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破绽
云贝儿幼儿园园长办公室里此时气氛有些凝滞，李柠溪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无奈的看着此刻悠闲喝着两人，她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江警官，姜法医，你们二位这是又来问我什么话？”
李柠溪此时心中尽管有万般的不情愿以及烦躁，但是面上丝毫让人看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漏了破绽，让对方揪不不放。
但其实她伪装的很好，但就是太好反而让人很难不起疑心，而她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
江逸向前微微探身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漫不经心的抬头睨着对方：“没有，就是想看看贵校教学楼后面的公共厕所。”
李柠溪脸色微僵，随后立即摆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那就是个公共卫生间，再说了上次不是有警察来看过了么？什么也没有，当然了如果你们实在想看，我带你们过去。”
江逸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起身，姜澜紧随其后，在李柠溪走出办公桌后视线停留在她脚上几秒。
李柠溪明显的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对方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穿的高跟鞋，并没有感到不妥，再次抬起头时姜澜已经将目光收回转身向门外走去，李柠溪抬腿跟上，心中疑惑不已还有点不安。
姜澜这个人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她走在两人面前背对着两人微微皱起眉头，却不知自己下意识的歪头被姜澜捕捉到，尽管幅度很小。
走在李柠溪身后的姜澜看到她微微歪头便知道此刻李柠溪心里以及疑惑，其实今天她穿的高跟鞋没什么不妥，甚至是最基本的米白色款式，而自己看的那一眼明显在她心里种下了不安的种子，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绽。
李柠溪走到厕所的位置站定转身向面前的两人说明情况：“这里就是当时童彤消失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厕所所以周围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最近的一个就是教学楼东边的那个拐角，但是厕所位于一个死角，不会照到。”
江逸边听边走动，厕所不是在教学楼正后方，而是在东边的小角上，周围都是高高的围墙，童彤确实无法翻越。
江逸站过去比量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眼围墙，这个围墙不是那种铁栅栏式围墙，是最原始的那种用砖和土垒起来的那种，最顶上很光滑。
李柠溪看到江逸正在打量围墙开口：“这个墙已经建很长时间了，而且以小朋友的身高是无法翻过去的……”
还未说完便被江逸打断：“小朋友翻不过去，成年人还是可以的。”
李柠溪被江逸说的一愣，只是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答话，江逸走到姜澜的身边拨通她的电话对其说道：“我在一定的范围内站一下，你去监控室看看死角范围多大，保持电话通畅。”
“嗯。”
现场只剩下江逸与李柠溪，后者几欲说话，但是看到江逸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脸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也就不再说话，过了3分钟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到了，你开始吧。”
江逸应了一声，先是走到监控范围内随后慢慢向东移动，一直安静的电话在江逸走到某个地点是响了起来：“从这里开始便是盲区。”
“好。”随后江逸蹲下身子做个标记后又开始向南慢慢移动，监控室里的人看着大屏幕上出现的人像及时出声提醒，“这里，可以看到你了。”
江逸站定再次蹲下做个标记然后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轻声说道：“可以了，回来吧。”
“嗯。”
待姜澜回来，两人对公共卫生间进行检查，确实是一切正常，而围墙外面也因此多次下雨杂草丛生，找不到任何线索。
姜澜临走时再次看了眼李柠溪的脚，这下李柠溪及时问出声：“姜法医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李园长今天穿的高跟鞋很好看，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李园长没有穿高跟鞋，好像是……”姜澜故意拉长音调像是在回想，李柠溪马上接上话，“下楼梯崴了一下脚。”
“是么？”江逸反问。
听到江逸反问自己，李柠溪此时已经不太确定了，她略微犹疑一下，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不好的事情，不提也罢。”
