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塞翁失马
荣瑛脚下一顿，瞳孔震动，脑子忽然清明。
而就在她要有所动作时，南柯却好像狩猎的猎手一般，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袖中的匕首探出刀锋正对着荣瑛的喉咙。
他身量比荣瑛高许多，拿住了荣瑛七寸，先发制人。
荣瑛后背一轻，脖颈一凉，南柯哪还有刚才柔弱的样子，下巴垫在荣瑛的头顶上轻轻的磨挲，手中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放在她喉管的位置。
仍是刚才那副口气，不过里面多了戏谑。
“不光他死了，他那蠢得要命妻子也死了。我便接管了十晏斋，到了此处。今日本来在房中打坐，谁知你误打误撞进来，本想要直接杀了你，可是你却唤我...南柯。”
“南柯，楚柯....”荣瑛这辈子没有这么憋屈过：“我真是犯蠢啊。”
“你不蠢，而且很有意思，能只身到我十晏斋，还能把人带出去，好本事。”楚柯叹了口气：“看来我这里的防范还是不太行啊，让人随便进进出出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荣瑛气的牙根儿痒，她只想着从前亏欠，却忘了沧海桑田，人心易变。
“不说话了？”楚柯从腰间取出来一个信号，手指轻轻一推，空中霎时间一朵紫色烟花。
荣瑛定了定心神，低头看了一眼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匕首，叹一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她本来拿到账本就该回来，谁知机缘巧合还遇见了南柯。想把人救出来，却被耍的团团转，她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你耍我有什么意思？”荣瑛冷声问道。
楚柯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破了荣瑛的皮肉，语气依旧云淡风轻：“好玩啊，看着你满脸热忱把我从十晏斋救出来，然后发现自己带走的就是十晏斋的门主，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况且你竟然知道我原来叫南柯，这还真让我舍不得杀你了，毕竟原来那些与我有旧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你就是脑子有病。”荣瑛肠子都快悔青了。
两人僵持了没多长时间，荣瑛边听得十晏斋方向来了人，正是刚才那群巡逻的，领头一个她记得清楚。
“门主！”
楚柯撇了一眼那人，冷笑道：“养你们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还得我亲自抓人。”
侍卫应声齐齐的跪倒在地：“请主上责罚。”
“没空和你们计较。”楚柯下巴蹭了蹭荣瑛的额头：“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功夫这么好，我这匕首都不敢离开你脖颈。”
楚柯说完凑到荣瑛耳边轻笑道：“你不是奇怪我怎么被绑的吗？我教你自己绑自己好不好？”
荣瑛现在对原来那个温润的南柯的印象，被他这一句话彻底给粉碎了。
什么变态，自己绑自己....
“我自己犯蠢，我自己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杀你做什么？跟你家里人要赎金不好吗？”楚柯笑道“或者你应了我，这账本就给你了。陪我呆上两天就放你出去，行吗？”
楚柯一副邀请的样子，话中的语气丝毫不像对阶下囚，倒像是对往日的故友。
荣瑛彻底被他搞糊涂了，原来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沙场，虽说伤神费心的周悬，可对手也是正常人。
可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脑子不正常。
楚柯见她不说话，让手下拿来一根麻绳，递到荣瑛手里，凑到她耳畔道：“来，我教你，听话，先把绳子打两个圆扣....”
