不多，那个年纪大的老者负责厨房，老妇帮杨储准备了洗漱的水和器具，另外还有两个年轻一点的婶子，一起来就去伺候杨储的母亲了。
杨储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了，十五顺利翻墙而出。
杨储看着那如闪电一般一晃而过的身影，“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有门还不走，果然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十五一直在门外等着杨储，直到他收拾好了出来，手上竟然还拿了两个包子，递了一个给十五：“宋叔早上现包的，味道不错。”
她看了一眼包子，包子在寒风里热气腾腾的，看得她确实饿了。
“怎么突然就想讨好我了？”十五没有接过包子，反而问道。
见她不搭理自己的好意，杨储也并不介意，把包子又收了回去，自己啃了起来，小声嘀咕道：“不吃就算了。”
说着，他就往去太医院的路上走去。
十五追了上去，直接问道：“你和李自明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跟一个太医解释些什么？”
杨储三两口就吃完一个包子，口中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就说道：“反正现在我对你没什么疑虑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只不过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可就保不齐你会出什么事了。”
“你说话不算数！”十五有些激动：“你明明说你会给我解释清楚的。”
杨储见她非要一个结果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嘉首堂的人是不是脑子都不太好啊，现在是我知道了你没问题，你安心过你的日子不就好了，你揪着我不放干嘛？”
“你不怕我把你和李自明勾结的事情说出去？”十五威胁道。
“勾结什么？且不说你有没有证据，我就问你我和他勾结什么了？我帮他治嘉首堂的人？那嘉首堂的那个人是谁呢？”杨储说完还不屑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又继续赶路了。
十五确实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被气得愣在了原地。
杨储走了几步，发现十五没有跟上来，转过头来，见她脸上的怒蕴，倒是笑了出来，说道：“先走吧，我每日去太医院都是掐着时辰的，你个小医女还故意迟到吗？”
十五气得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也只得好好上路，去太医院。
二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十五心绪却越发不安宁，若是她还在嘉首堂，若是她没有遇见姜尚，若是她没有这个新身份，眼前的这个人，必然已经丧命了。
可是她变了，自打从嘉首堂出来，她开始用常人的那套准则来要求自己，可是杨储的存在，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威胁。
世间知道殷文瑶是嘉首堂杀手的人，都可以帮她保守这个秘密，可杨储却不可控。
杨储在前面走着，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寒意逼人，终是停下了脚步，对十五说道：“街上人多，待会儿你去全辉阁找秦贵说一声，就说我要你来帮忙，你到昨天藏书阁的那个偏殿来找我。”
十五本想骂人，方才在杨府他就是这么诓她的，可是他此刻的神色却要郑重得多，十五倒是点了点头。
一切都还算顺利，十五再度来到那个偏殿的时候，杨储已经在里面呆了很久了。
“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正好今天可以补个觉。”说着杨储打了一个哈欠，仿佛没有看到十五一般，自顾自地躺到了角落里的那张软塌上。
屋内的炭火烧得十足，确实是个补觉的好地方，只是对于十五来说并不是。
进太医院门的时候，十五手上的剑拿不进来，还是杨储主动说帮她带进去。
“我干什么太医院的人都不会觉得奇怪。”他狡黠一笑。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他拿着剑，门口的守卫还跟他打了个招呼：“哟，杨太医这是又弄上什么新玩意儿了，剑都用上了。”
杨储说：“看着好看，拿着玩玩。”
守卫也只是劝道：“那您可小心一些，这玩意儿到底是利器，真弄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杨储倒是满不在乎：“真出了什么事，那还不是要我们太医出手。”
守卫和杨储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此刻十五的剑就放在塌上的炕桌上，看杨储一副真的要睡觉的样子，她伸手就把剑拿到了自己手上。
这动静让杨储睁开了眼，看见她拿着剑，终于有了几分警惕，说道：“说话就说话，你老是舞枪弄剑的干嘛啊？”
“你是好好说话的样子吗？”十五质问。
杨储终于坐直了身子，说道：“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我真的和你说了我和李自明的事，我怎么就知道你不会转头就出卖我，让我活不下去啊。”
“你到底要怎么样？”十五已经有了怒气了，这一天下来，她一直在被杨储耍。
“你去见见李自明吧，他说什么是什么。”杨储低着眼，并没有看她。
“李自明那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吗？”十五怒气更盛：“他愿意跟你解释，不代表他愿意对我说话。”
杨储用手抠了抠下巴：“是哦，这小子没头没脑的，怎么又把我给绕了进去。”
“这样。”杨储忽然就有了主意：“我带你去见他。”
他似乎对于这个提议还挺满意，赞许似的点了点头。
十五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一点也不想见到李自明，可是眼前的杨储仿佛事事都要听李自明的，也不愿意告知她他们的关系。
见她面色难看，杨储说道：“现在呢，就两条路，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么你非要求个心安，那就和我一起去找李自明问个清楚。”
“还有第三条路。”十五语气沉静，声音冰冷：“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一了百了。”
嗅到危险的气息，杨储咽了咽口水，说道：“姑娘既然选择了来太医院当个小医女，应该也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吧，何必呢。”
十五却冷言冷语：“你在，我心难安啊？怪就怪你当初随口乱说，非要把我和李自明联系到一起，不然本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
她脚步轻轻上前，杨储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渗出一大片，唇色惨白。
就在事情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十五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姑娘停手！”
听到这个声音，十五收了剑，满意地扬了扬嘴角，转身说道：“裘将军，许久不见啊。”