“李园长上次去局里穿的那双红色的高跟鞋还蛮好看的，可以分享一下链接么？我给我朋友买一双。”
李柠溪被问的明显一愣，她压根不记得自己穿的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去的警局，她掏出手机找到订单输入红色高跟鞋，果然弹出好多双各式各样的红色高跟鞋。
她将手机凑近姜澜面前询问：“你看看是哪一双？我真的不记得了。”
然而事实上，她就没有穿过红色的高跟鞋去过警局。
江逸与姜澜对视一眼，江逸会意：“李园长，你们学校接连出现学生死亡事件，影响大么？”
李柠溪没想到江逸此时会对自己说话，她转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怎么没有。”
而此时姜澜趁机点了几下手机然后迅速返回原画面姜澜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划了一下李柠溪的手机指着其中的一双：“就这个，我记一下。”
“好了，可以了，谢谢。”姜澜微微抬头将手机还给对方，不知看到了什么眼里一闪。然而对面的人并没有察觉。
“不客气。”
在两人即将走到车边时，江逸抢先一步走到驾驶位，姜澜无所谓的走到副驾坐下，边系安全带边说：“赵煜现场发现的两名鞋印应该是李柠溪的。”
江逸扭头看向目视前方的人，尽管知道她这样说就有自己的道理，但是疑惑的出声：“嗯？”
“当时现场测量的鞋印是24.7厘米，也就是38码的鞋子，而花纹是GUCCI家经典的小蜜蜂，在李柠溪搜鞋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页面第一个就是他家的鞋子，而我借看高跟鞋的时候趁她跟你说话时看过，她只有这一双GUCCI的鞋子，当然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李柠溪嘴唇右下角有一个小黑痣，不仔细看看不到，而黎艾琳的画里的人物嘴角也有一颗，当时我以为我们找错了人，直到刚刚我还手机时看到了。”
“你为什么会笃定李柠溪一定会把手机给你？”
“因为她自负。”
“过度的自负让她不会去怀疑自己，她坚信自己不会留下任何破绽，而且她事事要求完美，尽管知道我们在怀疑她，但是她还是摆出一幅完美的表情，将所有的一切都表现的特别完美。”
“当然在去公共卫生间时我给她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自我的种子，但是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会证明自己，而选择让我看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她输给了完美，自己压根没穿过红色的高跟鞋到局里。”
“这也就是我对她说的，有时候太过完美反而是种破绽。但是我不建议现在抓她。”
“嗯，仅凭这几点并不能证明什么，对方过于狡猾，在没有实际性的证据时对方并不会承认的。”
“嗯，她会露出破绽的。”
江逸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此刻的姜澜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就是不自觉地透露出让人信服的感觉，此刻姜澜身上在发光。
姜澜察觉到旁边在人在盯着自己，她疑惑地扭头：“怎么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耀眼？”
姜澜一愣，突然想起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不知道作何反应，她生硬的将头别过去：“莫名其妙。”
江逸看着姜澜吃瘪的样子，转过脸轻笑出声，随后发动车子踏上回程。
在回去的路上，姜澜便收到宁柔嘉的短信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给他们订个外卖，姜澜头也不抬的问正在开车的江逸：“柔嘉问你要不要吃饭，我让她订上外卖。”
“你吃什么？我不挑食，你帮我决定吧。”
听到答复又看到宁柔嘉催促的消息，姜澜也不再犹豫快速发过去一句话：“两份米线，都不吃辣。”
很快两人便回到警局，姜澜推开门办公室的门刚好看到宁柔嘉在开外卖袋子。
看到从门外回来的两人，宁柔嘉连忙摆手招呼：“快过来，你看我摸的准不准，时间刚刚好，快来吃吧。”
“唐槐榛带回来了？”江逸走到桌前询问宁柔嘉。
“嗯，在询问室呆着呢，苏琪琛去‘夜游’网吧抓人去晚了一步，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调了监控，发现监控莫名其妙地关了，老板说那人穿的很严，看不到脸。”
听到宁柔嘉说监控被关掉，江逸看了眼毫无波澜的姜澜，正如姜澜所说对方有专业的人员在抹掉他们的行踪随后他继续问：“当时没登记身份证？”
“老板说这种小店很松，对方多给了几个钱，老板也就没强求。”苏琪琛从外面进来回答江逸的话。
“琪琛，你怎么过来了？”
“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告诉你们两个今晚回去吃饭，你们俩的手机怎么都关机了？”苏琪琛疑惑的看着两位，“妈打不通你们两个的电话才给我打的。”
宁柔嘉与姜澜同时疑惑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摁了开机键，结果都显示电量不足，宁柔嘉举起手机对着苏琪琛晃了晃：“诺，都没电了。”