荣瑛一开始不照做，颈间的匕首便往里进一分，白嫩的皮肉被完全割破，渗出来的血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周遭的侍卫却好像见惯了似得，只低着头等吩咐。
荣瑛咬了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两只手拽着麻绳，左挑右绕的给自己绑了个死结。
楚柯执着她手腕看了半天，甚是满意，而后点了她腿上的两个穴位，定住她身形。
荣瑛觉得自己现在比死了还难受。
“你把我背出来，我把你背回去，好不好？”楚柯凑到荣瑛脸前笑道，而后也不管她答不答应，把她绑好的手腕绕到自己脖颈上，而后俯身把人背了起来。
楚柯背着荣瑛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一队侍卫。在这妖雾四起的山谷里，显得画面格外的诡异。
楚柯一边背着她一边道：“咱们这样走也是无聊，要不你说一说你是谁？”
荣瑛缄口不言，楚柯也不恼：“你不想说？那我猜一猜好不好？”
“你说和我是在上京城中南风馆认识的，但是南风馆十五年前就被一把火烧了。我在哪边相识的人不多，不曾有什么人亏欠过我。你刚才非要救我，是因为对我余情未了吗？”楚柯故意拿话激她。
“放屁。”荣瑛翻了个白眼。
楚柯轻笑一声，不再多言，脚步却轻快起来。
不多时，荣瑛便回了该死的十晏斋。
楚柯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卧房，将人往床上轻轻一放，身子便压过来。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荣瑛后背冒了冷汗。
楚柯一挑眉，完全没当回事，手伸向荣瑛的领口，按在她颈间的那根红绳上，手指一挑把那块温热的白玉握在手心。
“我从不做强迫之事，你大可放心。”楚柯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荣瑛的眉眼，又低头看了看手心的玉佩。
回忆了半晌，皱眉道：“哦，你是那个夜里来听曲的小姑娘？家里还有些家世，是不是？”
荣瑛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在南柯面前提过自己叫什么，大概就给他留下了个人傻钱多的印象，应当不妨事，便点了点头。
楚柯也不管还歪倒在床的荣瑛，自己坐起来，在床边苦苦思索，却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对你的模样还真是一点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每次都是夜里来，听说我母亲重病还非要给我塞金子。在我弹琴的时候非拉着我看你的玉佩，还把我琴给砸了。”
那天晚上荣瑛喝醉了酒，非要执着南柯的手在她的玉佩上画纹路，让他记住这是貔貅，还要第二天考他。
楚柯那时本来就够累了，荣瑛却非不依不饶让他记。他生了气，一脱手差点把那玉给摔了，荣瑛登时酒就醒了七分，余下那三分酒劲犯了混，一脚把楚柯的琴给踢到了墙角。
荣瑛回忆起这些，真想回到十五年前把夜夜跑南风馆的自己揪出来扇两巴掌。
“我不是都赔给你了，还多给你了你不少钱，让你去给你母亲治病。”
荣瑛那时候确实可怜他，觉得他是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被重病的老母拖累，所以那次出了赔礼道歉外，还想让他日子好过些。
“但是你给的赏钱都被那南风馆的老鸨收走了，我一分也没有捞着。你还不依不饶的给我塞，让他以为我能挣钱，找了一群小厮打手把我困在南风馆走不了。”楚柯回忆起那段在南风馆里的日子，戏谑道：
“结果你每次还都是晚上来，一听就是一宿，赶又不能赶，说又说不得。”楚柯幽怨的看了荣瑛一眼：“只是十五年了，你竟然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和我一样容颜不老。”
“所以，无论我原来给你钱，还是今日我救你，可都是出于好心。你怎么敢恩将仇报。”荣瑛瞪了他一眼。
楚柯不以为意：“我没有，我只是留你做客，但是你非要走，我就只能这样留你。”
荣瑛攥了攥拳头：“留我？留我回忆之前的烂事吗？”
“不算烂事，比起之后经历的，在南风馆的日子也算是有趣。”楚柯眼底晦暗不明，冷笑了两声。
“所以呢，你既然不想杀我，那什么时候放了我？”荣瑛谈了口气问道。
楚柯却答非所问：“我很久没有和人说这么多话了，所以想留你在我这里住上几日。你不是要查兵械吗？看账本不如问我。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我若是说不行呢？”
楚柯摇摇头：“最好不要，因为你的命还在我手上。”
荣瑛也是没法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几天？”
“五天，这不长。”楚柯道。
“行，你先放开我。”荣瑛转了转手腕，勒的生疼。
楚柯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小盒子，半跪在床上，捏住了荣瑛下巴：“所以你答应了。”
荣瑛看着那盒子，瞪着楚柯：“这是什么？”
