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相遇

白凝砂在门外等了一会,却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动静,门里门外都是静悄悄的,白凝砂甚至开始怀疑釉白到底在不在里面呆着,如果在的话,为什么不能说句话?

  白凝砂静静的等了三分钟,期间她再一次敲了门,可是这一次还是没有人回答,白凝砂想着,索性都要进去,她难道还得在这里等着釉白来给她开门吗?

  再说了,人都伤成那样了,能不能行动还不一定呢,于是白凝砂默默地在心里说了几声“叨扰了”,然后脸上带着近似于“英勇就义”的表情,然后毅然决然的打开了房门。

  “您好.......我来问一下,有没有人,刚刚我敲了门,但是一直没有人来回我,所以就擅自开门了.......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白凝砂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她即使用出色的五感也看不到周围有一个人,原本长廊外边就没有什么灯光,隔了很久才有一盏灰暗的灯光在那里悬着,白凝砂看到的时候还很好奇,因为她觉得,这种灯光,在现实世界里,是被称为鬼火的存在,白凝砂还盯着看了一会。

  只是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啊!!!

  合着她刚刚说了半天,就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不是吗?

  她为自己刚刚花费的心情感觉到了可惜,还为自己刚刚那一番表演痛心。

  就在白凝砂以为这里面真的没有人之后,白凝砂才发现,这间休息室相当大,虽然这间的门是关着的,但那个服务生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釉白应该就是在这里,只是这里房间连着房间,这件看起来可以接待客人.......但是再走进另一间屋子的话,白凝砂不能保证那是不是选手的个人休息房间。

  但是她犹豫再三.......还是靠着自己的感觉,选择了一间门,然后打开了锁,在打开锁之前,照样说了句“叨扰了”。

  但是这次,白凝砂发现,自己是赌对了。

  因为釉白,这一次就真真切切的站在她的面前。

  而且......好像是才刚刚洗完澡的样子,或者说洗完澡也不准确,因为白凝砂发现,他身上的伤口远比自己在斗兽场看到的要严重很多,不仅仅是在渗血的右手臂,甚至是整一个后背,几乎都被鲜血咽湿了,看起来分外可怖,白凝砂可不是会被这点血腥气吓到的小女孩了,但不影响白凝砂觉得这个伤很严重需要赶紧处理。

  而且.......微妙的是,白凝砂在伤口上闻到了一股,魔气的味道。

  是魔族的人干的吗........白凝砂在心下疑惑,没有注意到釉白的目光已经撇向她,接着,就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釉白反手就抄起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然后向着白凝砂脖颈处刺过去——!

  白凝砂反应过来,惊险的避过了这一段刀锋,然后想要开口解释。

  白凝砂刚刚大意了,很多选手是对这类行为很抵触的,从白凝砂这样的观察结果来看,釉白或许跟组内相处的并不算好,所以组内才会放任这样一个明星选手受这么重的伤但却不给她医治。

  白凝砂不认为组内会放弃这么一个美好的可以赚钱的机会,所以大概率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釉白的身上的伤,是组内默许的,或者另一种方式是,这就是釉白被组下的一个套路,一个让他受伤,让他屈服的办法。

  就像是.......白凝砂的脑袋里不停地流露出一个别的想法,或许很不合时宜,但白凝砂很想说,“这就像是养狗一样。”

  甚至不是养狗,是驯兽。

  一开始一头野兽在你身边生存的时候,你们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如果野兽慢慢的长大.......试图越界的时候,那么主人就需要做出一些行动,以此来保证自己的权威地位,不然的话.......就只能等到野兽杀掉主人的那一瞬间。

  釉白就像是挣在被驯化的一只野兽,这个斗兽场.......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管养的是魔兽,还是选手本身,都是两种兽类在自己最原始的本性上互相争夺、厮杀,以此来得到最高的奖赏,只是他们也会因为这样的奖赏,最后默默地死去。

  白凝砂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锋利的刀折射出银色的光,白凝砂觉得,自己若是说不好措辞,大概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釉白不知道她有识海,她可以先把手上的武器放掉,来获取釉白的信任感,她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杀死釉白的。

  “你先别情绪激动.......这样,你如果担心,我可以先把我身上所有的物品放下来,不会对你有威胁。”

  男人的刀还是直直的抵在自己白凝砂的脖子上,白凝砂也没多说,直接就把身上的物品全部卸下来了,小到女子用的梳妆物品、胭脂,大到齐悦给的药瓶,白凝砂全部一一拿了出来。

  白凝砂此时此刻和釉白贴的很近,她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釉白心跳的声音,咚咚———

  很有力。

  白凝砂明显地感觉到,原先自己拿出来东西的时候,釉白还只是默不作声,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过,直到白凝砂拿出了药。

  白凝砂清楚的听到了.......男人呼吸变重的一刻。

  她几乎是飞快的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拿捏男人的好机会。

  “你......你别担心,我只是过来.......来看看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

  白凝砂作着保证,直到过了半晌,白凝砂终于听见了男人回答的声音:“你是来送药的........?”

  白凝砂摇了摇头:“我.......我是今天的观众,我看到你斗兽的时候......身上的伤很严重,就想着,能不能来看看你,给你送点药。”

  那你怎么找过来的?怎么就只给我一个人送药?

  男人这么想着,面上还是什么都没动,也没有问出声音,只是刀口稍微偏离了一点,但无奈,刚刚用的劲头实在是太狠,更何况他本身不是很擅长用刀,所以还是在白凝砂细白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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