苏琪琛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行，那下了班我来接你们俩。”然后转头看向江逸，“唐怀榛在询问室呆了一个小时了，依然很淡定的闭着眼假寐，丝毫不急。”
“行。”江逸端起包装盒喝口汤，“等我吃完咱俩去问。”
李柠溪此时心中尽管有万般的不情愿以及烦躁，但是面上丝毫让人看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漏了破绽，让对方揪不不放。
但其实她伪装的很好，但就是太好反而让人很难不起疑心，而她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
江逸向前微微探身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漫不经心的抬头睨着对方：“没有，就是想看看贵校教学楼后面的公共厕所。”
李柠溪脸色微僵，随后立即摆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那就是个公共卫生间，再说了上次不是有警察来看过了么？什么也没有，当然了如果你们实在想看，我带你们过去。”
江逸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起身，姜澜紧随其后，在李柠溪走出办公桌后视线停留在她脚上几秒。
李柠溪明显的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对方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穿的高跟鞋，并没有感到不妥，再次抬起头时姜澜已经将目光收回转身向门外走去，李柠溪抬腿跟上，心中疑惑不已还有点不安。
姜澜这个人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她走在两人面前背对着两人微微皱起眉头，却不知自己下意识的歪头被姜澜捕捉到，尽管幅度很小。
走在李柠溪身后的姜澜看到她微微歪头便知道此刻李柠溪心里以及疑惑，其实今天她穿的高跟鞋没什么不妥，甚至是最基本的米白色款式，而自己看的那一眼明显在她心里种下了不安的种子，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绽。
李柠溪走到厕所的位置站定转身向面前的两人说明情况：“这里就是当时童彤消失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厕所所以周围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最近的一个就是教学楼东边的那个拐角，但是厕所位于一个死角，不会照到。”
江逸边听边走动，厕所不是在教学楼正后方，而是在东边的小角上，周围都是高高的围墙，童彤确实无法翻越。
江逸站过去比量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眼围墙，这个围墙不是那种铁栅栏式围墙，是最原始的那种用砖和土垒起来的那种，最顶上很光滑。
李柠溪看到江逸正在打量围墙开口：“这个墙已经建很长时间了，而且以小朋友的身高是无法翻过去的……”
还未说完便被江逸打断：“小朋友翻不过去，成年人还是可以的。”
李柠溪被江逸说的一愣，只是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答话，江逸走到姜澜的身边拨通她的电话对其说道：“我在一定的范围内站一下，你去监控室看看死角范围多大，保持电话通畅。”
“嗯。”
现场只剩下江逸与李柠溪，后者几欲说话，但是看到江逸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脸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也就不再说话，过了3分钟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到了，你开始吧。”
江逸应了一声，先是走到监控范围内随后慢慢向东移动，一直安静的电话在江逸走到某个地点是响了起来：“从这里开始便是盲区。”
“好。”随后江逸蹲下身子做个标记后又开始向南慢慢移动，监控室里的人看着大屏幕上出现的人像及时出声提醒，“这里，可以看到你了。”
江逸站定再次蹲下做个标记然后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轻声说道：“可以了，回来吧。”
“嗯。”
待姜澜回来，两人对公共卫生间进行检查，确实是一切正常，而围墙外面也因此多次下雨杂草丛生，找不到任何线索。
姜澜临走时再次看了眼李柠溪的脚，这下李柠溪及时问出声：“姜法医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李园长今天穿的高跟鞋很好看，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李园长没有穿高跟鞋，好像是……”姜澜故意拉长音调像是在回想，李柠溪马上接上话，“下楼梯崴了一下脚。”
“是么？”江逸反问。
听到江逸反问自己，李柠溪此时已经不太确定了，她略微犹疑一下，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不好的事情，不提也罢。”
“李园长上次去局里穿的那双红色的高跟鞋还蛮好看的，可以分享一下链接么？我给我朋友买一双。”
