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文瑶以为真
十五这几日又是四处奔波又是进太医院打杂的，已经累得不行，回到院子里随便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着了。
可是深夜，她还是又被吵醒了。
门外是稀稀落落的敲门声，十五庆幸，她这个小院子的朝向并不好，所以门口对着的都是别家院子的柴房，深夜里这样的敲门声并不会打扰到别人。
十五着急忙慌地开了门，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谭蒙。
他的神色比在谭府的时候沉重了许多，神态凝重，眼神犀利。
谭蒙没有客气，直接进了屋子。
十五拢了拢刚刚胡乱穿上的衣服，跟了上去。
她着急忙慌地点燃烛灯，屋内的破败和杂乱一览无余。
轻轻扫了扫一张长椅让谭蒙坐下，她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失礼了谭大人。”
她低着头，希望对方不要看出自己窘迫。
说来奇怪，前夜高士珍过来的时候，她虽有些害怕，但是却并不觉得拘谨，想了想，到底还是因为谭蒙是姜尚长辈的缘由吧。
“我是没想到未及带着你就来了。”谭蒙说。
十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并不知道，我出太医院的时候他就在门口了，直接就带了我去谭府，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将我们之间的约定告诉他的。”
谭蒙伸出手来，制止了她：“不重要了，反正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我让你去西北的事情你也需要让你知道，并不是故意害你，而是我知道你去过真武门，而且见过皇上，又和岑家那两兄弟有关系，让你去确实是最稳妥的。”
“只是你到底是未及的意中人，让你去冒险，多多少少显得我这个长辈不近人情，再加上……我确实不愿意让他扯入到这些事情来，只是没想到他如今……”
谭蒙语气落寞。
姜尚的转变所有人都觉察到了。
他抬起眼来，在朦胧的灯火中看着十五。
因为长年累月在外奔波，十五的肤色并不如大家闺秀那般白皙细嫩，却因为习武而紧致光滑，她将将睡醒，眼神里还有懵懂的睡意，没了平时那股戾气。
细细看来，确实算得上清丽，只是在京城这样大家群芳争艳的地方，属实是不出彩了。
谭蒙不懂姜尚喜欢她的地方，也曾怀疑过这样的出身，莫不是在利用姜尚？
可是细细接触下来，又查过她的底，加上对姜尚的信任，谭蒙对十五倒是没有太大怀疑了。
十五却还在埋头苦想，原来自己的一切消息，谭蒙都清清楚楚。
她半天才抬起头来，说道：“姜尚的事情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只是这次没有 帮上您的忙，我很抱歉。”
谭蒙摆摆手，见她拘谨得厉害，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张长凳，说道：“你先坐着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害怕。”
“御史台也就是查消息厉害一些，但其他的事情就无能为力了，全是一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出身，找到你也确实是给你添麻烦了。”
听他这样说，十五赶紧说道：“您别这样，明明是我的问题。”
谭蒙说：“你们走了之后，我和士珍又谈了一会儿，长公主的事情我也决心不再插手了，何丞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我何必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至于那个太医院小医女的身份，士珍也同意你进太医院了，你以后就是殷文瑶。”
十五一惊，微微张了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谭蒙见她有些呆滞的样子，这才说道：“既然你和未及都是真心的，我也不会棒打鸳鸯，说白了我也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你以前……我只能说但凡有一日你被揭穿，我必然是帮不了你的，你也不要怪罪我才好。”
十五连忙说：“您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会责怪您呢。”
谭蒙终于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他站起身来，说：“我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这件事情，不然怕你心里有个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十五也站起身来，送谭蒙出门。
夜深露重，一出门，冷风袭来，二人俱是一怔，走到门口，十五问道：“谭大人一个人来的吗？不然我送您回去吧？”
谭蒙摆了摆手：“没事，街口是有人的，最近街上都是巡逻的人，反而安全得很。”
看着他的背影，十五却觉得一切如梦境般，稀里糊涂地成了太医院的医女，稀里糊涂地有了自己的身份。
不真实。
回了屋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又出了房门，飞上了屋檐。
不远处的安锦王府依旧灯火阑珊，她眼力极好，但是要在这浓重的夜色里分清王府里具体的方位还是十分困难的。
她就站在寒风中，凭借当初住在王府里的记忆努力回想着，终于觉得有一处的灯火应该是姜尚那里的灯火。
那微弱葳蕤的灯光，仿佛一抹暖阳，十五看着它，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看就是看到了天蒙蒙亮。
天际已经开始泛白，灰蒙蒙的一片，空气中起了浓雾，安锦王府反而比夜晚更看不真切了。
十五这才回过神来，暗叹自己怎么就这样待了一整晚，下了屋檐，慌乱地重新洗漱换了衣服，就准备往太医院去了。
可没想到才走到街口，竟然看见了驾着马车的润彤，马车就停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十五笑着和他打招呼：“怎么这么早就去御史台啊？”
润彤却说：“不是去御史台，是去太医院。”
十五看了看车厢，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姜尚也不在。
“又是去办事吗？怎么你家公子不在？”十五问。
正巧这个时候旁边的客栈也开了门，掌柜的在门口张望了一眼，看见十五，打了个招呼：“哟，史妩姑娘这是上太医院去啊？”
十五还没接话呢，润彤就说道：“就是送殷姑娘去太医院的。”