“你答应陪我五天，五天后我就放了你，但是这五天，你必须在我身边。”楚珂说完，从那盒子里拿出来一颗药丸，塞进了荣瑛嘴里，强迫她咽下去，而后自己也咽了一颗。
“现在我放开你，不过你别想着杀我，因为我若一死，你也活不成。”楚柯解开了她身上的穴位，用匕首挑开了她手腕上的麻绳。
荣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脑子这会甚至转不过来。
她一夜之间，遇见了自己十四岁属意过的南柯，虽已没了旧情，但仍觉亏欠，想把人救出来却被这疯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又吃了什么不知名的药。
“你给我吃的什么？这总能告诉我吧。”
楚柯磨挲着手中的盒子，看着荣瑛瞪圆的眼睛，觉得实在有趣：“好像是蛮人的一种蛊，我之前从黑市得来的，叫双心蛊。不过我给你吃的不是蛊虫，只是炼制的药丸，能有五六日的效果，这下放心了？”
“双心蛊毒？”荣瑛心中一惊，手攥住楚柯的手腕：“你从何人那里得来的？”
楚柯看着她紧攥着自己手腕，愣了愣神，笑道：“你看，还说对我不是余情未了？”
而就在她要有所动作时，南柯却好像狩猎的猎手一般，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袖中的匕首探出刀锋正对着荣瑛的喉咙。
他身量比荣瑛高许多，拿住了荣瑛七寸，先发制人。
荣瑛后背一轻，脖颈一凉，南柯哪还有刚才柔弱的样子，下巴垫在荣瑛的头顶上轻轻的磨挲，手中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放在她喉管的位置。
仍是刚才那副口气，不过里面多了戏谑。
“不光他死了，他那蠢得要命妻子也死了。我便接管了十晏斋，到了此处。今日本来在房中打坐，谁知你误打误撞进来，本想要直接杀了你，可是你却唤我...南柯。”
“南柯，楚柯....”荣瑛这辈子没有这么憋屈过：“我真是犯蠢啊。”
“你不蠢，而且很有意思，能只身到我十晏斋，还能把人带出去，好本事。”楚柯叹了口气：“看来我这里的防范还是不太行啊，让人随便进进出出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荣瑛气的牙根儿痒，她只想着从前亏欠，却忘了沧海桑田，人心易变。
“不说话了？”楚柯从腰间取出来一个信号，手指轻轻一推，空中霎时间一朵紫色烟花。
荣瑛定了定心神，低头看了一眼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匕首，叹一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她本来拿到账本就该回来，谁知机缘巧合还遇见了南柯。想把人救出来，却被耍的团团转，她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你耍我有什么意思？”荣瑛冷声问道。
楚柯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破了荣瑛的皮肉，语气依旧云淡风轻：“好玩啊，看着你满脸热忱把我从十晏斋救出来，然后发现自己带走的就是十晏斋的门主，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况且你竟然知道我原来叫南柯，这还真让我舍不得杀你了，毕竟原来那些与我有旧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你就是脑子有病。”荣瑛肠子都快悔青了。
两人僵持了没多长时间，荣瑛边听得十晏斋方向来了人，正是刚才那群巡逻的，领头一个她记得清楚。
“门主！”
楚柯撇了一眼那人，冷笑道：“养你们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还得我亲自抓人。”
侍卫应声齐齐的跪倒在地：“请主上责罚。”
“没空和你们计较。”楚柯下巴蹭了蹭荣瑛的额头：“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功夫这么好，我这匕首都不敢离开你脖颈。”
楚柯说完凑到荣瑛耳边轻笑道：“你不是奇怪我怎么被绑的吗？我教你自己绑自己好不好？”
荣瑛现在对原来那个温润的南柯的印象，被他这一句话彻底给粉碎了。
什么变态，自己绑自己....
“我自己犯蠢，我自己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杀你做什么？跟你家里人要赎金不好吗？”楚柯笑道“或者你应了我，这账本就给你了。陪我呆上两天就放你出去，行吗？”
楚柯一副邀请的样子，话中的语气丝毫不像对阶下囚，倒像是对往日的故友。
荣瑛彻底被他搞糊涂了，原来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沙场，虽说伤神费心的周悬，可对手也是正常人。
可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脑子不正常。
楚柯见她不说话，让手下拿来一根麻绳，递到荣瑛手里，凑到她耳畔道：“来，我教你，听话，先把绳子打两个圆扣....”