李柠溪被问的明显一愣，她压根不记得自己穿的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去的警局，她掏出手机找到订单输入红色高跟鞋，果然弹出好多双各式各样的红色高跟鞋。
她将手机凑近姜澜面前询问：“你看看是哪一双？我真的不记得了。”
然而事实上，她就没有穿过红色的高跟鞋去过警局。
江逸与姜澜对视一眼，江逸会意：“李园长，你们学校接连出现学生死亡事件，影响大么？”
李柠溪没想到江逸此时会对自己说话，她转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怎么没有。”
而此时姜澜趁机点了几下手机然后迅速返回原画面姜澜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划了一下李柠溪的手机指着其中的一双：“就这个，我记一下。”
“好了，可以了，谢谢。”姜澜微微抬头将手机还给对方，不知看到了什么眼里一闪。然而对面的人并没有察觉。
“不客气。”
在两人即将走到车边时，江逸抢先一步走到驾驶位，姜澜无所谓的走到副驾坐下，边系安全带边说：“赵煜现场发现的两名鞋印应该是李柠溪的。”
江逸扭头看向目视前方的人，尽管知道她这样说就有自己的道理，但是疑惑的出声：“嗯？”
“当时现场测量的鞋印是24.7厘米，也就是38码的鞋子，而花纹是GUCCI家经典的小蜜蜂，在李柠溪搜鞋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页面第一个就是他家的鞋子，而我借看高跟鞋的时候趁她跟你说话时看过，她只有这一双GUCCI的鞋子，当然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李柠溪嘴唇右下角有一个小黑痣，不仔细看看不到，而黎艾琳的画里的人物嘴角也有一颗，当时我以为我们找错了人，直到刚刚我还手机时看到了。”
“你为什么会笃定李柠溪一定会把手机给你？”
“因为她自负。”
“过度的自负让她不会去怀疑自己，她坚信自己不会留下任何破绽，而且她事事要求完美，尽管知道我们在怀疑她，但是她还是摆出一幅完美的表情，将所有的一切都表现的特别完美。”
“当然在去公共卫生间时我给她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自我的种子，但是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会证明自己，而选择让我看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她输给了完美，自己压根没穿过红色的高跟鞋到局里。”
“这也就是我对她说的，有时候太过完美反而是种破绽。但是我不建议现在抓她。”
“嗯，仅凭这几点并不能证明什么，对方过于狡猾，在没有实际性的证据时对方并不会承认的。”
“嗯，她会露出破绽的。”
江逸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此刻的姜澜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就是不自觉地透露出让人信服的感觉，此刻姜澜身上在发光。
姜澜察觉到旁边在人在盯着自己，她疑惑地扭头：“怎么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耀眼？”
姜澜一愣，突然想起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不知道作何反应，她生硬的将头别过去：“莫名其妙。”
江逸看着姜澜吃瘪的样子，转过脸轻笑出声，随后发动车子踏上回程。
在回去的路上，姜澜便收到宁柔嘉的短信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给他们订个外卖，姜澜头也不抬的问正在开车的江逸：“柔嘉问你要不要吃饭，我让她订上外卖。”
“你吃什么？我不挑食，你帮我决定吧。”
听到答复又看到宁柔嘉催促的消息，姜澜也不再犹豫快速发过去一句话：“两份米线，都不吃辣。”
很快两人便回到警局，姜澜推开门办公室的门刚好看到宁柔嘉在开外卖袋子。
看到从门外回来的两人，宁柔嘉连忙摆手招呼：“快过来，你看我摸的准不准，时间刚刚好，快来吃吧。”
“唐槐榛带回来了？”江逸走到桌前询问宁柔嘉。
“嗯，在询问室呆着呢，苏琪琛去‘夜游’网吧抓人去晚了一步，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调了监控，发现监控莫名其妙地关了，老板说那人穿的很严，看不到脸。”
听到宁柔嘉说监控被关掉，江逸看了眼毫无波澜的姜澜，正如姜澜所说对方有专业的人员在抹掉他们的行踪随后他继续问：“当时没登记身份证？”
“老板说这种小店很松，对方多给了几个钱，老板也就没强求。”苏琪琛从外面进来回答江逸的话。
“琪琛，你怎么过来了？”
“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告诉你们两个今晚回去吃饭，你们俩的手机怎么都关机了？”苏琪琛疑惑的看着两位，“妈打不通你们两个的电话才给我打的。”
宁柔嘉与姜澜同时疑惑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摁了开机键，结果都显示电量不足，宁柔嘉举起手机对着苏琪琛晃了晃：“诺，都没电了。”
苏琪琛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行，那下了班我来接你们俩。”然后转头看向江逸，“唐怀榛在询问室呆了一个小时了，依然很淡定的闭着眼假寐，丝毫不急。”
“行。”江逸端起包装盒喝口汤，“等我吃完咱俩去问。”