杨储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了，十五顺利翻墙而出。
杨储看着那如闪电一般一晃而过的身影，“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有门还不走，果然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十五一直在门外等着杨储，直到他收拾好了出来，手上竟然还拿了两个包子，递了一个给十五：“宋叔早上现包的，味道不错。”
她看了一眼包子，包子在寒风里热气腾腾的，看得她确实饿了。
“怎么突然就想讨好我了？”十五没有接过包子，反而问道。
见她不搭理自己的好意，杨储也并不介意，把包子又收了回去，自己啃了起来，小声嘀咕道：“不吃就算了。”
说着，他就往去太医院的路上走去。
十五追了上去，直接问道：“你和李自明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跟一个太医解释些什么？”
杨储三两口就吃完一个包子，口中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就说道：“反正现在我对你没什么疑虑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只不过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可就保不齐你会出什么事了。”
“你说话不算数！”十五有些激动：“你明明说你会给我解释清楚的。”
杨储见她非要一个结果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嘉首堂的人是不是脑子都不太好啊，现在是我知道了你没问题，你安心过你的日子不就好了，你揪着我不放干嘛？”
“你不怕我把你和李自明勾结的事情说出去？”十五威胁道。
“勾结什么？且不说你有没有证据，我就问你我和他勾结什么了？我帮他治嘉首堂的人？那嘉首堂的那个人是谁呢？”杨储说完还不屑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又继续赶路了。
十五确实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被气得愣在了原地。
杨储走了几步，发现十五没有跟上来，转过头来，见她脸上的怒蕴，倒是笑了出来，说道：“先走吧，我每日去太医院都是掐着时辰的，你个小医女还故意迟到吗？”
十五气得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也只得好好上路，去太医院。
二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十五心绪却越发不安宁，若是她还在嘉首堂，若是她没有遇见姜尚，若是她没有这个新身份，眼前的这个人，必然已经丧命了。
可是她变了，自打从嘉首堂出来，她开始用常人的那套准则来要求自己，可是杨储的存在，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威胁。
世间知道殷文瑶是嘉首堂杀手的人，都可以帮她保守这个秘密，可杨储却不可控。
杨储在前面走着，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寒意逼人，终是停下了脚步，对十五说道：“街上人多，待会儿你去全辉阁找秦贵说一声，就说我要你来帮忙，你到昨天藏书阁的那个偏殿来找我。”
十五本想骂人，方才在杨府他就是这么诓她的，可是他此刻的神色却要郑重得多，十五倒是点了点头。
一切都还算顺利，十五再度来到那个偏殿的时候，杨储已经在里面呆了很久了。
“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正好今天可以补个觉。”说着杨储打了一个哈欠，仿佛没有看到十五一般，自顾自地躺到了角落里的那张软塌上。
屋内的炭火烧得十足，确实是个补觉的好地方，只是对于十五来说并不是。
进太医院门的时候，十五手上的剑拿不进来，还是杨储主动说帮她带进去。
“我干什么太医院的人都不会觉得奇怪。”他狡黠一笑。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他拿着剑，门口的守卫还跟他打了个招呼：“哟，杨太医这是又弄上什么新玩意儿了，剑都用上了。”
杨储说：“看着好看，拿着玩玩。”
守卫也只是劝道：“那您可小心一些，这玩意儿到底是利器，真弄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杨储倒是满不在乎：“真出了什么事，那还不是要我们太医出手。”
守卫和杨储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此刻十五的剑就放在塌上的炕桌上，看杨储一副真的要睡觉的样子，她伸手就把剑拿到了自己手上。
这动静让杨储睁开了眼，看见她拿着剑，终于有了几分警惕，说道：“说话就说话，你老是舞枪弄剑的干嘛啊？”
“你是好好说话的样子吗？”十五质问。
杨储终于坐直了身子，说道：“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我真的和你说了我和李自明的事，我怎么就知道你不会转头就出卖我，让我活不下去啊。”
“你到底要怎么样？”十五已经有了怒气了，这一天下来，她一直在被杨储耍。
“你去见见李自明吧，他说什么是什么。”杨储低着眼，并没有看她。
“李自明那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吗？”十五怒气更盛：“他愿意跟你解释，不代表他愿意对我说话。”
杨储用手抠了抠下巴：“是哦，这小子没头没脑的，怎么又把我给绕了进去。”
“这样。”杨储忽然就有了主意：“我带你去见他。”
他似乎对于这个提议还挺满意，赞许似的点了点头。
十五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一点也不想见到李自明，可是眼前的杨储仿佛事事都要听李自明的，也不愿意告知她他们的关系。
见她面色难看，杨储说道：“现在呢，就两条路，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么你非要求个心安，那就和我一起去找李自明问个清楚。”
“还有第三条路。”十五语气沉静，声音冰冷：“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一了百了。”
嗅到危险的气息，杨储咽了咽口水，说道：“姑娘既然选择了来太医院当个小医女，应该也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吧，何必呢。”
十五却冷言冷语：“你在，我心难安啊？怪就怪你当初随口乱说，非要把我和李自明联系到一起，不然本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
她脚步轻轻上前，杨储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渗出一大片，唇色惨白。
就在事情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十五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姑娘停手！”
听到这个声音，十五收了剑，满意地扬了扬嘴角，转身说道：“裘将军，许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