荣瑛一开始不照做，颈间的匕首便往里进一分，白嫩的皮肉被完全割破，渗出来的血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周遭的侍卫却好像见惯了似得，只低着头等吩咐。
荣瑛咬了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两只手拽着麻绳，左挑右绕的给自己绑了个死结。
楚柯执着她手腕看了半天，甚是满意，而后点了她腿上的两个穴位，定住她身形。
荣瑛觉得自己现在比死了还难受。
“你把我背出来，我把你背回去，好不好？”楚柯凑到荣瑛脸前笑道，而后也不管她答不答应，把她绑好的手腕绕到自己脖颈上，而后俯身把人背了起来。
楚柯背着荣瑛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一队侍卫。在这妖雾四起的山谷里，显得画面格外的诡异。
楚柯一边背着她一边道：“咱们这样走也是无聊，要不你说一说你是谁？”
荣瑛缄口不言，楚柯也不恼：“你不想说？那我猜一猜好不好？”
“你说和我是在上京城中南风馆认识的，但是南风馆十五年前就被一把火烧了。我在哪边相识的人不多，不曾有什么人亏欠过我。你刚才非要救我，是因为对我余情未了吗？”楚柯故意拿话激她。
“放屁。”荣瑛翻了个白眼。
楚柯轻笑一声，不再多言，脚步却轻快起来。
不多时，荣瑛便回了该死的十晏斋。
楚柯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卧房，将人往床上轻轻一放，身子便压过来。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荣瑛后背冒了冷汗。
楚柯一挑眉，完全没当回事，手伸向荣瑛的领口，按在她颈间的那根红绳上，手指一挑把那块温热的白玉握在手心。
“我从不做强迫之事，你大可放心。”楚柯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荣瑛的眉眼，又低头看了看手心的玉佩。
回忆了半晌，皱眉道：“哦，你是那个夜里来听曲的小姑娘？家里还有些家世，是不是？”
荣瑛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在南柯面前提过自己叫什么，大概就给他留下了个人傻钱多的印象，应当不妨事，便点了点头。
楚柯也不管还歪倒在床的荣瑛，自己坐起来，在床边苦苦思索，却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对你的模样还真是一点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每次都是夜里来，听说我母亲重病还非要给我塞金子。在我弹琴的时候非拉着我看你的玉佩，还把我琴给砸了。”
那天晚上荣瑛喝醉了酒，非要执着南柯的手在她的玉佩上画纹路，让他记住这是貔貅，还要第二天考他。
楚柯那时本来就够累了，荣瑛却非不依不饶让他记。他生了气，一脱手差点把那玉给摔了，荣瑛登时酒就醒了七分，余下那三分酒劲犯了混，一脚把楚柯的琴给踢到了墙角。
荣瑛回忆起这些，真想回到十五年前把夜夜跑南风馆的自己揪出来扇两巴掌。
“我不是都赔给你了，还多给你了你不少钱，让你去给你母亲治病。”
荣瑛那时候确实可怜他，觉得他是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被重病的老母拖累，所以那次出了赔礼道歉外，还想让他日子好过些。
“但是你给的赏钱都被那南风馆的老鸨收走了，我一分也没有捞着。你还不依不饶的给我塞，让他以为我能挣钱，找了一群小厮打手把我困在南风馆走不了。”楚柯回忆起那段在南风馆里的日子，戏谑道：
“结果你每次还都是晚上来，一听就是一宿，赶又不能赶，说又说不得。”楚柯幽怨的看了荣瑛一眼：“只是十五年了，你竟然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和我一样容颜不老。”
“所以，无论我原来给你钱，还是今日我救你，可都是出于好心。你怎么敢恩将仇报。”荣瑛瞪了他一眼。
楚柯不以为意：“我没有，我只是留你做客，但是你非要走，我就只能这样留你。”
荣瑛攥了攥拳头：“留我？留我回忆之前的烂事吗？”
“不算烂事，比起之后经历的，在南风馆的日子也算是有趣。”楚柯眼底晦暗不明，冷笑了两声。
“所以呢，你既然不想杀我，那什么时候放了我？”荣瑛谈了口气问道。
楚柯却答非所问：“我很久没有和人说这么多话了，所以想留你在我这里住上几日。你不是要查兵械吗？看账本不如问我。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我若是说不行呢？”
楚柯摇摇头：“最好不要，因为你的命还在我手上。”
荣瑛也是没法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几天？”
“五天，这不长。”楚柯道。
“行，你先放开我。”荣瑛转了转手腕，勒的生疼。
楚柯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小盒子，半跪在床上，捏住了荣瑛下巴：“所以你答应了。”
荣瑛看着那盒子，瞪着楚柯：“这是什么？”
“你答应陪我五天，五天后我就放了你，但是这五天，你必须在我身边。”楚珂说完，从那盒子里拿出来一颗药丸，塞进了荣瑛嘴里，强迫她咽下去，而后自己也咽了一颗。
“现在我放开你，不过你别想着杀我，因为我若一死，你也活不成。”楚柯解开了她身上的穴位，用匕首挑开了她手腕上的麻绳。
荣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脑子这会甚至转不过来。
她一夜之间，遇见了自己十四岁属意过的南柯，虽已没了旧情，但仍觉亏欠，想把人救出来却被这疯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又吃了什么不知名的药。
“你给我吃的什么？这总能告诉我吧。”
楚柯磨挲着手中的盒子，看着荣瑛瞪圆的眼睛，觉得实在有趣：“好像是蛮人的一种蛊，我之前从黑市得来的，叫双心蛊。不过我给你吃的不是蛊虫，只是炼制的药丸，能有五六日的效果，这下放心了？”
“双心蛊毒？”荣瑛心中一惊，手攥住楚柯的手腕：“你从何人那里得来的？”
楚柯看着她紧攥着自己手腕，愣了愣神，笑道：“你看，还说对我不是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