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把他给本宫扒了!

  哪怕服下护心丹,崔令的状态也很不好,气息虚浮,仿佛下一刻就要继续晕过去。

  可沈平宁没有时间等他痊愈。

  “崔令。”她坐到榻前,双目紧盯崔令,神情严肃,“你可知为何有人想杀你?”

  小公子怔了片刻,眼中浮现的不是茫然,而是惧怕,可嘴上说的仍是:“在下……不知。”

  见他不愿坦白,沈平宁眉头一拧,有些不悦:“真的不知么?”

  崔令不再回答,也不敢去看沈平宁。

  谁知,下一刻,沈平宁直接伸手,扳过他的头,继续与他四目相对:“崔令,你要明白,本宫与你非亲非故,却因你卷入此番是非,无论愿与不愿,你既在本宫府前中毒,那就说明在对方眼中,你与本宫已是一条船上的人。”

  小公子抿了抿唇角,眼神闪躲,似是心虚。

  “殿下不如直接告诉他,崔尚的确派人过府,只不过派的是杀手,过府也不过是翻墙罢了。”慕言非靠在床柱上,双手环于胸前,神情懒散。

  听到这个消息,崔令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不可能!”他既惊又怒,看向慕言非的眼神中也充满警惕,“请公子不要挑拨在下与父亲的关系!”

  “他说的是真的。”沈平宁叹了一口气,坐回椅中,习惯性地双手环胸:“本宫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崔尚确实请了杀手翻墙入府,只不过找的不是你,而是一样‘东西’。”

  说话时,沈平宁一直看着崔令的眼睛,见他眼神又开始闪躲,决定逼他一把。

  “崔令,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愿说,本宫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沈平宁下了最后通牒。

  可显然,这并没有让崔令松口。

  这时,门被推开,一名亲卫端着一杯茶进到屋中:“殿下,您要的茶。”

  “给本宫吧。”

  沈平宁将茶接过,揭开杯盖,拨了拨,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动作一停,眼珠一转,笑了:“瞧本宫这做事毛躁的,差点忘了给小公子也准备一杯。”

  说完,她两指一松,杯盖落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把茶递给崔令:“小公子如果不嫌弃,不如先喝本宫的。”

  慕言非眉梢一挑,随后眼中出现几分玩味,兴致勃勃地看着沈平宁与崔令。

  而崔令早已被吓呆,张了张嘴,眼又眨了几下,而后一抹潮红便从他脖颈一路蔓延至耳根。

  “这、这怎么行,长公主殿下莫要折煞在下!”小公子连忙推辞,手拼命摆着,几乎要晃出残影,“在下先谢过殿下好意……”

  只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沈平宁便笑出声音。

  “尝一尝吧,崔令。”她笑得眉眼弯弯,“这味道,你肯定熟悉,毕竟你可是在云州喝了一个月呢。”

  听到云州二字,崔令面色一僵,神情开始松动。

  沈平宁只装作没有看到:“据说今年云雾青产量极低,就是不知小公子在云州的一个月,可有喝到过?”

  她嫣然一笑:“没喝到也不要紧,本宫这里还有一罐,你还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喝。不过就是不知小公子可知今年为何产量会如此低?”

  见崔令不敢伸手去接,沈平宁也不恼,正要强塞时,茶却被一旁的慕言非顺手接过。

  “慕言非?”

  慕言非很自然地抿了一口,眯起眼,叹了一声好茶,而后说:“去年云州以北干旱少雨,以至云州所有作物产量减半,可漕粮税收并未因此减少,不少农户便将手中粮茶以极低的价格抵税上缴。可惜了。”

  他用杯盖慢条斯理地拨着茶水,似笑非笑:“那些上缴的茶,如果在下没猜错,是想等云雾青价格攀至顶点后,再小规模放出,以此赚取巨额利润。不如再让在下猜猜,这收茶的,和当地管漕粮的,是不是同一拨人?”

  崔令面如金纸,看着慕言非的眼神满是惊骇,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你是怎么……”

  慕言非没有回答他,而是缓慢摩挲杯沿,眼神落在茶水上,看不清情绪。

  “这都是在下的猜测而已,想要得到证实,还得看小公子身上带着的东西。”他虽笑着,但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小公子,在下劝你,还是将东西交出,否则——”

  “否则,本宫就将你扒了!”

  此言一出,无论是崔令还是慕言非都愣了一下,很快,二人又都反应过来。只不过崔令的脸上是惊恐,而慕言非则是不可置信。

  “殿、殿下?!”小公子紧紧抓住自己衣领,生怕沈平宁真的上手,“殿下,在下虽感谢殿下救命之恩,但在下已有婚约,这、这不妥!”

  谁知,沈平宁直接一挥手:“来人!”

  几名亲卫立时出现在屋中。

  然后,沈平宁抬手一指崔令:“把他给本宫扒了!”

  扒了?!

  亲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

  沈平宁下巴一抬,笑容桀骜:“这么重要的东西,想必小公子定会贴身携带。既然不愿主动说出这东西,那本宫只能让人把你扒了个干净,不怕找不到!”

  见亲卫都没有动作,沈平宁眉梢一挑,凤目一瞪:“怎么?难道要本宫亲自动手?”

  亲卫们纷纷说不敢,一齐上前,轻易便制住崔小公子,正要开始扒时,慕言非忽然开口:“等等。”

  说完,他看向沈平宁:“殿下莫非要旁观?”

  “为何不可?”沈平宁一挑眉,“名义上崔令已经是本宫的男宠,本宫看男宠被扒衣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这话被她说得理直气壮,慕言非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动手。”

  见崔令想要挣扎,沈平宁又下令:“如果反抗,打晕了扒也可以。”

  小公子登时不敢再挣扎,不出一会儿,就被扒得只剩一身里衣。

  看着崔令亵裤上一块不自然的凸起,沈平宁唇角一勾,眼一眯,发出一声冷笑:“好啊,竟然藏在这里。”

  “殿下,那……”

  沈平宁又一挥手:“把他扒光。”

  这下,连慕言非都不好继续作壁上观。

  “殿下。”他咳了一声,半挡在沈平宁与崔令中间。

  “怎么?你要拦本宫?”沈平宁先皱眉,再挑眉,刚要开口,就听慕言非说。

  “不。”慕言非双眸弯起,眼尾半眯,笑容纯良。

  “请让在下来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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