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苦来两相近
“看得出门是坏的就破门而入，不是君子所为。”姜尚将那破了的锁取下，放在门后，娓娓说道：“明日我去给你换个锁吧。”
锁是好是坏十五并不在意，只是想起刚才谭蒙的情况，她还是放心不下，于是问道：“你知道易烟怎么了吗？刚才谭大人来找天二，将天二带过去见易烟了。”
“是吗？”姜尚明显也不知情：“姨夫居然亲自去去找魏子晋了，那想来事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不过。”姜尚沉吟道：“姨夫姨母都不喜欢将家事外传，母亲就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应该不会告诉我。”
姜尚见十五脸色有些不好，于是说：“我回去打听打听，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应该是瞒不住的。”
十五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其实昨天那个小丫鬟去找天二了的，天二依旧不愿意见面，那个小丫头就放狠话，说易烟要死了什么的。”
听了这话姜尚倒是松了一口气：“那应该事情不大，只是……谭家和六皇子结亲的事情，本来就是皇上安排的，加上之前我和易烟就已经……”
“非常不好办对吧？”十五说：“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是个什么结局。”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落寞。
姜尚看见她眼眸里的茫然，笑着说道：“别怕，我们不会的。”
十五也只能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回应他：“你辛苦了。”
姜尚揽着她的肩，说：“不苦，家里面其实也没有那么反对我们，不过最近御史台的事情确实是很多，何丞相的事情终于要收尾了，我也很忙。”
想到当初被迷晕的姜尚，十五还是有些骇然：“完了也好，何丞相都敢对你动手了，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我还担心你出事呢。”
姜尚却说：“其实也不一定是何丞相……不过太子会让这件事情就此打住的，无论如何，最后一切都没事就好，庄文文也能去找她父亲了。”
十五却从他的话语里面品出不对劲来，什么叫做一切没事就好？姜尚可从来不是能得过且过的人，他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你……”十五欲言又止，抿抿嘴还是换了个话题：“你最近要是忙的话，就不用来找我了，我才进太医院，也有很多事情要慢慢学。”
“殷文瑶？”姜尚悠悠说道。
“怎么了？”十五问。
姜尚说：“看来你还挺适应这个名字的，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想叫你十五。”
十五却说：“我其实无所谓，十五其实也不是名字，准确来说，它只是一个代号，她带给我的，是关于嘉首堂的过去。”
知道又提及她的痛处，姜尚不免一阵心疼，于是小心翼翼地发问：“你的父母……你完全没印象了吗？也许现在我们努努力，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他们。”
“算了，我这个样子，说不定我们没有关系才是最好的。”十五说道。
“对了，正好你在，你快帮我看看这些东西。”她拖着姜尚进了屋子。
最近这几日实在是太忙，她还来不及收拾，桌子上乱七八糟的。
十五点了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些乱。”
她从里面翻出一本医书来，那是之前高士珍给她准备的，放在给她去西北准备的那个包袱里。
“我有好多字不认识，太医院里大家手上都有活，我也不好意思一直问人家。”十五将书本递给姜尚，上面密密麻麻地圈住了好多字，全是她不认识的。
秦贵虽然热情，但十五假扮的殷文瑶，怎么也是从小读书识字的，一直盯着秦贵问，她也怕露出破绽。
“没事。”姜尚接过书本，笑着说：“不懂我们就慢慢学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油灯不算明亮，两个人凑得很近才能看清书上的字，姜尚一个字接一个字地教十五，十五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念。
屋子里只有两人一答一合的声音，静谧而温馨。
“好了。”姜尚看着十五的侧颜，她眼神专注，神情认真，嘴唇因为认真而轻轻噘起，倒是显露出和平日不一样的可爱来。
“今天就学到这里，明天再复习一遍，基本上就记得差不多了，其实里面也有很多不是常用字，你不会也不用担心的。”姜尚轻轻道。
“嗯。”十五点点头，可是眼睛还是盯着书上的字在看，灯火燎动，晦暗不明的光在十五的脸上形成一道道的阴影，却如她一样生动。
姜尚轻轻扯过书本，合上放在一旁：“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累一天了你好好休息。”
十五这才回过神来：“好，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她起身，准备送姜尚出门。
谁知姜尚倒是起了身，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挽起了袖子，开始收拾起桌子来。
“你怎么不走？”十五问。
“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你先去洗漱，准备休息了。”姜尚头也没抬，专注着手上的活儿。
十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收拾什么呀，我自己可以的，是这两天太忙了而已。”
说着，十五就过去伸手扒拉他的胳膊：“好了，我自己会弄的，你快回去吧。”
手被十五拉住，姜尚倒是没办法再动，只是转过身来说道：“你最近很累，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别的事情我干不了，收拾收拾屋子我还是可以的吧。”
他认真地看着她，爱意蔓延。
十五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来，只是松了手：“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回去吧。”
姜尚并不在乎，又转身回去干活：“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在南山的那个小院子可都还是我收拾的呢。”
十五想起当时自己绑的一个世家公子，居然在山上给她当起仆人来，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今天真的太晚了。”十五说道。
“我就随便收拾一下，等明天我早些过来，帮你收拾了。”姜尚一边干活一边说道。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自己不注意，那我来替你注意，放心！我自己来，不假手别人。”
他抱着一摞杂物，向旁边的斗柜走去，路过十五时，狡黠一笑，说：“这样你可没理由拒绝我了。”