掌柜的是认识润彤的，但是眉头一皱：“这殷姑娘是谁啊？”
润彤说：“就是你面前的这位姑娘啊。”
可是深夜，她还是又被吵醒了。
门外是稀稀落落的敲门声，十五庆幸，她这个小院子的朝向并不好，所以门口对着的都是别家院子的柴房，深夜里这样的敲门声并不会打扰到别人。
十五着急忙慌地开了门，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谭蒙。
他的神色比在谭府的时候沉重了许多，神态凝重，眼神犀利。
谭蒙没有客气，直接进了屋子。
十五拢了拢刚刚胡乱穿上的衣服，跟了上去。
她着急忙慌地点燃烛灯，屋内的破败和杂乱一览无余。
轻轻扫了扫一张长椅让谭蒙坐下，她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失礼了谭大人。”
她低着头，希望对方不要看出自己窘迫。
说来奇怪，前夜高士珍过来的时候，她虽有些害怕，但是却并不觉得拘谨，想了想，到底还是因为谭蒙是姜尚长辈的缘由吧。
“我是没想到未及带着你就来了。”谭蒙说。
十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并不知道，我出太医院的时候他就在门口了，直接就带了我去谭府，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将我们之间的约定告诉他的。”
谭蒙伸出手来，制止了她：“不重要了，反正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我让你去西北的事情你也需要让你知道，并不是故意害你，而是我知道你去过真武门，而且见过皇上，又和岑家那两兄弟有关系，让你去确实是最稳妥的。”
“只是你到底是未及的意中人，让你去冒险，多多少少显得我这个长辈不近人情，再加上……我确实不愿意让他扯入到这些事情来，只是没想到他如今……”
谭蒙语气落寞。
姜尚的转变所有人都觉察到了。
他抬起眼来，在朦胧的灯火中看着十五。
因为长年累月在外奔波，十五的肤色并不如大家闺秀那般白皙细嫩，却因为习武而紧致光滑，她将将睡醒，眼神里还有懵懂的睡意，没了平时那股戾气。
细细看来，确实算得上清丽，只是在京城这样大家群芳争艳的地方，属实是不出彩了。
谭蒙不懂姜尚喜欢她的地方，也曾怀疑过这样的出身，莫不是在利用姜尚？
可是细细接触下来，又查过她的底，加上对姜尚的信任，谭蒙对十五倒是没有太大怀疑了。
十五却还在埋头苦想，原来自己的一切消息，谭蒙都清清楚楚。
她半天才抬起头来，说道：“姜尚的事情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只是这次没有 帮上您的忙，我很抱歉。”
谭蒙摆摆手，见她拘谨得厉害，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张长凳，说道：“你先坐着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害怕。”
“御史台也就是查消息厉害一些，但其他的事情就无能为力了，全是一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出身，找到你也确实是给你添麻烦了。”
听他这样说，十五赶紧说道：“您别这样，明明是我的问题。”
谭蒙说：“你们走了之后，我和士珍又谈了一会儿，长公主的事情我也决心不再插手了，何丞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我何必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至于那个太医院小医女的身份，士珍也同意你进太医院了，你以后就是殷文瑶。”
十五一惊，微微张了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谭蒙见她有些呆滞的样子，这才说道：“既然你和未及都是真心的，我也不会棒打鸳鸯，说白了我也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你以前……我只能说但凡有一日你被揭穿，我必然是帮不了你的，你也不要怪罪我才好。”
十五连忙说：“您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会责怪您呢。”
谭蒙终于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他站起身来，说：“我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这件事情，不然怕你心里有个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十五也站起身来，送谭蒙出门。
夜深露重，一出门，冷风袭来，二人俱是一怔，走到门口，十五问道：“谭大人一个人来的吗？不然我送您回去吧？”
谭蒙摆了摆手：“没事，街口是有人的，最近街上都是巡逻的人，反而安全得很。”
看着他的背影，十五却觉得一切如梦境般，稀里糊涂地成了太医院的医女，稀里糊涂地有了自己的身份。
不真实。
回了屋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又出了房门，飞上了屋檐。
不远处的安锦王府依旧灯火阑珊，她眼力极好，但是要在这浓重的夜色里分清王府里具体的方位还是十分困难的。
她就站在寒风中，凭借当初住在王府里的记忆努力回想着，终于觉得有一处的灯火应该是姜尚那里的灯火。
那微弱葳蕤的灯光，仿佛一抹暖阳，十五看着它，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看就是看到了天蒙蒙亮。
天际已经开始泛白，灰蒙蒙的一片，空气中起了浓雾，安锦王府反而比夜晚更看不真切了。
十五这才回过神来，暗叹自己怎么就这样待了一整晚，下了屋檐，慌乱地重新洗漱换了衣服，就准备往太医院去了。
可没想到才走到街口，竟然看见了驾着马车的润彤，马车就停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十五笑着和他打招呼：“怎么这么早就去御史台啊？”
润彤却说：“不是去御史台，是去太医院。”
十五看了看车厢，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姜尚也不在。
“又是去办事吗？怎么你家公子不在？”十五问。
正巧这个时候旁边的客栈也开了门，掌柜的在门口张望了一眼，看见十五，打了个招呼：“哟，史妩姑娘这是上太医院去啊？”
十五还没接话呢，润彤就说道：“就是送殷姑娘去太医院的。”
掌柜的是认识润彤的，但是眉头一皱：“这殷姑娘是谁啊？”
润彤说：“就是你面前的这位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