十五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嘴角却是抑制不住上扬。
锁是好是坏十五并不在意，只是想起刚才谭蒙的情况，她还是放心不下，于是问道：“你知道易烟怎么了吗？刚才谭大人来找天二，将天二带过去见易烟了。”
“是吗？”姜尚明显也不知情：“姨夫居然亲自去去找魏子晋了，那想来事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不过。”姜尚沉吟道：“姨夫姨母都不喜欢将家事外传，母亲就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应该不会告诉我。”
姜尚见十五脸色有些不好，于是说：“我回去打听打听，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应该是瞒不住的。”
十五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其实昨天那个小丫鬟去找天二了的，天二依旧不愿意见面，那个小丫头就放狠话，说易烟要死了什么的。”
听了这话姜尚倒是松了一口气：“那应该事情不大，只是……谭家和六皇子结亲的事情，本来就是皇上安排的，加上之前我和易烟就已经……”
“非常不好办对吧？”十五说：“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是个什么结局。”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落寞。
姜尚看见她眼眸里的茫然，笑着说道：“别怕，我们不会的。”
十五也只能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回应他：“你辛苦了。”
姜尚揽着她的肩，说：“不苦，家里面其实也没有那么反对我们，不过最近御史台的事情确实是很多，何丞相的事情终于要收尾了，我也很忙。”
想到当初被迷晕的姜尚，十五还是有些骇然：“完了也好，何丞相都敢对你动手了，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我还担心你出事呢。”
姜尚却说：“其实也不一定是何丞相……不过太子会让这件事情就此打住的，无论如何，最后一切都没事就好，庄文文也能去找她父亲了。”
十五却从他的话语里面品出不对劲来，什么叫做一切没事就好？姜尚可从来不是能得过且过的人，他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你……”十五欲言又止，抿抿嘴还是换了个话题：“你最近要是忙的话，就不用来找我了，我才进太医院，也有很多事情要慢慢学。”
“殷文瑶？”姜尚悠悠说道。
“怎么了？”十五问。
姜尚说：“看来你还挺适应这个名字的，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想叫你十五。”
十五却说：“我其实无所谓，十五其实也不是名字，准确来说，它只是一个代号，她带给我的，是关于嘉首堂的过去。”
知道又提及她的痛处，姜尚不免一阵心疼，于是小心翼翼地发问：“你的父母……你完全没印象了吗？也许现在我们努努力，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他们。”
“算了，我这个样子，说不定我们没有关系才是最好的。”十五说道。
“对了，正好你在，你快帮我看看这些东西。”她拖着姜尚进了屋子。
最近这几日实在是太忙，她还来不及收拾，桌子上乱七八糟的。
十五点了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些乱。”
她从里面翻出一本医书来，那是之前高士珍给她准备的，放在给她去西北准备的那个包袱里。
“我有好多字不认识，太医院里大家手上都有活，我也不好意思一直问人家。”十五将书本递给姜尚，上面密密麻麻地圈住了好多字，全是她不认识的。
秦贵虽然热情，但十五假扮的殷文瑶，怎么也是从小读书识字的，一直盯着秦贵问，她也怕露出破绽。
“没事。”姜尚接过书本，笑着说：“不懂我们就慢慢学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油灯不算明亮，两个人凑得很近才能看清书上的字，姜尚一个字接一个字地教十五，十五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念。
屋子里只有两人一答一合的声音，静谧而温馨。
“好了。”姜尚看着十五的侧颜，她眼神专注，神情认真，嘴唇因为认真而轻轻噘起，倒是显露出和平日不一样的可爱来。
“今天就学到这里，明天再复习一遍，基本上就记得差不多了，其实里面也有很多不是常用字，你不会也不用担心的。”姜尚轻轻道。
“嗯。”十五点点头，可是眼睛还是盯着书上的字在看，灯火燎动，晦暗不明的光在十五的脸上形成一道道的阴影，却如她一样生动。
姜尚轻轻扯过书本，合上放在一旁：“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累一天了你好好休息。”
十五这才回过神来：“好，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她起身，准备送姜尚出门。
谁知姜尚倒是起了身，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挽起了袖子，开始收拾起桌子来。
“你怎么不走？”十五问。
“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你先去洗漱，准备休息了。”姜尚头也没抬，专注着手上的活儿。
十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收拾什么呀，我自己可以的，是这两天太忙了而已。”
说着，十五就过去伸手扒拉他的胳膊：“好了，我自己会弄的，你快回去吧。”
手被十五拉住，姜尚倒是没办法再动，只是转过身来说道：“你最近很累，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别的事情我干不了，收拾收拾屋子我还是可以的吧。”
他认真地看着她，爱意蔓延。
十五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来，只是松了手：“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回去吧。”
姜尚并不在乎，又转身回去干活：“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在南山的那个小院子可都还是我收拾的呢。”
十五想起当时自己绑的一个世家公子，居然在山上给她当起仆人来，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今天真的太晚了。”十五说道。
“我就随便收拾一下，等明天我早些过来，帮你收拾了。”姜尚一边干活一边说道。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自己不注意，那我来替你注意，放心！我自己来，不假手别人。”
他抱着一摞杂物，向旁边的斗柜走去，路过十五时，狡黠一笑，说：“这样你可没理由拒绝我了。”
十五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嘴角却是抑制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